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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女尸奇緣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心態一平穩,我的心思又開始象個正常壯男一樣活泛了,這么些天來,我沉醉于自我營造的在太平間里與商詩共浴愛河的心境里不能自拔,已然將太平間里東西兩角遙遙相對的兩大美女尸體忘了個干凈。這下冷然清醒,身體雖然仍在太平間,意識卻徘徊著回到了人間,人性的光輝照耀著我的本能,促使我又對美女尸體的尸性產生了研究沖動。

    我臉皮薄,放不下綱理倫常,我自然是不會去動岳媛的,當然,我也不會動白晶晶,我只是想看看她慰藉一下已經被潘天高丑陋的尸體埋沒了所有神采的枯澀眼球,再說,晶晶也怪可憐的,死后也很孤獨,如果她的亡魂知道有一個人體對她的尸體那么感興趣,她應該也能感覺到些許安慰吧!

    只是不知道老張頭的一場法事是否已經將盤旋在晶晶棺頂的兇靈厲鬼趨散,使晶晶姑娘的尸身避免了惡魔附體從而已經在某個繁花似錦的地方安息。不過,我似乎有著某種預感,我感覺到了晶晶那口冰棺里屬于晶晶姑娘的那種特有的氣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里來的,也許是成就于我長久以來對晶晶高強度的意yin訓練所培養出來的對她身體的遙感能力,又或許是我本能地覺得晶晶姑娘為什么不肯離開太平間是因了我在太平間溫熱的存在!

    我邁步走向晶晶的冰棺,步伐沉穩,呼吸平定,心頭寂然。由于有一段時間不進行掀棺蓋訓練了,所以我頗費了一些努力才將晶晶的棺材掀開。又由于晶晶的冰棺里好長時間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了,所以先撲面而出的是一股白茫茫的冷霧,刺骨的寒涼讓我無法招架,我不由得緊閉著眼睛進行了默默的祈禱。隨后我睜開眼睛,白霧在棺頂飄散開來緩緩隱沒在太平間浩瀚的空氣里,棺里的濃霧隨之逐漸變淡,最后就化成了絲絲縷縷的輕煙,而多日不見的晶晶姑娘的冰肌雪體也如同乘著五彩祥云在我眼前輕歌曼舞,看到這具曾經陌生現在親切的蒼涼裸體,我心頭一陣熱流劃過,眼眶就潤濕了。

    待到輕煙徹底消散,無邊春色再次盈滿了我的眉梢眼角的時候,我不由得凄苦一嘆,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抬步去向了東北角岳媛那口棺材,我閉著眼睛靜靜回憶了一下前些日子已經嫻熟使用過的那一整套行為模式,確信自己可以一蹴而就的時候,就扒開了岳媛的棺材,飛身躍上,縱身跳下,如同火中取栗般得到了那塊半透明塑料布,功成身退,迅速爬了出來,蓋上蓋子臉紅心跳喘息了一會,確信自己已經恢復了繼續應對第二次激烈戰斗的能力,才舉步維艱地返回到了晶晶的身邊。趁自己的春心受到壓制還沒有蕩漾開來的瞬息,我不敢怠慢,迅速跳了進去給晶晶穿上了防彈衣,然后手忙腳亂地跳了出來,站在地上平息了一下,還好,除了心頭濕熱難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干燥安寧的。

    我撫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配合著深吸了一口太平間的森冷尸氣,終于將身心里那點躁熱的人氣消融了下去。也就不再猶豫,抬腿安然地跨上了晶晶的冰棺,騎在了她的棺壁上。靜靜地審視著她冰封的身體和身體上的冰峰。我的情思已然平靜,但我的心緒卻徹夜難平,晶晶,她為什么就不愿意離開太平間,這里邊有沒有我的一星半點的因素存在?如果有,那我半年多的意yin之苦,應該就算得到告慰了。

    一個晚上平靜如水地悄然過去,凌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是躺臥在晶晶的身側度過的,到底什么時候跌落下來的,我已全然不知,我的一只手壓在自己身底下,另一只手搭在晶晶的胸前,壓在身底下的手已經麻木,搭在胸前的手已經酥軟。我將塑料布從晶晶身上解了下來,輕快地躍出棺材,去到東北角還給了岳媛,我的兄弟華浩會不定期地過來看看她,我需要保持她的狀態不讓他誤會。

