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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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列舉下來她們宿舍幾個人的罪狀可不小。 沈寒露覺得當初云婷拒絕舍友們的幫助應該也是處于自尊心,但她在背后這樣把事情全栽贓到舍友身上,沈寒露就覺得她這做的可不地道了。 這時錢雨又說:“不行,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找老師,我要讓老師替我做主?!?/br> 孫露制止她:“你做事怎么還是這么沒腦子。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你找老師有什么用,要是云婷死咬住我們欺負她,我們幾個就是說實話,說不定別人還覺得我們串供呢?,F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云婷,就我們宿舍內部,當面鑼對面鼓的問問云婷她是怎么想的?!?/br> 錢雨悶悶的說:“好,我真的沒想到云婷和曹文的關系竟然這么好,好的曹文不論真假就直接替云婷打抱不平了。我也沒想到我在曹文心里就是這樣惡毒可恨的人。我雖然經常找曹文說話,但我不喜歡和他談論其他女生的事情,而且云婷家庭條件不好,一說起她有的時候普普普通通陳述實際情況的詞語聽上去就和瞧不起人似的。我回家和我爸媽介紹同宿舍的同學,說起云婷我就說了下她衣服破的全是補丁,就被我爸罵了一頓,還罰我寫思想檢查,說我思想覺悟不夠,有小布爾喬亞的傾向,這是不對的。從此之后我就很少和別人說起云婷了,太容易被誤會了。我處處為她考慮,照顧她的自尊心,還被這么污蔑,為什么??!” 周思思也很是納悶:“云婷這么和曹文說是為了什么???咱們宿舍我和云婷家庭情況最相近。但我想不通她為什么這么做。我覺得我爹娘很了不起,他們是勞動人民,每天辛辛苦苦的種地,還要供我和我弟念書。因為我是個閨女,我爺奶覺得我初中文化就挺夠了。沒必要非得念高中。但我爹娘咬著牙還是供我念書了。但是說實話,村里種地掙工分又怎么能和市里的工人比呢。工人光是每個月的票證就比我爹娘下地一個月掙的多。我爹娘不是工人,但我也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我想用不了幾年,我就能自己掙錢,給我爹娘花了。既然來念高中,就要把時間精力放在學習上啊。云婷她心思也太偏了?!?/br> 錢雨就要出門去找云婷,孫露攔住說她:“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啊,你知道云婷在哪兒嗎,就要大中午的去找她?!?/br> “我知道,她在教室,因為中午宿舍不燒炕,不暖和,而教室有火爐子,所以她這些天中午都在教室里?!?/br> 沈寒露問孫露:“孫露,現在距離下午上課還有多久?要是時間不夠,咱們把事情放到晚上解決吧?!?/br> 孫露看了下手表:“還有十幾分鐘就要上課了,錢雨,中午的時間肯定不夠。你總不能因為這事兒耽誤下午上課吧。好了,你去洗把臉?!?/br> 錢雨悶悶不樂的說:“好,晚上就晚上,我就不信一個晚上的時間,我還不能從云婷嘴里問出來實話?!?/br> 說完她就去洗臉了,洗完臉才發現自己的毛巾剛才被她拿來擦鼻涕了:“孫露,快把你的毛巾借我用用。我的臟的不行,這禮拜回家得換個新的了?!?/br> 孫露不僅給她拿來了毛巾,還給她拿來擦臉油:“擦干凈臉把油抹上,你還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大中午的哭成那么個狗德行。等放假我就把這事兒告訴你媽,你姐還有你嫂子,看他她們怎么笑話你?!?/br> 錢雨立刻抗議;“不行孫露,你要是敢把這事兒和我媽她們說,我就和你絕交?!?/br> 下午上課的時候沈寒露瞧見錢雨一整個下午不是在扭頭瞪曹文,就是在扭頭瞪云婷。 沈寒露這才發現原來云婷就坐在曹文的后面一排。 之前沈寒露還真沒注意過這些事情,雖然已經開學有半個多學期,但沈寒露和同學們相處的其實一般般。 在恢復記憶前,她的小學生涯和初中生涯就是普通的小學生,初中生,可以說過得還挺充實快樂的。 但是恢復了記憶,沈寒露和高中同學不僅有年齡上的代溝,她上輩子掛的時候都二十五六了,而她現在的同班同學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 更嚴重的是思想代溝,或者說是時代代溝,恢復記憶以前,沈寒露覺得三轉一響簡直就是神仙發明,是她人生中夢寐以求的物件。 