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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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是那個南洋的笨蛋?他還沒煉成他所說的那個什么飛頭降???”劉英奇一邊側耳細聽,一邊盯著自己爺爺的臉,注意看他的反應。 “聽聲音應該是剛過了第八關,下一步就該大成了?!眲⒉挥迿M了孫子一眼,對他的口無遮攔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滿。畢竟,能修煉飛頭降的降頭師在這個世上還是并不多見的,這點別人或許會不清楚,但是身為他劉家的兒郎,應該是非常清楚的。 這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孫子在有些事上過于輕狂和傲慢了。 “爺爺你皺眉,是不是為了他最后一關的血祭???”劉英奇多聰明啊,一看自己爺爺的臉色,就知道他對自己剛剛叫那個大馬降頭師xx為笨蛋而有些不高興,所以趕緊扭轉話題,順便也表示自己并非對降頭術有什么輕視。爺爺教過自己的東西,他都還全部記得呢。 “嗯,沒錯?,F在咱們身處在都市,而且現在的情勢不像幾十年前,要想順利度過血祭的這七天,怕是沒那么容易?!?/br> “這倒真是個麻煩,我記得爺爺您當初教我的時候也說了,血祭的這七天里,每天要至少七個健康活人的精血,才能滿足降頭師施降時的要求,這七天下來,就需要四十九個活人送命,在咱們這城市里怕是很難無聲無息的搞定。爺爺,我看要不干脆請他走人,讓他自己去找個地方去血祭,您看如何?反正咱們劉家也不需要指望靠他干些什么事情,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br> 劉英奇細想之后,也是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了。 “要是兩天之前,英奇你這個提議也還算是個好辦法??墒乾F在,就不行了?!?/br> “爺爺,為什么?” “你這兩天閉關煉魂,不知道聊城那邊的情勢。昨晚你流云師叔他們全都回來了,聊城那邊情況有了變化?!?/br> “哦?什么變化?莫非那里的鬧鬼事件還沒解決?又或者是和方榕那小子起沖突了?”劉英奇一聽到聊城兩個字,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工地那里不是單純的鬧鬼,而是有人在那里搞鬼,而且很可能就是當初傷了你的方榕搞的鬼。不但如此,而且你流云師叔他們四個人也都受了重傷?,F在看來,還真后悔當時我去接你的時候沒順手滅了這個妖孽?!?/br> 劉不愚說到方榕的時候,雙眼中有道冷電閃過。 “爺爺,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我和方榕的事我自己來解決,你干嗎又讓流云師叔他們去招惹他啊?!?/br> 劉英奇一聽有些急了,他可清楚自己爺爺的脾氣,看來他已經生氣了,如果自己現在不攔住,很可能明后天他就會跑到聊城去收拾了方榕,那他這段時期來的這番苦心不就白費了? “本來我既然已經答應過你讓你自己去解決,就不會再叫流云他們去多此一舉的??墒乾F在的情勢不是這樣,再者乖孫啊,我怕現在的你已經拿他沒辦法了?!?/br> “哦?”劉英奇聽了這話,一臉不相信不服氣的神態。 于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劉不愚將流云他們在聊城的經歷都一一告訴了劉英奇,為了讓孫子相信,他甚至將流云他們帶回來的那面《七煞玄武令》的小旗幟都從懷里拿了出來。 “巫門玄武宗?他不是巫門朱雀宗的余孽么?怎么又和玄武宗扯上關系了?而且還冒出了巫門白虎宗和茅山祝由宗的人。奇怪,聊城那地方究竟有什么吸引著這么多宗派的人去那里?” 手里把玩著那面被稱為《七煞玄武令》的小旗,劉英奇皺著眉頭默念到這里,忽然一抬頭說道:“爺爺,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特別是鬧鬼這件事,我總覺這不像是方榕搞得鬼。因為養傷的這段時間,我曾經拐彎抹角的跟小楓仔細打聽過方榕的脾氣和個性,再加上咱們派到聊城內的眼線傳回來的調查報告,方榕那家伙盡管可惡,卻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倒是覺得茅山派的那幾個出現的有些可疑,特別是那個丁若癡,很值得懷疑。以前我也曾聽過他的名聲,據說那家伙是個標準的勢利小人,那里有錢就往那里去,沒錢根本就請不動他。像他這樣的人怎么會無端端的跑到聊城去呢? 捉妖!我看是另有目的?!?/br> “嗯,看來孫子你真的是長大了?!眲⒋笥蘼犕晁姆治?,眉眼間布滿了笑容。 “其實我聽完你流云師叔說的話后,也覺得這件事其中大有蹊蹺。