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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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控制住自己情緒的韓二低聲驚呼了一聲,當初昨夜羅發榮剛不對的時候,他也隱約記得吳冷泉曾翻看過羅發榮的眼睛,但當時一個時天黑,另一個他自己太過緊張,并沒去注意吳冷泉到底再看什么??蓜偛潘麉s發現,很詭異的,就在羅發榮瞳仁上面的上眼白部分,清晰的豎著一道五毫米左右長,一毫米左右寬的黑線,原本可能并不是很黑的黑線在微帶血絲的眼白反襯下,此刻看上去竟彷佛流轉著一抹妖異的漆黑光芒,看上去分外的搶眼。 “難道是狂頭降?”還沒等韓遠山開口說話,就守在羅發榮身邊的方榕卻一臉凝重的搶先說話了。 “哦?小方懂這個?”獨眼中光芒一閃,吳冷泉自進屋后首次開始仔細的打量起方榕來。原本,他從韓遠山并不十分明確的介紹中,以為方榕是韓遠山一個比較親近的小輩而已,并沒有料到方榕竟會搶在韓遠山之前說話。要知道,在一些相對傳統的人眼里,在父執面前搶話,特別是在有客人的時候,是非常不禮貌的。 不但這樣,讓他驚訝的還有方榕竟然會在韓遠山之前,先用比較肯定的語氣斷定這是什么降,這讓他吃驚不小。因為就算以他的醫術和閱歷,他自問自己都對向來神秘的降頭術知道不多,就連他斷定羅發榮中了降頭,還是根據自己所知的中了這類邪門術法之后,一個大概的判斷常識上得來的。 因為大凡一般人要是中了旁門符法,或者是中了蠱毒之后,只要不是立刻奪命的那種,在還沒發作的時候是可以通過觀察他的上眼白部分的變化大致判斷出來的,就像中了旁門符法,上眼白會有暗灰色的豎線出現,中了蠱毒,上眼白就有不少黑色的小點出現一樣。 所以當他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降頭師,而羅發榮十有**中了降的時候,才會根據這個經驗去觀察他的眼白,結果果真不出他所料,羅發榮的上眼白出現了他從沒見過的變化,這也從另一個方面驗證了他所傳承的這一門醫科資料上的推測“所謂降頭術,疑是苗疆蠱毒,藏密笨教和南洋當地巫術混和之后的術法?!?/br> 所以他才能在對降頭術并不十分了解的情況下,還能憑著自己的醫術暫時的控制住羅發榮所中術法的發作。當然,這也和他所傳承的那門古老醫科的威力是絕對分不開的。 原本他以為來到韓遠山這邊,就憑著韓遠山所傳承的宗派源遠流長的法門和他自身深不可測的所知所學,這所謂神秘的降頭術也并不會是什么大礙,可沒想到現在就在韓遠山遲疑沉吟的時候,這個叫方榕的年輕人卻先出頭了,所以就算以他的冷靜和淡漠,也不由有了幾分的好奇和懷疑。 “你去過南洋?”這時,韓遠山也抬起了頭,帶著幾分好奇的望向了方榕。因為除了降頭術里面特別邪門和厲害的幾種法門,在殷巫的一些秘本中有詳細記載之外,其余別的法門并沒有太多的記錄,就連他自己也不甚了了??涩F在看方榕說話,盡管還不是特別的肯定,但語氣中至少已經有了六成以上的把握,這很難不讓他覺得好奇。 “沒有,不過我曾經去過云貴一帶,大約的聽當地的長者們說過一些?!?/br> 方榕有些含糊的應著,微微的低了低頭,想避開韓遠山的目光,可是韓遠山還是從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奇異神色中感覺到了點什么,但是他并沒有再多問。 “冷泉你辛苦了,要不要去休息一會?”不再去管似乎因為想到什么而微微有些失神的方榕,韓遠山站起了身子,徑自對吳冷泉說道。 “韓老想現在就開壇?”吳冷泉也站了起來,但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嗯,這東西比較邪門,早解決總比晚解決的好。冷泉要是想看,就上炕去歇著吧,我知道你這一路上也夠辛苦了?!?/br> 說完話,微微笑了笑的韓遠山又對韓二說道:“再堅持一下,幫我把法壇擺好,然后你也回去休息,睡到明天中午再過來?!?/br> 看到韓二應聲去了,韓遠山又把目光投向了方榕,不過眼神中微微有些遲疑和擔憂。昨晚忙和了一夜的他其實非常需要方榕的助力,可是又擔心會引起方榕體內異物的發作。 “韓老,我沒事的?!泵靼姿囊獾姆介判睦镆慌?,迎著他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 ※※※ 門緊緊的關著。 