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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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萍,謝謝你,你和黃靜對我的好,我會記得?!标愄m蘭有些感動,重來一回,她發現還是有很多人對她友好的。 其實,這件事她完全可以不予理會,她是經歷過二十一世紀的人,男人為女人做個人工呼吸又算得了什么?醫生護士為病人做過那么多次人工呼吸,又有誰會有其他想法? 可她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這對人渣對她揪住不放,她都不想和他們計較了,各自安好不好嗎?她現在連多看一眼張志強都覺得惡心,更別說和他扯上關系了。 偏偏他們非要上趕著招惹她,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在黃靜和潘萍的大力宣揚下,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下去,張志強為陳蘭蘭做人工呼吸的傳聞,逐漸被呂紅霞為她做人工呼吸的傳聞蓋了下去。而張志強救人后挾恩圖報,要挾陳蘭蘭和他談朋友的消息,也在家屬區傳了起來。 風向很快變了,輿論開始偏向陳蘭蘭,沒人再說她水性楊花作風不好,頂多說一句,長得太好看了就是惹事。 接下來的日子,張志強和呂紅霞沉寂了下來,兩人小心翼翼,頗有些夾著尾巴做人的架勢。陳蘭蘭想了想,決定還是放過他們,只要他們不再算計她,她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畢竟,她也不是一個擅長搞陰謀的人。 可眼下發生的一件事,讓她改變了主意。 事情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和她換寢室的張穎,突然成了擁有海外關系的有錢人。 張穎的大伯解放前夕去了美國,以前混得不好沒臉回來,這幾年發達了,就回家光宗耀祖。張穎的大爺對自己弟弟一家非常大方,對張家下一代唯一的女孩張穎更是疼愛。各種金首飾就不說了,還大手筆的送了張穎一套房子和兩間臨街的門面。 這兩天,張穎風光無限,脖子上戴著精美華麗的鑲寶石金項鏈,手腕上還帶著一個幾十克的龍鳳金手鐲,明晃晃的快要閃瞎了人的眼。 毫無意外的,張穎被呂紅霞和張志強盯上了。相比當初騙她時的心甘情愿,張志強這次追求張穎可謂是心不甘情不愿。原因無他,就是張穎的外貌有些差強人意,別說漂亮了,連秀氣都算不上。 可張志強就是張志強,為了錢還真是能忍耐。在制造了幾次美麗的“邂逅”后,張志強堂而皇之的開始對張穎展開了狂熱的追求。在這之前,十九歲的張穎因為長得不好看,還沒有異性對她表示過好感。如今,面對張志強火熱的追求,張穎根本招架不住。何況張志強外貌出眾,又是大專生,張穎淪陷也正常。 當初,她不就是被張志強迷惑住了嗎?可這次,那對狗男女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她要揭穿他們的真面目,將他們的惡劣行徑暴露在大家面前。 第9章 揭穿 中午十一點半,是大班下班的時間,一到這個點兒,各個科室和各檢修分場的職工加一起將近兩千人,蜂擁至大門口,大門一開,一窩蜂的往外走,場面極為壯觀。 這天,職工們和往常一樣聚集在大門口,等著廠保衛科的人開大門??蛇€沒等大門打開,就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穿著一件水紅色的確良長袖褂的年輕姑娘,風風火火地朝大門走來,一邊走一邊罵。 到了大門口,粉衣姑娘停了下來,和職工們面對面站在伸縮門的的里外側,大聲叫罵起來:“你們電廠還有主持公道的嗎?汽機分場今年新進廠的呂紅霞當第三者插足別人的感情,和熱工分場的張志強搞不正當男女關系,都非法同居了。你們不能仗著人多,就欺負我一個鄉下人?!?/br> 粉衣姑娘的這幾句話,就像是往沸油鍋里倒入了一瓢水,人群立馬沸騰了。 “呂紅霞和張志強是誰???”馬上有人問道。廠子這么大,又是新進廠的職工,不認識很正常。 