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的確,對于這三個字,這些股東們都并不陌生。因為最近帝玉膏的確是風頭正勁,而且這些股東也知道,宋氏藥業公司最近還因為帝玉膏而吃了癟。 只是,眾人卻更加不解,宋天旭為何要“引狼入室”呢? 宋天旭看出了這些人的疑惑,卻不多做解釋,說道:“現在,我宣布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權變動情況。我們宋家一共持有宋氏藥業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現在,我們準備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轉到隋先生旗下,宋家只持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所以,隋先生將會是我們宋氏藥業公司的第一股東,擁有本公司的絕對決策權!” 這話一出,會議室中立即炸開鍋一般。 這個消息,實在太意外了,太震驚了。 幾乎所有的股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根本就沒辦法相信啊。 以宋天旭的精明,根本就不應該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就算用腳趾頭想一下,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要知道,宋氏藥業公司的市值至少都值千億,別的藥品暫且不說,單單是“白玉散”,這一種藥物進行上市之后,宋氏藥業公司都圈了幾百億的資金。所以,宋天旭忽然將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無條件贈與”隋戈,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按照其他股東的理解,就算是華生藥業公司的帝玉膏有潛力、有市場,并且得到的宋天旭的看重,那么宋天旭完全可以開高價收購華生藥業公司,亦或者兼并了華生藥業公司,然后給隋戈一部分的股份。而宋天旭現在所做的,卻恰恰相反—— 這分明就是讓華生藥業公司吞并了宋氏藥業公司! 本末倒置??! 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居然吞并了一個上市巨無霸企業,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董事……宋先生?!?/br> 其中一個股東起身說道,“盡管您有權利處置你們宋家的股權,但是作為公司的股東,我還是擁有知情權吧?我想請問,你為何會做出這么一個極其不明智的決定呢?” 其余的股東們也安靜了下來,等待宋天旭的答案,因為他們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 “因為,在我看來,這是我們宋家做出的一個最明智的決定!”宋天旭一句話,讓所有股東為之愕然。在他們看來,這個宋天旭可能是已經瘋了! 站著的那位股東也是郁悶,然后向宋立豪問道:“宋立豪先生,你怎么看?” 宋立豪起身,微微笑道:“我絕對同意我父親的說法。在我們宋家的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在隋先生的帶領之下,這個公司必然會一飛沖天,開創一個嶄新的局面!” 這話,當然是**裸的吹捧了。 宋立豪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要博取隋戈的歡心。正如宋天旭所言,對于一個家族來說,最重要的是傳承,要傳承,首先就必須得活下去。相對于一個家族的傳承來說,賺錢、股權這些都是浮云,宋家只要能夠傳承下去,那么憑借千百年的蓄積,隨時都能夠東山再起的。 而如今,宋家不甘心做“行會”的棄子,所以投靠了隋戈。那么,隋戈的決定,就能夠左右整個宋氏一族的命運。如果失去了隋戈的庇護,“行會”的人很顯然立即就會拿宋家開刀立威,這是可以預見的。 相對于整個宋家的存亡,宋氏藥業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簡直就不算什么了。 況且,宋家人的手里面也宋氏藥業公司百分之十九的股份,而且宋家的產業也不止是在藥品方面。 