簡單而又有些昏暗的正屋里,氣溫正在急劇上升,空氣中流轉著一股略顯憋悶的熱浪,就像一條不甘受縛的孽龍,不停地盤旋著,翻騰著,撩撥著屋內所有人心中那隱隱的sao動。 粗粗的冥燭暴起了燈花,屋內正中央地面的血紅色法壇上,點燃的四十九枝長香不停地升騰著微帶辛辣味道的煙霧,煙霧糾纏在熱浪里沉浮飄蕩,彌漫在屋子里,讓整間屋子陷入了一種詭異而又迷離的境地。 屋內中央,法壇之后,身著血紅法袍的韓遠山宛如標槍一般的傲然挺立,削瘦的臉上神色肅穆,在周圍升騰起伏的煙霧烘托下,此時的他看上去隱隱有種寶像莊嚴的味道。 熱浪襲人,煙霧升騰。 法壇之后的韓遠山一直靜立不動,只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勢逐漸逐漸的從他身上由無到有,由弱到強的形成。煙霧迷離,逐漸逐漸地,他的身影在方榕眼中變得模糊,縹緲了起來。 盤膝坐在炕上,守護著羅發榮的方榕靜靜地看著面前這代表了巫門最古老的宗派之一,殷巫門戶的長者身上不斷發生的變化,體會著體內漸次sao動起來的它們越來越強勁的掙扎,慢慢的,心內不能自抑的驚訝了起來。 自從這次和韓遠山重逢之后,韓遠山自己曾明確無誤的說過他遭了天遣,從修行人的角度上來說,已經衰弱到了不成樣子。 而方榕也從自己不管是已經相當敏銳了的六識,還是體內時刻都不肯安分的它們,都一次次再也明顯不過的感應到了韓遠山確實已經不如往昔的慘淡現實。 可是在這一刻,方榕竟發現自己的神意漸漸有鎖不定韓遠山具體位置的感覺,明明他就站在那里,可在自己神意的感應里,那里除了有一團越來越強大,越來越霸氣的氣息在不停地忽隱忽現外,竟已經完全的把握不住這團氣息的確切位置,而體內的它們也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安和威脅,竟已經開始觸動身上的五鳳印開始反彈,懷中的朱雀鏡也在隱隱發燙。這一切,都讓他不能自己在心里開始懷疑,面前這個卓然獨立在法壇之后的老人,真的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韓元山韓老太爺么? 為什么他身影越來越模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會越來越強, 此時站在法壇之后的他,竟隱隱帶給方榕一種君臨天下,傲視一切的感覺。 那純粹是一種意識感應里面的東西,似乎,似乎,這時已經和身上布滿無數神秘古怪符號和線條的血紅色古舊法袍,以及同樣以無數古怪符號和線條為底,顏色血紅古舊的布幔作為鋪襯的法壇融為一體的韓遠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巫者,而是變成了一個和周圍的一切完全融合到了一起的物體,可偏偏卻又再也明顯不過的從那里散發出一種古拙而又強悍無比的氣息,不停地撼動著方榕的神意,帶給他體內的它們越來越強大的壓力。 難道是他身上的法袍和面前的法壇帶給他的助力?怎么會這樣? 盡力收斂著自己體內的異動和自己被撼動的神意,方榕忽然感覺到身邊不遠處的那獨眼老人吳冷泉此刻也在干著和自己同樣的事情,心里不由一動,便抬眼向他那邊望去。 土炕的盡頭,同樣盤膝而坐的吳冷泉獨眼眼簾微合,布滿青筋的一雙大手以一個并不常見的姿勢相互扣合在小腹前,深長的呼吸不絕如縷,竟似已經安然睡去。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互扣在小腹前的雙手姿勢,方榕發現自己對這種練氣方式毫無所知,心下便有點好奇。不過他也知道眼下絕對不是好奇的好時候,再者這類東西往往是別人的隱私,如果人家不說,自己是絕對不能去問的。 就在這時,場中不動如山的韓遠山在忽然由他口中發出的含混語聲中動了。 連綿不斷的低沉聲浪似乎無所不在,又好似來自天外,含混而又縹緲在滿屋子繚繞的煙霧中不斷傳來。韓遠山大紅色的法袍也在他隨著咒語不停疾走的身影步履之間逐漸幻化成一片又一片的紅影。 隨著聲浪和步罡的開始,本來就已經很熱的房間內,熱浪開始更加的洶涌,繚繞的煙霧中竟開始有隱隱的霧氣升騰。 冥燭的火焰就在這襲人的熱浪中開始逐漸拉長、延伸,逐漸逐漸的變為尺長的細細火苗在熱浪里飄搖晃動,但卻沒有熄滅。 突變就在火苗的顏色忽然轉變為如血般赤紅的顏色時來臨,隨著燈芯暴起的小小燈花,一直安靜地躺在土炕上的羅發榮忽然劇烈的扭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擺放在發壇中央的那碗符水也忽然蕩漾起了波紋。 