人群中有認識張志強和呂紅霞的,馬上為別人解疑,“呂紅霞和張志強都是今年剛進廠的,呂紅霞中專畢業,張志強大專畢業,兩個人是一個鎮上的。平時走得是有點近,至于有沒有那種關系,就不知道了?!?/br> 時間到了,大門打開,職工們魚貫而出,有喜歡湊熱鬧的,也不急著回家,就圍住了粉衣姑娘。 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職工問:“我們電廠的人,絕不會欺負人。你說他倆有不正當關系,有證據嗎?要是人家兩個是正常的談戀愛,那也不犯法??!” 姑娘立刻氣憤地說:“我當然有證據了,他們才不是正常談戀愛呢。我和張志強早就訂了婚,雖然沒領結婚證,我們鎮上好多人都可以證明。他們家看我爸是大隊書記,巴結我們家,主動和我訂婚。誰知道他大專畢業吃了商品糧以后,三個月前提出要退親。我想著人家是吃商品糧的,我一個鄉里人配不上人家,就算了,誰知道…” 粉衣姑娘頓了頓,繼續說道:“誰知道他是因為暗中和呂紅霞搞上了,這才要和我退親。你們還不知道吧,呂紅霞的初中同學告訴我,原來呂紅霞十六歲就和張志強睡了,那時候他們倆一個初三一個高三,就在學校后面的樹林子里,還被人看到了,是張志強給了那人十塊錢,讓那人別說出去?!?/br> 周圍的人開始信了,粉衣姑娘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編也編不出來。 “不信你們看看照片!”粉衣姑娘見眾人一個個興趣盎然,刺啦一下拉開背包的拉鎖,從里面掏出一沓子照片出來,分給了周圍的人,一邊發照片,一邊解說:“看見沒有,這是他們在外面租的一間屋,隔三差五的過去鬼混?!?/br> 一張張形態各異的彩色照片,畫面非常清晰。有兩人在一起做飯的,有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的,還有幾張是擁抱接吻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兩個人的臉,根本無法抵賴。 這時,保衛科的一個年輕民警走了過來,沉著臉說:“你這是散步別人的隱私,是違法的?!?/br> 粉衣姑娘立刻炸了毛,高聲怒喝起來:“你嚇唬誰???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我好歹也是高中畢業,知道什么是違法,我是受害者,難道不能維護自己的利益嗎?照片是別人寄給我的,我既沒有用他們的照片做壞事,更沒有散步他們暴露的照片,哪里就違法了?你不會是和呂紅霞有一腿吧,不然你怎么幫著她?她和張志強這對狗男女不該被人唾棄嗎?” 眾人看向了小民警,眼神開始玩味起來。 小民警臉漲得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狠狠地一跺腳,嘆了一口氣跑開了。不久前才對呂紅霞燃起的愛情小火苗,瞬間熄滅了。 職工們看夠了熱鬧,加上要趕著回家吃飯,便陸續離開了。粉衣姑娘見常白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在大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下。門口值班的小民警被她懟得臉上掛不住,根本不敢攆她。 粉衣姑娘一手拿著面包,一手拿著一瓶水,悠閑自在的邊吃邊等,像是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等陳蘭蘭下午四點下了早班,和同事走到大門口時,就見一個面容清秀,膚色呈健康小麥色的年輕姑娘,站在專供行人進出的小門前,手里拿著一疊照片,見人就給人看。 而剛剛被粉衣女怒懟的小民警,已經沒眼看了。只好將臉扭過去,看向一旁的行人。 人越聚越多,粉衣姑娘開始高聲喊道:“你們看一下,呂紅霞和張志強亂搞男女關系,張志強明著和我訂婚,暗地里卻和呂紅霞勾搭,上中學時在學校后面的小樹林里睡覺被人看到,花十塊錢就想封口?!?/br> 現在是運轉班早班的下班時間,一個值機電爐化運加上水灰,所有的運行人員加一起將近三百個人,聚在門口也很熱鬧。 