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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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拉動。 “你是要拿回那枚玉佩?”傅淺知出聲,“那恐怕不行,柜子上了鎖?!?/br> 容與繞到傅淺知身側,對他攤開手:“鑰匙?!?/br> 傅淺知問:“那玉佩對你很重要?” “當然?!比菖c低眸望著他,“送我的人說,我要把它保管好,就能和他一輩子不分開?!?/br> 傅淺知語氣不覺尖銳:“因為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定情信物?” 容與眼里寫著“你怎么知道”。 傅淺知酸氣重得冒泡:“我失手砸碎了?!?/br> 下一秒,鋒利的鋼筆筆尖抵上他頸動脈。 “你最好是在開玩笑?!比菖c冷冷盯著他。 傅淺知從他眼中看到對玉佩的在意。 不,青年真正在意的,是送他玉佩的那個人。 那個伊文說的關于紀清瑜的許多點,都和他認識的青年對不上。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青年確實很在意他的男友,才會連對方送的東西都那么珍重。 傅淺知扯了扯唇:“看來你很愛你的男朋友?!?/br> 容與看著他的眼睛,輕聲:“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br> 傅淺知神色淡下來,扔給他一樣東西:“鑰匙?!?/br> 容與拿到鑰匙打開柜子,看到完好無損的雙魚玉佩。 傅淺知看著容與把雙魚玉佩仔細收起來,心里酸澀得厲害。 “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典獄長大人?!比菖c恢復笑容,“我會生氣的?!?/br> 因為你男朋友是你的逆鱗,而我只是為你提供物質生活的工具人?傅淺知自嘲地想。 他淡淡道:“我看了審訊室監控?!?/br> 容與瞥他。 “我問過你那位伙伴,既然你是被陷害入獄的,當星盜的時候也沒殺過人?!备禍\知平靜道,“我會釋放你,你去找你的男朋友,別再回來了?!?/br> 他不奪人所愛,也不強人所難。 只求別再來招惹他。 容與闡述事實:“我在監獄里殺了人,九個?!?/br> “澡堂那人是獄卒殺的,17號牢房是自相殘殺,與你無關?!备禍\知睜眼說瞎話,“至于科達,他是猝死?!?/br> “我查過給伊文發短信的人,暫時沒有查到?!备禍\知語速加快,“想要殺你的人身份不凡,很可能是聯邦某些貴族。我在流放垃圾星消息不靈通,目前追查不到對方身份。他們很可能盯著你,想要置你于死地,你貿然出去不安全,還是先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你那個廢物男朋友并不能保護好你,你現在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等我查到消息再……” “傅淺知?!比菖c突然喊他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以為充滿大度,其實充滿嫉妒?” 辦公室里安靜一瞬。 傅淺知垂下的手漸漸攥緊:“我知道?!?/br> 我知道我喜歡你。 第37章 牢獄之災11 容與靜靜看著他:“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長達一分鐘的沉默。 傅淺知嘴唇翕動,接著剛才被打斷的話繼續說下去:“等我查到要對付你的人是誰后,你再去見你男朋友……” 容與笑了一下:“我已經見到他了,我正看著他呢?!?/br> 傅淺知話音戛然而止。 容與定定看他幾秒,收了笑,轉身就走。 讓人冷靜三天,就考慮出這么個餿主意,簡直是來氣他的。 蠢得要死。 他容與聰明絕頂,怎么偏就喜歡上這么個蠢貨。 傅淺知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挽留。他明明已經做好放手的準備,此刻心中卻沒來由一陣恐慌,好像青年出了這道門,就與他再無瓜葛。 之前再怎么故作大度地做心理建設,真當容與打算離開他的房間,撤出他的世界,傅淺知陡然驚覺,那是他根本無法忍受的事情。 