回響在房屋內的聲浪轉急轉厲,韓遠山如波浪般翻騰的身影轉動的速度也開始加劇。房子內氣溫再度升高,第一次,升騰彌漫在屋子內的煙霧被大片大片的霧氣所壓倒。 但是,此時被方榕一雙大手死死按在土炕上的羅發榮,臉上的筋rou可怕的扭曲抽搐著,睜開的那雙血紅色眼睛中,充滿了一種獸性的光芒,嘴里嗬嗬的亂吼著,任由微帶青綠色的口液黏黏的順著嘴角滑落到炕上??瓷先チ钊思从X得惡心,又覺得可怖。 不但臉上筋rou抽搐著,他的全身也以一股非常的力量掙扎,抽搐著,要不是方榕力大,換個人絕對控制不住他的身體。 在全身抽搐掙扎的同時,他臉上,身上的膚色也在變異,正在逐漸,逐漸變成一種看上去絕對讓人不安,讓人惡心的青灰色。 不管是臉上,脖子,還有胳膊等等,凡是沒被衣服遮蓋到的地方,青灰色的血管和筋rou都糾結在了一起,就像一條條青色的蚯蚓一般凸起蠕動著,彷佛要掙脫肌膚的限制,破皮而出。 更叫方榕擔心的是,此時他身體的溫度竟在房內這驚人的高溫中,卻以令人吃驚的速度迅速的降了下去。他的身子,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就已經變的像一塊恒古不化的冰。 可他還在不停地掙扎著,抽搐著,吼叫著,令方榕憂心不已。 “壇開法隨,天清地寧!” 就在這時,一直回響在屋子中的綿綿聲浪忽然換成了殷雷般的一聲沉喝! 隨著喝聲響起,韓遠山疾動的身影也忽然像一株老樹般的定住,圓睜的雙眼此時已看不 到絲毫平日里的和善和清亮,變得宛若黑洞般深邃無比雙眸之中,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幽光,猶如怒箭一般的射到了法壇中央的那碗符水之上。 目光到處,法壇上本已經開始自行跳動的符水碗猛地一定,隨即又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支持著一般開始晃動。 “化符立禁,妖邪現形!”雙手挽訣的韓遠山見狀,雙目中幽光更盛,又一聲殷雷般的沉喝出口,隨著他口中的喝聲響起,法壇上擺放的一疊符紙忽然自動彈起三尺,隨即在空中蓬的一聲輕響中開始猛烈的自動燃燒。 幾乎與符紙自燃的同時,原本在法壇上晃動不停的符水碗又是猛地一定,碗中的符水就像被一股大力激起一樣,化成一道水箭直沖了起來。 激起的水箭在升空接近三尺左右的高度時去勢已盡,就差了那么一指左右的距離沒有卷到燃繞的符紙。 水箭以一種不能解釋的緩慢速度慢慢往下落。 水箭之上,剛剛燃燒干凈,化成一片片完整灰燼的符紙紙灰也以同樣的速度,緩慢而又穩定的連成一線,隨著水箭往符水碗中落去。 以異常詭異的緩慢速度下落的符水終于還是在幾個呼吸之后落進了碗里,整片整片的符紙灰也一絲不差的一張張落進碗中。 隨著最后一張符紙落進符水碗,“喀!”的一聲輕響,青花瓷燒成的小碗碗面上頓時出現了無數蜘蛛網般的細碎裂紋,但是碗并沒有破。 “嗟!”一聲輕嘯般的喝聲就在碗面出現裂紋的瞬間從韓遠山口齒間迸出,帶著無窮的煞氣和威猛。 幾乎在發出喝聲的同時,韓遠山忽然漲起的血紅色法袍上猛的紅光一閃,他那雙瞬間就變換了無數法訣的雙手便重重的拍在了法壇之上。 “蓬!” 就在這一聲巨響中,法壇上除了那碗符水碗之外的其他物品全都猛地彈離桌面,只有那碗布滿了無數細碎裂紋的青花瓷燒成的符水碗,這一次卻像被強力膠沾在了法壇上一般,紋絲不動,只有碗里浸了符紙灰的清水,卻在逐漸蕩漾開的波紋里,逐漸逐漸地變成了血紅,血紅的顏色。 就像一碗剛剛接出來的人血。 ※※※ 與此同時,韓家寨之外三十里的一座小山山腰的背光處,一個身穿降頭師法衣,胸前掛著一大串骨質項鏈的粗壯中年人,就在韓遠山雙掌拍實在法壇之上的同時,猛然凄厲的嘶吼了起來,隨著他凄厲到不能聽聞的慘叫,大股大股的鮮血噴泉一樣的從他身上突如其來的裂口中射出,轉眼間便已經染紅了他面前粗粗用樹枝搭就的法壇。 凄厲而又慘烈的嚎叫和全身四面射出的鮮血在中年降頭師一陣緊過一陣地全身拍打中迅速停住了,就這短短眨眼的功夫,他黝黑的面孔已經變得象紙一樣的蒼白,曾經厲光閃爍的雙眸此刻看上去也顯得既衰弱又迷離,全身的法衣更是被自己的鮮血染成了猩紅的血衣,面前的法壇也因為剛才的拍打和忙亂被撞的不成了樣子。 勉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臉色蒼白若死的降頭師抬頭遙遙望向韓家寨的方向,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這次算你狠!