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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在樓上的書房里忙公司的事情,季飛看了看那個干干凈凈比爐灶小了一圈兒的鍋,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個墊圈,算是勉強能用了。 廚房后面是一小捆一小捆的小樹枝,看樣子是裴父無聊的時候撿的。季飛拿過去兩捆,又把要做的菜提前切好,然后開始生火忙了起來。 等裴征下來的時候,季飛從廚房里探出的腦袋,已經左一道黑右一道黑了。 里面嗆,你別進來!廚房外面放了一張小桌,季飛把炒好的菜先放上去,就等著灶上的蒜苔炒rou好了一起往屋里端了。 季飛看裴征長腿一邁,又往這邊走的架勢,忙擺了擺手攆人。誰知道裴征恍若未聞,三兩步走過來,然后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抹了下他的額頭和鼻頭。 別動。清淺的呼吸縈繞過來,裴征擦的十分認真。 季飛被迫微微抬著頭,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向后一蹦,掙了出去,哎,你也不看看在哪兒啊! 在我家。裴征回答的理所當然,季飛微微一怔,就感到額頭一癢,裴征飛快的吻了他一下,然后低頭認真問他,嗓子還疼嗎? 季飛: 吃午飯的時候裴父才從臥室里出來。那只布偶貓趴在他的肩膀上,一人一貓的神情和動作十分相似。季飛炒菜火夠大,這次又是用的糧油店自己壓榨的花生油,幾個菜做的有滋有味。 裴父簡單吃了幾口就回屋了,席間他一陣高一陣低的咳嗽,除了剛開始笑著對季飛說很好吃之外,竟然沒能說出第二句話。季飛默默的跟裴征吃完剩下的。等吃完飯裴征去洗碗的時候,他上樓從昨天帶過來的水果中,翻出了一個鴨梨,又拿著進了一趟廚房。 裴征在書房開完一個視頻會議,才看季飛端了一個小碗上來。 碗里是蒸好的梨子,這會兒已經放溫了,上面還有兩勺蜂蜜。季飛看他忙完了,輕輕的把碗放到桌子上。 你給叔叔端過去吧。 你做的?裴征望了一眼,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季飛做的。他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感嘆。 季飛看著裴征俊雅的側臉對著那碗梨愣了半天,以為他也想吃了。眨了眨眼,輕輕推了裴征一下,你想吃的話回來再說。 昨天買的梨不多,不過一會兒再給他做一個還不成問題。 裴征果然點點頭,端著碗下去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季飛拿好了梨卻沒能出去。 一只手被扭到身后,另一只手被按在臥室門上。季飛被從后面壓上來的時候,說什么也沒想到蒸個梨也能蒸出錯來。 你你發什么瘋啊季飛壓低聲扭頭,你爸還在下面呢! 裴征低頭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細細麻麻的電流頓時從季飛的耳朵鉆到了心臟上,電的心臟微微一縮。 沒事,我們輕點兒。男人含住他的耳畔,低啞磁性的聲音瞬間攻破了季飛心里的防線。 顧忌著樓下有人,倆人的動作都盡量放慢放輕了許多。然而這種時候,越慢反而越煎熬,每一個動作都被放成了慢鏡頭,一招一式的撩撥著人的神經。 季飛的褲子被退到膝蓋以下,房間里雖然有空調,但是冷颼颼的涼風還是冰的他微微一縮。而裴征溫熱的身體覆蓋上來的時候,他像是尋求到久違的熱源一般,主動的向后貼了過去。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裴征在他的身后,用手沿著臀縫,緩緩向下。在后面的地方輕輕按壓了幾下之后,又十分不舍的滑到了季飛的兩股之間。季飛側著頭配合裴征深入緩出的吻。等感覺到大腿根被迫夾住了一根火熱的昂揚時,他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人含住舌頭,吞吐了起來。 上下、前后幾乎是同時進行的。四處的擠壓、吞吐和揉捏,帶給季飛前所未有的快感,房門被倆人撞擊的發出輕微卻又有規律的咣當聲響。而當最后的一刻來臨時,季飛先是感到腿上一陣燙熱,隨后大腿根部就感到了一陣陣的熱流噴了上來。 幾乎與此同時,他也情不自禁的釋放了自己。只是他的并沒有阻擋,因此門上,被褪下去的褲子上,以及地面上,一片狼藉。 好歹我是來做客的。季飛黑著臉,門上和地面上的東西太具有視覺沖擊性,他看了一眼自己都臉紅了。 嗯。裴征湊過來親了親他,我要吃梨。 季飛: 房間費了一番功夫才收拾好,季飛換了一條新褲子,要下樓的時候有些心虛。大白天好好的換褲子干什么啊?這不明白的告訴下面的老爺子,我跟你兒子剛來了一發嗎?季飛想了想,一咬牙,把外套也給穿上了。 蒸梨很好做,梨上面切開一小塊,然后把梨核挖掉,里面放上冰糖,然后隔著水燉。等梨子蒸好之后,涼一涼放點蜂蜜上去。潤肺止咳,功效倒是挺顯著。 這次做的稍微快點,裴征下午就沒什么事了,抄著褲兜在廚房外面瞎轉悠。季飛做好給他端過去,裴征接過勺子,先喂了他一口。 季飛飛快的瞄了房門一眼,生怕被裴父看見。然而不湊巧的是,裴父還真出來了,裴征臉色如常,季飛通紅了臉正想說點什么,就聽裴父站在門口,沖倆人平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