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之吻
快到后半場的時候,曲秋秋早已醉得意識模糊。那些甜果汁混著喝冰酒的漂亮飲料竟然如此醉人,也許是自己喝得太多了,她想。 舞池里全是鮮活不知疲倦的生命,亦或是說娛樂至死,已死透了的。 曲秋秋扶著光滑的墻面,臉龐埋在豐盈的長發里,鴕鳥一般弓著背往車庫走。 溫月給她發了車牌號,又讓助手提前送了鑰匙給她。說若是累了先去車里睡個覺,等早上歇業了一起去吃無煙燒烤。熟料她醉成這樣,如果溫月知道,一定會親自送她去車里休息。 地下車庫,她搖搖晃晃地走著,8cm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不規律的叮咚聲。白熾燈并不溫柔,照得她也清清冷冷,面色雪白透著潮紅,像一顆傍晚時分烤透的椰蓉雪芙。 曲秋秋踉蹌地往前走,又蹲下身子脫了尖頭高跟鞋,拎在手里。 雖然是仲春天氣,光腳踩在水泥地上還是冰得她一哆嗦。 由于冰涼而清醒的一瞬間,涌入腦海的唯一意識居然是今晚沒有做發膜。 溫月的車牌她記得,可記不住十幾輛,還全是類似888的吉利數字。今晚溫月開來的又是什么顏色? 曲秋秋伸手去摸口袋里的車鑰匙,想試著按一按,卻發現鑰匙被她放在吧臺上,根本沒帶。 沒有懊惱,沒有喪氣,她的腦袋里已是一片混亂:不知道、不明白、處理不了。 就在曲秋秋要靠著柱子緩緩滑落的時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握緊了她綿軟的腰,將她帶進懷里。 撲鼻而來的是檀香和雪松的味道,就像她第一次堆的雪人身上的味道。 那時候爸爸mama還沒有出車禍,暖冬雪落,便陪她在院子里堆雪人。 他們用新雪滾成球,再用松枝和胡蘿卜裝點。mama的手總是溫熱的,曲秋秋嚷嚷著雪好冰的時候,小手會被溫柔地裹在mama的手心里。 她在郁寒懷里醉暈了過去,卻做了個不知多少年都記不起來的美夢。 曲秋秋不會知道的是,郁寒盯著她看了好久。 從她扶著電梯門出來,撩開臉上的頭發,露出那張芙蓉般的臉龐,細長的鞋跟像敲在他心上;再到她脫掉高跟鞋,光著雪白的雙足茫然四顧。 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呢。 她迷離的眼神剛好不再盛著虛假的笑意,而是不在意任何東西的自然放松。絕美的面容沒有什么刻意的表情,像孩子一樣無邪,而那對碩大的rufang隨著女人的踉蹌搖擺顫抖,兩點紅櫻幾乎要從吊帶里跳出來。 這樣的啾啾令他熟悉又陌生。依舊是那個動人尤物,卻終于不再掛著令他心中煩躁的微笑。是否只有在醉酒時才會卸掉外殼,露出他不曾知曉的面貌? 郁寒不知道,只是緊緊地盯著她,怕這是一場夢,從電梯里出來的天使是個幻覺。他向來是理智的,邏輯也嚴絲合縫,這時卻也像中了什么迷魂香。 他看著懷中沉睡的女人,俯身輕輕落下一吻。 ?????????????????????? 郁寒用的香水是Loewe的事后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