茅山派的那幾個人出現的時機和隨后的表現也太過積極了,這不像他們平素的做法。所以盡管曾經同屬正一門下,但還是不得不防。所以,他留著有大用,不能趕走他?!?/br> 說到最后,劉大愚伸手指了指剛才那怪聲傳來的方向。 “哦?爺爺的意思是?”劉英奇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不管鬧鬼事件背后真相如何,不過那個方榕能讓茅山紫鶴煅羽而歸,能讓你師叔他們個個受傷,就已經說明他本身沒有你當初想的那么簡單。再加上現在事情已經有演變成道巫之爭的趨勢,咱們不得不謹慎行事。 朱雀宗這些年來已經式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玄武宗更是早已變成了傳說中的存在,咱們更加可以不去管他。但是巫門白虎宗的實力卻是當今任何一個正道宗派都不敢小覷的。再加上那個實力古怪,可能真被妖魔附體的方榕,咱們稍有不慎,就會成了這次門戶之爭的導火索。 一旦咱們成了導火索,不管事后道、巫之爭的勝負如何,咱們劉家的安逸生活就算是徹底給毀了,而且咱們龍虎宗的實力也會大大受損,這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的?!?/br> “但是,如果就這么放過傷了你的方榕,我想你也是會不甘心的。所以為今之計,咱們就是要想個辦法,即能讓乖孫你出了這口惡氣,又不能讓咱們龍虎宗和咱們劉家變成引發道、巫之爭的導火索。所以,我覺得恰當的時候,讓煉成飛頭降的他出面去鬧最合適。等他和他們鬧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再找機會出手,一下子把他們全都給……” 說到這里,劉不愚輕輕伸出手掌往下一砍,在臉上露出的那一抹陰笑里打住了話頭。 “姜還是老的辣,到底是爺爺,就是高明!”真心誠意地拍著響亮的馬屁,劉英奇獰笑著伸出了大拇指。 “這些話就乖孫你知我知,千萬不要再給任何人提起,就算是你那個小楓或者是你那不成器的老爸,都不要給他們透露半個字?!?/br> 與自己的孫子呵呵笑了幾聲后,劉不愚臉色一冷,低聲吩咐道??吹綄O子緊著點頭了,他這才又笑著說道:“現在你不但傷勢全好了,而且也功力大進。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出去訪友和拜見掌門了,乖孫你這幾天好好在家里待著,在收斂氣機方面多下點功夫,免得過陣子遇到我那些老友或者門里的長輩時,被他們看出你跟降頭有關的痕跡。閑下來的時候,就多去注意注意咱們在聊城的生意,爭取從生意和官場這兩個方面也加緊對方榕他們的壓力。這樣等到時候咱們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也好多收點利息?!?/br> “英奇明白,爺爺你放心去吧。哦,對了,那他的血祭我該怎么辦?”劉英奇說道這里,伸手指了指隔壁。 “這個就不用乖孫你cao心了,我去處理。這么大的城市,一天失蹤幾個人應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br> 擺手的同時,微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唇的劉不愚此時的臉上,竟顯露出幾分猙獰。但奇怪的是,就這幾分猙獰,卻依然能和他表現出來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令他平添了幾許神秘。 “我也姓方,我叫方羽。你就是方榕?” 被夜色籠罩著的山凹里,就在方榕剛剛回過神來的瞬間,靜靜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開口說話了。 “你認識我?” 帶著本能的戒意,方榕不知不覺后退了好幾步,直到身子靠到了姑丈的墓碑上退無可退之時,這才站住了身形,有些驚訝的開口了。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微帶著笑意的年輕人身上并沒有任何的敵意,但是方榕整個人,包括他眉心代表著不可一世的天妖的那團冰寒,卻一直讓他有種畏懼和想要轉身逃開的念頭,這令他在驚訝的同時,全身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不認識,不過在好幾個月前,我就知道你?!?/br> 這個自稱是方羽,有著一雙玉樣溫潤,海般深邃的雙眼的英俊青年又是微微一笑,神色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和出塵的味道。 “幾個月前你就知道我?”非常丟人的,方榕竟發現此時的自己說話的時候臉上竟有點變顏變色。其實,這不怪他。因為基本上,此時他的身體上很多細微處的反應,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握。