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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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跪在地上的楊超也非常詫異的看著我。 氣氛一時間非常尷尬。 “各位遠道而來,就在這里小憩一下,各位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說。這位小姐留一下,其他人出去吧?!?/br> 老者通身的氣派讓人不自覺的聽從,就連曾經也乖乖出去了。楊超不情愿的起身,出門之前再三回頭,直到老者眼睛正視他,才灰溜溜的走了。 這個屋子里的人一少,我都不知道這是什么變故。 “小姑娘來做吧?!崩险咧噶酥干磉叺纳嘲l。 身下的人聽見了,也不征求我的同意,把我放到了老者身邊的沙發上。 老者猛的抓起我的手,扣住脈搏,瞇著眼睛細細的品味起來。我怎么辦,我就一個腿腳不便的弱女子,他愛怎樣怎樣唄。要尊老,雖然我心中覺得害怕,但是無耐沒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解決,只好任人隨便怎么折騰了。 “小姑娘,可會四書五經?”老者把了半天的脈才蹦出這么一句。 “沒有?!币粫r間我被雷的外焦里嫩,沒有留意嘴巴里說什么。 “可會周易八卦?” “不太熟?!?/br> “可會誦讀佛經?” “不太會?!?/br> “可會……” 一年幾十個可會?可會?我沒一個可會的。 “那就奇怪了,老夫以武入境,年逾80才入了定境,小姑娘才20幾歲什么都不會,為何能體會老夫的境界呢?!?/br>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br> 氣功3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北煌蝗贿@么問到我還真有點無法回答。 “那可能各有奇遇吧?!?/br> 老者敷衍著我,壓根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那你下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找下面的人就好了?!?/br> 說完就擺擺手,叫剛才那個抱我的倒霉蛋帶我下去。 我拒絕了那個倒霉蛋伸出來的手,抓住老者的手,好功夫啊,被我這么重重一扯,手里的紫砂壺竟然紋絲不動。 “咦?!?/br> 聽的出來,老者不是很高興。我不好意思的放開手。 “不是,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到真正的氣功大家,剛才您老也看到了,我的腿腳不便,我希望您老人家能夠為疏通脊柱,讓我能夠站起來?!?/br> 不廢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在短時間內說出來。 “這樣?你本來準備找誰?”老者沒有再趕我出去。 “石崢?!?/br> “哦,你能請動石崢,還是只是道聽途說?” 老者聽到我說出石崢的大名,態度稍稍對我好了一點。 “其實就是一面之緣,小時候我外婆帶我去了江西的龍虎山掃墓,遇到過,他給我們留了個大概的方向。所以這次才找來?!?/br> “據我所知,他來無影去無蹤,也不太理會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告訴你。小姑娘莫不是道聽途說聽到個名字就來唬我老漢吧?!?/br> “沒有,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找他,潛意識里把他當作最后的救命稻草?,F代的醫學不能解決,我希望古武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或許是小的時候見到石崢大師的時候,對于他的風采太難以忘懷了。我記得他一步就飄出去很遠。上山一點都不費力?!?/br> “你說的,我大概能夠理解。剛才老夫在入定,你正好闖進老夫的定境之中,以至于老夫問你話,你開口回答。所以周遭的人才會驚奇?!?/br> “您是說,是說,剛才你沒有跟我說話,是用意念跟我說話。超能力?” “呵呵,超能力,這個說法有趣啊。我剛才摸過你的脈,你的下肢徑路不通,血氣不暢,這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上愕膯栴}只有進了化境才能夠解決?!?/br> “化境?” “嗯,化境。那是指一個武者精神上的一個境界,只有達到這個境界才能化無為有,才能接起你的受損的脊柱神經?!崩险邔ξ业奶釂柣卮鸬谋容^詳細。 “那誰能夠治好我,在這個世上?”我心里早在老者說自己沒有能力治好我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到目前為止,我腿的癱瘓,我都沒當回事,沒有真實的感覺。心里總會一絲希望,覺得靠著自己強大的運氣,什么事都能解決。只是沒想到,這次或許真的一輩子站不起來了。 “不超過5個人,你說的石崢大師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國寶,你根本沒有辦法請得動他們。