    當天下班的時候,我本打算再去買一塊塑料布的,不過臨了我還是猶豫了,身上這點錢還是能省則省吧,指不定哪天又有一兩個象那對可憐母子和那個可憐鄉親一樣無錢解除病痛的病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呢!當然,或許我潛意識里也在想,如果兩具美女尸體都被永久地蓋上了塑料布,那我趁給美女們解除武裝或者裝備武裝時若有似無吞咽兩口春色滋潤一下干渴心田的機會就將徹底喪失。

    當我即將邁入太平間木門的時候,腦子里突然一動,略加思索,便掏出手機撥了曾勇的電話,那邊一聲不痛不癢地“喂”剛一傳來,我就單刀直入地說:“死小子,你家白素素是不是還在神經內科病房暈著?”

    那邊的曾勇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糊涂了,愣了半響,才氣惱道:“你這臭小子,說話怎么這么沒譜啊,也只有你這樣的精神病才神經兮兮的需要在神經內科挺尸呢!”

    我咧嘴無聲一笑,然后說:“你這死小子在我面前半點虧都不肯吃??!行了,不跟你斗嘴了,問你正經的,白素素到底怎樣了?”

    曾勇聽我突然關心起白素素來,有點不解,驚顫道:“你問她干什么?和你有關系嗎?”

    這小子,滿嘴都是酸溜溜的醋意,我心里一樂,干脆嬉笑道:“白晶晶死了,我感情沒寄托了,只好找她jiejie代替了!”

    曾勇一聽,急了,估計在那邊臉都漲成豬肝色了,一連串的顫音掃射了過來:“你...你...你,你這人怎么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追求白素素,還要不要講個先來后到???”

    我被曾勇猴急的表現逗得開懷大笑,曾勇可能也意識到了被我耍了,也就嘿嘿應和著傻笑道:“我就說嘛,咱兄弟一場,怎能讓一個女人給攪了局呢?你這壞小子,心里到底揣著什么名堂?快從實招來!”

    我止住了笑,端正了一下神情,然后肅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什么別的意思的,白素素不是暈過兩次么,你就告訴我白素素現在什么狀態吧?”

    曾勇怔了怔,仍是滿腹狐疑道:“她前一陣子因傷心過度,狀態確實是很不好,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后,情緒也一直很低沉,不過我感覺她現在已經差不多恢復如初了,畢竟,時間是愈合創傷的最好良藥,當然,這也是我日夜看護、悉心關照的結果!”曾勇在迷惑之余,還不忘炫耀他對白素素的柔情,語聲里滿是得意。

    我淡然一笑道:“既然她已經恢復了,我有點不明白的是,那她為什么不去太平間處理她meimei的尸體?”

    我這話可能造成了曾勇的驚慌,他在那邊沉默了好久,我甚至都能通過無線信號感覺到他握著手機的手在抖,好一會兒,曾勇才期期艾艾地說:“我也跟她說過,畢竟咱們的傳統觀念是人死了要入土為安,可每次我一提這事,她就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大有又要暈倒過去的意思,嚇得我心尖都顫起來,哪里還敢往下講半句,趕緊岔開話題說別的去了,也不知道到底誰中邪了!哎!”

    曾勇的輕嘆讓我也不免有些傷感惶恐起來,白素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我們人類與生俱來就具備一些捏造恐慌的本能還是冥冥天意當中真地就飄蕩著一些駭人的事物?

    我暗自感懷了一會,嘆息道:“白素素不愿意去處理她meimei的尸體,難道姐妹倆的其他家屬也都不愿意去么?”

    沒料想,我此言一出,曾勇更是長長地悲嘆一聲,聲調就更加凄涼了:“哎,兄弟,你有所不知啊,白素素姐妹倆是孤兒,她們的父親在她們的母親懷上白晶晶那年,為了白晶晶出生后能有足夠的營養,外出建筑工地做苦力,因辛勞過度,染上了熱傷風,舍不得花錢去醫院瞧病,在工地上硬挺著,結果一個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就去了。她們的母親因傷心過度,生下白晶晶后重度貧血,感染了惡疾,沒錢上醫院去看,硬挺在床上也隨她父親去了,姐妹倆也沒有其他親人,在鄰居的幫襯下,年僅5歲的白素素愣是將白晶晶帶大***,姐妹倆相依為命,因為父母的悲慘命運,兩人立志學醫挽救窮人的生命,可是由于沒錢接受很好的教育,最后沒考上醫科大學,不得已求其次只好上了護校,最后雙雙當了護士。這姐妹倆啊,那可真是經歷過苦難生活洗禮的血rou親情??!現在白晶晶突然撒手而去,你讓白素素如何承受得了,哎,想想這心里頭就難過!”

