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宿主他總是被攻略[快穿]、秦時小說家、重生九零之廠花歸來、大佬拿了渣男劇本[快穿]、不滅狂尊、唐朝小文豪、傾城帝后很腹黑、我有一扇任意門[末世無限]、傾國玄昭、汁水豐沛 (古言 1V1 H)
額頭上似乎殘留著他唇部的溫熱,靳浮白那句“忍一下”,真的是好有安撫力。 可那不該是屬于靳浮白的溫柔。 向芋弓著背,手死死按著腹部,聲音沒辦法抬得更高:“靳浮白,我可能只是快要來例假了,吃止痛藥就好,不用去醫院?!?/br> 靳浮白的車子始終沒有減速,他沒回頭,語氣卻很肯定:“疼成這樣還是需要去醫院看看?!?/br> 夜里醫院樓體上還亮著燈光,黃色的燈光把這棟樓照的像個小宮殿。 可建筑再美,沒病沒痛的人也不愿意往這地方來。 下車進醫院時向芋也是被靳浮白抱在懷里的,一步路都不讓她走,盡管她已經疼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也還是覺得因為痛經就用這個陣仗去醫院,顯得有些興師動眾。 路上靳浮白還打了兩個電話出去,到達醫院時,正好看見那位被他喊來的教授級別老醫生,一邊套上白大褂一邊站在醫院大門口張望。 那位老教授看見靳浮白,主動點頭:“還好你電話打得是時候,我才剛準備下班?!?/br> “麻煩您?!?/br> 靳浮白抱著向芋,哪怕感覺到她掙扎了一小下也還是沒放她下地,“幫我女朋友看看,這姑娘肚子疼?!?/br> 向芋在靳浮白的聲音里安靜下來,強忍著沒有猛地抬頭去看他。 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因為在場的人無關緊要所以隨便一說,還是因為她之前說了要他“哄”才會有這樣的稱呼。 因為她疼得太嚴重,老教授先給她吃了一片緩解疼痛的藥,說是可能見效會慢一些,但沒有副作用這點比其他止痛藥要好很多。 老教授帶著向芋去做了幾項檢查,彩超和中醫那邊的“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遍。 靳浮白夸張到找了一臺輪椅推著她,滿醫院地走。 結果出來之后,老教授推了推眼鏡,聲音和藹,也只是說向芋這種是先天性的痛經,確定了沒有囊腫和炎癥。 她這種情況只能注意保養,實在嚴重時再打止痛針緩解。 這會兒藥效起作用,向芋的腹痛稍微有些緩解,才注意到這家醫院的消毒液味道并不比其他醫院小,而靳浮白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老教授順著向芋的目光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忽然笑了。 他叮囑靳浮白:“在這種期間,千萬不要有性生活,平時也要注意保暖,手足不能涼,不要讓你女朋友吃生冷的東西?!?/br> 向芋這種性格都忍不住有些臉皮發燙,靳浮白卻很坦然,點頭說是。 向芋換了個話題,問老教授:“是不是要打阿托品?!?/br> 老教授說有更舒緩的進口藥,需要在醫院輸個液。 向芋被安排進一個獨立的病房,躺在床上輸液時,靳浮白幫她蓋好了被子,說她可以睡一覺。 其實向芋睡不著,她覺得這個夜晚一定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她得到的溫柔比她期許的更多,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靳浮白找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怎么這個表情?” 向芋搖搖頭。 “就這么一次留你過夜,結果住了個病房,” 靳浮白掀起被子一角,笑著逗她,“我看著病床也挺大,我陪你睡?” 他坐的這邊正好是向芋插了針的左手邊,向芋想抬手去打他,被他輕輕托住手腕:“不鬧了,你把手放好,走針了還得重新扎?!?/br> 但也許是病房里的溫度太適合休息,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是午夜,病房里只留下一盞光色柔和的燈光,不見靳浮白的身影。 她是被自己的手機震動聲音吵醒的,尋著聲音看了一圈,才發現手機被放在床頭的矮柜上。 向芋動了動手,輸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結束,手背上只剩下兩道膠布粘著針口。 接起電話,是mama的聲音。 “芋芋,今晚沒回家嗎?在外面?我給家里打了電話阿姨說你不在家?!?/br> 向芋想不起來上次mama給她打電話是什么時候,沉默幾秒才開口:“嗯,我在醫院?!?/br> “生病了?是不是阿姨陪你去的醫院?” 向芋這一刻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靳浮白。 說是朋友其實不對,朋友是不會舌吻的。 說是情人嗎? 