陳蘭蘭見眾人都在傳閱那些香艷的照片,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呂紅霞,你個不要臉的,你怎么這么賤???”粉衣姑娘一眼就看到隨后趕到的呂紅霞。見呂紅霞想往一邊躲,粉衣姑娘忽地沖了過來。 “你就這么喜歡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嗎?張志強那個賤人躲哪去了,你們不是感情好嗎,我在門口罵了這么久,咋不見他護著你???”粉衣姑娘像個暴怒的小獅子,一把扯住了呂紅霞的頭發,用力往下一拽。 呂紅霞疼得唉吆了一聲,雙手握住粉衣姑娘的手,想要掙脫??伤D晟蠈W,很少下地干農活,長得又纖瘦,哪里掙得過健康豐滿的粉衣姑娘。不一會兒,呂紅霞的頭發就一小縷一小縷的往下掉。 “蔣冬梅,你松手,我沒有勾搭張志強,我和張志強沒有那種關系?!眳渭t霞帶著哭腔說??伤霓q解根本沒有任何的說服力,那一張張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見證。印證了她和張志強不但在交往,親密程度更是形同夫妻。 有幾個女同事看不下去過來拉架,粉衣姑娘一瞪眼,譏誚道:“就呂紅霞這種賤貨,你們還同情她,就不怕你們以后也遇到這樣的女人,勾搭你們的男人?” 幾個女同事定在了那里,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呂紅霞被拽住頭發壓得抬不起頭,正好大聲求救,“蘭蘭,王蓓,求你們幫我拉一下那個潑婦?!?/br> 陳蘭蘭動都沒動,她傻了一輩子,這輩子不會再犯傻了。呂紅霞這種人,就該遭受這樣的對待。如果她只是插足張志強和蔣冬梅之間還還不至于這么惡劣??伤Р辉撊f不該,不該和張志強聯手坑害別人。 他們打的是騙婚的主意,先結婚,哄著對方在房產證和商鋪的產權證上寫上張志強的名字,再以張志強做生意為名,向對方要錢,到時候就說生意賠了,將財產轉移。 可呂紅霞千算萬算,沒算到張志強最后舍不得和她離婚了。張志強也不是傻子,她長得比呂紅霞漂亮,家庭條件也甩了呂紅霞幾條街,性格又簡單。在他和呂紅霞的事情爆出來之前,她對他一直很好,對他家也很大方,他的弟弟meimei結婚,她出了不少錢。 “你走開!”被呂紅霞點到名字的王蓓,剛要上來拉架,被蔣冬梅一個犀利的眼神唬住了,站在那,再也不敢過來。 蔣冬梅左手用力拽住呂紅霞的頭發,騰出右手,照著呂紅霞的臉是左右開弓,邊打邊罵:“姑奶奶最恨的就是,你們一邊鬼混還一邊吊著我,我和張志強十六歲定親的時候,你們這對賤人就勾搭上了,張志強個賤人為什么還要和我定親?你們這不是騙人嗎?害得姑奶奶白白浪費了四年青春,耽誤了多少機會?” 蔣冬梅的話字字戳心,十六歲到二十歲,被人整整欺騙了四年。三個月前,張志強找到她,說兩人沒有共同語言,要解除婚約,讓她做她父母的思想工作。她雖然難過,可也同意了。她也是讀過書的,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在她的勸說下,爸爸同意了退婚,也沒為難張父張母。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算了,誰知,就在昨天她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裝的都是呂紅霞和張志強的親密照片。還提醒她,呂紅霞十五歲時就和十八歲的張志強好了??吹竭@些,她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這對賤人太欺負人了,這個時間正是她和張志強定親的時間。 她把這事告訴了父母,爸爸大為震怒。經過爸爸的調查,了解了很多事情的真相,連撞破呂紅霞和張志強野合的目擊證人都找到了。 蔣冬梅打得累了,終于收了手。 沒有了桎梏的呂紅霞終于抬起頭來,又紅又腫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她眼含著淚水,怯生生地看著周圍的人,對上幾個男人的目光時,淚珠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陳蘭蘭心里嗤笑一聲,呂紅霞還真是時刻不忘展示自己的魅力,明明長了一雙凌厲的吊眼,非要往丹鳳眼那靠,每每還作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伤坏貌慌宸渭t霞的定力,都這樣了,還能扮無辜。