    曾勇的聲音結束以后,那蒼涼而悲愴的聲息如同盤旋在低空中的陰云,在頭頂纏繞翻滾,久而不去。

    聽完這一番話,我完全傻了,在此前的意yin歲月中,我從來沒去想過白晶晶的身世,盡管我憑直覺知道她的身世應該并不好。但是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世又能怎樣呢?我一個貧寒的書生,自己尚且手無寸鐵去抵抗這個滾滾而來的社會高壓,又如何去幫助一個柔弱的肩膀抵擋劈頭蓋臉而來的艱難困苦?也許,白晶晶撲在關興的懷里真地無可指責,一個可憐的小女孩,當她自己無法避讓凄風苦雨的時候,尋求一棵大樹給身心以庇蔭,實在是天地良心、可昭日月的!而唯一值得憤慨的是,她撲向的對象是一個一味尋求私欲滿足而從來不去考慮天理人道的惡魔!

    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在這個乾坤顛倒、黑白逆轉的人世,對著這樣的惡魔,我也只能暗地里說“cao!”卻無法振臂高喊“上!”

    哎!晶晶,對不起了,你生前我從來不去考慮你的感受而擅自意yin你,那就讓我在你死后日夜守護在你的身邊向你懺悔吧!

    我在懵懂迷瞪中結束了和曾勇的通話,走進了太平間。

    于是,我晚上解除岳媛的武裝去裝備晶晶的身體,早上從晶晶的尸側悠悠醒轉之后,又解除晶晶的武裝去裝備岳媛的身體,渾渾噩噩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這一天,我先在地鋪上躺著漫無邊際地亂想了一會,覺得夜色差不多已經籠罩了外邊世界的時候,就翻爬了起來,一如既往地邁向了岳媛的方向,經歷了這些天的磨礪,這一段坎坷的太平間之旅我已經如履平地般坦然,我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心平氣和地鉆進了岳媛的棺材。不過這天不同往常的是,就在我的手剛把岳媛左胸尖上的塑料布扯開的時候,一串急速的腳步聲在太平間響了開來。

    第110章 譚局長膽結石急性發作

    腳步聲乍一響起,我本能地驚恐,渾身咝咝直冒冷氣,心尖撲撲直跳,手則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塑料布而后緊緊抓握住了岳媛的胸尖,在這個孤獨的世界里,看來也只有美麗女尸的胸懷是我唯一的依偎了。待到那腳步聲逐漸靠近,我也漸漸聽出了步伐節奏的惶急,我心里就有點安定了,哪有這樣沉不住氣的鬼,這聽起來分明是個行色匆匆的人嘛!當腳步聲逐漸清晰地在太平間大概中間那條尸廊的位置略一停頓,隨后伴發出一聲淺淺的驚咦,這下我就徹底安定了,聽那感覺應該是一個要到那個地鋪上來找我的人,發現我不在,覺得驚訝,就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是誰這么火燒火燎地要來找我呢?我心頭好生納悶,不由得繼續屏息靜聽,看這個人沒發現我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那個身形大概是默立了片刻后,好象有了主意,腳步聲又踢踏踢踏開始響了起來,響了一陣子,我就聽出名堂來了,明顯就是朝著我這個方向走來,再踢踏了一會,聽得就更加真切了,事情再明朗不過,那個身形凝立在了我和岳媛的旁邊。我心頭已經明鏡似地清晰了,我的老臉被一陣一陣羞澀的潮紅沖擊得七零八落,羞愧得狠不得找個棺洞鉆了進去,我的兄弟啊,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偏偏在這么尷尬的時候來到你妻子和我的身邊?怎么會巧到如此令人叫絕的地步,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呢?

    我知道外邊的華浩此時肯定也是心潮澎湃,他最好的兄弟和他深愛的鬼妻背著他在太平間里偷情,這事擱誰心里頭也是要一唱三嘆的!

    我不想讓氣氛就這么凝固下去,明知道外邊是泥雕木塑般的華浩,我還依然用驚詫的語氣斷喝道:“你是誰?”

