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威爾遜爵士
威爾士爵士并不是一個無聊的外號,而是他的家族實實在在的擁有這么一個爵士封號,嚴格來說,爵士這個東西,嚴格的說法應該是對擁有爵位的人的一種稱呼,是一種統稱,爵位又分很多種了。大抵來說就是一種榮譽稱號,比如嘉德勛位,印,度帝國勛位,這些都屬于爵位的一種,從這些名字也可以看出大概是因為什么獲得的這些稱號,勛位種類繁多,但對于受勛者本人,實際的利益又分公,候,伯,子,男這幾種高低不等的階層區分。 至于威爾士祖上是怎么獲得的這個子爵稱號,有很多說法,有的說是在印,度戰爭中獲得了戰功,有的說是遠征軍里面獲得的軍功,但威爾士自己卻很少提及,爵位這個東西,不過是他用來給自己的酒莊抹上一層貴族色彩的佐證而已。 威爾士一直在鼓吹的,倒不是祖上那些似有似無的卓越功勛,而是作為貴族階層一直以來深諳的紅酒釀造技術。 拉斐爾倒是在威爾士有一次喝醉之后無意中聽他提起過,威爾士的祖先在宮廷中擔任的是品酒師這個職位,但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試毒的人rou工具,這個倒霉蛋因為喝到了敵人敬來的毒酒,幫女王或者皇帝死了這么一次,所以追認了這么一個子爵的爵位。 也難怪威爾士自己諱莫如深,怎么看,這也是個挺丟人的事情,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威爾士對于紅酒的鐘愛是來自于祖先們的某種遺傳,各種各樣的紅酒,他喝了不下上千種,完全是因為他對紅酒的喜愛。 他抿著嘴巴喝了一口calme,表情有些復雜。 “這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看拉圖大師吹的天花亂墜的,也沒喝出什么名堂?!崩碃枂柕?。 威爾士爵士的表情很奇怪,拉斐爾從他臉上看不出好壞。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新釀酒,你喝不出來,只能說明你不懂?!?/br> 威爾士說道,然后又喝了口,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是一個典型的西方人,毛發旺盛,身材高大,這種疑惑的表情讓他很像一只愁眉苦臉的樹懶。 “一般的新釀酒有股葡萄的酸澀味道,他這酒里是沒有的?!蓖柺坑终f。 “會不會因為他們這次用的葡萄好,所以酸澀味兒不明顯呢?”拉斐爾問道。 威爾士矜持的笑了,在這方面,面前的其他兩個人是完全不懂的,拉斐爾是個典型的生意人,生意上的事情,的確是很有經驗,但是釀酒,只能說略懂一些。至于拉羅爾,靠的就是父輩留下來的一套完整的釀酒技術,長期合作的經銷商,和花了幾十年打造出來的口碑和銷路,他本可以憑著這得天獨厚的條件,成為把他的酒莊發揚光大,可是他卻迷上了賭博,酒莊只不過是他斂財以聚集賭資的工具而已。 威爾士的心中,這些人都難成大器,就算他看不起那個黑幫出身的妖艷女子,但他的心中卻暗暗佩服拉圖在訂酒會上的評價,那個東方人和他背后的黑幫,對于自己的產品定位是非常準確的,他們沒有因為有拉圖的支持,就自大的選擇了沖擊陳釀市場,而是獨辟蹊徑的選擇了新釀酒市場,而且,之前的收購風波,也恐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但現在,拉斐爾也好,拉羅爾也好,惡心的商人也好,一事無成的敗家子也好,現在自己畢竟是跟他們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只能安心幫助他們。 威爾士扶了扶他的金框眼鏡,很認真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用再好的葡萄做紅酒,新釀的酒里面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酸澀的口感,因為釀造葡萄酒用的是橡木桶,而橡木桶中含有一種特殊的物質叫做丹寧,這種物質可以把紅酒中的各種活性物質進行凝聚,形成紅酒復雜迷人的口感,同時,這種物質會帶來微微的澀感?!?/br> 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發呆的拉羅爾愣住了:“我說爵士先生,我還真的不知道,這紅酒釀造要用橡木桶是這個原因啊。那如果說不用橡木桶,換成別的金屬器材,豈不是更好,那樣葡萄酒就沒有苦味兒了??!“ 威爾士實在是難以容忍拉羅爾的愚蠢,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怒氣:“如果沒有丹寧,那葡萄酒里面各種物質如何融合在一起呢?這種分子級別的混合是大自然的恩賜,是幾千年的傳承,如果是那樣,那就是葡萄汁加酒精就可以稱之為葡萄酒了嗎?” 拉羅爾皺著眉,似乎覺得葡萄汁加酒精勾兌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 其實威爾士說的也不全對,只不過比較傳統的葡萄酒釀造方法的確是如他所說,用橡木桶釀造,發酵,過濾,但如今,有很多現代化的方法去釀造葡萄酒,化學合成,蒸餾,等等,這些在中,國,批量化的紅酒生產中早就運用到了。 威爾士心中鄙夷,拉羅爾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酒二代”,跟他說這些等于對牛彈琴,但是他知道,拉斐爾一定明白他話里的潛臺詞。 拉斐爾皺了皺眉,想了很久才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掌握了我們不知道的釀酒技術嗎?“ “至少在新釀酒這一塊,我相當肯定是這樣的?!?/br> 葡萄酒是怎么釀成的?其實……就是放了很多天的葡萄汁,上好的葡萄經過去梗,榨汁,然后釀造之后,經過復雜的工藝,就會成為紅酒,至于紅酒為什么會是紅色的?那是因為葡萄皮里面的色素沉淀,葡萄和葡萄皮會在釀造的時候一起壓榨,所以其實葡萄皮里面帶來的微酸味道也會留在紅酒中。 “想不到你短短時間,對葡萄酒的釀造就這么了解了?”琳達看著我。 她這句話是在表揚我,只不過眾多虎背熊腰的黑幫兄弟們在場,她的表情不茍言笑,冷若冰霜,這句話聽起來倒像是一種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