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秋穎的提前暴露肯定會讓蘇綺吃一個大跟頭,到那時,賀章之會更加認清楚蘇綺的真面目,想想就覺得美滋滋,陸紜紜笑得像只小狐貍似的,吃著核桃仁還能笑出聲音來。 賀章之摸了摸她下巴頦,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習慣。笑問道:“怎么了?” 陸紜紜原本失落的情緒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看著賀章之的面容,雙臂勾住他脖子,說道:“吃到公子剝的核桃仁,我難道不該開心嘛?!?/br> 這張臉每次看見都會很容易沒有了脾氣,果然顏狗的世界就是如此的簡單。 賀章之揚了揚眉,俊雅的面容因為他的突然接近顯得有些壓迫感,但是當看見那雙眼睛里沒有一絲虛偽和冷意時,陸紜紜可恥的感覺到了一種名叫“害羞”的情緒。 賀章之很喜歡雙手捧住她的臉,然后深吻,唇齒之間的嬉戲就像是兩條頑皮的魚兒般,頑劣的濺起水花,激/情/澎/湃。 為什么自己沒有末世的異能?要不然這個時候,自己完全可以反撲! 可惜...自己現在是個“受人擺布”的小可憐。 * 靖州賀府。 蘇綺剛從侯府回來,她挑出幾件物件,吩咐嬤嬤給正院送過去。 她是個溫婉的女子,一顰一笑間帶著優雅,甚至在喝茶時,她露出的唇角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雖然看著端莊大方,但總是給人一種很強烈的不適感,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她是個美人。 “少夫人,洛州來信了?!?/br> 蘇綺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嘴上數落著,但手上很誠實,她打開信,說道:“我又不是個擺設,這賀章之背著我竟然養起了外室,到底誰給他的膽子?莫不是真的以為我們蘇家是個軟柿子?我早就說過嫁給賀章之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這話絮絮叨叨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她嫁給賀章之到底是不是件讓人后悔的事,估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但她這個時候顯然忘記了去參加宴會時,聽到別的夫人奉承話時,她臉上的得意笑容是多么的令人討厭。 “這個賀章之!還想著帶那個外室回靖州,實在過分!你去給秋穎回話,讓她盡快在回靖州的路上給我把那個外室解決掉。要不,就別妄想當賀章之的姨娘了!” 第26章 購買有驚喜。(捉蟲) 喵喵喵喵喵喵喵…… 這夜, 伴隨著打更人的聲音,風吹的格外震耳,敲打著木窗上, 不經意間, 吹開了木窗,涼意瞬間鉆進了屋子里。守夜的巧玉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穿上鞋子準備進屋把木窗關上,但突然想起賀章之的習慣, 巧玉默默脫掉了腳上的繡鞋, 又鉆回了自己的被褥中, 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繼續淺眠。 在巧玉驚醒的同時, 賀章之已經睜開了雙眼,他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陸紜紜, 烏黑的長發散在自己的手邊,有縷縷發絲絞纏在他的手指中,好似纏綿悱惻, 賀章之眼底的清亮泛起漣漪,他展開手掌, 放下了那縷頑皮的秀發, 他掀開被子打算去關上被風吹開的木窗。 就這幾步遠, 賀章之的身上也染上了幾分涼意, 當他回到柔軟的床塌時, 陸紜紜仿佛感覺到他身上的微涼, 在賀章之的視線下, 她往旁邊空余的地方挪了挪。 賀章之被她給氣笑,睡夢中就敢這么嫌棄自己的,怕只有她一個人吧。 賀章之故意和她斗氣, 重新抱她回到了自己的懷里,讓她柔軟且溫熱的身軀來給自己帶來溫暖。 陸紜紜的秀眉蹙起,看樣子不太滿意賀章之的動作。賀章之以為她會蘇醒,可等著等著,就等來了陸紜紜蹭了蹭自己的手臂,然后發出輕輕的呼吸聲,看樣子她已經習慣了被賀章之抱著睡覺的動作。 賀章之愣了愣,旋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他深邃的眼眸里含著淡淡的寵色,這個陸紜紜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真是個嬌嬌兒。 懷里溫香軟玉,賀章之這個不怎么貪眠的人也被陸紜紜的睡顏給感染的一同進了睡夢里。 不同于賀章之的平靜,陸紜紜她又再一次的做起了和從前一樣的帶有警示的夢。 夢里她看到了蘇綺的臉,只能看見她張口卻聽不見聲音,蘇綺對面還站著一個男子,陸紜紜詭異的竟然聽到了男子的說話聲,但那張臉上卻被白霧擋住。