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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里看完全程親/公爹懟極品三爺爺“大戲”的兒子兒媳們:雖然知道這樣頂撞長輩容易引人詬病,但真的看的好爽呀。 倒是許若君提醒他一句,“老頭確實做事不著調,不過他是你們這一支唯二還在世的長輩了,你就不怕族里對你有看法?” “管他娘的呢,我又不靠族里過日子,先讓我把嘴癮過了出口惡氣再說?!币庾R到自己在媳婦兒面上說了臟話,孟大山頓了頓,朝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繼續道,“我早就看這老頭不順眼了,一個當弟弟的,在明知道哥嫂家有兒有女且已經長大成人的情況下,還惦記人家的家底,甚至連侄子的烈士補貼都妄圖分一杯羹,那錢是我大哥用命換來的,爹娘都不打算動他想明借實要,臉那么大怎么不美死他呢,我呸!” 本來就是無心的一句話,見把男人多年的暗火都給挑起來了,許若君趕緊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同時抬手幫忙拍背順氣“好了,喝口水緩一緩,事情都過去了,咱們不想了啊?!?/br> “嗯?!睉菓?,然而孟大山的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下來。 * 孟繁意靠在爸爸的肩膀上,一臉恍悟,原來三老爺爺曾經做過這么多過分的事,怪不得前世她有記憶以來自家就和他們家斷絕了往來。還有那個從未謀面卻一直頻繁出現在爺爺口中的烈士大爺爺,每次爺爺提起他時語氣里都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孟繁意想,對方一定是個很值得尊敬的英雄。除此之外,還有從小走丟的二爺爺,遠嫁外省的大姑奶奶,都是爺爺的牽掛,想起來就要念叨好久。 孟繁意一直都知道,爺爺只是表面看起來粗獷,其實私下里感情相當細膩,雖然他現在家庭美滿,兒孫幸福,可一個娘胎里蹦出來的同胞兄姐一死一失蹤一遠嫁,獨留自己守著老家守著爹娘的墳,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每每想起來都要傷懷許久,就像現在這樣,沉默著不說話。 不想爺爺不開心又想不到什么辦法的孟繁意只好利用起自己是孩子愛玩的天性,跑過去和堂哥堂姐湊頭嘀咕了幾句,笑嘻嘻的過來拉著爺爺陪她們玩藏貓貓的游戲。 對上孫子孫女的期盼眼神不忍心拒絕的孟大山只得打起精神努力配合她們,沒一會兒就被鬧得露出了笑臉。 見狀,許若君看向孫子孫女的眼神不由越發慈愛:真是她的小心肝,孟家所有人的開心果。 * 周豐強最近腰包鼓鼓,簡直走路都帶風,明明是個將將一米六、綠豆眼蒜頭鼻□□嘴的長相,卻因為最近實在春風得意總是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戴個帽子再圍個圍巾就能成為陽春鎮的發哥一樣。 這話他私底下和媳婦兒一說,最近因為能賺錢對他很是溫順的胡桃當即暴起,“放你娘的臭狗屁,人家是天上的云,你別說地上的泥了,充其量就是混在泥里的一坨狗粑粑,我不許你侮辱他!” 大半夜的,兩口子因為這件事干了一血仗,隔天給人打油時可是引發了好一場打趣。 當然,和他每天大筆的進賬比起來,被媳婦兒貶低到地底下受得氣都算不得什么了。 周豐強甚至隱隱后悔起來,他這個買賣真是做晚了,應該趁著孟記打油坊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就去搶占生意的。周記一百斤收七塊錢一天都賺翻了,那孟記那邊收十塊錢得比他多賺多少。 越后悔周豐強就越忍不住忿忿:要是當初孟家不橫插一杠子把胡記面館買去了,自己再磨一磨,肯定能低價收過來,哪兒能白讓孟家賺那么多錢呢。 為了不讓“搶”了他的東西的孟家人好過,周豐強火速在菜市場的邊上租了一間小平房,準備去市機械廠買榨油機結果問完價就跑了出來,因為太貴了他舍不得錢,最后在附近的廢品收購站低價買了一臺報廢榨油機,請人修了修拉回來,涂上油漆煥然一新的開張了。 靠著低價優勢,他成功的把孟記的生意搶了過來,就在剛剛,周豐強得知了一個大好消息:孟家被他擠兌的沒生意上門,上午直接關門回家了。 就在周豐強忍不住仰天大笑三聲,野心勃勃的準備再加把勁兒讓孟記徹底倒閉時,“轟隆”一聲,原本就在報廢邊緣的榨油機在經過兩天的超負荷運轉后鬧起了大罷工。 周豐強傻眼了,排隊打油的人傻眼了,油打到一半出了問題的那人更是傻眼了,當場就向周豐強討說法,可想而知不會得到什么結果,不然對方怎么對得起他周一毛的外號呢。 在氣走了討要賠償未果的男人,又安撫了剩下隊伍中的人后,周豐強小跑著去了農機所找人來修理,結果就那么寸,兩個技術員都下鄉檢修農機了不在所里。 撲了個空的周豐強悻悻的跑回來和大家保證,讓他們先回家等一天,后天再來機器一定能修好。 看著鄉親們一個個拎著花生離開,周豐強心頭滴血,這哪是顧客呀,分明是一張張的錢在離他遠去。 為了盡快恢復買賣,隔天一早,農機所還沒到上班時間周豐強就去門口守著,等技術員一來就好話連篇的將他請到了自家打油坊。 技術員圍著榨油機敲敲打打半天,宣判死刑,“這機器修不好了,你再買一臺吧?!?/br> 周豐強和胡桃著急,“怎么可能修不好呢,我們新買的榨油機,這才剛開業幾天呀?” 這話也就是哄一哄外行人,技術員一臉“你們騙鬼呢”的表情看著他們,一時間倒是讓兩口子不好再繼續編下去,再次確認,“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