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 “混蛋,你放手……救命啊……救命……” 半小時后,霍亦澤已經拖拽童麥至他的私人別墅,深夜里,她的救命聲顯得異常的突兀,霍亦澤別墅里的傭人也紛紛驚醒。 “霍先生……” 又是這個女孩,上次他們見過。 “沒你們的事,下去吧!”霍亦澤不想被他們打擾。 童麥則是見到有人出現,宛如驚見了救命稻草:“救命……我是被強迫來的,救我……替我報警……報警??!” 丫丫的,傭人一個個蠢得跟一頭豬樣的站在那,一動不動,想要他們報警,根本就是一句廢話。 霍亦澤聽聞“報警”兩個字只覺可笑,而且可笑至極。 “你今天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沒用!”一句話,等于是徹底的打消了童麥求救的念頭。 霍亦澤沒有多作停留,而是健步帶她上樓…… “你想怎樣,霍亦澤,你清清楚楚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么做!”丫的,她火了,吼出的聲音,一點也不亞于霍亦澤此時的火氣。 “啊……”語畢,她被狠狠的推入房間,關門,落鎖,緊接著霍亦澤逼視而來:“你真要我說清楚是嗎?我告訴你,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很不高興你身邊有其他男人,尤其是厲賢寧,你剛剛做什么來著,和厲賢寧卿卿我我,想要惹怒我是嗎?” “對,我就是想要惹怒你,我想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下尹雨琪不管……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厲賢寧對我來說很重要,你高不高興跟我沒有關系,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其實,她和小a之間八字還沒有一撇,純粹只是一種友誼罷了,這一刻,她就是想要激怒霍亦澤,好似他越生氣就越開心。 殊不知,他越生氣,慘厲的人就是她自己本身。 霍亦澤揪緊了她的衣領,萬分粗魯的拖拽她至浴室:“你不要再碰我了,我警告你,不許再碰我,被尹雨琪碰過的男人,我嫌棄,討厭,鄙視!”怒吼的聲音,外加此時怒紅的面色,整個浴室里全是兩人冒火升騰的因子在恣意的亂竄。 “就你這樣的身材,我能看得上,你應該在心里偷笑了,別以為穿上一件像模像樣的衣服,就可以飛上指頭當鳳凰,四處勾引男人,脫下衣服,我只怕厲賢寧會躲得遠遠……” 憤怒之下,兩人的話語都是極盡的在傷害彼此,奮力在貶低對方。 實際上,今天的童麥,在霍亦澤的眼里是該死的驚艷,絕美,美得不可方物,也更加勾發出了他的欲念和沖動…… “呵呵……是??!被你索需,我應該感到慶幸,我當真慶幸極了……”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慶幸,只有譏諷和嘲笑。 霍亦澤的臉色在一分一分的暗沉,周身全是他悍然的氣息,直逼童麥,童麥卻不會適可而止,繼續道:“你說厲賢寧會躲開,而你現在卻碰我,你的意思是你承認比不上厲賢寧是嗎?沒錯,厲賢寧就是比你好,比你強……”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霍亦澤的身體已經闖入了她毫無準備的體內,一雙墨色的瞳孔,已經倏然之間轉變成嗜血,駭然。 童麥的面色也驟變,身體下劇烈的刺痛迫使她發出尖銳的叫喊聲,似乎要將這劇痛通通從喉嚨里驅散走…… 沒錯,她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霍亦澤,但是,她不喜歡他以這種方式對待她,兩人根本就是一份歡愛在維系……除了身體,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支撐他們。 “你想要勾引男人是嗎?來??!你來勾引我,使出你的看家本領勾引我,不要拿我和厲賢寧來比較,他根本和我就沒法比!”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喜歡自己被女人拿著和另外一個男人作比較,這是男人最大的忌諱,童麥卻偏偏來說事。 “是,你和他沒法比,你比不上他,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而你是我生命中見過的最壞的混蛋,混蛋,啊……” 他的一個狠戾,迫使童麥的淚水嘩然的垂落…… 淚珠的滑落,霍亦澤徹底的忽視,反而更加用力,一個又一個深入貫穿,仿佛是刻意要讓童麥記住今天的懲罰:“你盡管說他的說,你越是說他好,我就越讓你難受,你想和厲賢寧在一起,你想都別想,趁早死了這條心!” 就算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也絕對不能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他面前卿卿我我,就當他自私好了,他承認。 