可以說在之前沈寒露的人生規劃中,買齊三轉一響是她在第三個五年計劃,也就是她三十歲前一定要買到的。 縫紉機給她娘,收音機給她爹,自行車給自己,手表也給自己。 如今雖然她還依舊貧窮,但卻沒辦法把三轉一響看得那么神圣,這三轉一響說白了是讓人生活更便捷的工具,而不是什么成功人人士的象征。 至于現在女同學們談論的擦臉油,不管是珍珠霜還是蛤蜊油,都沒有讓沈寒露有沖動購買的欲望。她覺得村里牛大夫自己調制的蛇油膏更好用。 可以說原本在沈寒露觀念里認為是奢侈品的東西,恢復來記憶她就覺得那些其實本該是生活必須品,甚至像是收音機和縫紉機,過上個四五十年就都淘汰掉了。 這就導致了沈寒露沒有辦法在周思思錢雨夸贊孫露新買的毛衣真好看的時候迎合她們的觀點。 沈寒露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狀態雖然不太好,容易和同齡人沒有共同語言。但它也有好的地方,就是可以幫助沈寒露控制住消費的欲望。 至少以前那些讓她移不開眼睛的衣服現在她都不怎么喜歡。甚至感覺這些衣服還沒有劉和穿的工裝好看呢。 只有軍裝,在沈寒露心中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第31章 很快,下午的課結束,沈寒露她們去了食堂吃晚飯,晚飯說上去是白面摻了一些玉米面的饅頭,實際上是玉米面摻了一點白面的窩窩頭。 除了窩窩頭就是稀飯和咸菜還有酸菜,這稀飯熬的時間夠長,里面還有紅薯和南瓜,而且紅薯南瓜都熬的快化了。一口下去,又甜又稠,好喝的不得了。 拿白蘿卜腌制的咸菜,拿茴子白腌制的酸菜,一個咸一個酸,好吃的不得了。 別看沈寒露上輩子的時候不管是咸菜還是酸菜人們都覺得這是不健康的食物,不能多吃。在現在這個年代,這可是再好不過的下飯菜。 現在鹽可不是好買的,就是沈寒露她娘想腌咸菜腌豆角,都只腌一點點,腌好后撈出來拿剩下的酸湯再腌制別的菜。 也就是學校能得到特殊照顧,采買方便,不那么缺鹽,才能把鹽拿來腌咸菜腌酸菜。 不過每個人打到的咸菜酸菜可不多,咸菜都剁成小粒,酸菜都切成小細絲。 小心著一點一點的吃,能吃十幾口,但要是很豪邁的一口吞,也可以一口沒。 吃飽喝足,滿足的回了宿舍,錢雨就首先走到云婷前面,問她:“云婷,咱們可以談談么?” 云婷好像已經對錢雨要說的話心里有數了,沒有以前說話時候的怯懦,直接說:“談什么?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br> 錢雨被她這態度氣的夠嗆:“云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我就問你,你為什么要和曹文說我們宿舍五個人聯合起來欺負你,排擠你?我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云婷淡淡的說:“我可沒那么說,我也不知道曹文為什么會說這些話?!?/br> “云婷,你再這樣我就要去找任老師了,讓任老師來評評理?!?/br> 這時孫露開口:“沒必要找任老師,這件事說白了我們雖然不知道云婷你究竟是說了什么。但是曹文在背后污蔑我們,栽贓我們,這都是事實。如果云婷你不說,那我們就直接找曹文對質。不管起因是什么,他在背后污蔑同學,最起碼應該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道歉?!?/br> 錢雨也說:“對,云婷你自己不說,那我們就去找曹文。曹文能說出那樣的話,自然是聽到了一些說辭,相信了謊言。所以才覺得我們都在欺負你。那我們就問問曹文他是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的?!?/br> 云婷咬緊下唇,過了一會兒才說:“憑什么不是你們說了什么讓曹文聽到了?!?/br> 錢雨說:“我們可從沒有和曹文說那些有關你的事情。孫露,沈寒露,姚元元,周思思平時都懶得理會曹文,又怎么會同他說你的閑話?!?/br> 周思思也說:“云婷,你究竟是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呢?在咱們宿舍里,咱們兩個的條件都不好。同宿舍的錢雨她們,哪個沒幫過我們呢?你沒有熱水壺,早上起來洗臉刷牙,寒露就直接把她暖壺里的熱水一半倒你臉盆,一半倒她自己的臉盆里。錢雨每天擦抹臉油的時候,總會給我們臉上也點一點,她是在同我們玩耍么?不是,她是在讓我們的臉不至于因為冬天太冷太干燥給皴了。還有孫露,她拿來的水果不也分著給我們吃了么。你沒有鋼筆,姚元元把她的舊鋼筆借給了你。