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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行反,革命??! 那可是要搞連,坐的! 如果那個死老婆子最后真的落實了這樣的罪名,她男人,她兒子可就跟著毀了! 她還指望著她家小寶成才呢,最后可不能毀在這個死老婆子的手里! “她咋不早點死呢!”趙彩鳳在心里暗暗的罵道。 罵完,還是強忍下心里的憤恨,伸手推了男人一把:“你媽還沒死呢,你哭個啥喪?!” 田建國氣得一噎,連哭聲都停了:“你胡說八道個啥!” “我胡說?” 趙彩鳳冷冷一笑:“你再在這兒嚎兩天,你媽就真死了!她多大年紀了?在那種地方,再關幾天就真的連命都沒了!” 聽她這么說,田建國頓時慌了。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灰都來不及拍,又趕緊把媳婦給拽了起來:“彩鳳,那咱現在該咋辦???咱得想法把俺娘給救出來,我可就這一個娘??!” 說著,他又要放聲。 “哭啥哭?哭有用你就在這兒干嚎,看能不能把你娘給嚎回來!” 趙彩鳳恨鐵不成鋼的在田建國身上狠擰了一把,疼得他猛嘶了一聲。 “跟我進屋說!” 說完她率先走回了他們住的西屋,田建國也連忙跟了進去。 “你知道你娘的錢都藏哪兒了不?”趙彩鳳小聲的問道。 田建國茫然的搖了搖頭:“娘哪兒會跟我說?” 趙彩鳳啐了他一口:“窩囊廢!這點事兒都問不出來?!?/br> “你不窩囊,你咋不問?”田建國難得的回了句嘴。 趙彩鳳知道現在不是斗嘴的時候,也沒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 她斟酌了再三,慢慢的對田建國說道:“你明天一大早就去醫院,去求求大伯子。再咋說你們也是一母同胞,他也是娘生的。 再說了,娘打的是他,又不是那馬江敏,只要他吐口說原諒娘了,不計較了,沒人能定了娘的罪。 就是那馬江敏也不能?!?/br> “這樣能行?”田建國有點遲疑的問道。 “支書說我哥被打的不輕,說傷情報告上說,娘的榔頭再稍微偏一點,我哥就連命都沒了。你說,我哥這會兒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他會愿意不和娘計較?” 趙彩鳳嗤了一聲:“那不是沒偏那一點嗎?還不是因為那是親娘,舍不得下那么重的手?咱娘年齡大了,容易糊涂。她那會兒肯定是糊涂了,不然她那么疼大伯子,咋會對他動粗?” 田建國眨著眼睛,還是有點猶豫。 他覺得媳婦這是睜著眼說瞎話,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你哥要是不愿意替娘求情,你就給他跪了。他要是再不同意,你就去給他磕頭! 要是大嫂攆你走,你也別在那兒硬扛,你就去醫院大門口,對著病房的方向使勁的磕頭。 邊哭邊喊,哥,我替娘給你磕頭了!求求你饒了她,給她留一條活路吧!” 趙彩鳳說到這里,唇邊閃過一絲狠戾:“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啥也沒了,你大哥大嫂可是要臉的。他們就算是為了臉面,也得想法把娘給放回來?!?/br> “行!”田建國用袖子在臉上用力的抹了一把,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我明天去給我哥磕頭,求他放了娘。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磕!大不了我就磕死在醫院門口,陪著俺娘一起去!” 說著,他的眼圈又紅了。 趙彩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撇了撇嘴。 如果不是為了怕田王氏被扣了帽子殃及自己一家人,她管她去死! 這個男人啊,憨起來那腦子就跟個木頭塊一樣,啥都不明白。 要不是看在他還算聽話的份兒上,她真的連一天都不想要他。 想好了第二天要辦的事兒,趙彩鳳的心里總算是松快了一些。 她從炕上下來,準備去把在外面玩的小寶抓回來,然后就鎖院門。 結果剛剛走出屋,還沒走到大門處,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鳳兒啊,鳳兒!” 趙彩鳳大吃一驚,連忙跑了出去:“爹,你咋來了?” 院子外面站著一個干瘦的老人,正是她平時連門都不愿意出的老爹。在老爹的旁邊還有一輛驢車,車上坐著她娘。 趙彩鳳直覺得家里這是要出大事了,嚇得嘴都白了! “爹,娘,這是咋了?出啥事兒了?” 趙金明一聲不吭的將閨女從院子里直接拽出來,拽到了院門外的角落里。 左右看了半天,確定沒人之后,才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紙條,遞到了她的跟前:“這字你認識不?知道是誰寫的?” “這寫的啥?”趙彩鳳說著,湊過去看了一眼。 然后頓時一驚,嚇得朝后倒退一步,直接撞到了墻上。 整個后背生疼生疼。 可是這會兒她已經顧不得了。 她盯著字條上簡單的“馬夫”兩個字,嚇得失聲問道:“這是誰送來的?送來的人都說了啥?有沒有說他到底要干啥?!” 那字跡遒勁有力,可看在趙彩鳳的眼里,卻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可怕的魔鬼。 作者有話要說: 沒算準,還得再有一章這些事才能徹底了結。明天,明天豆豆和家人一定會開始新生活的。 大家相信我,馬上就要換地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