童麥臉上的淚水,逐漸的轉變成笑顏,她的雙眸已經是灰白的一片,沒有了剛才的歇斯底里,聲音歸于平靜:“你想要我對不對,你對我身體很癡戀對不對,好,我給你機會,你若是和尹雨琪分開,你可以時時刻刻的享有我!” 決定了,就當是狠狠的報復一次尹家好了。 今天她和霍亦澤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離開,顯然父親和陳玉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既然事情已經顯露了,那么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了…… 童麥說完之后,心跳的速度在加快,放肆的亂跳亂蹦,她此時有點不敢看霍亦澤的眼神,實際,她更多的是害怕他的拒絕和嘲諷。 果然,還是換來了他的嘲諷:“不可能,我和尹雨琪不可能分開,絕對不可能!”他反復的強調,霍亦澤很清楚,童麥之所以這么說,是想借由他來報復尹家,不好意思,他不可能再成為她的報復工具。 三個“不可能”,聽出霍亦澤的堅決。 童麥狂亂的心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以為他們或多或少有那么一點點不是rou體上的歡愛才黏合在一起,然而,這一句話分明就是告訴她,他只是享受她的身體,除此之外,不曾有任何一點點其他的愛意在里面…… 他會大費周章,肆無忌憚的擄她來這里,全是因為他大男子主義作祟,他體內該死的個人占有欲,而并非是真的吃醋…… 傷…… 很傷很傷…… “那么就放開我,不許再碰我!”這一句話里,同樣體現出童麥的認真和嚴肅。 女人的愛情究竟是怎么了?難道每一個女人對自己獻身的第一個男人都會格外的眷戀不忘,舍不得,不然,她怎么會對霍亦澤所說的話,那么的在意,那么的心痛。 明明知道他和尹雨琪不可能分開,她卻依然還是想要充當那么一次壞女人,從中破壞…… “這是最后一次,雪園你也不必回了,我會跟奶奶說清楚!” 其實,傷心的不光只是童麥,霍亦澤也認定了童麥只是拿他當成報復的工具,所以,她才會欲擒故縱的時不時的吊她胃口,引發男人的征服欲。 他不得不承認,童麥在勾引男人方面是絕對的高手,當然也不可否認,她的身體……從頭至腳,每一處都是男人致命的弱點。 “不許……不許了……一次也不許!”童麥抗拒。 霍亦澤的唇放肆的在她前胸啃噬,完全粗魯的占有和放肆…… 童麥對他這種最野蠻,最屈辱的索取,是那么的痛恨,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女人看待,不過只是他發泄的一個工具。 “這一次之后,我們各不相干,你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他眼不見,心不煩…… 但既然是最后一次,他就不會那么輕輕松松的放過她。 粗獷的吻一路往下滑,在溝壑之間狂放的吸吮,仿佛非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一個個永恒的印記,他才肯善罷甘休。 童麥由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后身下痛到麻木,全然的頹坐在地上…… 浴室里四處是白色渾濁的液體,空氣中還有縷縷歡愛腥膩的味道在四處蔓延。 她不知道霍亦澤究竟要了她多少次,直到最后不省人事,昏倒在浴室的地板上,腿間伴隨著白色液體滑出絲絲的血跡…… 她根本承受不了他的粗魯,就好像第一次,即便是之后經過了他強有力度的“教育”,她依然還是虛弱得不似他以為的女人…… 正文第十四章不是彼此的唯一 童麥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依然還是霍亦澤的別墅,只是周遭的一切已經歸于平靜,靜得令人發慌,極度的不安…… 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霍亦澤這一句話,在她醒來的瞬間,便是在她腦海中不斷徘徊,不斷響應,仿佛是在提醒著她,即使她偽裝得再堅強,再強勢;即使她不想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可憐人,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就是這樣的人,被霍亦澤玩弄來,玩弄去,身心盡失…… 回想著和霍亦澤認識至今的點點滴滴,童麥越發覺得自己是多么一個可笑可悲的人,她一次管控不住自己的放縱,帶給她的竟是無窮無盡的傷害。 而即使和霍亦澤以后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他始終是她胸口處的一道缺口,也許沒有誰能替她填補這一道缺口。 房間里隱隱約約似乎還殘留有歡愛的氣息,只是這氣息已經全然冷冽,宛如他們兩個,一開始的熱烈,到最后轉成沁冷,殘忍…… 她下床,腿間的刺痛令她根本無從站立,她就打了敗仗回來的殘兵,身體上每一處都在痛,并且屈辱交加。 她在心下一直愚蠢的認為,她和霍亦澤應該或多或少有一些情愫存在,然而,回過頭來想想,其實只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不出現在他面前是嗎?