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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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榕慢跑到海邊的時候,天還剛剛有點蒙蒙亮,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有幾顆寥落的晨星在那里閃爍著漸漸淡下去了光輝。靜謐的海灘上,伴隨著波濤永不停歇的節奏,零星的散落著幾個朦朦的身影,此時也如方榕一般,深怕打破了拂曉的寧靜,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邊等候著日出來臨。 盡力深長的呼吸著沙灘上微帶咸濕的空氣,方榕靜靜的站在海邊放眼遠眺,就在那水天融為一體的蒼茫遠方,淡淡的縹緲晨霧彌漫的海平面上,已經隱隱約約泛起了粉紅色的霞光。隨著霞光的慢慢散開,深邃微白的天空抖掉了青藍色的面紗,換上了粉色的新裝。廣袤的大海也隨著這片金粉似的云霞的擴散,蕩漾起了金色的波濤。 “嗨,我說你是在跟蹤我嗎?怎么我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就在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就在方榕的耳邊響起,打斷了令他沉醉的晨曦。 “怎么是你?也來看日出?”本來有些不悅的方榕一轉身,就看到在朝霞的映照下,顯露出一種猶如天使般神色的少女。在心里微微一顫的瞬間,他剛剛冒起的閑氣轉眼便消失的干干凈凈。 竟然在這里又再次碰上那位酷似葉楓的少女。方榕一邊竭力淡淡地打著招呼,一邊不由的在心里呻吟了起來:“老天,你到底要玩我到什么時候才甘心?” “別說的和真的一樣!看日出?我看是藉口吧?”意似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在越見燦爛的朝霞輝映下,說話的少女臉上也蒙上了一層光輝。 “小姐,我看你還不是一般的煩。大清早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方榕剛說到這里,就覺得少女臉上的光輝猛的一亮,心里忙叫了聲可惜,便趕緊轉過身向大海上望去。 已經晚了,那火紅的太陽已經躍出了海面。遼闊無垠的海面上瞬間布滿了耀眼的金光這無數燦爛耀眼的金光,被渲染的整個天上地下都充滿了一種難言的活力,金光的盡頭,那一輪照徹天地的朝陽正在緩緩升起,此時看上去壯觀非常。 “唉!”癡癡的看著冉冉東升的朝陽,方榕和那少女竟同時發出一聲悠悠的長嘆來。 “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人家嘆氣你也嘆氣,你到底想怎么樣?”還沒等方榕的好奇出口呢,這少女的強詞奪理又來了。 “那你呼吸的同時我也在呼吸,是不是也要向你申請?”這時方榕的好奇心還真被她勾引起來了,所以也毫不相讓的反問道。 “你!你這人,懶得理你了,無聊!”嬌俏的翻了個白眼,她想笑又自己忍住了。 “是嗎?”方榕在她翻白眼的瞬間心里一顫,便頓時覺得意興闌珊了起來,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后,便扭頭望向依舊燦爛絢麗的海上朝陽,但神色中已經多了幾許寂寥和滄桑。 少女無意間的小動作又讓他想起了當年的過往,當年,葉楓也常常對著他這樣的。 “喂,你生氣了?”默了半晌之后,竟是那少女先有些不安的說話了。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不知怎的,方榕心里對這少女的再三糾纏竟些搖擺不定。一方面他覺得厭煩不想理會,一方面卻又在她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就要搭腔。盡管他明白這不過是自己對葉楓感情的一種延伸,但就是下不了一個明白的決心。 “聽口音你也是外地人吧?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里看海上日出?”出乎預料的,此刻那少女的語氣竟變得善意了起來。 “是外地人,不過卻不是第一次來這里看日出,我看過無數遍了,每一次看都覺得是那么的美麗和壯觀,令人心胸頓時開闊了起來?!狈介抛约憾紱]察覺,他的態度在隨著少女的態度轉變而轉變。 “那你為什么還要嘆氣?”不解的,少女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不也在嘆氣嗎?”微微一笑,方榕反問道。 “看起來還是個大男人呢,一點虧都不吃。好了,告訴你吧,我嘆氣是因為和你說話兒耽擱了好好欣賞,這可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一個人來看日出的,沒想到卻被這么糟蹋了,所以嘆氣,現在該你說了?!鞭D動的眼珠,努力擺出一臉惋惜的少女特意放緩了語氣慢慢道。 “是嗎?我嘆氣只是忽然覺得和千百年來每天都能東升西落太陽想比,人的一生實在過于短暫,所以嘆氣。滿意了嗎,小姐?”似笑非笑的看著似乎有些恍然了的少女,方榕答道。 “對著朝陽能想起這些,你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好玩。