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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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無盡監獄多久了?” “不太清楚。不過小的在無盡監獄工作十年,十年前典獄長大人就在這里了。聽說典獄長大人是貴族子弟,剛從軍校畢業就來這兒了……” 傅淺知當年前途大好,參軍參政都是一片光明,最后卻選擇來這里當一名典獄長。 沒有人知道原因,連傅淺知自己也不知道。 容與垂眸,扔掉手中最后一個瓜子殼:“剩下的瓜子也賞你了?!?/br> 他知道。 他相信小鐲子的話。 相信那個太陽如果愛上誰,記憶缺失,靈魂也不會忘。 要是靈魂都忘了,那便是靈魂都受了損傷。 但這不妨礙他為非作歹,生氣胡鬧。 他就是想讓太陽哄他寵他,無條件縱容他。魔王生來就是這樣的脾性,萬物眾生都迫于他的強大忍他讓他。 只有太陽不一樣。 他本就是如此愛他。 _ 談話沒持續多久,另一名獄卒回來,帶回傅淺知的意思——可以在無盡監獄內隨便逛逛,不得離開監獄范圍,不得踏入重要區域,包括他的辦公室。 容與東逛逛西逛逛,兩名獄卒緊張地一路跟隨看管。 雖然容與真想做什么,這兩人也只能送人頭。 容與這隨便一逛,差不多也摸清了無盡監獄的地形。憑他的身手,想要越過幾道防守不難,難的是有道精神力防御墻,憑原主的精神力等級無法突破。硬件條件不過關,他也沒辦法。 何況現在有典獄長在這里,他也不是很急著離開。盡管這個世界的生存條件確實艱苦。 紀清瑜的魂燈半明半暗,在避開初始死亡線后,長明燭瞬間延長一半,然后再沒變過。這次的安全期是半年,時間很充裕,夠他浪。 在外游蕩一下午,很快到了晚餐時間。獄卒提出要送容與回房就餐,容與拒絕了。 “我今晚想在典獄長大人的臥室里休息,晚餐就送典獄長房間里吧?!?/br> 獄卒嚇得扭曲,表示他們不敢擅作主張,要去通知典獄長大人。 “你們真的以為,典獄長大人會不想看到我出現在他臥室里么?”容與意味不明道。 兩名獄卒一愣,想想也是。 看著容與這張漂亮臉蛋,目睹傅淺知這兩天對容與的表現,誰也不信他們關系清白,晚上還不得有點活動。 見兩人神情松動,容與微笑,伸出食指抵在唇邊:“不要通知他,我想給他一個驚喜?!?/br> 兩名獄卒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 當晚,傅淺知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臥室洗漱。 他穿著睡衣走出浴室,剛掀開被子就表情裂開,迅速把被子蓋回去。 “你怎么在這里?” 還不穿衣服! 第34章 牢獄之災8 容與上身未著一物,大片白皙肌膚一覽無余。傅淺知看一眼就立刻松手,把被子蓋嚴實了。 容與卻直接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肩頭。他碎發凌亂,語氣慵懶:“在你浴室里洗了個澡,找不到換的衣服,我總不能就這么出去吧?!?/br> 傅淺知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誰準你在我浴室洗澡的?” “不然我要兩天不洗澡嗎?”容與驚訝道,“我可受不了?!?/br> 無盡監獄沒那么好的生活條件,供水時間和供水量都有規定。犯人們平時早晚洗漱,都是洗把臉洗個腳就完事兒,還要留點水自己洗衣服。澡堂半個月開放一次,那時候才能完完整整洗一個澡,而且還是一群臭男人共用,在浴湯里撒尿辦事的比比皆是。 一個月洗兩回,和一群人共享浴池。容與想都沒想過。 傅淺知想到容與和一群男人一起洗澡的樣子……那是有點難為他。 澡堂的情況他不是不知道。半個月一次的放縱,壓抑慣了的囚犯在浴池里尋找目標,看上誰就當場辦事,堪稱聚眾yin亂。容與那模樣,就算旁人礙于實力不敢侵犯,惡心人的視線也絕不會少。 想到那些會黏在容與身上的下流目光,傅淺知突然覺得,讓人用一下浴室也沒什么。 他也不喜歡別人那樣盯著容與看。 但這不代表容與可以不穿衣服鉆他被窩。這是兩碼事。 “怎么沒衣服換?”傅淺知問,“監獄會給犯人發兩套衣服。你另一套呢?” 每個犯人入獄時都會發兩套囚服以供換洗,新的一年再發兩套新的。當然長年累月這也不太夠用,洗澡又只能半個月一次,基本就是監獄里大家一起發爛發臭。 可容與才進來兩天,怎么會沒衣服換。 容與:“昨天一套今天一套,不就沒衣服了?” 魔王天天換衣服,從來不重樣。 傅淺知:“昨天換下來的那套不能穿?” “沒洗怎么能穿?” “為什么沒洗?” 容與理直氣壯:“我像是會自己洗衣服的人嗎?” 傅淺知:“……” 確實不像。 “你懶還有理了?” “為什么沒理?我就是不會洗衣服啊?!?/br> 對話到此結束,傅淺知抬腳離開了。 五分鐘后,傅淺知回來,把一疊新衣服扔到床上:“穿上衣服,回你房間?!?/br> 擺在容與面前的是十套一模一樣的灰色囚服。 容與不為所動:“不要?!?/br> “……衣服也給了,你還想要什么?” “丑?!比菖c挑剔道,“這顏色款式也太丑了。還有這材質,穿身上我都嫌傷皮膚,你摸摸這布料,多粗糙不舒服,就不能給我定制幾套……” “紀清瑜?!备禍\知喚他的名字,耐心逐漸告罄。 “這是囚服,不是高級定制。這里是無盡監獄,不是你家。適可而止?!?/br> 這話已是警告。 他可以適當縱容,但容與任性太過了。 容與抬頭看他一眼,沒再說話,把一疊衣服挪到一邊,躲進被子里背對他繼續睡了。 “……” 傅淺知皺眉:“你是在跟我鬧脾氣?” 容與蒙著被子沒理他。 傅淺知感到不可理喻。 他有什么資格跟他鬧? 他又不是他的誰。 傅淺知想把容與拉出來,一想到青年被子底下可能身無寸縷,又有些猶豫,掀被子的手也頓住。 想要自己離開換間房睡,又不甘心。這里是他臥室,對方鳩占鵲巢,他憑什么退讓? 傅淺知進退兩難,思來想去,干脆也上了床,扯過一半被子躺下來,直接熄燈睡覺。 兩人中間隔了個紅鯉魚抱枕,雖是蓋同一床被子,卻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幸一張床夠大,這樣也塞得下。 就是有點尷尬。 想到對方被子底下什么都沒穿,傅淺知就渾身不自在,連碰一下都不敢。 容與不覺得有什么,傅淺知卻尷尬得臉都紅了。 傅淺知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穿件衣服?” 臥室開了空調,溫度調節得很暖和,倒不會覺得冷。只是這樣……很奇怪。 他怎么一點兒也不知道羞恥。 容與聲音輕飄飄的:“都是男人,在意什么?” 傅淺知語氣不善:“你要在我這兒待到什么時候?” “典獄長大人很想趕我走?”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br> “那為什么典獄長大人不對我動手?” “……” “典獄長大人明明就很想和我一起睡?!?/br> “閉嘴,睡覺!” _ 本以為身邊多了個人,晚上會更睡不好覺。 沒想到傅淺知這晚睡眠質量前所未有的好,前半夜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