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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麗麗去廁所之后直接打飯,端著飯過來見孫永梅還站在那里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去打飯?不餓嗎?    又坐到夏以弦身邊,你今天怎么吃的這么少?    夏以弦剛吃了一個雞腿,根本就不餓,所以就盛了一碗稀飯,連菜都沒有。    憋到最后,我減肥。    這可不行,天天干活那么累,不吃飽怎么有力氣,再說你也不胖。    蔣文聰話音剛落孫永梅就端著碗坐到他身邊,文聰,你上次借我的書我有些地方不懂,想問問你。    蔣文聰面色一怔,啊,好。    他們知青之間經?;ハ嘟栝啎?。    想插嘴問問夏以弦平常喜歡看什么書,孫永梅根本不給他任何和別人說話的機會,嘴巴嘚吧嘚的不停,和平常怯懦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蔣文聰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對她印象有所下降。    夏以弦吃完飯和楊麗麗一起回屋,見楊麗麗桌子上放著把U型的小剪刀,這個,能賣我嗎?    說啥賣不賣的,你缺的話盡管用。楊麗麗爽快的拿給她。    夏以弦道了聲謝,她來這里總沒有安全感,跟得了被害妄想癥一樣,拿把能隨身攜帶的剪刀,防身也好。    第二天下工的時候,孫永梅又叫住了楊麗麗,同樣的理由。    夏以弦再遲鈍也感受到這小姑娘暗戳戳對自己的敵意了。    楊麗麗也不傻,皺了下眉決定把這件事解決,讓夏以弦先走。    然后對孫永梅說,你不能每次都幫周含做,實在不行就找大隊長說明情況。    這話說的還是委婉的,她來這里也一年了,對孫永梅和林瑜的相處模式門兒清。    不管林瑜多嬌縱,第二天孫永梅還是巴巴的朝她身邊湊,怎么這次就這么硬氣?    孫永梅諾諾的,我知道,明天我就去說,你別生我氣,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走。    行了,趕緊干活吧。    夏以弦害怕落單之后再碰到顧忠湛,特意繞了個道兒走。    然后對著眼前的人沉默,真巧!    顧忠湛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夏以弦不得不感嘆自己優秀的聽力。    顧忠湛身后的草垛后面,似乎是一對情侶在親嘴,很激烈。    然后女的把男的推開,你憋死我了。    我們再來一次。    會不會有人過來?    放心,不會。    夏以弦覺得男人的聲音挺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顧忠湛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挑挑眉,以前她見他撒開腿跑的比兔子都快,今天也不跑了?    走到她身邊又一次拎著她的領子去了別的地方,夏以弦也不敢大聲撲騰,怕驚擾了草垛后面的男女。    好奇?顧忠湛松開她的領子一如既往的不正經,要不要哥哥滿足你的好奇心?    夏以弦眨眨眼問,你喜歡我?    這個年代很少有問這么直白的,饒是顧忠湛這種不正經的玩意兒也老臉一紅,還沒開口就又聽她說。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如果你喜歡我,就別再喜歡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不會一直呆在這里。    她還抱著回現代的希望。    而且,我也不喜歡你。    顧忠湛整個人如墜冰窖。    夏以弦舔舔嘴唇繼續說道,你懂了嗎?    還有我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    她小手背在身后捏著衣角有些忐忑的望著眼前男人越來越差的臉色。    顧忠湛收起了嬉皮笑臉,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腦袋,把她按靠在了樹上。    與其說她靠在樹上,不如說是靠在他的手臂上。    顧忠湛沉著臉盯著她看了會兒,狠狠的吻了下去,夏以弦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整個人被禁錮在一方天地,連掙扎都沒用。    唇上的動作越發的粗魯激烈。    顧忠湛感覺肩膀有股刺痛,松開夏以弦,見他的肩膀上插著把小剪刀,傷口不深,但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刀絞的疼。    她討厭他到這種地步!    垂眸看了看他肩膀的傷口,又看了眼表情有著慌亂的夏以弦,嗤了一聲,這個吻,算你還清了,你不欠老子。    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以弦站在原地發愣了好久,撿起地上的鋤頭慢吞吞的回了知青點,進門的時候正巧碰到梁華明。    干完活了?    梁華明對她打招呼,夏以弦心中一驚,這個聲音是她剛剛聽到的,草垛后面的小情侶。    只是沒聽說梁華明和哪個姑娘談戀愛呀。    夏以弦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包裹上,梁華明禮貌的笑了笑,我家給我寄了點東西。    嗯。夏以弦點點頭,那你先忙,我回屋了。    如果沒猜錯,和梁華明親嘴的應該是原書女主,顧忠湛的嫂子,徐虹。    所以顧忠湛才站在那里聽墻角?    所以說梁華明手上的包裹是徐虹給的?    畢竟徐虹在書里面為了和梁華明在一起總是偷偷給他東西,吃的用的什么都有,可梁華明只是看上了她的東西,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