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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時瀨在將白流石的血涂抹到了鳥籠上之后,本以為結果會是白流石和她兩個人都被囚禁在鳥籠中,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那一瞬間,她和白流石幾乎同時失去了意識,等到她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籠外,而白流石則被關進了籠子里。 沒想到在她絕望之際,她和白流石的位置竟然顛倒了過來。 白流石變成了金絲雀,而她搖身一變,成為了金絲雀的飼主。 時瀨搞不清楚這個鳥籠是如何運作的,但是目前來看這個鳥籠似乎只能關一個人,多出來就會被踢出去。 白流石臉色不對:什么使用說明?他只告訴我在鳥籠上涂上想要囚禁之人的血就可以了。 時瀨看他的表情不像撒謊,而且從他之前的只言片語來看,他的確不知道這個鳥籠中的物體是會被置換的,他甚至還幻想和時瀨一起關在鳥籠里度過漫長的日日夜夜。 如果白流石的確不知情,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出售鳥籠給白流石的這個人對白流石隱瞞了這件事,無形之中坑了他一把。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是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時瀨好整以暇地看著籠中的白流石:很明顯啊,白老師。這個鳥籠只能容納一個人,新的人進去,舊的人就會被換出來,如你所見,我已經被你換出來啦。 白流石聞言,臉色突然變得無比難看。他緊緊盯著時瀨,輕聲哄道:好孩子,我告訴你鑰匙在哪,你把我放出來,好不好? 時瀨慢慢搖頭:白老師,不是你自己愿意進去的嗎? 白流石還在循循善誘:時瀨,那都是為了你啊。我對你這么好,你忍心把我關在這個籠子里嗎? 時瀨聞言,輕笑一聲。她湊近白流石,眼神中透著一絲幸災樂禍:那您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呢,不還是把我關進去了嗎? 那不一樣,時瀨。白流石懇切地說,正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才想把你留在身邊,這樣就不用時刻擔心你會離開我了。 時瀨沒有再理會白流石的胡言亂語,轉身就在書房里翻找起來。 她必須要把鳥籠的鑰匙握在手里才能安心。 時瀨,你在找鑰匙嗎?我可以告訴你啊!白流石坐在鳥籠里看著時瀨忙前忙后,以為她要放自己出去,臉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 找到了!幾分鐘后,時瀨終于在一個隱蔽的小盒子里找到了一只黃金鑰匙。 白流石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溫柔地笑了,伸出手臂想要觸碰時瀨:還是我的好孩子,快點開門吧。 誰知時瀨卻牢牢將鑰匙握在手心,向后退了兩步。 時瀨?白流石伸長手臂,卻發現隔著欄桿自己怎么也夠不著她。 白老師,您就先在里面待上一陣吧,我會好好飼養您,不會讓您餓死在鳥籠里的。時瀨眼神認真,信誓旦旦地說道。 時瀨?時瀨!快放我出去!白流石的表情瞬間瓦解,面目猙獰。 時瀨卻不為所動,她將白流石書桌上的手稿和畫筆全部丟進鳥籠里,像以往那樣眼神關切地詢問:白老師,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在里面創作。今天的午飯你想吃什么呢?餃子還是泡面? 白流石的神情又突然柔和下來,他愛憐地看著時瀨,輕聲呼喚:時瀨,我是你的家人啊,讓我出去好不好? 不準你再說那兩個字。時瀨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黑色鎖鏈呼嘯著向白流石的臉甩過去。 他簡直玷污了家人這個詞。 好好,我不說了。白流石看著眼前幾乎快要擦上鼻尖的鎖鏈,舉起雙手,小心翼翼地說。 時瀨這才收回鎖鏈,右手在瞬間又恢復成細白的纖纖玉指。 她隱約感覺到這次能力使用的比上次要靈活許多,但她的脾氣似乎也隨之更暴躁了些。 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時瀨很害怕自己會被惡魔之血影響甚至是吞噬,只能盡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 她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坐在鳥籠中的白流石,轉身進了廚房。 白流石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媒體面前露過面,也就是說,除了他的助手以外,沒有其他人見過這個畫家的真實面目,喬語曦甚至連白流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見白流石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時瀨一邊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速凍餃子,一邊琢磨。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假冒白流石,接著在這里住下去了? 真正的白流石被她關進了鳥籠里,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只要每天深居簡出,是不會有人懷疑的。 可是一想到白流石救下她后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就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卑鄙。與此同時腦中又響起另一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著她,白流石對你好全部都是有意圖的,他只是為了囚禁你! 時瀨正在糾結之時,突然聽到清脆的門鈴聲。 什么情況?她在白流石這里待了這么多天,從來沒有人來找過他,那個門鈴基本相當于擺設,今天怎么突然響了? 時瀨立即返回書房,見白流石也正側耳傾聽著門鈴的聲響,警惕地問他:你知道外面是誰在按門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