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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喪尸多是低階喪尸,缺少神志,只會僵硬地亂走和張嘴咬人。本身按理說這么久過去,應該早就有大批的喪尸進化到高階,可她愣是沒遇到一個。 低階喪尸對于賀容晞來說極好收拾,可得到的結晶中含有的能量也極低,只能說了勝于無。 這時,她隱隱聽到了一些人的聲音。 賀容晞本來是像避開的,人要比喪尸很變異生物危險瘋狂得多。她之前也遇到過幾個異能者,大概是二階。賀容晞的異能有些古怪,表現出的能量波動一直很弱,使得對方誤以為她是個軟柿子,見到她便毫不猶豫地下殺手。 那時的賀容晞實戰經驗差不多為零(現在差不多為3或4),對方又是攻擊形異能,哪怕實力高出一檔,還是在對方的圍攻下抱頭鼠竄。 賀容晞因此也因為不愿離開暮音太遠很少踏出這片相對平靜的樹林。 從一些零碎的信息中,賀容晞還是了解到,之前那場使得她們掉到地下的劇烈地震把整個世界再次弄了個天翻地覆,幾乎所有的基地都被毀,導致人類第二次銳減。這導致有一部分幸存者絕望瘋狂,之前正在建立的那層微薄的秩序完全破裂。 但是她這回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因為她聽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名字。 ☆、第29章 賀容晞靠近了一些,放出精神感知。 那是一小群人,或者說是一小群活人及死人。猛一看這情形,像是兩派人打架,一勝一負。而在他們的一旁,一只體型龐大的豹子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然而在這張血淋淋的畫面中,最為引起賀容晞注意的卻是本該作為背景的一株植物。那株蔓生植物纏繞在一棵巨樹上,在頂端長著一朵小小的、還未完全綻開的白色花。 而這朵看似普通的花,周圍的能量波動極其劇烈,如果可以實體化,大概會接近于沸騰到要溢出鍋的開水。 這時似乎勝的那一方的領頭在說話,染著一頭黃毛,言行得意忘形得使人難以直視,白瞎了他那張還算正派的臉。這種世道,信義值什么東西?你們自己愚蠢,又怎么可以怪我。 另一方人能喘氣的大概也就剩下了一個,而那個人的狀態明顯也不太好,渾身都是利器割傷的傷痕,衣服完全被血所浸透。他雖然仍依靠著樹干站立,但看得出是在靠意志力強撐。 殺了我們,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受傷男子的神情痛苦,但語氣堅定,不像只是單純的形式性威脅。 你以為你們親愛的鄭于錦首領會突然出現來救你嗎??黃毛男自然不是被嚇大的,一邊冷笑著,手中憑空生出了一根金屬長刺,真是忠心耿耿的好狗。鄭于錦只不過是個運氣好的臭婊|子而已。我得到'藥'后,還需要怕誰?我倒想看看她被我艸的時候還可不可以維持她那副高傲的神色! 賀容晞:這種話差不多是炮灰男的標準臺詞誒而且鄭于錦很高傲嗎?感覺明明是個很開朗熱情的人誒。她還是沒忍住走了一秒鐘的神。 她十分費勁地辨認出那個受傷的男人,就是一個月前出任務時與她同組的陸仁嘉,應該是鄭于錦的同伴。其實賀容晞并不臉盲,只是因為陸仁嘉長得實在毫無特色,與他的名字完全吻合。 雖然認識,賀容晞也依然沒有沖出去就陸仁嘉于水火之中的打算。她對鄭于錦的印象不錯,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對上三四個二階異能者。 這邊的賀容晞仍在觀望,那邊的黃毛男手中的長刺已經隨意地在陸仁嘉身上添了幾個血洞,后者終于堅持不住倒在地上。最后黃毛男抵住了陸仁嘉的喉嚨,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陸仁嘉臉上努力克制的恐懼。 可是歷史證明,在這種情況下作死地說上一堆毫無意義的嘲諷話以及因自己的惡趣味耍人的炮灰,往往要比他要殺的人死得還早。還不如干脆點動手,死前還能拉個墊背的。 賀容晞決定不再看下去,直接離開。但她卻又意識到,或許現在離開也將不是件簡單事。 在她精神覆蓋的范圍內,有許多或淺或深的紅點正在向這個方向迅速趕來,那些代表著變異獸、異能者、喪尸等一系列會惹麻煩的玩意兒。它們是被那朵花吸引而來的。 那朵花正將完全綻放,至少已經到達了某個臨界點。像是水池底部的塞子被拉開,全世界的能量都在發瘋似的呈漩渦狀向那朵小小的花匯去,然后就像被扯入連光線都無法逃逸的黑洞中,失去蹤影。 黃毛男的臉上是驚俱與狂喜混合的神情,他貪婪地回頭看了一眼藤蔓頂部那朵花,它正處于將開未開的姿態。?他和其他幾個同伙顧不上再理會陸仁嘉,圍靠在一起,紛紛放出自己的異能。 有幾只黑色的烏鴉似的大鳥已經撲閃著翅膀圍攏過來,金屬質的眼睛雕塑般凝固在眼眶中。 ?大家只要支撐一會,等'藥'開了,我們就可以黃毛男的話還沒說完,一只不耐煩的黑鳥便俯沖過來,差點生生啄出他的左眼。反應過來的黃毛男手臂上頓時冒出來無數金屬尖刺,如同變異形的狼牙棒。另外幾人也各自招架。而陸仁嘉屬于土系異能,此時努力地將自己的氣息與環境融為一體,加上他本身就氣息微弱,竟然躲開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