陸紜紜想要撥開擋住男子臉上的白霧,陸紜紜就感覺到后背一涼,仿佛有一雙眼睛從虛無之中瞄準了她,更像是一只兇獸看到了可口的獵物般,嚇得陸紜紜立刻停下了手,不敢再撥動白霧,很快,那種發毛的感覺消失了,陸紜紜大松一口氣,看來這個夢并不想讓自己見到那個男子,所以陸紜紜只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那個男子的聲音上。 憑借著陸紜紜聲控的經驗,這個男子的嗓音不錯,不似賀章之音色的溫柔干凈,他說話的腔調更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雖然聽不見蘇綺的聲音,可聽著男子的聲音和看著蘇綺臉上的神情,就知他是個會哄女子的人。 陸紜紜蹲在白霧后面,托著腮聽完男子的話。根據蘇綺的神態還有男子的語氣,他的身份不難猜。陸紜紜知道賀章之是個頭上戴綠帽的男子,可真當親眼目睹之后,陸紜紜還是沒忍住心里的幸災樂禍。不過書里關于蘇綺的劇情描寫的并不多,陸紜紜仔細想了想,蘇綺最后好像是得了急病,自她病逝后,反派賀章之就沒有再娶,一直在太子手下辦事,后院那是非常的干凈。 陸紜紜皺起了眉頭,都怪自己之前看的不太仔細,書里的那些炮灰角色的劇情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所以她真想不起來蘇綺心悅的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來著,畢竟當時看書的時候,她也沒想過會有穿書的意外,要不然她絕對會把那本書一字不差的背下來! 還好自己有這個并不算厲害的夢境金手指,其實也算不上金手指吧,它有點像是一個隨時給自己補充劇情或者擴展劇情的存在。 陸紜紜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個世界,也不知道這個夢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那個男子說的話對陸紜紜來說沒有什么大料,無非就是一些情話,蘇綺那嬌俏的神態,真是讓陸紜紜這個觀眾看的直瞌睡。 “綺兒,我...我可能要成親了?!?/br> 陸紜紜一聽,耳朵豎了起來,他要成親了?跟誰成親? 陸紜紜探出腦袋,看到蘇綺白了臉,然后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男子悶哼一聲,他又說道:“外祖母親自求的旨,皇命不可違,我三月后就要娶妻了?!?/br> 蘇綺發了恨意,雙手捶打他的肩膀,再也沒有任何的優雅,淚水糊眼,很是狼狽。 男子又道:“今日是初三,也是當初我們相識的日子,你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而我也要成家,綺兒,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是斷了吧。這輩子是我辜負了你,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你的爹娘,現在一切都成了定數,我們改變不了。所以下輩子我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綺兒,請原諒我的自私...” 陸紜紜:嘔嘔嘔,渣男本男無誤了。 男子握住蘇綺的雙手,語氣悲痛,“至于賀章之的那個外室,你不要動手,我會替你解決。賀章之是個好男兒,他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只要你用心討好他,賀章之一定會把你護在手心里。綺兒,你好好和他過日子,忘了我吧...” 陸紜紜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賀章之還是嘲笑賀章之,這男子的做法,不就是把賀章之當成老實人接盤嗎!真是太可惡了,一對渣男賤女! 陸紜紜還想繼續吐槽,可是她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好像從空中掉落,等她落了地時,才意識到她已經醒了過來。 陸紜紜睜開眼睛,在腦海里梳理著剛才聽見的一切。 等等,初三? 那個男子說的是初三,可現在都已經初五了呀,原來剛才的夢不是直播,而是重播。 陸紜紜望著架子床帳,眼眸泛起冷色,自己一個炮灰角色真是招誰惹誰了,怎么每個人都在盼著自己死呢?那她偏偏就要活的有滋有味,活的長命百歲! 陸紜紜抱緊了賀章之的腰身,她眨眨眼睛,咦?自己什么時候抱著他睡了? “做噩夢了?” 陸紜紜撇頭,發現賀章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她縮了縮脖子,問道:“公子怎么也醒了?” 賀章之直起身來,把枕頭靠在身后,未束發冠的他長發只是簡單的被青色發帶綁住,更顯得五官清雋正氣,他輕輕一笑,摸了摸陸紜紜的額頭,陸紜紜都不曾想到,她現在已經一頭冷汗?!