還有許多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我們真的受了她們不少照顧,你怎么能在背后說她們欺負你呢?” 云婷沉默著不說話。 孫露開口:“云婷,我們也不要求你感激我們,我幫助你并不是為了你的感謝。只是你這樣做,真的挺讓人寒心的?!?/br> 云婷突然嗤笑了一聲:“是啊,你們幫助我不是為了我的感謝,只是為了證明你們心地有多善良,只是為了證明我有多可憐,不是么?我求你們幫助過我么?沒有!你們那些所謂的對我的幫助,有問過我需要么?” 云婷平時總是文文靜靜的,甚至文靜的有些懦弱,誰也沒想到她會這么突然說出這有些尖酸的話。 宿舍的幾人都被云婷的話驚住了,她們只是普通的學生,才剛剛上高中,生活經歷少,見識的人也少。 如今聽了云婷這話,錢雨先忍不住說:“是,你沒求過我們,是我們自作多情。這真是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是我自己活該這總成了吧?!?/br> 孫露也很生氣:“云婷,我之前一直說不同意去找老師,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是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再這樣我們直接去找任老師吧,我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任老師也會有判斷的?!?/br> 錢雨也說:“是啊,你不需要我們的幫助,那你把鋼筆還給姚元元,還有你扎頭發的橡皮繩,我記得是你的斷掉了,沈寒露給你的對吧。還有你穿的襪子,你的舊襪子壞掉了,我拿了我媽新給我買的,我都沒有穿過就送你了。還有你腳上穿的棉鞋,你的腳比我們的都大,我們的舊鞋你不不能穿,但見你腳都凍腫了,孫露還特意找了她二嫂,問她二嫂要了一雙舊棉鞋?!?/br> 錢雨本來是生氣,越說越覺得傷心,她不僅替自己不值,也替宿舍其他人感到不值。她們的好心真是被當成了驢肝肺。 說著錢雨站起來就往外走:“我現在就去找任老師,任老師不在,我就看看哪個老師在值班。除了老師我還要找曹文那個混蛋蠢貨。云婷,我們本來私下詢問你,不過是因為我們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們就去找老師還要曹文,當面鑼對面鼓的把這件事說清楚?!?/br> 云婷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錢雨,又看了看宿舍里的其他人:“你們是非要把我搞臭,把我搞到退學才會罷休是么?” 眾人真的沒想到云婷還是這么的執迷不悔:“云婷,你要搞清楚,沒有人搞你。是你在誣陷我們。誣陷了還死不承認,你又何必在這里倒打一耙呢?” 云婷冷笑:“是啊,你們就是非要我承認不是么。但我不明白,你們需要我承認什么?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說著她翻出姚元元送她的鋼筆和本子,沈寒露送她的頭繩和飯盒。 沈寒露來市里上高中,因為她在家的時候喜歡吃完晚飯還要再吃點東西。怕她吃不飽,她娘何春香非讓她帶兩個飯盒,讓她每天晚上多打一份,學習的累了就再吃一頓。 來了學校,見云婷沒有飯盒用,她只能用食堂的碗。 但食堂的碗數量有限,得一撥人吃完后廚把碗洗了,下一撥人再用。有的時候飯都涼了,碗還沒排上隊。 剛開學那會兒,他們這些新生要用食堂的碗筷,根本搶不過高年級的男生,連著好幾天云婷吃完飯比沈寒露她們慢二十多分鐘。 一時惻隱之心,沈寒露就把自己從大姐手里傳下來的老飯盒送給云婷了。 這個飯盒她是真沒打算要回來,畢竟看云婷的情況短時間內她也并沒有經濟條件買新的。 如今云婷把飯盒扔沈寒露跟前,沈寒露自然就收起來了,她打算等放假回家就拿熱水好好煮一煮這個飯盒,以后繼續自己用。 姚元元也把她的鋼筆和本子收起來了。 接著,孫露的鞋錢雨的襪子也全被她脫下來。 云婷就那么坐在炕邊上,沉默的留著眼淚。 錢雨也氣的直掉眼淚,她轉身就要往出走:“你哭,你有什么臉哭!你發火,你有什么臉發火!你委屈,你有什么臉委屈!我這就去找老師,難道誰哭的慘,誰就是對的么?” 這時卻聽云婷開口:“我承認那些話是我故意說的,如果你們告訴老師,告訴曹文,我就去跳河。你們也不愿意成為殺人兇手吧?!?/br> 所有人都沒想到云婷會來這么一句話,錢雨直接懟回去:“云婷你這是在嚇唬誰呢,我怕你???還跳河,你去跳啊,現在河水都開始結冰了,你別沖著冰厚的地方跳。淹不死你反而磕壞了腦子。你既然要跳,就沖著那冰薄的地方跳。去,快去,現在就去?!?/br> 云婷直接赤著腳走下地,直接朝著門口走,把門打開,就要出去。 