他日等我練成飛頭降再來,屠盡這里所有的生靈,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惡狠狠的說完這些話,正要掉頭而去的降頭師忽然又停住頗現蹣跚的腳步,低聲厲喝到:“誰躲在那里?滾出來!” 盡管口氣兇狠,可他的聲音聽上去實在中氣不足。 “無量壽佛!” 隨著一聲低低的道號,一個俗家打扮的中年人從不遠處的山角陰影里拐了出來。 ※※※ “小方過來,把這碗符水給他灌下去去?!?/br> 拍完法壇后,又閉目凝神默然靜立了半晌的韓遠山忽然睜開微帶倦意的雙眼,淡淡對正在關心的望著自己的方榕說道。 此時,羅發榮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他從韓遠山雙掌拍在法壇上之后,便已經停止了抽搐和掙扎,就連臉身上的膚色也回復了正常,只有全身的冰冷依舊。 “韓老,我,”接過符水碗,方榕雙眼飽含感情的剛想說話,就被臉上顯出明顯倦色的韓遠山擺手打斷了:“灌完符水后帶他回房間休息,明天中午大概就會醒了。我累了,想休息一會?!?/br> 說到這里,韓遠山停了一下,又抬頭沖著正在替羅發榮切脈的吳冷泉說道:“冷泉,等下你給他開幾副藥,我估計他醒來后需要補補才行。你也去休息吧,我叫韓二在東廂那邊給你準備了房子,明天一早我這邊還有兩個病人需要你看看?!?/br> 說完話,韓遠山也不管他們兩個想說什么,就那么一矮身,盤膝坐到了法壇之后的地上,閉上了眼睛。 定定的站在那里,靜靜地望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老人,方榕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怕他如果再看下去,自己的眼淚就會忍不住流出來。 他也知道,老人真的不需要他說什么道謝的話,當年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半晌之后,回復平靜的方榕輕手輕腳的把喝了符水的羅發榮抱了出去。 第三十章 療傷 第五集 第三十章 療傷 “??!”驚叫著,羅發榮猛地從深沉的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半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良久之后,神魂歸位的他這才發覺自己此刻身在并不陌生的韓家寨客房里,并沒有被噩夢中那些可怖的東西糾纏,撕碎。也才真的明白周圍的天色并不是怎么也掙扎不脫的漆黑暗夜,而是陽光普照的白日。 “天??!” 雙手無力的遮上自己的臉面,呻吟出口的瞬間,總算松了一口氣的羅發榮這才真實的感覺到了透過紙窗,照在自己身上的陽光暖意,也才發覺此刻自己虛弱無力的身上滿是粘糊糊的冷汗。 “羅先生你這么快就醒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耳畔傳來門響的聲音,隨著一股分外清新的空氣涌入,韓二那帶著nongnong驚喜之情的厚重聲音回響在了簡陋的客房里。 “韓二,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怎么會在這里?”放下自己的手,有些愣怔的盯著韓二有些模糊的笑臉,羅發榮本能的問出了他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現在是早上十點。羅先生你忘了?昨天的這時候咱們逃回了寨子,后來你中的降頭發作昏過去了,老太爺開壇破降救了你,然后你一直睡到現在,你都忘了?” 有些好奇的拿目光不停巡視著羅發榮此刻還有點潮紅的臉,韓二刻意放緩了的聲音聽在羅發榮的耳朵里多少有點縹緲和遙遠。 “降頭?”隨著這個在他心里留下nongnong暗影的名詞從韓二的嘴里迸出,頓時,就像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狠狠的在他還有些昏沉的腦海里砍出了一刀,一下子便把所有被暫時封印的可怖記憶全都放了出來。 “??!”一聲宛若掉進必死陷阱的野獸一般,羅發榮重新雙手抱頭,哀嚎著重重的仰面倒在炕上。 電光火石的瞬間,種種一切的過往就如泛濫的怒潮一般涌入了他的大腦,可怕到令他瞬間又陷入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