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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師父他把手伸過來和他五指交握的剎那,他實在沒忍住,那種感覺太美好了,心里好像有什么原本就在膨脹滋生著的東西在那一刻突然迸裂開來,讓他忍不住做出那樣的舉動。 而且……將師父壓在身下的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欣喜和激動。 衛卿抬頭,就看到自家徒弟雙眸亮亮地看著自己,心頭一跳,這目光真讓人無法直視。 輕咳一聲,衛卿覺得兩個人還是談正事要緊,免得他又胡思亂想。 “阿吾,近日修煉如何?”從搖椅上坐起來,衛卿問道。 雖然最近小崽子作息正常了,可是也很久沒問過他修煉方面的問題,這點讓衛卿不知怎的有些小擔心。 “尚可?!辩娢岫硕苏?,端端正正回答,火熱的目光被收斂了不少。 然而事實上,那本《木泠心法》他早就停止主修了,目前在修煉的東西卻是不能讓師父知道的。 不過不得不說,不愧是那東西,在那個的輔助下他的修煉進度一日千里,短短三月間已從煉氣中階跳到了筑基初階。 雖然這筑基是他偷偷筑的,但體感而言,根基穩固,并無任何副作用。 但對外鐘吾還是要掩飾自己的修為,不然必會惹人懷疑。 不過據說那些單靈根的已煉至煉氣后期,而那個天靈根……剛筑基不久。 此等修煉速度算是快極,眾人都道是那新人比試督促的緣故,于是對這場小比試不自覺看重了起來。 衛卿自然不知自家徒弟瞞著他做了些什么,此刻見他低垂著眉眼不再說話,心里越發擔心。 “尚可”是怎么個尚可法?徒弟不說,他這個做師父的得親自看看。 “來,到為師身邊坐下?!庇谑撬牧伺纳磉叺牡首?,道。 鐘吾乖覺地走過去,剛坐下就被男人把住了手腕,一縷靈力被送了進來。 那靈力很舒緩,也很溫暖,送進去時少年忍不住放松了身體,他喜歡師父的靈力在他靈脈里游走的感覺。 然而緊接著手腕處劇烈的刺痛又讓他猛地醒神,下意識看向男人,就發現男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把自他答應修煉此功法后就鮮少出現的聲音再度在他腦海里響起。 “師父,如何?”少年小心翼翼的聲音怯怯響起,衛卿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此刻他才恍覺,因著自己用力過猛之故,那截手腕微微染上了青紫。 “抱歉?!币皇址鬟^,青紫消失,衛卿想了想,再度問道,“阿吾,你沒瞞著師父什么?” 鐘吾心里“咯噔”一聲,他不清楚師父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么,可是那把聲音不是告訴他按照他的說法去做,即使是化神期大能也不會發現嗎? 穩住心神,他緊接著就聽到男人問:“你這幾日修煉當真沒遇到什么問題?” 無怪乎衛卿會有此一問,剛才他將自己的靈力送進去得到的反饋十分奇怪。 最初,靈力游走還很正常,可在某一刻就像是受到什么強大力量阻遏一般,非但停滯不前還被逼著往后退。 衛卿收手不及,差點被那股陰沉沉的力量反噬,他以為是上次在何家遺留下來的陰氣,可等自己再度探查時,那股力量卻消失不見了。 靈力通行其間暢通無阻,衛卿可以依此判斷出少年現在的修煉進度。 煉氣中后期,根基略微不穩,但對于一個雙靈根而言,這已是十分厲害的了。 可是剛才那股力量又是怎么回事轉瞬即逝的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看著少年帶著擔憂和困擾的面容,衛卿有些話也說不出口了。 你要他怎么質問呢?在徒弟本就敏感擔心自己不如別人的時候再來上這么一出,那不是明擺著讓他更憂心嗎? 況且若那股力量真是因為自己之故而留下來的陰氣所化,那他就更說不出什么來了。 也罷,他多多注意就好,暫且不要讓阿吾多擔心便是。 這般想著,衛卿出口的話便成了安慰鼓勵之語。 一邊稱贊少年修煉刻苦,進度神速,另一方面也指出不必cao之過急,需得先將根基打穩才是。 鐘吾把這些話一一記在心里,也一一應諾,其他的卻是沒有多說。 衛卿看著少年不再多言的身影,還有些恍惚,這小子不會是因為自己先前玩笑之語而不敢問他問題了吧。 趕到些許別扭和小憂桑的衛道長摸了摸少年垂著的腦袋,軟語道:“我方才那話是玩笑之語,阿吾若有問題可一定要問師父啊?!?/br> 鐘吾聽罷連連答應,可內心卻是苦哈哈的,就他現在這種狀況,他還哪敢把自己的修為暴露在師父面前??! 三月之期一過,新人比試如火如荼開展起來。 自那日衛卿查探過少年修為之后,也不知怎的,他的修為境地竟也稍微松動了些,隱隱有進階的征兆。 說起來,他停在元嬰后期也有些時日了,這次出去游歷一番,因著和阿吾的一番師徒經歷,他的心靜也精進了些許。 也許等這次新人比試之后他該閉關修煉一番才是,現在就且先壓制著吧。 這般想著的衛道長視線掃過和他一般坐于高位,可以俯瞰全場的其他長老,掠過不懷好意看著他的符克符長老,最后落在專心致志看古籍的豐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