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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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金光灑在顧明淮臉上時,他顫了顫睫羽,睜開眼,看見一輪紅日自海平面上緩緩升起,身上是一片被光沐浴的暖意。 他擋眼適應完光線,連忙推懷中熟睡的青年:“小魚兒,醒醒,太陽出來了?!?/br> 容與靠在他懷里睡得很沉,精致側臉被陽光渡上一層淡金,極為明艷絢爛。 顧明淮低頭:“小魚兒,快看太陽?!?/br> 容與眼皮跟粘上似的睜不開,一股子起床氣:“別吵?!?/br> 顧明淮哭笑不得,睡得這么沉,難怪來海邊那么多次,一次日出都沒看到。 他耐心地俯身道:“小魚兒,起來看太陽?!?/br> “不看?!比菖c嫌陽光刺眼,扭頭埋進顧明淮胸前,“那不是我的太陽?!?/br> 真就閉眼說瞎話。 顧明淮好笑地問:“那天上掛的不是太陽,什么才是太陽?” 容與睡死了不出聲。 顧明淮也不忍心打擾,正當他獨自遙望日出,忽聽懷里的青年低低道:“……是你啊?!?/br> “你就是太陽?!?/br> 他受過世間最大的寵愛,不是彩虹床,白云榻,碎玉聽聲響。 是枕著旭日,披著晨光,做了大夢一場。 第21章 鯉魚躍龍門20 容與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著顧明淮的外套。 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會在外面過夜,車上也沒準備毯子。海邊的夜晚很冷,顧明淮就脫下西裝蓋在他身上,把人裹得嚴嚴實實。 顧明淮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被容與枕得有些發皺。 容與微微睜眼,含糊不清地問:“你不冷嗎?” 顧明淮說:“不冷,抱著你還挺暖和?!?/br> 容與應了聲,瞇眼去看天上高懸的太陽:“幾點了?” 顧明淮看一眼表:“八點?!?/br> 日出是看不到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容與坐起身,不高興道:“怎么不叫醒我?” 顧明淮懷中一空,起身撣了撣自己褲子上的沙子:“喊了,某條小魚兒怎么也喊不醒?!?/br> 不僅醒不來,還說夢話。 顧明淮心情很好。小魚兒夢里竟然說他是太陽,他在小魚兒心中地位這么重要的嗎? 他對容與伸出一只手:“起來,該回去了?!?/br> 容與被他拉起來,還有些悶悶不樂:“那我看個寂寞?!?/br> “那我們明天再來?!鳖櫭骰慈腿菖c拍褲子后面的沙。 “不來了?!比菖c又拒絕,“我已經看到了?!?/br> 顧明淮更好笑了:“你在夢里看到的?” “是啊,在夢里?!比菖c說。 兩人回到車上,顧明淮系上安全帶開車回家,容與還沒睡夠,困倦地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繼續補覺。 顧明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容與跳進泳池里補充水分。 血玉鐲全程安靜如雞,自容與醒來后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很不符合它話癆的性子。 容與仰躺在水面上:“小鐲子,你今天怎么不說話?” 血玉鐲:…… “啞巴了?” 血玉鐲:我不敢說話。 大魔王的夢話細思極恐。 容與沒理它,自顧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br> 血玉鐲問:噩夢還是美夢? 容與思忖:“是噩夢,也是美夢?!?/br> 血玉鐲:你知道有個詞叫自相矛盾嗎? “噩夢是,我夢到那個騙子?!?/br> 血玉鐲心道,有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魔王分明是心中有愛放不下。 容與淺淺勾唇:“美夢是,我把他殺了,一把火燒成灰燼,骨灰撒到海里喂魚?!?/br> 血玉鐲:?。?! 敢情放不下的是屠刀? 血玉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容與說:“我是魔?!?/br> 血玉鐲垂死掙扎著。 如果只是恰巧做夢,大魔王應當還是沒有發現什么的……吧。 