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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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琢落筆,卻是沾了大紅,繪下一?朵紅蓮。 “可孤覺得,紅蓮更襯你心魂。如火艷烈,盡情燒灼?!背翆⒐P一?丟,笑道,“你說是不是,小蓮花?” 容與抬眼。 楚琢那一眼望過來,似穿透冰雕雪琢的容顏,撞進他灼熱燃燒的靈魂。 第75章 禍水10 禍國妖妃vs嗜血暴君 “蓮花就蓮花?!比菖c和?他對望半晌,開口道,“為什么還要加個小字?” 楚琢說:“小是可愛的?!?/br> 你是我愛的。 容與說:“那與我真是毫不相干?!?/br>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稱呼?!背料肓讼?,“那還是叫你阿玉?” 容與:“還是小蓮花吧?!?/br> 玉和?與讀音差不多,之前兩人獨處,有話都直接說,很少會互喚姓名,容與就沒有在意稱呼問題。 他從前嫌小蓮花這稱呼不符合他的身份氣質,聽太陽叫慣了,倒也順耳。 楚琢笑道:“那便是喜歡了。你喜歡聽的話,孤多喊你幾聲?小蓮花,小蓮花……” 突然多了個愛稱,楚琢一聲聲喚上癮了。容與聽得無?語,別過頭道:“無?不無?聊,做你的正事去?!?/br> 楚琢從身后擁著他:“你就是我的正事?!?/br> 容與語氣自然:“想做我?你也不怕我這身子骨被你折騰得散架?!?/br> “……孤沒那么想?!背潦?,“倒是你一天天的,腦袋瓜里還能不能有點別的?” 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假的,但楚琢眼里最?重要的,還是容與身體安康,其他的都得放邊上。 “快過年了,新年想要什么?”楚琢話題跳轉得?很快。 容與確認他和?太陽可能真不在一條時間線上:“哪里快了,不是還有一個月么?” “一個月是給你準備禮物的時間,快說你想要的?!背恋?“你說得出的,孤都給你弄來?!?/br> “不想要什么?!比菖c毫無興趣,“就算不過年,你還不是天天往我宮里送東西,我宮里都堆不下?了?!?/br> 楚琢不假思?索道:“那把宮殿擴建幾倍,就放得下?了?!?/br> 昏君發言。 容與覺得?要真有個禍國殃民的任務,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完成。 楚王陛下?簡直是送人頭行為。 “別的都不要,那裁幾身新衣裳?”楚琢一定要為他做些什么,新年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我衣裳還不夠多嗎?”容與道,“箱子都快放不下?了?!?/br> 這時代的衣裳都很素淡,不是黑就是灰,不然就是淡青月白,和?容與審美完全不符。他一來就讓人把衣裳全部換成大紅色,款式怎么華麗繁復怎么來。楚琢知道他的喜好,送了他不少紅衣,一天換一件,一年都能不重樣。 容與真能穿出去的機會很少。那些衣裳都是厚實?的冬裝,他又不出門,基本就壓箱底當擺設。但這不妨礙他有收藏癖,衣服越多越好。 多到一種境界后,也就麻木了。 楚琢沉默一瞬:“果然還是應當將宮殿擴建……” “算了吧,懶得?折騰?!比菖c回頭望著那幅紅蓮,“你找人把這畫裱起來,我要掛屋里?!?/br> 楚琢眉頭一挑,笑道:“孤的畫就這么好看,睡覺都要看著?” “這么丑,掛床頭定能驅鬼辟邪,保佑我百毒不侵?!比菖c打破他的美好幻想。 楚琢:“……”行吧。 小蓮花總是口是心非。 _ 容與這具身子是真的柔弱不堪,一場風寒養了將近一個月才好。還是多虧了楚琢鞍前馬后,悉心照料。 等?到他大病初愈,窗外積雪悄然化開,暖陽穿透云層,年關將至,立春到來。 春寒料峭,并不比冬日暖和?多少。有了前車之鑒,楚琢也不敢再帶容與出去走動,怕再吹一陣風又大病一場。 出去透氣什么的,還是等天氣再暖和?些再說吧。 所?幸容與本身也是個懶散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能閑得住,只要楚琢在身邊就行。 楚琢怕容與悶著無?聊,每天堅持要給容與作一張畫,還讓容與指定主題。容與起先敷衍了幾天,讓他畫花鳥蟲魚紅墻綠瓦,后來實在不耐煩,就讓楚琢自己看著辦。 姬玉愛畫景物,他卻是實在沒興趣。楚琢看出容與興致不高,就沒再為此打擾他,但每日一畫的任務仍是延續下去,容與也不知道他畫了什么。 大年三十除夕夜,容與和?