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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顧忠湛滿臉茫然,這是在打啞謎? 就是女人每個月都回來的那個。夏以弦的聲音慢慢變小,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突然發現顧忠湛竟然罕見的紅了臉。 還是額頭紅到脖子的那種! 天,她竟然能看到顧忠湛臉紅! 你是不是害羞了? 顧忠湛抬頭就撞進夏以弦清澈的眼眸,紅著臉蹭的下站起身,披在身上的棉襖都掉在了地上。 老子害羞個屁! 哦。夏以弦故作平淡的捂著肚子,你幫我把箱子里的衛生紙拿過來吧。 這個年代來大姨媽簡直是個折磨,雖然已經有衛生.巾了,但也只在大城市賣,像這種地方根本沒有賣的。 她當時下鄉時帶的早就用完了,衛生紙也快用完了。 更慘的是,買衛生紙還需要票! 顧忠湛紅著臉把衛生紙遞給她,還跟貼心的給她拿了條內褲。 你轉過身,別偷看。 顧忠湛聽話的轉過去,小聲嘟囔,都結婚了,看看都不行。 臭流氓! 內.褲沾上血了,秋褲也是,好在床單上沒有,夏以弦尷尬的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內.褲和秋褲藏哪里? 好了沒?顧忠湛督促道,哥哥轉身了? 別急。夏以弦想了想,你去打盆水好嗎? 你做啥? 洗下衣服。 顧忠湛應了聲就出去打水了,等再回來的時候,夏以弦已經換好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就像是要出門一樣。 行了,把衣服脫了睡覺,哥哥幫你洗。 夏以弦背著小手把衣服藏在身后,怎么可能讓他幫忙洗這么尷尬的東西。 顧忠湛伸手圈著她很輕松的就奪了過來,趕緊脫衣服睡覺。 你給我,我自己洗。 顧忠湛后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不讓她搶到,要哥哥幫你脫衣服? 小姑娘安靜了。 晚上這個時間已經沒熱水,涼水刺骨的冷。 顧忠湛對這種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女人這幾天不能碰涼水,還不能吃辛辣生冷的東西。 小姑娘就應該被寵的嬌貴點。 夏以弦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莫名的想哭。 她是來到這個年代之后迫于無奈,衣服上弄上血會洗洗,但在以前,她都是直接扔了買新的。 她其實是覺得臟的。 可顧忠湛一點都不嫌棄,會擔心她赤.腳下床受涼,會彎腰替她穿鞋襪,會替她洗帶血的衣服。 等顧忠湛弄好上床的時候身邊的小姑娘似乎是睡著的,替她掖掖被角,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閉上眼過了一會兒。 突然感覺唇上有種柔軟的觸感,很輕柔的碰觸,像冬季午后的陽光,帶著寒冷季節特有的暖意。 顧忠湛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遏制住自己不去睜開眼,等了好久,等到骨子里加速翻騰流淌的血液慢慢平緩,他才睜開眼睛。 小壞蛋,偷親我,是想我今晚無眠嗎? 第二天夏以弦難得起了個大早,身邊的顧忠湛還沒有睡醒,大概是因為昨晚折騰的太久。 指尖按上他的下巴,上面有些淺淺的胡茬,yingying的有些扎手。 夏以弦嘟著嘴,沒有事情做就一根一根數他的胡子。 顧忠湛本來還在感嘆自己裝睡技術越來越嫻熟,誰知道夏以弦的手指就在他下巴打轉,直接伸手握著她的小手。 這柔軟的觸感都快逼瘋他了! 夏以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進了他的被窩,快到她都沒感受到冷意。 偷偷摸哥哥下巴? 顧忠湛終于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的小姑娘。 夏以弦眼神四處飄就是不去看顧忠湛,我們得起床吃飯了。 顧忠湛也不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嗯,起床。 早飯吃完之后,顧忠湛還特意給她泡了杯紅糖水,暖暖身子。 徐虹看的有些嫉妒,她也想要一個男人這樣全心全意的對她好。 可是她上輩子一個都沒遇到! 夏以弦下午下工回來的早,張愛華他們都沒回來,顧忠湛結了婚之后天天老老實實的跟著他爹背著鋤頭上工。 顧國強差點都抓著她的手感謝她拯救了他不學無術的兒子! 屋里就剩徐虹和她。 徐虹正在灶火屋做飯,夏以弦徑直進了灶火屋。 徐虹見她進來還客客氣氣的笑了笑,回來了,去歇會兒吧,等會兒就能吃飯了。 不去看徐虹的目的,單就她最近的所作所為確實像個好媳婦。 夏以弦目光落在正咕嘟咕嘟翻騰的鍋里,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做錯事,我媽就會讓我道歉。 徐虹愣了下不明白夏以弦怎么突然和她談這個,但還是接了下去,咱做錯事就是得道歉。 頓了頓又說道,你是不是犯啥錯了? 沒有。夏以弦的視線移到徐虹身上,你昨天把大柱的車弄壞了,你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