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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呢?少年也沒閑著,正給師尊剝蓮子呢,反正靈氣游走也不需要他杵著不動,那么孝敬師尊還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領著人過來的韓奕一踏進殿門就看到如此“有愛”的一幕。 “咳咳,師弟昨晚睡得可好?”韓掌門輕咳兩聲,十分自覺地走到衛卿身邊的空位坐下。 衛卿眼也不抬,全部視線都集中在徒弟十指翻飛下剝出來的蓮子身上。 額,好吧,似乎自從阿吾跟在他身邊后,他的口腹之欲也重了不少。 雖然對掌門師兄帶人前來的用意微微有些不悅,但衛卿也很清楚說到底掌門師兄還是為了他好,任是什么好東西頭一個想到的也是他,這叫他如何狠得下心回絕? 只是這件事,他不回絕也不行! 在心里措好詞,衛卿倒了杯熱茶給師兄盛上,同時也讓跟著他來的某個英俊少年隨意坐下,等到大家都坐好后才開了口:“師兄,子染知道你此次來是何意?!?/br> 他這話剛落,韓奕眼睛一亮,就想接過詞兒順水推舟地說下去,哪成想對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師兄剛收了個天才徒弟,高興是在所難免的,子染能理解,但就這么帶過來炫耀著實讓人猝不及防?!彼室饪囍?,這么說道。 韓奕微怔,下意識想反駁他可不是帶徒弟來炫耀的,可仔細一想,這樣一來不就承認少年是自己的徒弟了嗎? 自認戳穿了師弟文字陷阱的韓奕選擇一言不發,殊不知這樣的表現在在場人看來就是默認了衛卿的說法一般,起碼那跟著來的少年就很是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衛卿笑了笑,表示師兄傻的可愛。 不過他這么說也只是為了回絕師兄送徒的好意,真把局面弄僵了實非所愿,于是衛卿緊接著又道:“師兄莫惱,剛才子染是開玩笑的,師兄能夠收這么個好徒弟做師弟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衛卿說著看向那沉穩坐在位子上的少年,本打算隨意夸兩句,不曾想這少年氣度果然不凡,所以他接下來的一番夸獎倒真的真情實意了幾分。 靜靜坐在一邊觀看全局的鐘吾可謂旁觀者清,他自然知道師父的用意,可饒是如此,見到對方夸別人心里還是有些悶悶的,不太高興。 噙著笑意侃大山的衛卿突然感覺腦袋一痛,還沒等他弄明白,那感覺便消失了,十分古怪。 他表情的微微變化自然逃不過時刻關注著他的三人,韓奕還沒上前呢,眼前便一道身影閃過,就見那雙靈根少年單膝跪在師弟身邊,殷切地噓寒問暖。 嗯嗯嗯?為什么會有一種自己活被別人搶了的感覺? 衛卿擺了擺手,示意無礙,接著說:“師兄來的太急,子染都沒能準備些什么賀喜的禮物,也沒能給師侄準備些,實在對不住?!?/br> 韓奕張了張嘴,好像……額,自己被繞進去了?衛師弟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可不就是這火系天靈根的少年已經被自己收作徒弟了嗎? 還想垂死掙扎一下的韓掌門緊接著就發現狡猾的師弟已經將“炮火”轉向了一臉懵逼坐在原位的少年,頓感“得了,這趟又白來了?!?/br>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最后的局面就是巧舌如簧的衛道長三言兩語、軟硬兼施間就把自家師兄和這天賦少年給綁定了。 叫諸黎的少年到最后還真以為掌門就是帶著他這個新收的徒弟來給自家師弟看看的,而且這位師弟,額,也就是現在的師叔,真的是過分熱情了啊。 于是兩個人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請了出去,韓奕站在終南紫府正殿門口,無語望天。 “師父……額,不對,掌門,這到底是?”諸黎雖說只是新人一枚,可到底天賦資質在那兒,換言之,他還是有一定資本問些什么的。 韓奕抹了把臉,知道他想問什么,兩個人來之前明明商量好的,一定要讓他這個頑固的師弟收下對方做徒弟,可結果就被這么忽悠出來了? 好吧,也不能怪己方戰力不足,實在是對方戰力太猛了。 一想到那個跟在師弟身邊一聲不吭但做出萬分孝敬姿態的雙靈根少年,韓大掌門就覺著,好他媽憋屈啊。 “也罷也罷,既如此你以后便跟著我吧,為師收你為親傳弟子也說得過去?!表n奕嘆了口氣,天靈根的確是天縱之才,雖然師弟不要,但他可不能放過這個好苗子。 諸黎點了點頭,立即跪下行了個鄭重的師徒禮,口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諸黎一拜?!?/br> 韓奕欣慰笑笑,憋屈的心情總算好了點,當下領著新出爐的好徒弟施施然回了自己的赤霞峰。 天靈根是個好苗子,他之前所做的這些實在是有些怠慢這少年了,如今既然收作自己的徒弟,那萬萬是虧待不得的。 其實韓奕給衛卿物色好苗子也是為了他好,縱觀天道宗這數千年來的發展,身為掌門或是長老這一階層的,哪個選徒弟不是選天資出眾的? 雖然自他接任掌門一職以來,對華陽峰這一脈就親厚有加,但諸峰之間的競爭從來都沒消停過,若是后繼無人,很快就會被其他峰打壓,分到的資源也就會差些。 說起來,即使是位于修真界的各大門派,其間勾心斗角之復雜可一點都不比世俗界容易,畢竟只要存在著資源利益的需要,那么競爭就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