還沒等她想好措辭,mama那邊突然有些嘈雜,然后就是mama略顯疲憊和歉意的聲音:“抱歉芋芋,mama臨時有些事,需要開會,晚些我們再說?!?/br> “好?!?/br> 掛斷電話后,向芋翻了翻通話記錄,想起來上一次mama打來電話已經是三個月前了。 那時候她才剛畢業,正在天南地北地旅行。 病房里回歸安靜,向芋才發現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仔細聽居然能聽見靳浮白壓低了音量講電話的聲音。 他還沒走? 向芋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發現她聽不懂靳浮白在說什么。 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因為他說的話她就是聽不懂。 靳浮白在講粵語,有些像港片的感覺。 疼痛已經全部消散掉了,向芋掀開被子起身。 病床上的床單和被罩很像酒店那種,都是純白色的,只不過這里多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月色還是同樣的月色,向芋卻沒有在四合院里對著靳浮白說“你哄哄我”時那么平和的心態。 怎么好像每次無助時,他都陰差陽錯陪在她身邊。 向芋長大的過程中從來不缺乏追求者。 高中時那些送奶茶送平安果的男生,大學時那些在籃球場在教學樓下面大著膽子喊“向芋我愛你”的男生。 有人送過熱烈鮮紅的玫瑰,也有人用蠟燭擺過心形在宿舍樓下告白。 可那些人都沒有靳浮白令人著迷,也從未溫柔地吻過她的額頭。 向芋突然想,如果她不是一時鬼迷心竅呢? 如果她就是不知好歹地愛上他了呢? 也是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靳浮白握著手機走出來。 他的外套還在車子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很隨意地敞開著。 看見向芋坐在床邊,靳浮白幾乎下意識去觀察她的臉色:“好些沒?” 已經是夜里2點多,病房里安靜得只有他走過來時西褲摩挲的輕微聲響。 向芋點點頭:“已經不疼了?!?/br> 她坐在病床邊,光著腳,之前躺在被子里時,裙擺已經蹭得有些亂,此刻撩在膝蓋上,露出小巧的膝蓋骨和勻稱纖細的小腿。 靳浮白走過來,順手握了她的腳腕放回被子里,幫她蓋好:“醫生不是才說過要注意保暖,好了傷疤忘了疼?!?/br> 他也不是全然好心,放在被子里的手動了動,拇指摩挲著她的腳踝,語氣曖昧得要命,“還說讓你注意什么來著?經期不能做?” 向芋蹬他一腳。 靳浮白躲開,笑得還挺愉快。 時間太晚,靳浮白說讓她緩一緩再帶她走。 他說夜里風冷,剛睡醒就出去容易著涼。 向芋抱著被子靠在床頭,靳浮白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兩人隨意聊著。 靳浮白問她是不是被他接電話吵醒的,向芋說不是,說是接到了電話才醒的。 “什么人深更半夜打電話給你,這么不貼心?!?/br> “我爸媽在國外工作,可能不知道又飛到哪去了,算錯了時差?!?/br> 向芋還擊道:“你不是也在深更半夜接電話,還講粵語?!?/br> 靳浮白笑著說是家里老人,在國外生活,歲數大了算不明白時差。 他在說的老人是他外祖母,那是靳浮白唯一會心平氣和提起來的家人,老太太是廣東人,習慣了用粵語同人交流,靳浮白也就說粵語,老太太開心。 向芋說:“粵語很好聽,總覺得粵語有些像香港電影的感覺,有一部老片子你看沒看過?是講臥底的,《無間道》,特別好看?!?/br> “看過?!?/br> 靳浮白站起來,俯身把向芋抱起來,“只看了一部?!?/br> “也只有那一部好看?!?/br> 向芋在他懷里稍微動了動,以示拒絕,“我現在肚子不疼了,可以自己走的?!?/br> 靳浮白其實看起來不是那種滿身肌rou腱子的男人,稍顯清瘦,但他很有力量,單手抱著向芋還能游刃有余地蹲下拎起她的高跟鞋,穩步往病房外走去。 出了醫院,滿室燈光被拋在身后,只有樹葉被風吹得窸窸窣窣。 停車場里只有寥寥幾輛車,靳浮白的那輛最為顯眼,車牌是“44444”。 向芋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在秀椿街,就是這輛車子被趙煙墨和狐朋狗友們議論,沒想到只是換了個季節,她會坐進這輛車。 寂靜夜色里,靳浮白突然開口:“喜歡聽粵語?!?/br> “對啊?!?/br> 向芋摟著他的脖子,看向靳浮白的側臉,他卻冷不防回眸,眼里深情萬頃:“我鍾意你?!?/br> 第12章 阿白 別熬了,睡覺。 靳浮白是個慷慨的情人,你同他說一句要他哄,他就真的時刻都能讓你感受到他的深情。 向芋突然聽到他一句粵語的喜歡,在他懷里怔了一會兒,沒有及時回答。 靳浮白也沒再多說什么,只垂頭吻了她一下,把她放進了車子里。 那天靳浮白開著車,帶著向芋穿梭在深夜的帝都市,萬家燈火皆寂靜,只有一些大企業的燈牌還在盡職盡責地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