但是,在其他股東眼中,他們去認為宋天旭和宋立豪父子都已經瘋了。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決定。 “宋天旭先生,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么我不能陪你們父子瘋狂了,我會出讓手中全部的宋氏藥業公司股票!”站著那人說道。 第269章 平步青云 “行,沒問題?!彼甯昶届o地說道,“你如果要轉讓股權的話,我是求之不得的。散會之后,我們就可以進行交易?!?/br> 隨后,隋戈又看了看其余的人,“還有誰要出讓股權的?放心吧,我有足夠的資金購買你們手中的股權,我也很歡迎你們出讓手中所有股權!” 囂張! 這態度真的很囂張啊。 于是,很快又有人站了起來,憤怒地要出讓手中的股權。 很顯然,絕大部分的股東都不看好隋戈這個小子來當董事長。 “各位,不好意思,本公子來晚了?!薄∵@時候,一個公子哥笑著走進了會議室。 這人,就是常威。 常威也是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東之一,因為他利用家庭背景關系,挪用了一大批資金炒股。前段時間得到羅貝代言宋氏藥業公司的傳聞,于是買了大量宋氏藥業公司的股票,一開始的確賺了不少,但是常威貪心不足,結果后來宋氏藥業公司因為找克里代言而導致股價下跌,搞得常威沒有賺到錢不說,反而將手中的資金給套牢了。結果,炒股就炒成了股東。 不過,常威手中的股票,也不過是宋氏藥業公司股票總額的百分之二而已。 而常威今天來這里開股東大會,也只是希望利用自己的家庭背景給宋家的人施壓,讓宋家的人拉升股票,讓他順利賺錢出貨。 在常威的眼中,宋家的人再有錢也只是商人。所謂富不跟官斗,他相信宋家的人一定會配合的。 可惜,常威并不知道,他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 隋戈看著常威走進會議室,淡淡地問道:“你是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東?” “咦,是你這個窮小子?”常威看著隋戈,然后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隋戈坐的位置分明就是這個公司大佬的位置,“你……你是這個公司的大股東?” “第一大股東?!彼甯甑坏卣f道。 常威終歸是太子爺,見多識廣,很多就鎮定了下來,然后笑道:“這么說,你就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了?很好,那么,把我手中的股票回購回去吧?!?/br> “噢,可以?!彼甯暾f,“按照目前市價,我系數回購?!?/br> “市價?這可不行?!背Mf,“我當時買的價格是25塊,你就用35塊的價格回購回去吧?!?/br> “你憑什么?”隋戈冷笑了一聲。 “就憑我姓‘?!?!”常威狂妄地說道,“你的公司想要在明海省順利地開下去,就應該賣我這個面子!反正,到時候這些錢,你們也可以從那些小散戶身上刮回去?!?/br> “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彼甯暾f,“你請便吧?!?/br> “你敢拒絕我?你敢拒絕我們常家?”常威恨聲道。 “滾吧!”隋戈懶得跟這小子廢話。 “小子,你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常威臉上顯出了猙獰之色,“很好!看來你是存心不想在明海省混下去了。很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卑躬屈膝地來求我了!” “哼!一只小螞蟻而已,居然也敢如此囂張!” 宋天旭冷笑了一聲,沖著門外喝道,“保安,將這廝給我轟出去!” 這里的保安,可都是宋家的人,聽見宋天旭發話,頓時兇神惡煞地沖了進來,然后擰小雞一樣將常威給丟了出去。 “宋氏藥業公司,我要你們關門!在明海省無法立足……”常威兀自囂張地吼道。 宋天旭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這只卑微的螻蟻,真是活得膩煩了! 隋戈沒有理會這個囂張的公子哥,再次環視眾位股東:“還有誰要出讓股權的?還有誰——” 股東們顯然對宋氏父子和隋戈這位信任董事長完全失去信心,再加上隋戈態度如此囂張,紛紛表示要出售手中的股票。 只有一個人例外。 這人坐在會議室的邊緣處,至始至終都未發表任何意見。 