他根本沒有任何態度變化??! 它這點道行,根本沒法揣測容與的心思。 …… 容與補完水,去書房找到顧明淮。顧明淮正在整理文件,打算帶他一起去公司。 容與毫無興致:“待在你辦公室也好無聊,又不能出去,不如在家打游戲?!?/br> “這是什么?”他突然瞥到書桌上一封邀請函,拿起來一字一句地讀道,“尊敬的顧先生,小女丁薇薇二十二歲生日宴將于9月14日在家中舉辦,地址西城區繽紛花院2號宅,誠邀您的到來。丁德郝?!?/br> 丁德郝是丁薇薇她爸。 “9月14日,那不就是后天?” “丁家千金的生日宴邀請函?!鳖櫭骰吹?,“我已經打算推了?!?/br> 這類社交場合他以往也會偶爾參加,都是出于工作需要和商業來往。這封邀請函一周前就被送到他手里,但顧明淮不放心容與獨自待在家中,就沒立刻答應。 “推什么推?”一提到宴會容與就來勁兒,“我要去我要去!” “你去湊什么熱鬧?”顧明淮不同意,“那里人很多?!?/br> “人多才有意思??!”容與說,“而且宴會不就是吃吃喝喝跳跳舞,能有什么運動量,我水分不會消耗特別快的,去之前把水補滿不就行了。你看我昨晚在外面待了一夜,不也沒有恢復原形?再說了,我要是一輩子沒找到辦法,你還能一輩子不讓我出門?” 這一連串妙語連珠把顧明淮想說的顧慮都說完了。 顧明淮想了想,他的確不能把小魚兒關在家里一輩子。 昨晚在外面待了一夜都沒事,宴會最多三個小時……顧明淮看著容與期盼的眼神,終究還是沒忍心拒絕。 反正到時候全程有他看著,總不會有事。 _ 9月14日,丁宅。 丁家的人脈在章華市很廣泛,畢竟連顧明淮都能邀請到,很少有人會不給這個面子。 布置得粉色夢幻少女心的臥室內,丁薇薇穿著一條白裙禮服,站在全身鏡前轉了個圈:“媽,這條裙子好看嗎?” “我的女兒當然好看?!倍∧附o她整理頭上的鉆石發箍,“今天你是壽星,肯定是全場最漂亮的女孩兒。對了,你今天怎么戴了這條項鏈,媽上次送給你的項鏈呢?不是說要在生日上戴的嗎?” 丁薇薇眼神一飄,找借口道:“啊,那個,那條項鏈我太喜歡了,想壓箱底好好珍藏。今天就先戴這條吧,和這套衣服也更搭?!?/br> 丁母沒有多想:“你喜歡就好。好了,下樓吧?!?/br> 丁薇薇挽著丁母的胳膊走下樓梯。她是標準的豪門千金,漂亮可愛,優雅大方,又是今天的主角,萬眾矚目中像一顆閃耀的明星。 站在角落里,端著一杯酒正尷尬的張文凡眼神一亮,瞬間找到主心骨。 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上流宴會,還是沾了丁薇薇的光。其他人都能找到熟人客套寒暄,只有他一個人也不認識——或者說他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他。只能孤零零站在角落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因為默默無聞,別人也都把他當空氣。 等他們知道他是丁薇薇男朋友,丁家未來繼承人,看他們還敢不敢這樣瞧不起他。張文凡暗暗握緊拳頭。 丁父看到丁薇薇,陰沉的面色才微微緩和,他低聲問:“那小子是你邀請來的?” 不然張文凡這種貨色怎么進得了丁家的門。 丁薇薇小聲答:“是我請他來的怎么了?我還想當眾公布他是我男朋友呢?!?/br> “胡鬧!”丁父低斥,“你敢這么做,我就立刻讓保安把他趕出去!” “爸!今天是我生日,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你不要鬧得這么難看好不好?”丁薇薇著急道。 丁父生氣道:“是你在胡鬧?!?/br> 丁父感到頭疼不已。在場這么多單身未婚的豪門公子,哪個不比姓張那小子優秀一百倍。偏偏薇薇不知道被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湯,硬是覺得豪門聯姻沒有真愛,非要玩公主和窮小子那一套。 要是張文凡是個努力上進的青年才俊,丁父也不會這么大力反對??伤巧鈭錾厦罎L打了二十幾年的老狐貍了,張文凡裝得再像他也覺得有問題,不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我不管,反正今天他就是我的男伴?!倍∞鞭辟€氣道,“你別想把我介紹給什么張公子王公子讓我跟他們跳舞?!?/br> 說著就歡快地往張文凡那邊奔去。 丁父簡直心梗。 真是女大不中留。 “文凡!”丁薇薇笑問,“要送我什么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