沈寒露真是對云婷佩服的五體投地,剛開始還死犟著不愿意承認她在背后故意編排同宿舍舍友們集體排擠她的小故事,轉頭見錢雨確實沒有放她一馬的打算,就又開始要尋死。 沈寒露一把把云婷拽回炕上,然后關上門,罵她:“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大晚上的尋死覓活的做什么?誰逼你去死了?現在是你在用死來逼我們,你搞搞清楚好不好?!?/br> 云婷剛才把頭繩扔給來沈寒露,現在披頭散發的。 她的腳踩在地上,因為之前受了凍,兩只腳腳趾的部分都腫的都發紫,潰爛了。 不只是腳上,她的手上臉上耳朵上都有凍瘡,凍瘡都開始爛掉了。 像她凍瘡這么嚴重的,不僅是因為她今年受了冷,而是她之前每年都要受這個凍,所以才會這么嚴重。 可以說就是村里的人,凍瘡能嚴重都這個地步的都很少。因為天如果冷的厲害,地里頭也就沒什么農活要干了,就是有活兒,家里男人們就干了,冬天就很少有人家還讓老婆閨女下地。家里的女人們趁著這些日子拆洗衣服被褥,打掃家。 就算白天受了涼,晚上臨睡前拿熱水洗臉泡腳,再用辣椒擦擦容易長凍瘡的手腳耳朵。 這雖然是個偏方,但沈寒露從小被她娘壓著這么做,反正她是從沒有長過凍瘡。就是初中在縣里念書,住校的時候沈寒露也一絲不茍的按著她娘教的生活小竅門來。 像她最容易被凍的腳每次隱約有些發癢,靠著辣椒水還是把凍瘡隔絕在門外。 而云婷這樣,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凍瘡就這么嚴重了,一看就是從小就穿的不夠暖和,年年生凍瘡。 而且家里大人也不夠關心,沒有給她治過,所以才會導致凍瘡那么容易復發。 對于云婷,沈寒露確實有同情的情緒。 云婷沉默著不說話,周思思坐在沈寒露身邊,小心問她;“寒露,你說云婷她不會真的要跳河吧?” 沈寒露也無語,雖然她上輩子也見過不少極品同學,好幾位,比云婷這情況嚴重的多,但人家都是死皮賴臉的。就是有的放話要跳河,你報個警,警察就處理了。 但是對于眼下這個情況,沈寒露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 這時姚元元突然開口同錢雨孫露說:“錢雨,孫露,我知道你們兩個心里不痛快,你們兩個估計從小也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但是如果云婷真的為此放棄了性命,咱們不說心里面會不會有負擔。但她出事了,本來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反而會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本來我們對云婷很照顧,可如果死無對證,我們五個就會成為欺負同學,甚至逼的她跳河的兇手。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們會被學校開除,甚至還要住監獄。就是不住監獄,我們的檔案上也會留下這個記錄。我們也找不到工作,只能靠父母養活。我先聲明,我無法承擔這樣的后果。我有自己的理想,如果檔案上有污點,我就無法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br> 周思思被姚元元的話嚇到了:“真的么元元,還會記到檔案上???可是我們什么都沒有做啊?!?/br> 姚元元說:“如果她活著,我們兩方對質,可以從她說話的漏洞里辨別真假??扇绻懒?,你要怎么證明自己。除非我們現在就報警,把事情直接和警察說了。直接在她尋死之前,在警方的檔案里留下我們的記錄。不然就是找老師都沒有用,因為她如果真跳河了,第一個要對此負責人的就是任老師?!?/br> 孫露猶豫:“報警?雖然她在背后說我們壞話,但為此報警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警察工作那么忙,又要抓特務,又要抓□□,把警力浪費在我們這種小事上是不是不好?” 錢雨也說:“找老師可以,但是報警不行,這件事雖然搞得我很不開心,但說白了就是同學之間的矛盾。就是報了警,這種言語之間的口角警察也不會把她抓進去。她不痛不癢的,但是我爸如果知道我報警,會把我給打死的。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要心胸寬闊,這件事我就是同他說了,他也只會說我斤斤計較?!?/br> 孫露小聲解釋:“錢雨她爸特厲害,是老革命,打過仗,殺過鬼子的。如果不是因為受了傷,她爸都不會轉業。而且他爸真的很嚴格,我們廠子里的小孩都怕他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