皠倓偮犚娔愫吡艘宦?,手也發冷,我就擔心你是不是夢魘了?!?/br> 陸紜紜也隨他的動作坐了起來,尋了個舒服的坐姿,聽到賀章之的話后,她摸了摸自己手,心里的情緒一下子因為他的溫柔而泛濫,陸紜紜不由得替賀章之感到委屈,他真的是一個很儒雅隨和的男子,怎么就會落了個死無全尸的下場?就因為崔婧雁是書中的女主,所以和她對抗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好下場嗎? 陸紜紜看著賀章之關心的眼眸,抿嘴笑了笑,然后趴在他的胸膛上,說道:“做了個噩夢?!?/br> 賀章之順著她的長發,一下一下地撫摸,他的眼眸低垂,睫毛很長,眸色是濃黑色,這么望著陸紜紜,深邃且深情。 “夢見公子不見了?!?/br> 賀章之笑出聲,趴在他懷里的陸紜紜感受到他的顫動,他說道:“果然是個夢,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br> 陸紜紜不言語,只是蹭了蹭他裸/露/在外的脖頸。 賀章之眸光一閃,說了一句:“是不是今日秋穎的事嚇著你了?!?/br> 陸紜紜身體一僵,還是沒有吱聲。 賀章之嘆了嘆,覺得自己猜對了。 “也是我虧待你了,你這身份和我回了靖州老宅會是個姨娘,也是半個主子,但是因為家里的情況復雜,我暫時并不能讓你進老宅,只能讓你受委屈你成外室。我和夫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如果你進了老宅肯定會連累你,再者她性子的確有些偏執容不下人,所以就想著你繼續待在我的別院,反正有我照看著,你也不會出什么差錯。沒想到她的手伸的如此長,洛州也能讓她安插眼線?!?/br> 陸紜紜想到他還被蘇綺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經紅杏出墻,陸紜紜就忍不住看了看他頭頂,好像這個綠帽又亮了幾分。 賀章之被她怪異的眼神給看的一愣,自己哪里有不妥之處嗎? 陸紜紜聽信了夢里男子的話,以為賀章之是個“傻白甜”,卻不知道賀章之早就曉得了蘇綺的事。不僅僅是賀章之,連帶著賀章之的心腹也都知曉。這事是一件丑聞,本不該被這么多人知道,可誰讓蘇綺自作聰明,鬧得賀章之這邊的人都略知一二。 要說起來,也只有賀章之的爹娘還不知道蘇綺的事情。當初發現這件丑聞的知情人,賀章之都敲打過,還好都是心腹之人。至于被攆到莊子上的于嬤嬤會不會說漏嘴,賀章之一點也不擔心,如果于嬤嬤不在乎她兩個兒子的命,那就隨便說吧,反正賀章之的手段她也見識過。在賀章之的掌控下,老宅里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陸紜紜覺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兒,順著賀章之的意點了點頭,說道:“有公子在,紜紜什么都不怕?!?/br> 賀章之被她的甜言蜜語給哄的臉色溫潤,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再也不提蘇綺的話題,賀章之掖了掖被子,說道:“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br> “嗯?!?/br> 這次入夢,再也沒有別人的出現,賀章之溫暖的懷抱給陸紜紜帶來一種名為“安心”的感覺,她睡得格外踏實。 賀章之的唇角落下,不含笑意,雖然陸紜紜從始至終沒有說明她到底是不是被秋穎給嚇到了,但賀章之這個護短的人,不免還是遷怒到了秋穎頭上,一想到她是蘇綺的人,賀章之就再也忍不住內心里的殺意,那個女人,真是一而再,再二三的挑釁自己的底線,看來還是讓她太清閑了。 ... ... ... “梁公子,給你煎好的藥已經放在桌子上了?!?/br> 崔婧雁溫柔的喚起梁宥晟的名字,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梁宥晟租下來的一間房子,他前幾日已經離開了崔婧雁的家,選擇租房子,一是因為還沒有收到三皇子的調令,二則是和崔婧雁有關系。 梁宥晟這段時日一直被她照顧著,他身上的傷早就痊愈,但他一直舍不得走,梁宥晟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柔弱的姑娘動了心,她就像是一抹燦爛的陽光,照進了他充滿無邊黑暗的世界里,給了梁宥晟茍延殘喘的動力。 同時,梁宥晟也在心疼著崔婧雁,覺得她真是一個可憐又堅強的姑娘。明明家里的雙親是個偏心眼的人,但她依舊存著滿滿的孝心伺候著他們,如果換做是他,梁宥晟早就一刀了結了這種無情無義的雙親。 不過,梁宥晟也明白,這就是他和崔婧雁之間的區別,這也是光明和黑暗的距離。 “崔姑娘,這段時日真是太謝謝你的照顧了?!绷哄蛾墒莻€高壯男子富有魅力,不是翩翩公子的風范,長得五官端正大氣,一雙眼睛里滿是銳利,他的氣質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凌厲又煞氣。 