還真當大家眼瞎嗎,那照片可是她找人用進口相機拍出來的,非常清晰呢。 呂紅霞也對上了陳蘭蘭冷漠的目光,兩人目光相撞,眼中均閃過一絲nongnong的恨意。 第10章 多情 風波過后的呂紅霞,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蹊蹺,她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應該和陳蘭蘭有關系。 志強三個月前就提出和蔣冬梅解除婚約,蔣冬梅什么也沒說就同意了。誰知隔了三個月,她卻跑來鬧事,還拿著照片,讓她百口莫辯。她敢肯定,蔣冬梅是沒有這個能力找人偷拍她的。 也只有陳蘭蘭家里有這個能力,陳蘭蘭的父親以前是供銷社主任,很是吃得開,后來又辭職帶著陳蘭蘭的大哥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陳家是第一批買私家車的人,還一買就是兩輛。生意做大了,黑道白道的人少不了都要接觸,偷拍他們簡直是小事一樁。 可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她和志強根本惹不起陳蘭蘭家。 也怪她不死心,想著陳蘭蘭愛面子,散步陳蘭蘭和志強有了親密接觸,讓陳蘭蘭沒有退路。不成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她明明已經放棄了,將目光投向了張穎,陳蘭蘭為什么還要壞她的事?張穎雖然沒有陳蘭蘭有錢,可長得不好看,讓她很放心,不用擔心志強真的喜歡上張穎。 眼下,她和志強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張穎這一頭怕是也沒戲了。 呂紅霞越想越恨,恨陳蘭蘭壞她的事。又想到張志強在看到陳蘭蘭時,眼睛里流露出的驚艷,她就恨不能撕碎她那張狐媚臉。 “陳蘭蘭,你等著,我早晚讓你身敗名裂!”呂紅霞在心里暗暗發誓。 再說張穎,在得知呂紅霞和張志強的事情后,簡直氣得渾身發抖,二話不說,照著呂紅霞的臉就是一巴掌,紅著眼圈罵道:“呂紅霞,你這個賤人,你和張志強不得好死。你們明明都同居了,為什么還要把他介紹給我?” “張穎,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張志強是談了一段時間,可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和他也沒發生那種關系?!眳渭t霞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抓住張穎的手,拼命的解釋。 “滾,照片還能有假,你真讓我惡心!”張穎一把甩開了呂紅霞,恨恨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br> 張穎的罵聲引來了隔壁幾個寢室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勸。呂紅霞和張志強這事辦的就不地道,哪有這么坑人的。幸虧發現的早,要是等張穎和張志強結婚了,發現張志強和呂紅霞暗度陳倉,還不得嘔死。 大概是氣得很了,張穎當天就搬離了508寢室,搬到大伯在市里給她買的房子里。 解決了張志強和呂紅霞的事,陳蘭蘭終于可以放心了。她再也不用擔心這對狗男女敗壞她的名聲,可以開始自己的規劃了。 她報名參加了明年春季的函授本科考試,她沒有選擇大專,而是直接選擇了本科,難度要比大專大了很多?,F在是九月份,只有不到半年時間,時間很緊,可她底子好,通過刻苦努力,應該能考上。 廠里對青工們追求上進很支持,非常重視函授這一塊,廠教育科開辦了函授補習班。陳蘭蘭拉著一起進廠的室友潘萍,報名參加了補習班。補習班的上課時間是每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七點到九點,以及周六下午三點到五點。補習班分兩個班,一個班五十人,老師由各個專工擔任。 