    外邊的華浩沒有應聲,一直在靜默,這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靜息最是讓人驚恐,弄得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身體又全身長起了毛刺,毛毛糙糙、不痛不癢地甚是難受。良久,外邊的華浩終于悠悠嘆出一口氣,外邊咿呀一響,他似乎打開了旁邊那口立柜的門,然后只聽外邊一陣呼呼風聲,緊接著一股氣流在我面前一蕩,一個人形便穩穩當當蹲在了岳媛的棺沿上,我很希望華浩和我又能異口同聲地驚呼一聲“怎么會是你?”,不過我們倆都已經無法驚呼出口了。似乎是心有靈犀一樣,我們倆幾乎同時將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了對方,那目光里有無奈,有嫉恨,有凄苦,有憐憫,有同情,有驚慌,有反感,有茫然,有淡漠,有難以言說的滋味。我倆深情凝望了足夠使感情得到充分交流的那么一段時間之后,華浩打破了靜寂,他淡淡地說:“又怕她著涼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臉更是一陣躁熱,好象我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眼睛便下意識地去看我手里抓著的塑料布,這才發現我在起初驚慌失措的情形下緊緊抓握著的岳媛的胸尖還沒有撒手呢,我好象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哎呦”大叫一聲,忙不迭撒手,就如同手里剛才抓握著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墒俏乙蝗鍪种?,即刻又后悔不迭,我這么慌亂地放開緊握著的岳媛的胸尖,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表明我剛才抓握岳媛的要害部位就是為了yin樂,現在被人抓了現行,做賊心虛之下急于破壞罪證。這么一想,心有不甘,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出了錯,糊哩糊涂竟然干脆又將岳媛的胸尖重新抓在手里,結果華浩本來已經有所緩和的眼孔就象被開關控制一樣立刻又瞪圓了,真是羞得我狠不得肝腦涂地,趕緊又撒手放開。就這么來來去去之間,我被折騰得人仰馬翻,腦子一片混亂,身形猥瑣得象只瑟瑟發抖的老鼠,哪里還有撥亂反正的能力。

    我眼一閉,心一橫,干脆也不解釋了,你愛怎么想怎么想吧,你頂多抓我去坐牢,罪名頂多是個強jian未遂,如果非要栽贓說我遂了,那我可不服,可以取岳媛那個地方上的東西去做個化驗,沒有找到精斑,你們誰也甭想將我槍斃,我還不想死,我還要留著這條賤命在這個世界上孤獨的角落里默默地遙感商詩柔和的氣息直到她先我死去的那一天。我比她年輕十歲,從她死去的那一天起,我那剩余的十年生命就無所謂了,誰愛斃了它就斃吧!

    華浩經歷了最初的心情激蕩之后,可能也有所緩和了,他噴出了幾口nongnong的鼻息之后,苦笑道:“你打著研究潘天高的幌子,是不是每天都跑到這口棺材里來休養生息?”

    我心里一陣苦水劃過,不禁凄楚一笑,淡淡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我真地為我的行為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上次我蓋塑料布說怕她凍著,這次我掀塑料布不可能說怕她熱著。不過我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兄弟你能理解我,相信我不是那種毫無禮義廉恥之心的好色之徒!”

    我不太想把白晶晶的事情講給華浩聽,我擔心華浩知道了白晶晶的事情,想個法子將她的尸體給處理了,那我在人間痛失唯一的安慰商詩后又要在太平間流離失所痛失唯一的依偎白晶晶了。

    華浩輕嘆道:“我是想相信你,不過你表現出來的行為讓我如何相信???我這心里象被撒了一把鹽一樣難受,兄弟,你知道么?”

    聽了華浩悲涼如水的話,我的心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一樣地生疼,我拍了拍胸脯對華浩說:“兄弟,你相信我,今天只是偶然的,從此刻開始,岳媛的棺材里將再也不會出現我的身影了!”

    華浩凄然一笑,搖頭苦嘆道:“算了,我不管你了,我今天來找你,本來跟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希望你今后還是能夠好自為之!你快出來吧,隨我去病房!”

    我驚詫道:“去病房?這么晚了還去病房干什么?又有病人告急了?不過有值班大夫??!”

    華浩沉嘆道:“你別羅嗦了,快出來吧,還記得上次那個國土資源局的譚局長么,他的膽囊結石急性發作了,點名一定要你給他手術,這不高副院長把我也從家里給揪出來了,說打你手機聯系不上,非要我將你找出來,我就到太平間找你來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華浩的腳步那么匆匆,卻是要急著來找我去給那個肥頭大耳的胖國土局長取石頭。哎,這些當官的,可真是有本事,愣是有辦法讓華浩這些當公差的誠惶誠恐為他們辦私事,也不知道這些社會規律到底怎么就形成了,不過他們碰上我,算他們流年不順,在我眼里,天道倫常要大于一切,當太平間里這幾千條貧賤的尸體因為沒錢不能入土為安的時候,我可沒有心情到那些在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中逍遙快活的官爺身上踐踏我的良心。所以我對著棺頂上的華浩毅然搖頭道:“我不去!”

