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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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的,對于神已經充滿了刻骨怨恨的萊茵哈特心里,那些虛偽的對神的忠誠忠貞,對于神庭的忠誠和服從,已經被一些其他的念頭所取代了。當然,這些新生的信念還不穩固,還不足以粉碎萊茵哈特十八年來養成的世界觀,還必須動用強力的手段去加深他腦海中的這一印象。所以,萊茵哈特這次旅程的最后一站,就放在了一切故事的發源地:四川成都。 一種極其奇異的思緒,讓萊茵哈特的腦子有點混亂,有點激動,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場上那十一名飛奔的身穿白色球衣的年輕人,是自己家族的晚輩,他們的身上流淌著和自己來自同一祖先的鮮血,他們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很奇怪的,一種母性,沒錯,就是母性的思緒從萊茵哈特心底涌起。聽起來很滑稽,但是的確就是這樣。短短的半個月時間的旅行,讓萊茵哈特開始接受自己的新身份,開始接受自己的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以千人為單位的親人。場上奔跑的這些年輕人,雖然他們的年齡都比萊茵哈特大一歲多兩三歲,可是萊茵哈特卻的確對他們產生了一種關愛的母性。 看著他們身上流淌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汗珠有如珍珠一樣在空中拋灑,一種旺盛的生命力在他們身上燃燒。同時,這種火焰也燃燒起了萊茵哈特心中的血和火?!皼]有人可以傷害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晚輩?!?/br> 很無奈,易塵的輩分實在太高了,身為他的兒子,萊茵哈特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被一群年輕人稱為‘祖爺爺’。 過了大概三十分鐘,整場球賽終于結束,歐陽家的小子們猛的跳了起來,大聲歡呼。他們這群無賴,終于憑借著自己強大的rou體和精神力量,超越常人百倍的實力,‘大汗淋漓、辛苦萬分’的以三個球的優勢獲取了勝利,成功的敲詐了對方球員一頓豐盛的晚餐。 十一個家伙嘻嘻哈哈的朝著場邊走來,立刻就有大概三十名美麗的少女迎了上去,兩個或者三個對付一個的,在那里給他們遞毛巾、遞冰涼的飲料,無比溫柔的問候他們是否覺得很累了。而且,看得出來,這些少女之間還有著nongnong的醋意,酸氣沖天,甚至有人當場就相互諷刺,言語之刻薄,用詞之尖酸,讓耳朵靈敏的萊茵哈特是瞠目結舌,嘆為觀止。 搖搖頭,萊茵哈特跟著易天星跳下了看臺,看著他一步三搖晃,似乎身上的零件整個的都在晃蕩著的走了過去。一直坐在萊茵哈特身邊,一場球賽足足干掉了三箱冰凍啤酒的安仰天打了個酒嗝,直接邁步從三米高的看臺上‘走’了下來,嘿嘿有聲的跟了上去。 歐陽家的十一個年輕人看到易天星滿臉怪笑的走了過來,臉色立刻慘變,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年輕人大聲喊叫起來:“啊,我記起來了,學生會的黃秘書要我去開會。哈,今天晚上的晚飯也就算了,我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個打賭的事情,也只是開玩笑啊?!彼舐暤某沁吤嫔野椎膶κ趾敖辛藥茁?,扯過了自己的外套撒腿就跑。 另外幾個年輕人更是機靈,要么說自己肚子疼,要么說中暑,要么說還要去上課等等,一個個沖出了人群就要開溜。 易天星仰天長嘆了一聲:“唉,家門不幸呀,晚輩們都不認我這個長輩了!” ‘砰砰’的幾聲響,十一條身影飛快的又退了回來,球場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批渾身黑西裝戴墨鏡的冷酷大漢,抓住了他們的肩膀,把他們彷佛丟稻草把一樣的給丟回了人群。剛剛還在歡呼的學生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惴惴不安的看著四周那百多名黑衣人,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家伙肯定不會是那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為了祖國的經濟建設添磚添瓦的良好市民。 易天星抽出了一根雪茄塞進了嘴里,含糊的說到:“跑???繼續跑,不要給我面子,你們這幾個小家伙繼續跑。我看你們能跑到哪里去?你們除非給我跑神庭總部的地下室去蹲著,我也能把你們給挖出來!跑啊,怎么不跑了?” 