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狈接鸬囊恍?,隨著他的這句話,一種懶洋洋的奇特感覺忽然君臨到了方榕的腦海深處,很快的就讓他晉入了一種很難言說的狀態。 那是一種只有在閑來無事時,將自己松散的身體斜躺在冬天暖洋洋的陽光之下好久,才會在心頭偶爾泛起的松弛和寫意的感覺。對于這種感覺,方榕好像已經有十多年沒體驗過了??墒乾F在,它卻又忽然的隨著這個叫方羽的人的一句話降臨了。 拒絕不了,也沒辦法拒絕。 很快的,方榕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墒撬约哼€不知道,就在他的人松弛下來的同時,他臉上原有的那一抹淡淡而又妖異的粉桃色,也在迅速的往皮膚里斂去。 “你是專程來找我?” 盡管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這種懶洋洋的安逸感覺之中,但是方榕長久以來苦苦熬煉出來的堅韌和毅力,卻還讓他的心頭保持著最后的一絲清明,他的心智并不曾完全淪陷。 “呵呵,不是。只是無意間路過,恰巧碰到而已。當然,這也可以算是咱們之間的一點緣分。對了,剛才聽了你的《傷別離》和《楚歌》,現在讓我也為你奏上一曲,就當是回禮好了。不介意我用一下你的塤吧?” “我的塤?它已經碎掉了?!北谎矍斑@個叫方羽的人忽然離題萬里的一說,方榕不覺一愣,心頭一陣迷糊,迷迷糊糊中順手往眼前一指,那里陶塤的碎片落了一地。 “呵呵,何必這么拘泥于形式呢?豈不聞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淡淡的笑著,一直在那里袖手而立的方羽輕輕走了過來,往地上一彎腰,再站起身手中已經握著一個完整陶塤。 原本聽了那句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之后,整個人猛然一愣的方榕看到眼前這個奇景,心頭劇震,那方羽握在手中的陶塤儼然就是剛剛在自己手中碎掉的那個塤! 這怎么可能? 再凝神細看,地上哪里還有陶塤碎片的一點殘渣? 這怎么可能! 就在此時,一縷清越的塤音忽然就在這夜色籠罩下的山坳里悠然響起,原本在他自己手里只能吹奏出凄婉蒼涼之音的陶塤卻在這個叫方羽的年輕人吹奏下,發出了一種略帶著神秘和古樸的空靈之音。 就像鳥兒自由的飛過大地,就像風兒輕輕的掠過四季,就在這裊裊塤音中,種種已經久違了的美好感受一點點的隨著曲子涌上方榕的心頭,不知不覺間,渾身被倦意籠罩住的方榕淚流滿面,神志漸漸趨于混沌。 “這一首《閑云野鶴》是回謝榕兄的《傷別離》,下面這首《一意孤行》,就當是回謝榕兄的那曲斷腸《楚歌》吧?!?/br> 就在方榕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時候,方羽清朗的聲音又飄飄渺渺的在耳邊響起,下意識的點著頭,方榕的身子卻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坐倒在地。 塤音再起,這一次,跌宕起伏的塤音中明顯帶著一種個性張揚的韻味,就像奔流的小溪歡快地滑過青石,又好像敏捷的小鹿活躍在林間,充滿著生機勃勃、活力飛揚的味道。這明快的塤音就像一股股清泉,輕輕洗刷著方榕沉郁黯淡的心靈,慢慢將他帶入了至深的夢鄉。 香甜的酣睡中,方榕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一把清朗的聲音在自己的夢境深處,緩緩吟道:“福禍由來互倚伏,還如影響相隨逐。若能轉此生殺機,反掌之間災變福?!?/br> 念完這些,聲音迅速遠去,再度讓無夢的酣睡控制住了方榕的整個身心。就這樣,以天為幕,以地為席,方榕一覺睡到了大天明。 “他究竟是誰?為何面對著他我會畏懼?” 清晨的朝陽和山風里,重新給每個墓前都點上了線香的方榕靜靜的坐在那里,閉目苦思昨夜里那奇特的遭遇。 他盤起來的膝蓋上,昨夜被那人吹過的陶塤就靜靜的放在那里,上面找不到任何縫隙,就和自己剛買的時候一模一樣,似乎從來未曾碎過。 可殘留在它上面的那種奇異的脈動,和自己體內隱隱流轉的氣機上的那一絲微微不同,卻再也清晰不過的告訴方榕,昨晚的那一切都是真的。盡管現在空山寂寂,此時此地也早已不見了昨夜那青衣少年的影子。 深吸了一口氣,百思不得其解的方榕無奈之下,便暫時放棄了對這個叫方羽的人來歷的尋思,重新將自己的心神沉浸到了已經產生異變的體內氣機。 其實不光是體內的氣機,就連一直掛在胸口,沒有異常情況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朱雀鏡,從昨晚遇到那奇怪的方羽之時,也一直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溫熱,直到現在都未曾停止。 那是一種和以前任何的一次經歷都絕不相同的奇特感覺?,F在的朱雀鏡散發溫熱的那種現象并不像以往護主時的那般灼熱,也不像平時自己熔煉時,那樣的緩緩擴散和平穩。