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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農場回來之后,首長專門安排我在師部的醫院里面做過全面檢查。醫生說我是傷后護理沒跟上,傷口周圍的肌rou都萎縮了,血供不上,所以傷口一直無法全部愈合。以后也只能以保守治療為主,也沒啥大希望能治好?!?/br>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我心里明白,醫生這么說其實是在寬我的心,哪兒是沒大希望治好?根本是在一點一點變的更嚴重。 媳婦,不瞞你說,這么多年了,那傷口一直都沒完全長住,時好時不好的。我一直覺得早晚我得死在這上面?!?/br> 咣! 馬江敏狠狠的把手里的勺子往地上一扔:“你給我閉嘴!” 話音沒落,眼淚刷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何嘗沒有這種擔心? 早上在看了男人的傷口之后,她就怕到不行了。 誰人的傷口能長三年還不能完全長好? 她給男人洗腳的時候仔細看了,那傷口直到現在還在往外滲液,甚至還有隱隱的腐敗味道。 這種味道,通常只有那種年齡大了,將死之人身上才會有。 而她的男人,今年才不過三十五歲! 馬江敏連想都不敢深想,現在這人卻直愣愣的說了出來,這不是在拿刀子扎她的心?還是往死里頭戳! 看媳婦真氣得狠了,田建中也有點后悔。 其實這些話他根本就不想說,如果不是今天豆豆忽然給他重新帶來了希望。 他連忙撿起飯勺,從水缸里舀了一點水沖了沖,賠著笑重新遞回了馬江敏的手上。 “不說了,不說了。不過,媳婦啊,豆豆剛才給我吃的東西真有效!我是問不出來了,你去問問那丫頭,她到底是弄的啥?這可是大事,你怎么也得想辦法問問清楚?!?/br> 馬江敏將切碎的白菜放進了煮著玉米糊糊的鍋里,用勺子攪拌著,半晌沒有吭氣。 田建中知道她這是在思考問題,也沒有打斷她,坐在灶邊默默的燒著火。 倆夫妻配合的十分默契。 鍋里的糊糊咕嘟咕嘟的冒出了魚眼泡,馬江敏動作利索的從灶邊上的瓶子里夾了一筷子的腌韭菜放了進去。 韭菜是她家老頭兒知道她從小喜歡這一口兒,專門給她做的,里面放了好些的香油。 此刻放進鍋里,香氣散發開來,連那寡淡的玉米糊糊似乎都變得讓人多了些許食欲。 可即使如此,田建中還是在心里下定了決心,明天一定要去多搞點rou回來。 家里四個娃娃都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光靠吃這種糊糊,那可不行。 “豆豆的事兒就別問了,那丫頭精的很,她不想說的話,你問不出來,她也同樣不會告訴我?!?/br> 馬江敏將做好的飯盛進了一個大的粗瓷盆子里,然后慢慢的對田建中說道。 田建中愣了一下,卻也明白這話是媳婦經過深思熟慮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鼓勵和喜歡,你們的留言我都看了。撿幾個小伙伴議論比較多的回答一下哈。 先是何首烏這個設定,哈哈~我寫之前真的沒有想到你們能發散思維想那么多。 當初決定寫年代文的時候,我第一個確定的就是想寫一個福娃。結果等我剛決定,腦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一句:“哥哥,我請你吃地瓜?!?/br> 特別清晰。 所以這句話我一定要用上了。 可,總覺得寫一個地瓜娃娃,有點不知道怎么下筆,我就琢磨著寫一個和地瓜長得像的,然后唯一能想起來的就只有何首烏。 咱們豆豆就這樣變成了一個首烏娃娃。 至于真正何首烏的功效,大家忽略不計吧。大霧,我當時真沒想那么多(*^▽^*)。 然后說一下豆爸一回家先去老宅給田王氏下跪這一點。 當時寫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會有小伙伴不爽,想了好久還是覺得這樣更符合豆爸的性格。 田王氏有一百種不好,但她確實是年輕守寡,自己把兩個兒子拉扯大的。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無論她做出再混蛋的事兒,作為一個失蹤了三年的長子,回到村里豆爸也不可能不回去先見老娘。不然,先不說他心里怎么想,這行為在那個年代,他和他整個小家都得被人戳脊梁骨,是大不孝。 只是心終究是遠了的,不然他也不會把大衣留在外面,回去也不和老娘說實話。 其實就算是馬江敏,她敢自己拿刀追殺婆婆,可男人回家磕頭,她也不會說真不同意。時代背景在那里。 以后該盡的孝也得盡,就是會注意分寸拿捏,不可能愚孝了。 包括之前寫的馬江敏父親和繼母,那也一樣。在那個年代,哪里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都幾十歲的人了,賭氣可以,沒到十惡不赦,也不會輕易真離婚的。不然一家子都得被外人笑話。 馬老頭心里再怨恨繼妻,也不能真的把她和繼女攆出家門。 我就是這么想的啦,如果大家有不同看法,咱們可以一同討論呀:) 大家看文開心! 還有從明天(10號)起,更新時間改為晚上九點,保證日六,會看情況加更。 希望小伙伴們繼續支持鴨! 愛你們,筆芯~ 最后再推薦一下我的預收《帶著御膳房穿六零》,還沒收藏的小伙伴們一定點一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