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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飛也有些心疼打車費,但是附近沒找到面包車,撓了撓頭發,正想主意,就聽溫明倫歡快的走進來,沖季飛擠了擠眼,不用愁了,你家會長來了。 嘖,你家會長這叫的。 季飛從那天后還一直沒跟裴征聯系過。一方面是倆人都忙,唐銘說過裴征公司最近有點事,而季飛也擔心最后的兩門專業課,時間都撲在了復習上。另一方面,對于那天晚上的主動,他做的時候沒覺得,白天反應過來了,越想越覺得有點尷尬,尤其是摸到唇上剛剛不疼的小傷口上。 這會兒溫明倫斜睨著小眼,酸溜溜的說你家會長時,季飛先是一怔,隨后就有些臉紅了。只是不過臉紅了2秒,他就反應了過來,哎,你怎么不給唐銘打電話? 溫明倫剛剛肯定是去打電話了,只是裴征最近忙的不行了,溫明倫竟然還叫他來,季飛又有些心疼。明明唐銘很閑啊,怎么不叫他家唐銘來當苦力。 話音剛落,就聽門口有人戲謔的嘖了一聲,唐銘和裴征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小批發店頓時就滿了。老板娘看著四個長腿高個的大帥哥,差點花了眼,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她對面店里的人,也有人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唐銘一身休閑的長外套,嘴角掛著邪氣的笑,沖對面的探頭出來的大媽笑了笑,大媽熱烈的揮手回應他,溫明倫臉一黑,手已經擰到了他的腰上。 裴征一身西裝顯然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見季飛目光飄了飄看向他,表情頓時柔和了下來。倆人四目相對,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似乎什么都不用說了。 四個人力氣都不小,往外搬東西的時候,老板娘和對面的大媽又格外熱情的給抬了一個,于是一趟就都安排好了。 零食鋪子里沒那么多大空,季飛要了兩箱放到鋪子里,就讓溫明倫帶著其他的放到宿舍里去了。季飛到他宿舍的時候,三人正坐在沙發上休息,季飛一進門,就見唐銘長腿斜斜的搭在茶幾上,捂著心臟搖著頭說。 小飛啊,你是不是該就今天的行為,向你哥我賠個禮啥的?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一百點的傷害 嘖,還幼小,都知道和大媽拋媚眼。季飛笑著換了鞋子,扭了扭脖子也走了過來。 裴征本來坐在最左邊,溫明倫坐中間,只有唐銘的右邊有個空位置。季飛剛要過去坐,就聽溫明倫嗷一嗓子蹦了起來,隨后被踢到了唐銘身邊的空位置上。 裴征面無表情的挪下了,把自己的位置空出來給了季飛。 唐銘摸了摸下巴,一雙桃花眼在季飛和裴征身上溜了一圈兒,忽然拍了拍溫明倫,沒事,人家倆一一伙兒。 溫明倫夸張的掙扎起來坐下,順著唐銘的視線看過去,就見裴征的嘴角處有一點暗紅,明顯是結的小疤,只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季飛那邊更明顯,脖子上還有一處吻痕。 這是得多激烈啊! 溫明倫和唐銘對視一眼,不壞好意的嘿嘿笑了起來。唐銘挑了挑眉,戲謔的沖對面倆人搖了搖頭。 大冬天的,你們那蚊子夠猖狂啊,咬這么兇。 溫明倫附和,還一個型號的。 倆人來回多看了幾次,季飛臉皮再厚,這會兒也被看的臉上熱熱的。溫明倫樂的就差吹口哨了。季飛瞇縫了眼威脅的看了他一眼,就聽裴征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不是蚊子咬的。 季飛心里咯噔一聲,就聽裴征一本正經的說,我親的。 室內集體寂靜了三秒鐘,季飛幾乎傻在了當場,溫明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腦子里還在確定剛剛是不是會長說的,說了啥?他親的? 唐銘挑挑眉沒說話,眼里倒是有些贊許。 裴征無視那倆人,伸手捏住季飛的下巴轉了過來,視線在后者的唇上微微停留之后,抬眸對上了季飛還有些癡愣的眼睛,還疼嗎? 疼個頭啊! 季飛眨了眨眼,下巴被男人微微抬起,便只能保持著仰視的姿勢任由后者仔細打量。裴征伸手輕輕按了下他的嘴角,瞳孔的顏色也隨著動作微微加深了些。 溫明倫在一邊看傻了眼,到這里幾乎都感到空氣中噼里啪啦的火化了,哎吆一聲捂著腮幫子倒在沙發上,有些夸張的拍著唐銘。 哎哎哎,不行了不行了,要酸倒了牙了! 裴征嘴角一勾,放開了季飛。季飛手忙腳亂的整了下衣服,抬頭見溫明倫和唐銘都好整以暇的笑著看他,自己摸了摸鼻子,也笑了。 氣氛融洽了起來。 四個人雖然對彼此的關系都心知肚明,但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平時偶爾開開玩笑什么的都沒事,但是挑明了說,就帶點鄭重的味道了。 跟出柜似的,一副要天下大白的樣子。 季飛心里有點慌,有點尷尬和害羞,還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喜悅。 溫明倫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動,隨后就若無其事的坐直了身子。季飛想起自己還有事,忙朝溫明倫說,溫哥,溫伯伯在a市呆多久?我媽元旦那天能回來,如果能見一下溫伯父就好了。先前季飛喊溫父是叔叔,那天聽魏彤說溫父比她大,才想起來要改口喊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