    華浩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說,略一錯愕,訝異道:“為什么?”

    我漠然地說:“今天不是我值班,看病自然有值班大夫看!”

    華浩吃了我一頂,有點不高興,沉下臉來說:“他是因為比較急,所以才找你的??!”

    我冷然道:“急就去看急診,在急診有一整套完善地急癥病人處理流程,你做領導的難道還能不知道!”

    華浩的臉立刻陰了下來,森森寒意比太平間的冷空氣還要低沉,我知道這下真是把華浩領導給惹急了,不由得凄苦一笑。

    果然華浩壓抑著氣流顫著唇惱怒地說:“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連我讓你辦點事情你都不肯辦嗎?”

    我心中不免一陣悲鳴,自己的鐵桿兄弟都這么求自己了,自己再硬著心腸還真是太沒人情味了,愧疚之感便油然而生,于是低下頭想了想,就抬頭淡淡說道:“那個國土局長又不是你的親朋好友,我給他治了病又不是給你辦了事,要是你或者你的親人,我二話不說,別說現在還不到深夜,就是深更半夜正在床上做春夢,我也毫不猶豫爬起來!”

    華浩聽我說得動情,可能有那么點感動,咧嘴笑了笑,面容和緩了很多,沉靜了一會后,搖頭苦嘆道:“老李啊,你怎么就這么迂腐呢?在這個社會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就是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去替別人做什么,高副院長愿意為那個國土局長效勞,那一定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做對他自身或者對他所屬的團隊有價值,而我為什么要聽高副院長的,且不說我是為討他高興求得今后晉升之便,單說如果我不聽他的,我可能連按部就班的前景都要喪失殆盡,我就不得不遵從他的指令,而你為什么要聽我的呢?單拋開咱倆的兄弟情誼不說,如果你今天拂了我的面子,使我無法向高副院長交代,我心里能不窩火嗎?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對我本身沒有什么成見,但是我在窩火的時候還能冷靜地去考慮事情的性質嗎,誰又能時時處處去替別人設身處地地考慮?我心里一窩火,對你沒有好印象,你有什么事情來到我手里的時候,我還能想著要幫你嗎?要是我是一個對你沒有任何控制能力的人也還好說,可偏偏我又是你的領導,你說你能怎么辦?兄弟啊,我可以因為咱們的兄弟情分不跟你計較這些,可你要是碰到別的領導呢?比如你們科主任?這里我順便跟你說一聲,你們科的那個關興正在活動,想要當你們科的醫療副主任,他快要提副主任醫師了,一旦當上副主任,將來按部就班當上科主任幾乎是水到渠成的,那時候你們科還不就是他的天下?我聽胡大夫說你和他不對付,你自己可得好好考慮這一點。我們都希望將來你能是外科的領頭羊,但是你得爭氣,這就回到剛才的問題了,聽胡大夫說你連你們科主任的面子都敢拂,你說你們科主任還會支持你嗎?今天既然譚局長和高副院長都點名請你出山,說明他們信任你,你還能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兄弟啊,響鼓不用重錘敲,我說得夠明白的了,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不要這么食古不化了!”

    華浩一番話真是蕩氣回腸啊,直聽得我渾身熱流倒灌、心潮四溢,好象一下子就點亮了我灰暗的人生!但是我真地做得到嗎?如果人生要因此才能夠亮堂起來,那我可寧愿守著這太平間幾千條暗黑的尸體過一輩子孤苦慘淡的日子。一個使我一輩子只有機會睡棺材盒子的人,我不愿意通過舍身給他治療去討好他,因為我不想為了自己能夠擺脫睡棺材盒子的壓抑而使這個人間和太平間有更多的人陷入睡棺材盒子的痛苦!

    我抬頭對華浩苦笑道:“誰讓他是叫我去給他取石頭呢?如果是叫我給他去取人頭我就去!”

    華浩撲愣愣一怔,接著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罵道:“你這個老李啊,有時候真是傻得可愛,這么刻薄的話你都能信手拈來!好啦好啦,不要逞口舌之快啦,快點出來,再不去,那個局長的人頭真要掉地了!”

