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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誰要你的人!” 聽黃聆這么說,聶修謹心里寬松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張掉在屎上的一百塊錢。撿起來嫌惡心,不撿吧,又舍不得!” “誰舍不得你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br> 聶修謹拿了紙巾給黃聆要擦眼淚,黃聆一把搶過,自己擦。 他又抽了一張,擦自己的臉,呼出一口氣,轉頭抽開抽屜,拿出咖啡杯的杯碟,兩個杯碟,倒扣了放在地上。 西裝脫了,脫背心,背心脫了解開領帶,他低頭解開皮帶,把皮帶遞給黃聆,黃聆接在手里,有些發愣。這個憨憨要干什么? 開始解開襯衫扣子,脫下襯衫扔床上,又開始脫長褲。 黃聆沒想到他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想這些,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你犯什么渾!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夢都不要做。你敢不二不三,哪怕是晚上,我也回去!” 聶修謹看了看地上的兩個杯碟,看了她一眼,往上面一跪,黃聆看著都疼,他皺著眉頭:“上輩子是我不好,這輩子我瞞你是怕你不給我機會,我現在任你打,任你罰!只要你出氣了就行!跪螞蟻的話,這里不好抓,咱們回去跪。這里沒有搓衣板,鍵盤還要出去買,咱就用杯碟湊合了?” 他干的什么混賬事?黃聆已經沒法子傷心了,想要發脾氣,也沒法子發脾氣,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鐵憨憨,捂著額頭叫:“你給我起來!” 這貨還不起來,伸出胳膊給黃聆:“老婆,其實我沒沾上屎了,我是干凈的,你聞聞。你不知道,上輩子夜里做夢,夢里都是你。我真的對小籠包沒興趣,我還是喜歡大饅頭。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區別,上輩子做夢,臉是模糊的,這輩子做夢臉是明明白白的。聲音都像是你昨晚叫我的聲音。又酥又軟,我聽得骨頭都能酥了?!?/br> 還說!想想自己昨天晚上被這個老東西哄地叫他老公,還叫什么好哥哥?,F在想死的心都有。黃聆伸手要打他,他還在那里叫:“老婆,用皮帶抽就好了!手會打疼?!?/br> “誰是你老婆?”黃聆沒好氣,他脫成這樣還怎么打?這都成什么了? 恨得牙癢癢:“你要不要臉???” “反正在老婆面前,臉這種東西最沒用,你給我臉,我就有,你不想給,那就不要了?!甭櫺拗敼蛟谀抢?,反正老婆心軟。 黃聆看他跪在杯碟上,想想就疼。算了,眼不見心為靜。黃聆拿出自己的衣服,打算進入浴室洗澡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問:“今天都聽我的?” “嗯!” “好!” 聶修謹看她盯著自己的雙膝看了一會兒,以為她會讓自己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心硬成這樣,進去洗澡了? 聶修謹聽著老婆在浴室里的聲音,偷偷地站了起來,跪久了膝蓋疼地要死。蹲在邊上歇歇,聽見里面吹風機的聲音傳來,再等聲音停了,繼續跪杯碟上,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第一次跪是沒有概念,跪了就跪了。第二次跪上去那個疼,眼淚都快出來了。 黃聆穿了昨天那件睡衣,經過了一整天,他昨天在她身上的印記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在雪白的肌膚上異常讓人不可說!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聶修謹,掀開了被子躺在被子里看電視,換了個英文臺,正在放歐美經典大片的不可描述片段。黃聆的手枕著頭,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調整心態。大家都是老東西了,別裝嫩了。沒見過豬跑,難道還沒吃過豬rou? 電視里,男人和女人正在進行時,聶修謹扒拉在床沿,膝蓋實在受不了略微蹲一蹲,緩一緩? “老婆,我能起來了嗎?”聶修謹問她。 ?? ?°)?理( ?° ?? ?°)? 黃聆不理睬他,聶修謹又問了一句:“黃聆,我能起來了嗎?” 黃聆看都不看一眼:“我讓你跪過嗎?” 臥槽!叫老婆不搭理,叫名字才回,這是不認他這個老公嘍?聶修謹撐著起來,揉著膝蓋,一臉委屈。 黃聆看著他這張臉,想著去島上的時候,也是委屈巴巴的,讓她一退再退!最后被他登堂入室,喊了爸媽! 他進去洗澡,黃聆去柜子里,看到上面有備用的被褥,拿了下來,扔了一個枕頭在邊上沙發上。 聶修謹出來,看見沙發上被子和枕頭都有了。他看著黃聆:“老婆,你讓我睡沙發?” “你說呢?” 他揉著自己膝蓋,上面一道紅痕,委屈巴巴地說:“昨晚說得好好的,說好了今天晚上在一起,你讓我睡沙發……” “昨天晚上我以為你是叫聶修謹的小鮮rou,不是你這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你這塊老臘rou,我不想啃!” 老臘rou?聶修謹心頭一悶,大家都是重生的。誰能嫌棄誰???這個時候跟她去講道理,這不是找抽嗎?他躺到了沙發上,沙發不夠長,一大截的小腿露在外邊,側過頭看向正在看動作片的那個狠心的女人:“老婆,沙發太短了?!?/br> 黃聆看著電視:“十二平方的家里能住四個人,你別告訴我,在那里你腿能伸直了睡?都習慣了的事情,拿來裝可憐?” 聶修謹咬著唇:“你看這個片子,看得就不心浮氣躁?” “我不躁,你躁就好!”黃聆看了他一眼,“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