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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橙聽見女俠的稱呼就樂了,哈哈笑了兩聲,然后又惡聲惡氣的嘆了口氣。季飛詫異的眉頭一挑,就聽季天橙的聲音有些無奈。 我在唐家呢!唉,你買的什么,能不能留幾天,不會壞了吧? 季飛一聽唐家,立馬覺出了不對勁,嗯了一聲說,不會。不過你怎么回去了?過年? 過什么年,是唐銘唉,這熊孩子明天訂婚。也不知道腦子怎么抽了! 唐銘訂婚? 季飛吃了一驚,他最初以為是唐銘和溫明倫鬧別扭了,誰知道竟然是這種事。不過季天橙還唉聲嘆氣的說話,他也不能太走神。于是咳了一下安慰季天橙。 那東西我放家里了。你回來的時候過來拿就行。季飛說完,又有些詫異,要是訂了婚,那你應該更忙吧?怎么過幾天就回來了,不用準備后面的婚禮什么嗎? 應該不用吧?季天橙有些遲疑,說不定就分了呢? 季飛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季天橙顯然在唐家受了氣,她那個火爆性子最不肯吃虧,只是放到渾身都是心眼兒的唐家人堆里,也不知道唐銘的父親能護她多少。而唐銘的這一次訂婚,更不知道是主動的,還是被逼的。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現在最難受的都是溫明倫。 而實際上,溫明倫的反應甚至比季飛的都要平淡。 季飛掛了電話就回了學校,溫明倫正在鋪子里收拾那些廢棄的包裝盒,一個一個地拆開,摞成一堆后,然后用包裝繩捆起來。季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過這些盒子的確占空,索性也跟著一個一個的拆,拆完了捆好,跟溫明倫的放一起。 等倆人收拾完了,溫明倫才擦了把汗,笑著說,我怎么感覺我上輩子就是干這個的。 季飛看了一眼那些捆好的盒子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上一世的時候,溫明倫的確做過這些事情。大選落選,家逢巨變,溫家的錢那時候應該都用來打點溫父的事情了。溫明倫什么活兒沒干過。 溫明倫看季飛沒動,笑著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走吧! 季飛回頭問他,去哪兒? 給馮大爺送啊,他上次摔了腿,現在還沒好利索。我們給他送過去好了。溫明倫抹了一把汗,又和零食鋪子旁邊的奶茶店和書店打了個招呼,說自己一會兒過來收紙盒,就扛著他剛剛收拾出來的兩摞先走了。 季飛愣了一下,也抓起兩摞跟了上去。 如此往返了好幾趟。馮大爺是學校里收廢品的一個老爺爺,據說是被兒子兒媳趕出來了,馮大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莊稼人,也沒什么退休工資。于是只能出來收這些。其實季飛知道,收廢品這種事情,也是分片區的。就像是居民樓寫字樓里的保潔人員,那些辦公室的紙品箱子塑料瓶什么的,幾樓到幾樓歸誰,都有劃分。 馮大爺在學校里干這個,也有不少人找事過。起初的時候大爺還能去學生宿舍里收,挨過幾次打之后,就只能在商業區這一小塊地了。要不是季飛開零食鋪子,他都不知道這些事。 只是如今細想,上一世,溫明倫似乎也是在商業區收過,雖然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另一個零食鋪子的存在,但是當時,或許是馮大爺拉了他一把。 倆人把自己鋪子里的東西送過去后,又把書店和奶茶店的一一打包好,分別稱了重。按理說這倆店是要給錢的,但是大家平時關系都不錯,這會兒又見溫明倫和季飛是干好事,索性也沒收錢。季飛送完最后一趟,累的渾身是汗,忍不住扯了扯毛衣領子,歪著脖子扇風。 這時候倆人剛從馮大爺的小屋子里出來,溫明倫一回頭,就盯著季飛的脖子不動了。 季飛走了兩步覺得有些奇怪,側過頭頭看他,怎么了? 溫明倫默默的扭過頭去沒說話。停了半天,見季飛還絲毫不覺,才忍不住一把拉住季飛,幫他把領子又攏起來。 季飛瞪眼:我熱啊! 溫明倫有些無語:熱你回去脫,沒見路上的人都看你呢! 回頭看看,是有不少人看他倆。季飛摸了摸自己的臉,就聽溫明倫在一邊無奈的說,脖子!祖宗,脖子! 我脖子怎么了?有蟲?季飛更納悶了,但是實在熱,又想提溜一下領子灌灌風。 這次溫明倫沒攔他,只是上下看了他一眼,忽然嘆了口氣,對,有蟲,還是姓裴名征的大蟲 季飛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裴征把他壓到大門上時,在他脖子上動的手腳。溫明倫還看著他,季飛臉紅的連耳朵根都發燙了,有些心虛的嘿嘿的兩聲。 倆人都出了一身汗,索性直接拐到去了溫明倫宿舍。到了宿舍的時候,季飛跑到洗手間看了眼,才明白了路上那些人的眼神。他的脖子前面都是干干凈凈的,偏偏在肩膀上和后面,被印了好多個大小不一的草莓。 平時外套的領子厚,后面還帶個帽子,遮遮掩掩的也沒人注意,但是他脫了外套后,那樣就有點凄慘了。 季飛忽然有點懷疑,即便昨天他不承認裴征的男朋友身份,估計他頂著一脖子的吻痕出去,也沒敢和他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