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其他股東表示要出讓股票的時候,她只是默然地起身離開了。 眼鏡如愿以償地被任命為宋氏藥業公司的執行總裁了。 因為現在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東會,已經成了典型的一言堂了。 除了宋家的人還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以及那個默然離開的女人手中的百分之五股份之外,基本上隋戈已經將剩余的股份全部收入囊中。 而眼鏡作為執行總裁,第一件事情就是替隋戈完全這些股票地回購。 這當然是一件苦差事,但眼鏡卻顯得樂此不疲。 就像山熊總夢想著成為億萬富翁一樣,眼鏡的人生目標就是成為上市公司的高級金領,他喜歡被辦公室的那些“小妖精”們奉承著、討好著,一口一口“老總”地嗲聲叫著。 所以,對于眼鏡來說,這就是一件美差! 幸好,眼鏡本身也有這方面的天賦,另外經過在華生藥業公司鍛煉了這么長時間,隋戈相信他也能夠駕馭這家宋氏藥業公司的。 于是,簡單交待了眼鏡幾句,隋戈就打算離開了。 并且,隋戈打算去宋家的“山門”看看。 宋氏父子自然親身陪同。 宋立豪親自駕駛著越野車前往茗劍山。 進入茗劍山山區后不久,就沒有公路了,只有一條小道通往幽深的山區深處。 “隋先生,只能請你屈尊步行了?!彼翁煨裣蛩甯暾f道。 “無妨,前面帶路吧?!彼甯暾f道。 這里已經沒什么人了,以三人的修為,就算是“步行”,速度也不會亞于車速的。 宋立豪在前面引路,三人展開身形奔走在山路上,不多久,就來到一座陡峭如劍、直插云霄的山峰的前面。這一座山峰,懸崖峭壁,陡峭無比,且終年被云霧環繞,不知其高深幾何,山上瀑布飛泉,藤蘿遍布,看起來倒是頗有些靈秀之氣。 “想不到,你們宋家倒是挑了一個好地方呢?!彼甯晡⑽⒁恍Φ?。 “哪敢跟隋先生的山門相提并論?!彼翁煨裰t恭地說道。 的確,在宋天旭和宋立豪父子眼中,隋戈已經被確定為有大靠山、大來頭的人。所以,他們自然也認為,隋戈所在的門派山門,必然是傳說之中的仙山福地。 而宋立豪,之前本來對隋戈恨之入骨,但是如今卻已經“覺悟”了,心里面連一點怨恨之心都不敢有了。因為其父宋天旭對隋戈的評價是四個字:深不可測!這樣的人,已經不是他宋立豪能夠招惹得起的人了,一旦宋立豪露出狼子野心,恐怕只能立即被隋戈擊殺,連他老子宋天旭都護不住他,甚至整個宋家,都要因此而陪葬! 宋立豪雖然年輕氣盛,但是卻還不至于拿整個家族的安危來冒險,因為這個原因,宋立豪甘愿收斂起家族繼承人的榮光,在隋戈面前扮演著一個俯首聽命的小卒子角色。 這時候,宋立豪向隋戈說道:“因為這山峰四周有先祖布置的陣法,所以常年云霧籠著,從外面乃至天空都無法窺探出山中的情況。不過現在,喜歡冒險的人實在太多了,有不少人不顧勸阻地在這里攀巖、登山,不過卻成為蛇蟲的食物?!?/br> 聽這宋立豪的語氣,葬送在這里的外來者還不在少數呢。 不過,隋戈也知道,對于宋天旭、宋立豪這類修行家族出來的人來說,世俗人的性命實在不值一提。就算是常威那樣的公子哥,在宋天旭眼中也不過是一只小螞蟻而已——生殺予奪! “隋先生,請上山吧?!彼翁煨褡隽艘粋€請的手勢。 這茗劍山雖然陡峭無比,但是練氣期的修行者,身輕如燕、敏捷如猿,翻山越嶺也是如履平地。 宋家的人,本來有能力在這巖壁上開鑿階梯、建立纜車之類的工具,但是他們卻并未這么做。并非他們真的忌憚被世俗的人發覺存在,而是他們認為這上山、下山也是對宋家弟子的一種磨練。 “請?!彼甯昕吞滓幌?,一步踏在了巖壁上,卻并不用手攀登,而是直接如履平地一般“走”上了峭壁,他整個人像是完全違背了重力原則一樣,就這么一步一步,輕松悠然地向山頂走去。 宋天旭、宋立豪相顧駭然。 此時,宋立豪方才明白,為何父親要用“深不可測”來形容隋戈了。 單單是隋戈現在露出的這一手,就足以讓宋立豪為之震驚了,因為這一手,完全超越了他對武學的認知,就算是其父,以先天期的修為,也無法做到這一點。隋戈雖然沒有御劍飛行破空而去,但是這種悠然自得、輕松寫意的姿態,卻更讓宋立豪震驚不已。 隋戈雖然沒有去看宋天旭和宋立豪的表情,但是卻感知到了這兩人的震驚。 不過,隋戈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因為他越是表現得高深莫測,越是能夠震懾住宋家父子。并且,可以通過宋家父子,將這些信息散播到其他修行之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