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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一個女人不會因此而感到極致的幸福。 可是......大概只有極度忠誠之后的背叛才能帶來最滅頂的傷害吧。 今天,就讓我們一起轉變成真正的男人吧。景征榮看著溫予清喝完杯中的酒突然說道。 第26章 026 _ 話落。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默默無聲的女孩們魚貫而入,穿著打扮各不相同,卻全部規規矩矩地站好,安靜地低垂著腦袋。 抬起頭來。 景征榮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發話。 排在第一位的黑紗裙女孩便緩慢地抬起了頭,目光規矩地只投到坐著的人的下巴處。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依次抬頭。 你,過來。 景征榮只看了兩三個,便懶懶的伸出手一指,然后排在第一位的女孩走了出來。 阿清,你也挑一個......或者二個都可以,旁邊我已經開好了房。 手上的空杯往上一抬,黑紗裙女孩便起身幫兩人都倒滿了酒。 景征榮以為溫予清會拒絕,面上還沒聚起風雨,便看到溫予清夾著香煙的修長手指向前一指。 一個穿著粉色針織荷邊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便走了出來,乖巧地坐到溫予清的身邊。 景征榮挑了挑眉,目光從女孩身上移開,對著溫予清稱贊道:阿清的眼光一向不錯。 剩下的女孩子們便自動出去了。 景征榮隔著兩個女孩朝溫予清舉了舉手中的酒。 酒色,酒色,有美酒有美色,這大概是大多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吧。 就看,能享受多久了。 景征榮無聲地勾唇,把煙頭在黑紗裙女孩子舉起來的煙灰缸里碾滅,又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摟著黑紗裙女孩走到門邊,景征榮背對里面的人聲音低沉地留下一句好好伺候,要是他不滿意,就是我不滿意。而后咔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話是對粉色連衣裙女孩說的,也是對溫玉清說的。 溫予清目光低垂,靜靜地喝著杯中的紅酒,眼睛漆黑,唇色朱紅。 粉衣女孩在景征榮走了后明顯松了一口氣,身體剛想往旁邊沉默英俊的男人靠近一些,便被他突然掃過來的一眼震僵在原地。 都是難伺候的主。 粉衣女孩歇了心思,老實當起了鵪鶉。 這時,溫予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自帶的手機鈴聲在空蕩的包廂里久久不息,一聲聲起伏的音節像是一只捶擊胸口的小錘子,一下一下地敲個不停。 粉衣女孩子咽了下口水,身體不動聲色地往外移了那么一毫。 溫予清仍然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喝著杯中的紅酒。在粉衣女孩以為他不會接起,電話鈴聲差不多該停的時候,他卻仿佛剛聽到般,極其自然地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找到你哥了嗎? 趙佳音冷淡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壓制著怒氣。 嗯。 溫予清喝了一口酒,從鼻子里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你就不能回個電話過來?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家里擔心著嗎? 家里經過的仆人走路的動作立時放輕。夫人平時寡言少語,但是待人還算溫和,對從小撫養大的景家少爺景征榮更是溫柔細心、照顧周細,但是一遇上她的親生兒子,似乎整個人就變了。 對不起。 沉默了一會,溫予清的聲音平靜不帶感情地道歉。他白皙的手指在高腳杯上輕輕點動。暗紅色的灑液在五彩的燈光下來回搖晃,仿佛,在他的指間搖曳。 趙佳音的怒火瞬間被一盆冰水澆滅。 他,在恨自已。 趙佳忍著心里突然生出的酸澀,放緩了聲音,你哥誤會了一些事情,他爸爸這幾天都在外地,你先幫......幫mama看著他一點,那孩子性格沖動,容易鉆牛角尖。 算是解釋。這應該是趙佳音放得最低的姿態了,這些年來她一直學不會該如何與溫予清正常地相處交流,他們某些方面太過相似,一碰上,渾身的刺就控制不住地豎了起來。 好。 溫予清的聲音仍舊淡淡的,在電話里不再傳出其他話時,干凈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趙佳音舉著電話,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漸漸出神。 她知道景樹衡去哪了。去了顧晗嫣真正的墓地,茉莉村。那是她生前最喜歡的地方,方圓幾百里種滿了她最愛的茉莉花,而她,最終就被葬在了那片花海里。 她突然羨慕死去的顧晗嫣。 去世二十余載,丈夫依舊對她深情不悔,已經成年的兒子也對她念念不忘,而她...... 趙佳音仿佛極累地長出一口氣。 大概,這就是命吧。 當晚溫予清沒有回去。 傅珍心在溫予清走了兩個小時還沒回來時,便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只敢說不敢做的膽小鬼! 到了晚上,在她第二遍嘗試后做出了味道不錯的蒜末雞蛋,溫予清卻還沒回來,她心里犯起了嘀咕。 這不會被她嚇得不敢回來了吧?不應該啊...... 這、這難道不是干柴烈火的事情嗎? 傅珍心拿出了手機想打電話,而后才想到,她竟然還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等了大半夜終于忍不住困意睡著的傅珍心,醒來的很早。 所以,當那扇門被打開的時候,傅珍心第一時間端正了坐姿,臉上瞬間掛好了該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