楚琢吃了兩個人的團圓飯。飯桌上,楚琢說要送禮物給他,是件紅衣裳,過年穿正喜慶。 容與咬著筷子,心思?全在飯菜上:“不是說我衣裳夠多了么?你要送也不送點新意?!?/br> 楚琢說:“這件可不一樣?!?/br> 他將箱子擺上椅子:“你打開看看?!?/br> 容與看他一眼,放下筷子,把箱子打開。 里頭疊著一件紅色華服,色彩明艷。容與將衣裳拿出來展開,是件廣袖長袍,金線勾勒出袖口,繡著盛開的紅蓮。 容與眸光微垂,視線久久定格在袖口的紅蓮上。 “紅蓮襯你,孤便讓人繡上去了?!背烈娝⒁獾搅?,揚唇道,“錦繡坊趕工了一個月制成的衣裳,總算在新年前趕制好。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 容與說:“嗯?!?/br> “其實它還有一個特殊之處?!背凉室赓u了個關子。 容與說:“千年不腐?” “……”楚琢一愣,皺眉道,“錦繡坊的人泄密了?” 容與把衣裳放回去:“我這么聰明,有什么猜不到?!?/br> “它材質特殊,用的是一寸千金的紅菱線,做成的衣裳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冬暖夏涼,還能千年不腐不爛。楚王室有件祖傳的玄龍袍,是帝王登基大婚專用,便是用紅菱線制成。孤從國庫里翻遍剩下的紅菱線,也只能做出這一件,命名為金縷衣?!背烈娝岩律逊呕厝?,“你不試穿一下?么?尺寸是孤目測的,看看合不合身……” 容與坐回飯桌:“先?讓我吃完飯?!?/br> 楚琢:“……哦?!?/br> 小蓮花瞧著并不驚喜,難道是禮物不合心意? 容與當然不會驚喜,他又不是第一次看見這衣裳。 早在上個世界,他就穿過金縷衣了。 鬼王陵墓中有許多綾羅綢緞,錦衣華服,只是大部分都隨著歲月損毀,只能依稀看出顏色都是紅色。 容與那時以為,是墓主喜好與他一樣,都偏愛紅色。如今想來,那根本就是他的喜好。 那些陪葬損毀的布料,都是他玉清宮箱子里的紅裳。袖口繡著紅蓮的華服,是唯一還能穿著的衣物,被千年后的鬼王送給他。 那本也是楚琢生前送給他的新年禮物。 _ 容與慢條斯理地用完一頓飯,楚琢陪他用完,美味佳肴落進嘴巴里都沒了滋味。精心準備的禮物不受喜歡,總是令人沮喪的一件事。 晚上入睡前,楚琢突然道:“等?等?,還有一個禮物?!?/br> 容與:“嗯?” “孤還尋到一種顏料,可以繪于人體,不傷肌膚,永不褪色?!背帘M量語氣嚴肅,免得?顯得自己太過輕浮,“你想遮掉背上那印子么?孤可以……在你背上作畫。孤的畫技你也知道,一定把你畫得漂漂亮亮?!?/br> 容與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楚琢被看得?不自在。他知道這話乍然說出來很唐突,背上作畫什么的,怎么聽都是耍流氓。 但他是真的想遮去容與背上那個印記。就算容與自己看不見,那也是一道揮之不去的傷。他每看一次,就刺目一回,心疼一分。 楚琢在容與敏銳的注視下?干巴巴地解釋:“孤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 容與利索地脫掉衣服:“誰不愿意???畫吧?!?/br> 楚琢:“就先不畫……嗯?等?等?,不用全脫!” 容與不解:“我又沒脫褲子?!?/br> “上衣也不用全脫,當心著涼?!背林斏鞯?,“褪一半就可以,要畫的是肩膀和?后背上半部分?!?/br> 容與將快脫落的衣裳拉回到臂彎,只露出一半白皙的后背:“這樣?” 楚琢頷首:“對。就這樣,趴到榻上?!?/br> 容與伏在美人榻上,青絲被一根紅發帶松松束著,垂在胸前,衣衫半褪的模樣反而比一絲不掛更具誘惑力。 給人沐浴擦身過無?數回,抱著人睡了幾個月,單方面幫助過幾回合,楚琢的定力已經今非昔比。 至少他還能拿得穩畫筆。 ……此事有待存疑。望著微微顫抖的筆尖,楚琢覺得?他可能和容與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容與看不見他的動作,只知道筆尖遲遲沒有落下來,閉著眼催促道:“快點兒,這樣很冷的?!?/br> 楚琢嘴上道:“知道了?!蹦抗饴湓谀莻€印記上,尋找落筆點。 容與問:“你要畫什么?” 楚琢道:“你猜?!?/br> 容與:“我猜是紅蓮?!?/br> 楚琢這時已落下第一筆——正是勾勒出一個紅蓮花瓣的形狀。 “你怎么次次一猜就準?”楚琢稀奇道。 容與道:“這有什么難猜,送的衣裳都要繡紅蓮,你對紅蓮是有什么執念?” 楚琢說:“小蓮花,你不就是我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