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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晨陽: 原本故作的傲慢姿態再也繃不住,蔣晨陽能做的只是抑制住自己想掏出帕子給云嬋擦臉的沖.動,擰著眉頭看她。 云嬋微微仰頭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青年,一雙眼睛被眼淚洗過越發明亮,她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你欺負我。 蔣晨陽這些年越發的毒舌了,習慣性的就要刺別人幾句,面對這樣的嬌氣包卻變得口拙了起來。 他干巴巴的道:我沒欺負你,你可別賴我。 云嬋動了動肩膀,掃了眼蔣晨陽的摁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道:你偷襲我把你摁在墻上,還那樣貶低我,難道不是欺負嗎? 蔣晨陽手像被燙了一下,卻刻意的加緊了一些力道不松開。 對云嬋的狀告,他嗤笑了一聲,故作無賴道:我就算欺負你,你又能怎么樣? 蔣晨陽笑得戲謔,又帶著明顯的冷漠疏離,雖然為云嬋的眼淚而有些無措,但是更多的是無動于衷。 四年不見,他再不是當年那個會因為女朋友一個泣音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送過去討好對方的少年了。 云嬋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然后突然的踮起了腳尖,朝蔣晨陽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上去。 云嬋偷襲的速度太快,蔣晨陽根本沒想到云嬋會突然咬他,猝不及防之下就中招了,隨之而來的是從下巴處傳來的劇痛。 這時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慶幸自己下巴不是整的,否則非得被云嬋給一口咬下來不可。 云嬋這一口半點沒放水,她松口之后,蔣晨陽下巴上瞬間多了一個冒了血珠子的印子,而蔣晨陽咬牙忍著,在劇痛之下也只是悶哼了一聲。 蔣晨陽捂著下巴,不敢置信的蹬著云嬋,你是狗嗎居然這么咬人? 云嬋搖頭,我不是。 你曾今和我承諾過,你這輩子都不會欺負我,否則你就是小狗,是小豬,是王八蛋,會天打雷劈。云嬋下結論道:所以說,你才是狗。 蔣晨陽被云嬋的話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他身體一僵,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怒氣:你有什么資格提起以前?你怎么好意思提我所給的承諾? 她這個騙子,這個愛慕虛榮把他一腳踹開的女人,憑什么可以這么若無其事的提起從前? 原本真誠甜蜜的諾言,現在重新被提起卻顯得那么刺耳和羞恥。 云嬋卻半點不心虛的對上了蔣晨陽充滿怒氣的眸子,她道: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這是你給我的承諾,我為什么不能提? 就因為我們分手了嗎? 蔣晨陽沒說話,一臉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的表情。 云嬋眼神透出幾分失望,悶悶道:你們男人果然都一樣,所有的承諾不過是因為有利可圖,所謂的一輩子,從來都是個笑話。 她突然提高了一些音量,對蔣晨陽道:我必須要強調的一點是,我沒有劈腿,我是在和你分手之后才當了那人的情人,你可以說我薄情,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劈腿。 晨陽,我們當初也算是和平分手,你現在還表現得那么在意云嬋一字一頓重重地道:我會以為你還愛著我。 蔣晨陽被云嬋最后一句話刺激得推了云嬋一把,自己再往后退了一步,看云嬋時就像是在看什么必須要遠離的臟東西。 蔣晨陽表情變換,最后變成了譏嘲:你以為我是搞回收的嗎,什么臟的臭的垃圾都會撿回來? 云嬋抿著唇,眼睛再次蒙上水霧,晶瑩在眼眶里打轉,但是這一次卻被強忍住了沒有下落。 她往化妝臺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從自己化妝包里拿了一瓶香水出來,朝蔣晨陽丟了過去。 蔣晨陽這次見她往包里搜東西了,長了一個心眼,在云嬋把東西丟出來的時候,他敏捷的朝旁邊的位置跳了開來。 香水是玻璃瓶裝著的,被她用力一擲頓時炸裂了開來,頓時一陣濃郁的香氣散了開來。 被蔣晨陽冷眼瞪視的時候,她輕聲問道:現在香了嗎? 蔣晨陽: 云嬋眼眶里的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她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聲音帶著些許沙啞,道:你嫌我臭,我以后會離你遠一點的。 云嬋朝蔣晨陽走去,在蔣晨陽眼神戒備得往后退時,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香水瓶子的碎片撿了起來,她抬頭對蔣晨陽隨意說了一句:這是我最喜歡的香水。 她捧著碎片要去扔的時候,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剛才蔣晨陽只是關了門卻沒注意要鎖上,外面的人輕易的將門推開。 外面站著好幾個人,在看到房間內的情況時都有些驚訝。 在他們眼中就是,云嬋眼睛發紅明顯是哭過的,手里還捧著碎玻璃,蔣晨陽則是氣勢洶洶的環胸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側臉乍一看非常的冷漠。 大家有志一同都產生了一種蔣晨陽欺負了云嬋,這兩人不和的認知。 蔣晨陽在門被推開的下一秒飛快的用手捂住了下巴,然后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只備用的口罩戴好。 他可不想那愚蠢的咬痕暴/露出去,更不想因此和云嬋炒出什么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