一個短發少女突然沖了出來,猛的攔在了易天星的身前,大聲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里是學校,社會閑雜人員請離開,不然我們就報警了!”這個少女,卻是方才在旁邊帶著一群拉拉隊加油的,并不是那群沖上去獻媚的花癡女。 萊茵哈特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哥哥,不要故意搗亂了,這里是學校,不要嚇壞了這群小娃娃。唔,你們幾個過來,我第一次來這里,想和你們好好的聊聊?!彼樕蠋е跏嵉拿骱臀⑿?,有一種讓人的心情徹底放松,并且無條件信任他的奇異力量。 易天星在旁邊,看著四周的學生們臉上的表情慢慢的放松,再看看萊茵哈特臉上那等溫和的微笑,不由得嘀咕起來:“神棍的標準笑容?!?/br> 歐陽家的一個年輕人看了看萊茵哈特,又小心的看了看易天星,突然走上來笑嘻嘻的拍打了一下萊茵哈特的肩膀,笑問到:“這位兄弟說的好,大家一起聊聊嘛,肯定沒事的??墒?,這個,這位,您沒事過來干什么???最近風平浪靜的,我們沒有招惹麻煩,也沒有麻煩敢招惹我們,您老人家沒必要過來找我們吧?” 幾個歐陽家的,臉上露出了近乎諂媚的笑容,看著易天星嘿嘿陪著笑臉。 萊茵哈特啞然,易天星的眉毛倒豎,眼角瘋狂的抽動了一陣,突然一手掐住了那拍打萊茵哈特的年輕人的臉蛋,狠狠的扭動起來?!胺牌?,放屁,臭不可聞! 他是你的兄弟?那我是你們什么人?你們這群小王八蛋,看我不叫你們的爺爺打碎你們的屁股!他是祖爺爺我的親兄弟,你居然敢叫他兄弟?“ 旁觀的學生們集體傻眼,歐陽家的年輕人們凄厲的嚎叫起來:“不會罷?一個就夠了,怎么又來一個?天??!給條活路罷!” 萊茵哈特靜靜的笑著,看著這荒唐滑稽的一幕,心里卻有一股暖流直沖了上來。 這就是親人,這就是親情么? 也許是,也許不是那種很正常的感情,但是萊茵哈特喜歡這種感覺,這就足夠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梅林來訪 雨點很大,打在青灰色的瓦上炸出了朦朧的水霧。一條條水柱從屋檐上甩了下來,狠狠的沖進了地上那青石板深深的小窟窿里。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大街上的人胡亂奔跑起來,倉惶的尋找著能避雨的地方。有人在開口大罵:“個老子的,這雨來得邪門?!?/br> 這里是一條很古樸的街道,兩側都是那種老式的全木結構的兩層小樓,青綢布造的幌子挑在高高的竹竿上,在風雨中無聲的飄蕩著。街道后面的青羊宮內傳來了老道們的低沉唱經聲,莊嚴肅穆的聲音伴隨著法鈴聲飄出了很遠。香煙彌漫在空氣中,飄飄呼呼的,加上那大雨帶來的水霧,一切都有了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覺。 路邊一家小小的茶館,幾個露天茶座被巨大的遮陽傘遮蓋著,安抱著一個足足有五十來斤的大西瓜,張開了大嘴,整個腦袋都差點埋了進去的大啃大嚼?!魢?、呼嚕、呼?!?,簡直有如一頭野豬在拱食。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沾滿了粉紅色的汁水,那件嶄新的襯衣,早就變得不成樣子了。他一邊大啃,一邊含糊的稱贊道:“好吃啊,飯后來點水果,最好不過了?!?/br> 易天星的兩只手托著下巴,翻著白眼看著安,嘰里咕嚕的說道:“幸好你不是我的人,否則我的小金庫都要被你吃空了。一頓飯幾乎要一頭牛,飯后的一點點水果就是五十幾斤的大西瓜,誰養得起呀?唔,弟弟,這幾天感覺怎么樣?” 萊茵哈特端坐在座位上,手里握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八寶茶,看著眼前的街道以及那些雖然被雨打了個澆透卻依然滿臉笑容的人們,輕輕的點頭:“嗯,我喜歡這個地方,這個國家,還有這些人。甚至是那些很卑微的人物,那些出口就是俚語的人,我也感覺比在英國,那些宴會上的貴賓貴族要親切得多??墒?,為什么他們一定要吃辣椒?我的舌頭都起泡了!” 惡狠狠的朝著易天星瞪了一眼,萊茵哈特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苦笑到:“這幾天哪一頓飯我不是眼淚都被辣出來了?” 易天星嘻嘻的怪笑起來,悠悠的說道:“天星宗的山門,就在峨嵋山;老爺子的親戚,就在成都城內。唔,這地盤是四川呀,四川有人不吃辣椒么?我最最親愛的弟弟啊,別以為你在國外吃了幾天牛奶面包就忘了自己的根底,你不吃辣椒那是不行的!只有通過一個地方的飲食和民俗,你才能真正的理解他們,深入他們!” 安抬起頭來,隨手抓起了雪白的桌布在臉上擦拭了一下,大笑起來:“沒錯,這里的飯菜好吃,辣椒算什么?哈哈哈,吃過了以后渾身發燙發汗,過癮呀!萊茵哈特,加上那種六十多度的烈酒,一口辣椒一口酒,過癮,比和別人拼命打架還過癮!” ‘呃’,萊茵哈特聳聳肩膀,苦笑道:“真的么?那我,我盡量繼續吧??墒歉绺?,我怎么感覺你在故意的整我?” 