崔婧雁的手指和他的手指有瞬間的觸碰,崔婧雁連忙縮回端著藥碗的手,扭過身子嬌羞道:“梁公子你太客氣了,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幫忙給我鎮場子,我的繡坊肯定要被遭殃?!?/br> 梁宥晟藏住他對崔婧雁的情意,說道:“我畢竟也是出資了一部分,崔姑娘不要太放在心上?!?/br> 崔婧雁剛剛還嬌羞的臉龐頓時白了起來,她窘迫地咬了咬唇瓣,笑得極其難看,說道:“是...是我多想了,讓梁公子難堪了?!?/br> 梁宥晟強逼著自己不要軟了心,他是不會給崔婧雁帶來好日子的,他垂下眼睛,說道:“你在家里還好嗎?” 崔婧雁強顏歡笑,說道:“挺好的啊,我爹娘雖然心疼我jiejie,但她畢竟出嫁了,也就剩下我這么一個女兒,怎么說都會好好對待我的?!彼贿呎f著,一邊露出自己的手腕,好似不經意間又用手捂住自己的袖口,不讓手腕再次露出來。 梁宥晟看到了這一幕,目光冷了冷,想要抓住崔婧雁的手腕,卻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太冒犯,所以他只能壓著怒火問道:“他又打你了?明明你才是親生女兒,你的爹娘憑什么要這么對待你!他們一直珍愛的假女兒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你們一家嗎!真是執迷不悟!你這么好的姑娘,他們怎么舍得打你!” 崔婧雁雙手藏在身后,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所以我一直都想要多賺一些錢,我不想待在洛州,這個地方太讓我失望,也讓我感到自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我想攢些銀子回到靖州,也多虧梁公子的幫忙,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br> 崔婧雁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她開鋪子又不想掏空自己的家底,所以瞄上了梁宥晟,試探出他是個不愁銀子的人,后又設計一出被爹娘虐待的假面,讓梁宥晟很快對她產生了憐惜。然后又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說了她的身世,不過她那些遭遇完全是陸紜紜經歷過的,直接厚臉皮的照搬在自己的身上,成功的讓梁宥晟對她越來越在意。 陸紜紜若是知道了,一定口吐芬芳,罵個不停。 梁宥晟看著她帶笑得臉,心里發痛,就在昨日收到了三皇子的密令,他很快就要見不到崔婧雁了,一想到這里,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他早就想要做的事。 梁宥晟把手里的劍放在了桌子上,對崔婧雁說道:“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你那個jiejie叫什么名字,給什么人做了外室。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去殺了她?” 崔婧雁搖搖頭,急切地解釋道:“怎么會呢!梁公子你怎么能這么想?你又不是一個殺人魔,怎么會殺害一個跟你無冤無仇的人。不是我不告訴你jiejie的身份,我只是覺得現在和她沒有什么關系,何必再扯出她呢。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認為,還把自己說的這么不堪。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告訴你了。她叫陸紜紜,是最近洛州風頭正勁的欽差大人的外室?!闭f著說著,崔婧雁就幽幽嘆氣,好似覺得一個清白家的姑娘自甘墮落去當了外室,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 梁宥晟瞇起狹長的眼睛,反問道:“你是說那個女子是欽差大臣賀章之的外室?” 崔婧雁點點頭,苦笑道:“這洛州難道還有第二位欽差大臣嗎?梁公子,你要記得快些喝藥,省得涼了,我就不多待下去了,繡坊還有事要忙呢?!?/br> 梁宥晟眼神陰鷙,果真是老天爺看不順眼賀章之,竟然又給了自己一個必須要殺他的理由。 “那我送送你?!?/br> 崔婧雁拒絕了他,說道:“你還有傷在身,還是好好歇著吧,我先走了,明日再來?!?/br> 崔婧雁轉身之際,笑得狹促,她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走著回繡坊的時候還哼了一句小調。 她粉衫桃裙,嬌俏少女,誰也想不到這張美人皮藏著一顆毒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