開課第一晚,陳蘭蘭和潘萍抱著書和筆記本,結伴去廠教育科。等她們倆趕到的時候,教室里都快坐滿了。 今天的兩個班,一個班上的是繼電保護課,另一個班是動力工程及工程熱物理。她和潘萍都是電氣專業的,上的是繼電保護。 陳蘭蘭和潘萍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里的目光齊齊地聚焦在她的身上,有欣賞,有不屑,也有嫉妒。陳蘭蘭視若無睹,見后面沒有了空位,她和潘萍便坐在了第一排的兩個空位上,將書和筆記本擺好,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著老師的到來。 等了幾分鐘,門外傳來了一陣穩健輕松的腳步聲。陳蘭蘭坐直了身子,看向了門口??傻人吹絹砣藭r,差點石化。 居然是朱灝! 朱灝深深地看了陳蘭蘭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將課本放在講臺上,輕輕咳了一聲。 “我叫朱灝,這期的繼電保護課都由我來帶。能來學習的都是想上進的,也都知道自己的目的。課堂紀律就不用我多說了,希望大家能認真聽課,不懂的可以問我?!敝鞛拈_場白簡潔明了,毫不拖泥帶水。加上他的嗓音低沉、很有磁性,竟讓人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朱灝開始上課,陳蘭蘭很快就被吸引了,她發現朱灝講課很能抓住重點。在講到保護的二次圖時,他針對很多青工看不懂二次圖的現象,為大家總結了一套看圖的竅門。首先從簡單的端子圖看起,端子圖上邊一般是電壓量和電流量,然后是保護動作的出口,下面就是一些信號量了。 “大家聽懂了嗎?”下課前,朱灝問大家,目光卻是看的陳蘭蘭。 陳蘭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一堂課五十分鐘,他看了她不知道有多少次。要不是她心理年齡成熟,估計都要羞死了。 都是蠢蠢欲動的年輕人,教室里的其他學生,又有誰看不懂他眼中的別樣情緒?大家心中了然,英俊清冷的朱老師這是看上廠花了。第一節 課下課后,接下來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陳蘭蘭和潘萍結伴上廁所,路過被幾個女青工團團圍住的朱灝身邊時,昂首挺胸,眼都沒朝他那掃一下。 朱灝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嘴角輕輕牽動了一下,接著為大家講題。 “朱老師,我去幫你倒水去?!币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從講臺上拿過朱灝的茶杯,就要往外走。 “我自己來!”朱灝眉頭微微一蹙,聲音冷了幾分。 “哦!”女孩原本羞赧的臉上,有了些尷尬和不自然,她訕訕將杯子放在了講臺上,裝作隨意的走開了。 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堂課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蘭蘭瞪了朱灝的原因,朱灝第二堂課看向她的次數少了。這讓陳蘭蘭自在了不少,聽課越發的認真了。 放學后,陳蘭蘭和潘萍一起回宿舍。路上,潘萍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打趣道:“蘭蘭,我數了下,第一堂課,朱老師看了你將近二十次,第二堂課看了你七八次。他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是在是太逗了!” “咱倆坐在一起,說不定是看你呢!”陳蘭蘭用肩膀扛了潘萍一下,嬉笑道。 “算了吧,我就是背景板,朱老師自動忽略了我?!迸似甲猿?,“不過,我覺得朱老師人不錯,聰明、長得帥,人也正派。你沒看到剛才,電氣檢修幾個女的,都快貼到他身上了,他噌的一下躲開,臉都黑了?!?/br> “是挺正派的!”陳蘭蘭嘀咕了一聲。正派到從不和異性多說話,上輩子她臨死前,這人好像都沒談過戀愛,據說是個老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