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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弦點點頭,回頭對蔣文聰說道,我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就跟著楊麗麗走了,沒走幾步身后蔣文聰就叫住了她。 以弦,我有話想對你說。 夏以弦有些疑惑的回頭,什么? 蔣文聰緩了一口氣,先是對孫永梅說,你先回去吧,我和以弦要單獨談點事。 特意咬重單獨這兩個字。 孫永梅的視線從蔣文聰身上移到夏以弦身上,最后不情不愿的,好。 說完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夏知青要早點回來休息。 等孫永梅走了,有什么事嗎,蔣知青? 蔣文聰有些緊張的捏了捏手帕,想故作輕松些又覺得說這種事還是嚴肅點的好,醞釀了好久的情緒。 夏知青,我想和你處對象。 ??? 蔣文聰對上夏以弦略顯驚訝的眼眸,很認真的解釋道,我知道這種情況下和你說這種事不合適,在今天之前,或者說在剛剛這件事之前,我都覺得只是很欣賞你,或者別的什么感情。 但沒有想過和你發生什么,可是剛剛的事情,我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以弦,我 不行,我不想處對象。 夏以弦沒得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了,對面男人眼中的光黯淡了些,她沉默了兩秒轉身就跑了。 她和蔣文聰接觸的不多,也就每天打個招呼隨便聊聊日常,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怎么就有這種感情了? 而且和蔣文聰扯上關系,后面還有個孫永梅虎視眈眈的盯著,麻煩事一堆又一堆。 第二天早上,夏以弦打飯的時候是楊麗麗在盛飯,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見誰都笑的和花兒一樣。 不用想,一定是因為昨晚和梁華明確認了關系,所以今天早上巴巴的跑過來幫梁華明干活。 夏以弦昨晚戳的那一刀也是發了狠的,估計梁華明沒個十天半個月也難痊愈。 端著飯坐下的時候,夏以弦心里還覺得舒坦,梁華明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心思找她麻煩了。 剛吃了一口飯,旁邊又坐下一個人。 夏以弦側頭,是蔣文聰。 連客套的笑笑都沒有繼續低頭吃飯,蔣文聰正要打招呼的話卡在嘴邊,有些尷尬的收回去。 誰還沒點傲氣,昨晚剛被拒絕,今天又貼了冷臉,想他以前在省城也是眾人追捧的,怎么在夏以弦這里就避之不及? 心里多少有些難受,倆人都沉默的吃飯。 文聰,今天早上我們一起走吧。孫永梅不知道什么時候走湊了過來。 蔣文聰余光偷偷瞄了瞄夏以弦,神色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蔣文聰有些泄氣,但也沒有拿別的女人較氣的習慣。 不了,我們也不是很順路,還是各有各的好。 說完見夏以弦起身就要走,連忙把碗里的飯一飲而盡,顛顛的跟在她身后。 徒留身后的孫永梅眼神陰冷的盯著他們的身影。 以弦。 夏以弦加快腳步,過了會兒好像又想到什么,你怎么沒想過我和顧大柱的事? 蔣文聰壓根就沒信過夏以弦和顧大柱之間有事,這種謠言也不過是梁華明為了混淆視聽故意說出來的。 以弦,你別開玩笑了。 然后又開始說,我昨天想了好多,我們可以先互相了解了解,然后你再考慮要不要拒絕我,好嗎? 夏以弦眨眨眼,還沒出聲呢,突然后面出來一個人直接就攬著蔣文聰的肩膀。 呦,蔣知青,上工呢?顧忠湛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左手還拿著個搪瓷碗,好像是正在吃飯。 夏以弦朝旁邊看了看,才發現小道不遠處就是顧忠湛家。 走了這么久竟然才知道! 怪不得這幾天都能這么巧的碰到顧忠湛! 蔣文聰看了眼夏以弦,聳聳肩膀,顧同志,我們不熟,還沒有到了能勾肩搭背地步。 顧忠湛像是沒有聽懂蔣文聰的話,挽著他的肩膀就朝另一個地方拐,蔣知青,你上工的路在這邊,可不能走錯了。 蔣文聰沒想到顧忠湛能有這么大的力氣,完全掙脫不開,瞪了他兩眼,回頭和夏以弦道別,以弦,我先走了,晚上見。 話都沒說完就被顧忠湛拉著離開了,遠離夏以弦以后,顧忠湛就直接松手。 蔣知青上工開心。 蔣文聰叫住正準備走的顧忠湛,你和以弦不合適,她是首都來的,你們倆的差距很大,她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顧忠湛滿臉不在意的模樣,多謝蔣知青提醒,但是啊,說不定我們就是能成。 說完就轉身離開,端著搪瓷碗的手骨節都繃的發白。 夏以弦剛到牛棚沒多久,顧忠湛就推門進來,手里的搪瓷碗已經放在家里了。 有事? 顧忠湛聽到她的問話突然就冷靜下來了,蔣文聰的話對他沒影響是不可能的,但他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話。 那些話一遍又一遍在他腦袋里滾動,最后完全安耐不住直接來找夏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