此時散發著溫熱的它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隨著自己體內的脈動一樣,一放一收的在同頻躍動。 而體內也大異往常的氣機,似乎也在脈動的調節之下,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漲縮涌動著,古怪非常。 其實最奇怪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龜縮在眉心的那一抹代表著天妖的冰寒,這十多來年來,它還從未像此刻這般老實過,就像一個被層層蠶繭包裹著的蛹一般,現在的它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將自己深深的壓縮在了眉心的最深處,如果不是方榕仔細凝神細察,都幾乎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難道它還會害怕?” 盡管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疑竇叢生的方榕還是在心底最深處忽然涌起的那股子驚喜里,不能自控的興起了這個念頭。 因為這十多年來,就算自己面對著像韓元山和白虎宗宗主那樣的高人的種種秘術,潛伏在眉心深處的它都未曾像現在這般的老實和龜縮過,頂多就是在他們全力施術相救后,它囂張的侵襲會隨之減弱幾分,可以讓自己相對安心的過上一段或長或短的時日,但卻從未像今天這樣,讓它龜縮到幾乎感應不到存在。 莫非這個方羽,就是以前韓老口中說過那類可遇而不可求的世外之人?可他卻又是那么的年輕,看上去甚至要比自己還要年輕上許多,這樣一個年輕人他怎么是韓老口中的世外之人?就算是以韓老的年齡和為人,再說起這類人的時候都滿臉的崇敬啊,這樣的人中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年輕的人呢? 胡思亂想中,方榕不能自主的,再次想起了昨夜方羽臉上的那一雙眼睛,那一雙玉樣溫潤,海般深邃的眼睛。 恍惚中,他驚訝的發現,除了這一雙眼睛,他對這個方羽的其它印象都似乎非常的模糊,烙印在腦海深處的,只有他那雙玉樣溫潤,海般深邃的眼睛。再有的,也就是那清朗中帶著幾分縹緲的聲音。 “福禍由來互倚伏,還如影響相隨逐。若能轉此生殺機,反掌之間災變福?!彪y道他這是在點化自己?莫非這天妖附體的背后,真的有由災化福的一線可能??? 默默想到這里,方榕的腦海中也再次轟響起來當初聽過的那巨大聲音:“虛含虛,神含神,氣含氣,明含明,物含物。達此理者,情可以通,形可以同。同于火者化為火,同于水者化為水,同于日月者化為日,同于金石者化為金石?!?/br> 轟! 就像一道驚雷猛烈的劈中他的腦門,在全部的身心劇烈的震動中,他全部的氣機就像被點燃的炸藥一般,猛地爆發洶涌了起來。 在忽然憑空出現在身邊的劇烈氣旋中,他根本不受神意控制的身子迅速的按照標準的五岳朝天式盤坐了起來。 而此時,原本萬里晴空的天際,也隱隱泛起了風和烏云的痕跡。不過轉眼之間,整個青陽鎮方圓百里空際,變成了烏云的天地。 就像一座恒古就矗立在山凹里的石像,沒有了呼吸的方榕一動不動的僵硬在了那里。 第六十章 天妖 第九集 第六十章 天妖 楊冰這兩天心情很郁悶。 自從前些天的那次突襲又擊斃了賀小瘋子的四個黑衣人之后,應該只剩下三個人的賀小瘋子團伙卻忽然再也找不到蹤影了。 臨時從各地征集來的那些特警精英,也在目標多日查證無果后,被上面遣返了回去?,F在只剩下自己和孟勝蘭帶著一個六個人的特別突擊隊,還在跟著搜查到的那些蛛絲馬跡,苦苦在各個城市之間追蹤著那伙人的蹤影。 調查的很辛苦。 本來他們不應該這么辛苦的。如果上面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即便是再訓練有素,以整個國家之力,賀小瘋子那些人早就應該落入法網的。 可是在剿滅了位于西南邊陲的那個訓練營之后,當大多數的這些恐怖分子落入法網,眼看要竟全功之時,上面卻很快取消了全國范圍的大搜捕,改為只用抽調來的一群特警進行秘密追捕。 這樣一來,他們強調那種所謂安定祥和的局面是迅速的出現了,可是卻給負責搜捕的那些人的楊冰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悄無聲息的收拾掉一群像賀小瘋子這樣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談何容易?先不說對手的危險和狡猾,就光楊冰他們每追到一地時,和當地警方的內部溝通和交涉,就已經極大的耗去了楊冰和孟勝蘭他們的精力。 還好一直從警界基層升上來的孟勝蘭和他不同,對于各地的地方警界有著相當的了解和溝通的經驗,不然,要是光讓楊冰出面的話,還不知道會搞成什么樣的局面。 楊冰可是從一開始就進入特權機構,一直都是那種擁有著極大權限的人,和地方的溝通和適當的協調,并不是他的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