這個她絕對可以做到。 離開時,她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支票…… 很顯然,肯定是霍亦澤留給她的,無數個“零”晃暈了她的眼眸,換做是以前,她一定會樂得開花,然而現在,她當真一點情緒也沒有。 呵呵…… 童麥心底下是一陣發笑,現在就算給她再多的錢,就算用錢堆她,也彌補不了她的傷害,更何況,她拿了支票不就等于是承認自己是出來賣的嗎? 她不是,更何況,她懂霍亦澤的意思,支票他不需要當面給,她曾經偷拿過他的手表,他斷定她會像以前一樣偷偷拿走…… 童麥唇角掠起的笑,笑得極度哀傷,看起來是十足的楚楚可憐。 盡管身體是那么的痛,現在也不適合離開,但她卻什么也沒有考慮,趁著現在大家都沉睡的時間,跨出了霍亦澤的別墅…… 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留念,實際,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身份,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和霍亦澤在一起,根本就不般配,和厲賢寧一起……她更是不合適,她承認和小a在網絡上會時不時的說些曖昧的話語,但沒有除卻友誼之外的任何情愫在里面。 童麥離開的瞬間,霍亦澤就已經知道了…… 深夜一點,彼此卻無眠。 這是私人的別墅,童麥若是想要在這個時間段叫到車,根本就不可能,他的確是不想要再見到她,但他沒有讓她這個時候離開。 情不自禁間,或許還是有那么一點放心不下,終究在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跟在了她的后面。 就當是為她做最后一件事,也不給她任何理由繼續在他身邊繞來繞去,惹得心神不寧…… 即使尹雨琪已經不是他的最愛,但他們有婚約在身,更何況在一起幾年的時光,他有責任給她一個名分,而童麥,她會和他一起……只不過是想要報復尹家而已。 童麥略顯踉蹌的走在別墅道上,昏黃的路燈將她纖瘦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單薄,凄涼…… 她就好比失了心,漫無目的的走在這一條道上,沒有該有的害怕,只有機械的挪動,可是?花費了好半會的時間,似乎還在原處打轉,繞來繞去,終究是停留在原處。 “嗚嗚……” 似乎實在是受不了憋在心底的痛苦,她竟然毫無預警的蹲下身體,嚎啕大哭起來…… 深夜里響起的哭聲,在耳畔傳來是格外的驚悚,當然給霍亦澤的感受卻是心底在泛疼,還有縷縷的煩躁…… 他就站在她身后的不遠處,并沒有刻意的躲避,她卻沒有發現,霍亦澤不禁在心底責怪她的神經大條,如果是圖謀不軌的人,她早就被人陷害了。 “霍亦澤,你該死的混蛋,去死吧!去死吧!我才不在乎!” 他以為他是誰??!每一個人都非喜歡他不可,痛苦,憤怒交加,童麥放肆的吼叫,似乎要在這一刻將心底所有的怨氣和憤慨一并的吼出。 “姑奶奶我不稀罕見到你,不稀罕……” 吼完之后,她繼續哭,霍亦澤也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佇立在那,聽著她的歇斯底里,聽著她的謾罵,聽著她一字一句累積成的憤怒,仿佛他能少許的體會到童麥此刻的心情。 “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在倫敦見到你……我真的不認識你,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尹雨琪的未婚夫,一定會躲得遠遠!” 聲音逐漸轉低了,全身充滿了無力感。 “如果我們不認識該多好……”至少她不會弄得現在這么的狼狽不堪,凄凄慘慘。 童麥的每一個字,霍亦澤聽得一清二楚,胸口很沉,仿佛積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磐石,壓得很痛很窒息…… 但他的意識卻很清楚,無論如何,他和童麥就到此為止吧!他會有那么一點喜歡上她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期之中,他的人生不想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改變,他喜歡照著預定的計劃行走,結婚,生子,終老…… 顯然,童麥不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和尹雨琪結婚,即使他不夠愛她,和他沒有太多感情基礎,他依然還是可以和尹雨琪守到最后,畢竟,婚姻,在他的字典里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只是人生中一件必須的事情,因為必須而必須。 至于愛情……他一直不太相信所謂天荒地老的真愛,所謂愛情,不過只是一時之間騰起的激情,很快就會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