容與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口,剛搭上門把手準備開門,另一只手就被追上來的男人拽住。 他被傅淺知翻過身抵在門板上,男人深潭般的眼眸緊緊盯著他,聲音發緊:“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已經見到他,正在看著他? 青年剛剛眼睛看著的人……只有他。 這是把他當男朋友的意思? 內心知道希望渺茫,卻還是克制不住這點期盼。簡直有點自作多情。 傅淺知不是一個會自取其辱的人。他向來冷靜克制,淡薄理性,不會去試圖改變一個早已注定的結局。他唾手可得的東西很多,唯有感情強求不來。在明知對方心有所屬的情況下去卑微表白,然后得到意料之中的拒絕,那他會選擇一開始就不開這個口。所謂飛蛾撲火般的熱烈追求,從不會在傅淺知身上表現出來。 他生來就是對周邊的一切感知極淡,很少想要什么,更不會執著什么。 唯獨這一次,他想要去爭取。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渴求。 容與被傅淺知按著手腕抵在門上,男人比他高半個頭,這使得他得抬頭向上看。 但他的氣勢并不會被壓制,反而氣定神閑,掌握著主動權。 “真想讓那些懼怕典獄長大人的犯人知道,您是個膽小鬼?!?/br> 話音未落,傅淺知低頭吻住他。 容與睫羽顫了下,闔上眼眸。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上回是在懲戒室,容與坐在他腿上吻他,這次卻是由傅淺知主導。 舌尖先是一點點小心翼翼地試探,察覺到青年沒有抗拒,甚至姿態放松地閉眼仰頭時,便逐漸變得兇狠霸道起來。放肆地撬開牙關,掠奪領地,吮吸甜美的津液。 按在門板上的十指緊扣,從血玉鐲的角度,剛好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這都多久了,吻五分鐘了吧,怎么還沒結束? 血玉鐲感到沒眼看。 因為是脖子以上,它暫時還沒被屏蔽。 不過看這架勢,血玉鐲已經隨時做好關禁閉的準備了。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等到容與喘不上氣,忍不住偏過頭,氣息不勻:“你也適可而止?!?/br> 他這體質可沒傅淺知強,肺活量拼不過人家。 傅淺知指腹摩挲容與被吻得艷麗的唇瓣,低聲道:“止不住,你讓我失控?!?/br> “這個膽小鬼想對你做一些膽大冒犯的事?!?/br> …… 從門口親吻到沙發,囚服被傅淺知脫下扔在一邊,順勢從柜子里拿出一瓶潤滑。 容與:“你的辦公室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手下準備的?!?/br> 畢竟那些獄卒以為兩人經常玩辦公室py,自然貼心地做好準備,誰能想到他們柏拉圖這么久。 “你有一群好手下?!?/br> “回頭嘉獎他們?!?/br> …… 準備進入正題時,傅淺知忽然停住,把容與從沙發上打橫抱起,用自己的風衣蓋住他身體。 “……你不會這時候突然想起適可而止吧?”容與眼里寫著“你要是敢點頭我立刻宰了你”。 “不會?!备禍\知安撫道,“我記得你說辦公室不舒服,第一次應該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br> 所以去臥室。 ……盡管可能并不是第一次。 …… _ 血玉鐲被屏蔽了五個小時才放出來。 出來時看見大魔王縮在被窩里睡覺,肩頸處滿是吻痕,眼尾紅紅的,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血玉鐲立刻與有榮焉——大魔王再囂張,還不是被我們主神大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然后它就看見傅淺知肩背上的牙印和血痕,恐怖得仿佛打了一架。 血玉鐲:…… 好像半斤八兩。 傅淺知坐在床邊,想點燃一支事后煙。 打火機掏出來,又想起床上的青年不喜歡聞煙味兒,又默默收回去。 煙癮上來嘴里總想叼著什么東西,堂堂典獄長又不可能準備棒棒糖。嘴邊一時找不到能咬的,干脆俯身親了親睡夢中的容與,那點兒空虛就被瞬間填滿。 青年比煙更令他上癮。 傅淺知注視容與的睡顏。熱情發泄完,思考就能冷靜下來。他們已經把話說開,青年沒必要再為物質、查兇、離獄等目的去討好他。就算對方什么都不付出,他也會為他辦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