    說完,華浩側身讓到一邊,給我讓出身位。我還是很不情愿,苦不堪言地望著華浩,在棺材里磨蹭著不想動身。

    華浩可能實在是著急了,已經開始軟語相求了:“兄弟,就算我求你了,你俠義,你正直,你不愿意去討好巴結貴人,好,是英雄,這點我服,但是既然你是這么有英雄氣概的人,應該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在熱鍋里受煎熬不管吧,你這次就幫幫我,幫我免了這油烹火烤之苦,你的大恩大德,我會莫齒難忘的!”

    哎,還能有什么辦法?自己的兄弟加領導如此殷切地懇求,再不幫忙別說在這個地球上難以立足,就是天理也難容了!

    我心里凄苦一笑,對著華浩點點頭道:“好吧,真是架不住你的花言巧語,你當初泡岳媛肯定也是使的這招吧,嘿嘿!”

    我一提到岳媛,華浩的臉色又大變,我嚇得趕緊噤聲,連連改口說:“好了,好了,救人要緊,你趕緊閃開,我要爬上來了!”

    華浩緊著說:“我不已經閃開了嗎,這位置足夠你爬上來了!”

    我望了一眼手里抓握著的包裹岳媛的塑料布,哭喪著臉說:“你還是先跳下去吧,我還有點事,你在這里不方便!”

    我的想法是,剛才已經向華浩承諾過,以后再也不到岳媛棺材里來了,正好提到岳媛,就想起要把這件防彈衣趕緊拿走,同時也是告訴華浩,以后再看到岳媛是裸體的,可不是我偷偷摸摸干的,是在他眼皮底下取走的,免得將來橫生枝節。

    華浩疑惑地看我一眼,又隨我目光看向了我手里的塑料布,也就明白了什么,便大光其火道:“老李,我可不是在和你做什么交易,你不要以為幫了我,就可以在她身上撈取點什么,還是那句話,我也不可能老在太平間盯著你,你好自為之吧!”

    我大羞,臉燥熱難耐,急忙搖手道:“老華你別亂想,我只是很需要這塊塑料布,我今天過來就是專門來取它的,正好讓你給撞上了,干脆我就把它摘了,免得以后你看不到了,懷疑我什么。不過在你眼皮底下,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做這事,你就行個方便吧!”

    華浩大奇,驚詫道:“上次我就有點不明白,你鬼鬼祟祟地到底要干什么?你要這塊塑料布做什么用?”

    我燥紅了老臉,很是尷尬,嘴里卻沒羞沒臊地說:“你先不要管這個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是用在正道上,我還可以提醒你,我來太平間不是要研究潘天高嗎,這或許是有一定關系的!”

    華浩聽我云苫霧罩的,惱了,氣急道:“行了,別磨蹭了,這塊布就給她蓋著吧,你要需要,回頭我給你再買一塊,快點出來!”

    我張口還要解釋,華浩已經沒有耐心容我分辨了,伸手就要來拉我。無奈之下,我只好咧嘴不尷不尬地苦笑一聲,兀自爬了出來。

    兩人一手抬一端收拾好棺材蓋子,就匆匆趕回了病房。

    第111章 你是李智李醫生吧?

    院里的安排真是迅速啊,那個譚局長可能都沒經過手續,就已經住進了病房的單間,那是專門接待重要病人的vip病室,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專門供有錢有勢的人住院用的。里頭就象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套間,所有設施一應俱全。

    華浩領我風風火火走進那個病室的時候,病床前頭已經圍滿了人,熱鬧非凡,有醫生護士,有病人家屬,更多的肯定還是一些溜須拍馬的下屬或同僚,其中,高副院長正在焦急地往門口探看,看到我們進來,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不過轉瞬又飄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他有點不滿地說:“怎么才來?李大夫,快過來看看譚局長!”

