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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萬年。    顧忠湛抱著夏以弦的那一刻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頭重腳輕的,分不清現實,嘴里不停的低喃她的名字。    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以為我要守寡一輩子了。    夏以弦埋在他的胸口,久久沒有說話,把淚憋了回去。    你抱的太近,我喘不過氣了。    顧忠湛:    他的煽情喂了狗!    松開夏以弦,上下打量了她好幾遍,才發現她又變漂亮了不少,她回家的一段時間,皮膚又養白了不少,也細膩了不少。    身上穿的裙子料子都是沒見過的,但也看得出來是頂好的。    顧忠湛平常只是聽夏以弦說那邊有多好,話語總沒有直接看到感受的強烈。    她跟著他終歸是受苦了。    夏以弦見他晦暗不明的神情,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尤其是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裹著一層又一層的心疼。    怎么突然這個表情?!    顧忠湛打開門閃著小姑娘軟滑的小手進了屋子。    夏以弦抽回自己的手,環視了一圈屋子,我聞到你身上有香水味。    你是不是外邊有狗了?    顧忠湛立馬反駁,沒有,我不養狗的。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沒有!我身邊連個母的都沒有!    夏以弦也就是逗逗他,見他又急又笨拙的解釋,笑了笑,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雙胞胎呢?    跟著大嫂去部隊玩了。    夏以弦點點頭,另一個夏以弦呢?    這事說起來顧忠湛也奇怪,平常夏以弦都是賴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突然就沒影了。    天知道他剛剛開門的時候,就怕夏以弦突然沖出來在說些什么話刺激到夏以弦。    夏以弦見他的表情又想到王明說的話,夏以弦的人生軌跡回歸正軌,現在估計正和周勇一起婚后甜蜜呢。    當然前提是周勇沒碰到徐虹,沒有鬧離婚。    再說了,周家的氣運都被她拿去交換了,就算不離婚也不好過。    這么一想,夏以弦舒心多了。    在想什么?    夏以弦搖搖頭捂著嘴笑了笑,在想,哥哥這幾天和那個夏以弦是不是睡一張床。    顧忠湛這次到沒有急的跳腳的解釋,反倒沉穩了不少,哥哥只和你睡過一張床。    現在也想睡。    夏以弦騰的下紅了臉,怎么還是真的不正經!    伸手撩起耳邊的頭發,轉移話題,你還沒吃飯吧,餓了嗎?    顧忠湛反問,你吃了嗎?    夏以弦點點頭,她又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餓了就去買吃的了。    雖然依舊那么難吃。    你吃什么?    吃你吧。    !    第二天顧忠湛醒過來的時候就感受到懷里的人才放下心,就像剛結婚的時候,害怕一睜眼人就不見了。    你今天不上課嗎?    早上沒課。顧忠湛把她按在懷里,我晚上回來陪你。    不用。    顧忠湛該強硬的時候從來不會順著她的意,說回來就回來。    他都被嚇怕了,再也承受不了一回家媳婦都沒了的感覺。    夏以弦也知道他的心思,索性就隨了他,過了會兒又想起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快期末考試了?準備的怎么樣了?    顧忠湛:    期末考試已經考過了,考的挺好,而且現在都下學期了!    你都走了快三個月了!    語氣里明晃晃的都是控訴。    夏以弦想起這三個月里游山玩水,不亦樂乎,雖然回來的心情挺急切,但確實是玩了三個月。    一時間有些赫然。    頭埋在他胸口,小聲嘟囔,好困,好想睡,我睡著了。    顧忠湛:    我信了你的邪!    張華見顧忠湛今兒心情明顯不錯,也不知道這些天都是怎么了,天天愁眉苦臉,問了就說是有私事。    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膀,經濟學院那邊新來了個講師,長的挺好的,聽說還是國外名校過來的,咱們去旁聽旁聽?    我不去,我得回家。    張華:    兄弟勸你一句,粘媳婦太緊,會讓人覺得沒出息的。    顧忠湛瞥了他一眼。    那個眼神張華看懂了。    他就是沒出息,就是粘媳婦。    張華嘆了口氣,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重點是,太粘媳婦會讓她覺得厭煩,你想啊,你天天粘著她,她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說完見顧忠湛眉梢有些松動,攔著他的肩膀就朝教室走,又不是不回家,就是晚回去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