易天星的臉微微哆嗦了一下,突然間大笑起來,狠狠的拍打著萊茵哈特的肩膀笑道:“我怎么會整你呢?親愛的弟弟啊,我是多么的關心你,多么的愛護你??!你怎么能這么想呢?雖然我的確是吩咐廚師多下點作料,可是,嘿嘿,真的沒有故意整治你的意思?!?/br> 他飛快的轉換了話題:“唔,你感覺怎么樣呢?尤其是看了那些,唔,按照輩分來說,該死的,按照輩分來說,那幾個小家伙應該叫我們……三十年一代,六百多年呀,我們兄弟可比他們高了將近二十輩,這還真不好稱呼了。你覺得,應該怎么說呢?” 萊茵哈特悠悠嘆到:“家人,我喜歡;故土,我也喜歡,就是這樣,很簡單的問題,我的回答自然也很簡單?!?/br> 安深深的看了萊茵哈特一眼,唧咕著問道:“那么,萊茵哈特,對于alin,你到底怎么想呢?” 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眼里閃動起了那種可怕的藍色光芒,十根手指上,一絲絲藍色的煙霧慢慢的飄了起來,‘嘩啦啦’一聲,以他們所在的遮陽傘為中心,百米之內所有的雨點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飛了出去。一個朦朧的半徑百米左右的水罩在空中凝滯了大概千分之一秒,然后突然解體,無數雨點怒吼著沖了下來。 這一幕,立刻讓附近無數在屋檐下避雨的行人驚呼出聲,有人大叫:“老君爺爺顯靈啦?!?/br> 萊茵哈特身上的異狀消失無蹤,他低下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把手中滾湯的八寶茶一口喝了個干凈,就連里面的棗子苡米等物,也被他吞了個涓滴不剩。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萊茵哈特又大聲的嘆息了一聲。 易天星朝著安無奈的看了一眼,嘆息了一聲,仰天大聲說道:“愛情,該死的愛情。愛情就好像女人的處女膜,說不清什么時候就會變成粉碎。愛情,就有如少女的貞潔,哪怕只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也就變得不再純潔!該死的愛情,它才是真正的惡魔,它看起來有如水晶一樣剔透明亮,有如珍珠一樣光潤華貴,有如玫瑰花一樣甜美動人,可是它卻是毒藥,穿腸的毒藥呀!” 安無比欽佩的看著易天星,低聲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一位詩人?唔,這些詞句,我是不會的?!?/br> 易天星高高的昂起頭,大聲感慨到:“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粉碎過的處女膜,比你見過的還要多一萬倍,你這頭野豬,你難道見過少女的胴體么?沒有,所以你沒有資格和我們討論這個問題!老板,再來一百串燒烤,快快,越麻越好,越辣越好,孜然多放一點,讓我這位野豬兄弟堵上他的嘴?!?/br> 安訕訕的看了萊茵哈特一眼,低頭啃了一口西瓜,又回頭看了看五米開外的那個燒烤攤子,還是控制不住的問道:“可是,萊茵哈特,你總要想出一個對策來呀。alin雖然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讓我也很吃驚,但是,怎么說她也是我們的小meimei,我們總不能不管她。至安那個家伙,明顯不是好人呢?!?/br> 易天星嘀咕著:“他根本就不是人,何止不是好人呢?” 萊茵哈特抬頭看著灰蒙蒙陰云密布的天空,突然用極其有地方特色的話給安的擔憂做了總結:“個老子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我不會繼續傷害她,可是我也不會原諒她,或許,我們原本就不應該在一起?!倍诉^了放在易天星面前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也喝了個干凈,萊茵哈特陰沉的笑道:“你知道alin的過去么?我以前稍微的打聽了一下,她因為對某人的愧疚,而演化成了對我的愛意??墒?,這種愛意,在神的吸引力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br> “姻緣天定,如果無緣,毋庸強求?!币苍S是最近幾天參悟易塵灌輸進來的道家理論,萊茵哈特說出了讓安覺得很難以理解的話。 一百串香氣騰騰的羊rou串被放在了桌上,安搖搖頭,嘆息道:“愛情,該死的愛情,我不懂!我只知道,alin這次做錯了,也許,會給神庭帶來很大的麻煩,就是這樣?!笔畆ou串幾乎是瞬間消失在安的嘴里,他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管怎么樣,萊茵哈特,我會跟在你身邊,可是我不會幫你出手去對付alin的??墒瞧渌哪切└液臀覀冏鲗Φ娜?,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