    華浩面對領導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估計心里是惴惴不安的,又不好解釋,臉上便是訕訕的神色。我心里一聲苦嘆,為了挽回自己兄弟在領導心目中的印象,我今天也是必須盡心盡力將這個譚局長好好對待了。

    聽到高副院長的話,圍著向局長獻媚的人群便自動閃開一道縫隙,剛好夠我一個身位,我神色從容地走了過去。進去后發現在里層還有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正緊握著譚局長的手俯身在譚局長床旁說著什么。感覺到我進來了,便抬起身來投射我一眼,就閃身到了一旁。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覺得那目光不太象隨意看一個陌生人一眼那樣平常。不過我也無心去琢磨這些了,精力很快就集中到了病床上的譚局長身上。

    譚局長碩大的肥軀四平八穩地躺在潔白柔軟的床單上,嘴里因為劇痛不免有一些壓抑的呻吟,眼神被病痛折騰得有點憔悴,渙散出暗淡的光,毫無當日第一次來找我時的神采奕奕了。人啊,有時候真地好好想想,在自己風光無限的時候要考慮到自己終究是個渺小的個體,至少在大自然面前如此,所以做事情總是要留有后路,畢竟你只是個單薄的個體,在你的風光不再、身體孱弱的時候,你很需要來自社會來自自然的強力支撐,這種支撐必須以你風光旖旎時候的真誠投入為前提。不過,這時候的譚局長雖然喪失了軀體上的神采,但并沒有喪失精神上的風采,因為他只是在身上有塊石頭而已,石頭一掉,他便又能身輕如燕了,這一點,他床邊的人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們現在非常樂意維護在他的身邊。這一點,譚局長本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需要有人將他這塊石頭馬上摘下來。因此,當他臃腫的身體察覺到我的存在的時候,他慵懶的姿勢立刻有所變動,眼睛里閃了一下,竟然有那么一絲討好的神色,嘴里在強忍著的痛苦之外還不忘向我和聲問好:“李醫生好!”

    說完,似乎還有掙扎著要爬起來的意思。這個譚局長,如果他身體安好的時候,我又怎么可能受到他這樣的禮遇?如此看來,人在生病的時候,不管以前多么強硬的心靈都會變得脆弱。

    我心里輕嘆,微微搖頭,用手勢制止了譚局長的動作,沒有辦法了,面對眼前這具將求救眼神投向我的軀體,如果不能把他當人對待,就把他當人體對待吧!

    我問了病人及家屬一些基本的情況,就并攏手指,撩開局長大人的衣襟,輕輕撫觸了一下局長因腹膜刺激癥而有點發緊的腹部,大致判定了一下發病的位置和發病的程度,結合上一次給局長查體時得到的信息,就履行了上一次對譚局長的承諾:用腹腔鏡結合纖維膽道鏡行膽管結石取石術。

    我叫上了王征和另外一個跟著他實習的學生,通知了手術室之后,就用手術推車分開人群,眾人齊心協力將局長端上了手術車之后,一干人等就在我凜然的神色后邊,護送著譚局長去了手術室,一路上,我面容肅穆,在手術室門口,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用大自然的清氣驅趕著我內心的殺氣,時刻凝神戒備著自己不要對譚局長動邪念。

    還好,十數年來醫生莊嚴的使命感震懾了我不安的靈魂,我的手指手臂也得到了靜息,我手腕翻飛之間,循著視頻上五彩斑斕的畫面,將一根根纖細的管絲伸進了譚局長博大精深的黑暗內臟,用我明亮的眼神,嫻熟的治病救人本領,去導引譚局長的靈魂,將壓在他心頭的巨石,一點一點地,拽取了出來。譚局長幾乎沒有哼聲,他的痛苦沒有經歷痛苦就得到了輕快地解除,但我不知道他的內心是否也跟著得到了清掃,只不過,當我用眼神掃射著從他體腔里取出來的那些石頭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身上的石頭掉了,我身上的石頭卻長了,因為,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沒有幾天,譚局長就出院了,出院的那天,又是前呼后擁,如同眾星捧月,看得病房的其他病人直咋舌。我凄苦一笑,作為他的主治大夫,我并沒有對他多加理會,給他開了出院醫囑,記錄在病歷上,就讓底下的住院醫生和護士們去執行就是了,我繼續在病房其他病室陀螺般旋轉著我匆忙的身影。

    沒料想這個譚局長似乎還挺講義氣,特意帶了一幫子人將我找到,對旁邊的人一使眼色,那個人就點頭哈腰地給我遞上一張名片,然后譚局長對我微笑著說:“李醫生,謝謝你精心的治療,今后多多聯系,你也給我留個電話吧,找個時間,我好好答謝你!”