但是石崢大師現在根本沒有人知道在哪?!?/br> “那我連站起來的希望都沒有?”我急切的追問。 “也不一定,你知道告訴老夫你是如何這么年輕就能入定的,或許我能有辦法讓你短時間的站立,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總能解決一些方便的問題?!?/br>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被他這么一說,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些天以來,我一直忽視這個問題,因為腿腳不便,這些天一直都是曾今在照顧我,就連如廁都是曾今把我抱到廁所里的。 “只要老先生肯幫忙,老先生只管問?!?/br> 一聽到老者能讓我站起來,立馬對他的尊敬上升了不止一點兩點。連忙把稱呼換成了老先生。 “那老夫就問你,你怎樣能進入定境,為何會和老夫的思想互通?!彼麤]有在乎我對他稱呼的變化。 “如果說這個我這沒有騙老先生。我的確不會武功什么的,也沒有念經拜佛。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我剛才發呆了一小會?!?/br> “發呆?” “嗯,也許您不信,但是我遇到過很多這個世間無法理解的事情,比如鬼怪啦,比如精怪了。我不愿意對人說是現在的人唯物主義者比較的多,我還不想在精神病院度過余生。我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容易遇到這些東西,開始的時候沒什么,可是到后來,越來可怕,越來越真實,到最后已經可以給我造成實體的損害了。沒有辦法,我就讓自己的思維放空什么都不想,如果您說這也是種境界的話,我想可能就是我的發呆吧?!?/br> 說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老者,他聽的很仔細。 “嗯,光是發呆也不可能啊,必須身體的忍耐力達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 他喃喃自語。 “那個,如果忍耐力指的是忍耐疼痛的程度的話,那我的經歷還是很悲慘的?!?/br> “哦,你說說?!?/br> “我的身體里的骨頭其實沒幾塊好的,這是世界上身體最痛的程度莫過于斷掉的骨頭互相摩擦。而這種痛苦我經受了不知一次兩次,我身體了全是鋼板?!被貞浿约旱耐纯?,真是不堪回首啊?,F在想起來,我全身都痛。 “哦,這也難怪了,你體會了世間的痛,也體會了世間的樂。怪不得啊?!?/br> 老者恍然大悟。 “你這境地很不容易啊。你是因禍得福?!?/br> 老者因為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那有什么好處呢?”我希望他能告訴我我已經能夠飛天遁地成為超人類的一族。 “很有好處?!?/br> “嗯嗯,什么好處?” “讓人心平氣和,延年益壽?!?/br> “就這個?” 我不死心的問。 “嗯,就這個?!?/br> “你還要怎樣?” 老者也學會了開玩笑。 “那老先生說的化境就能夠什么什么的?!?/br> “那是指習武的人,你最多就是神鬼不親?!?/br> “神鬼不親……” “神鬼不親就是身體比較強壯的正常人?!?/br> 老者下的結論,差點讓我噴出一口心血。這不是廢話嗎。 “好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就幫你治療一下?!?/br> “等等,我就不明白了老先生是不是和石崢大師有什么關系?” “嗯,小姑娘,你真的是很細心,石崢真是祖上?!?/br> “那,為什么楊超姓楊?”話一說出口,我就恨不得擅自將的嘴巴。 人家家里可能有辛秘。這不是我能多嘴的。 “你與家父結了個善緣。我也不妨告訴你。石姓只有兒孫中武德到達了一定的程度才能被冠上的。否者就只能對外一律稱楊姓?!?/br> “你們家還真奇怪啊?!?/br> “那你們是師承哪一派呢?” “你倒是問題多,小姑娘?!?/br> 被總是叫成小姑娘,我這把年紀感覺有些汗顏啊。很尷尬。 “祖上,石姓,你能聯想什么呢?” 老者問我。 “石,石,不會是翼王石達開吧?” “聰明?!崩险哔澷p的看著我,“那是家族里唯一一個入了化境的人?!?/br> “可視翼王不是被那個什么啦嗎?”我不好意思說被凌遲了。 “被凌遲了吧?!?/br> 老者自己說了出來。這讓我很意外。 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我更是意外。 “先祖石達開在成都公堂受審,慷慨陳詞,令主審官崇實理屈詞窮,無言以對,而后從容就義,臨刑之際,神色怡然,身受凌遲酷刑,至死默然無聲,觀者無不動容,嘆為“奇男子”——人被雙手撐開綁在十字木樁之上,儈子手先從胸部剜rou,然后大腿,接著皺襞,被施刑的先祖痛苦的繃直著身體……” 老者描繪的場景連我都感到一陣陣寒意。 “其實大多的凌遲不會刮很多刀就會死去,原因是失血太多,但是先祖石王卻是堅持到了內臟全部露出,四肢和臉峽只剩下最的后骨頭才咽下最后一口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