    我心里一陣酸澀,我一個睡棺材盒子的人,哪敢和你這個能夠隨意分配土地的紅頂“棺”員攀交情,不過,看在他還算有點禮貌的份上,我也沒有拂他的面子,說自己沒有名片,直接將電話號碼口頭告訴了他,他那個隨從也就用筆記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日子因此會有什么變化,夜里給譚局長治病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我已經形成慣性的太平間生活中的一個小小插曲,沒有辦法送他歸西,阿彌陀佛送譚局長離開病房之后,我的孤苦的生命又在人間和太平間兩點一線地悄然流失,我已經心灰意冷,或者說已經心滿意足,能夠在太平間里伴守著白晶晶雪白晶亮的身體打發清冷的歲月,應該是我這輩子所能獲取的最大的幸福了!我沒有指望華浩履行承諾,而是自己給白晶晶買了一塊塑料布,透明度比岳媛的還要高一些,不過其包裹出來的刺激強度又剛剛好,剛好能讓我的心旌搖曳而又不使***晃蕩,使自己的心靈獲得快感而又避免自己的身體索取快感。就這樣,我白天一下班就回了晶晶的棺材,早上一起來就回病房繼續做所謂的人材,哪里都不是我的家,哪里似乎又都是我活著唯一的慰藉。自從我給潘天高移了棺材以后,太平間似乎真地就太平了,我從晶晶身旁抽空去看過幾次,我的鄉親們都相安無事,潘天高也很老實,應該不會再為非作歹了,我對鄉親們的擔憂漸漸也就在冰涼的太平間里得到了冰釋,慢慢地,我幾乎將他們置之度外,滿心滿眼只剩下了白晶晶。當然,在夜闌人靜的時候,我也免不了時不時對著潘天高冰棺的方向暗自神傷,不過繼而一想起那個婦人對我的漠視和無情,我就心如刀割,把頭埋在晶晶姑娘的腋窩,緊緊抱著她冰冷的身體,簌簌發抖、嗚咽而歌,在晶晶冰涼懷抱的撫慰下沈沈睡去!

    應該是到了隆冬了,天氣越來越寒涼,這天下班的時候,我推開辦公室的窗戶伸手探了探氣息,一股風寒循著我的手指襲裹了我的全身,涼意滲透到了心尖,我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寒戰,上下牙冠不受控制地互相敲打起來。天冷了,天到底還是冷了!我趕緊關上窗戶,感受著辦公室里暖融融的空氣,突然有點畏懼起太平間里的冰寒來,我猶猶豫豫、畏畏縮縮著有點賴著不想走的意思了,不過懦弱只是身體的奴隸,只是一瞬,我就想起了我可憐的白晶晶,她太孤獨了,一出生就沒了父母,好不容易長大***了吧,遇人不殊,還沒有來得及享用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就兩腿一蹬、作別了人間,現在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也許是她的亡靈感覺最孤獨凄涼的時候,如果扔下她一個人在太平間里孤苦伶仃度過寒冬臘月,想起來這呼吸就要停滯,這心血就要冷凝。

    我甩了甩膀子,調動了一下意志,堅定了一下信念,推開辦公室的門,抬腿剛要邁出去,褲兜里的手機突然烏拉烏拉地響了起來,我心念一動,趕忙掏出手機,一看之下,卻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我大失所望,猶豫了一下,就摁下接聽鈕,放在耳邊,冷冷地“喂”了一聲。

    可能是我的聲音過于冷淡,那邊似乎有點不適應,還愣怔了一下,才發聲道:“你好,你是李智李醫生吧?”

    第112章 天上人間奇遇

    是一個有點沙啞的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我頗為詫異,愕然道:“是啊,你是哪位???”

    那邊一聽,人沒找錯,估計是放下心來,就打著哈哈怪笑道:“李醫生啊,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記得我這個病號,我可是牢記著你的哦!”

    他這一提醒,我也就馬上想起來了,就皮笑rou不笑地說:“哦,原來是譚局長啊,失敬失敬,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我這一次!”

    譚局長繼續怪笑道:“看你說的,李醫生,你可是拿手術刀的,刀這邊來一點,人就活了,刀那邊去一點,人就死了,到底誰饒恕誰,這不明擺著的事嘛!嘿嘿,所以啊,今天我就來巴結你了,同時也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怎么樣,賞光嗎?”

    原來這個譚局長是想要答謝我,其實也不能說是答謝,我當時的想法是,這些當官的,深知為官之道,為人處世圓滑著呢,一切可以獲得的社會資源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通過他這一場急病悟出來生命脆弱醫生神圣的道理,看出我醫術高超、造化奇崛將來必定大有可為,便生了結交之心,為日后能夠繼續有強悍生命尋歡作樂買一份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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