不過好玩歸好玩,本小姐現在忽然想起還有事要辦,要先走一步了,再見?!闭f著,那少女很突兀的跑開了。 “再見!”淡淡地沖著她的背影微微提高聲音應了一聲,方榕便面向大海,一屁股在沙灘上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以為,自己在當初捏碎那只葉楓留下的小豬以后,便從心里徹底的拋開了葉楓的影子,可今天就在面對這少女時,心中卻依舊不時的閃過以前的情景,而且這情景還不時的觸動著自己的心弦。這讓他不知不覺的陷入了一種迷茫,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還在喜歡著葉楓這個人,還是在留戀著自己記憶中葉楓的那個影子? 就這么呆呆望著朝陽坐在那里,他陷入了苦思。 “小方,小方?”太陽離開天際的正中西移的時候,羅發榮在沙灘上找到了還盤腿坐在那里的方榕。 “你睡醒了?”方榕緩緩睜開此際顯得分外安寧和明亮的眼睛,露出個笑容看著羅發榮問道。 “嗯,醒了。你一直坐在這里?吃午飯了沒?”已經將自己渾身上下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羅發榮臉上身上再也不見一絲早上那般的狼狽。 “不餓,不太想吃。你好像有事?”方榕還是在第一時間發覺到他似乎心里有事。 “剛剛接到拳市的最新通知,因為這次要來參加比賽和看比賽的人太多雜,今天晚上就要提前舉行第一輪的淘汰賽?!鄙裆行┡d奮,又有些不安的羅發榮低聲道。 “哦?我的對手是誰?”方榕還是那么平靜的問道。 “這次比賽采用抽簽制,要到時候才知道?!钡吐曊f話的羅發榮眼中閃過一抹期待的兇光。 “時間!” “晚上九點,公海郵輪白鯊號上?!绷_發榮更加壓低了聲音。 “那還有點時間,你先去準備吧,準六點來接我吃飯。對了,我要吃小牛rou炒面片,八兩?!狈介旁诿鎸χ煌麩o垠的大海重新閉上眼的前夕,低聲淡淡地道。 “知道了,你真的不要吃點午飯?那體力……” “不吃。其實你不明白,有這大海、陽光和風就夠了。再說,高手之戰,往往瞬間就分出勝負,體力不是關鍵。你走吧,別影響我曬太陽?!本湍敲撮]著眼,方榕說完話后,揮著手趕羅發榮走。 “小方,能不能和你問個問題?”有點猶豫的,羅發榮在擺出要走的姿勢的同時,問道。 “說??!”方榕依舊閉著眼答道。 “我記得當年的你走的時候,真的已經可以說得上是腰纏十萬貫了,你的這些錢都干嘛了?”睜開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的方榕看著羅發榮,緩緩的一笑后,來了個閉而不答,不過臉上的笑容在太陽的光芒里,看上去有些欣慰和歡喜。 見狀想說話,又忍住了的羅發榮掉頭走了,漸漸熱鬧起來了沙灘上,方榕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閉著眼神游去了。 ****** “趙三,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過記得不許走遠,要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絡,聽到了嗎?”夜幕降臨的時候,被扣押了近兩天一夜的趙三終于等到了要放他出去的聲音??瓷先ハ喈斊v的他無聲的點點頭,穿上了脫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一聲不吭的便出了警局的門。 身后,半老的警官一直用充滿憂色的目光目送著越走越快他出了大門,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這讓站在他身邊的年輕警官愣了一愣:“怎么了達叔?身體不舒服?” 達叔嘆著氣搖了搖頭:“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聊城要出大亂子了。唉!” ****** 緩緩的睜開眼睛,遠處的大海盡頭,夕陽已經呈現出頹廢的影子。盡管晚霞依舊燦爛如火,但在方榕的眼里,這景色,畢竟帶著一些末路的味道。 “難道,真的只有選用暴力,你才滿意嗎?”望著殘陽如血的空際,方榕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盡管黑市的拳賽中,人的生命譬如朝露,轉瞬就可能在拳臺消失,可是這一切對方榕來說,又有什么呢?如果他自己愿意,三個頂尖的高手聯手也擋不住他的一擊,更不用說和他們進行所謂的比賽了。 現在距離六點還有幾分鐘,可是暮色隱現的沙灘上還是不見羅發榮的身影??v容著體內澎湃的沸騰,說實話,此時的方榕真有點期待拳賽的開始。 血,只有在某些時候,白白的,沒有任何價值的流淌,黑市拳壇,正是這種“血河”泛濫成災的地方。 但就是充斥其間的殺意和血腥,在某一程度上,反而是他追尋的目標。雖然痛苦也正好在這里產生。 不用當初救他的韓遠山囑咐,其實方榕早已經知道自己體內的不妥。盡管韓遠山他們把它稱為天妖,而且以為是它在不停的肆虐,可是方榕自己明白,在這點上,韓遠山錯了。 在這些年的浪跡和無數次的發作里,方榕早已經知道,侵入自己體內的所謂天妖,只不過是他們那些宗派經驗里的解釋。 原本,在道門或者巫門的一些解釋里,妖和鬼不但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而且還分為好幾個等級。其中,等級最高,也是最恐怖的,便稱為天妖,傳說中,它是最起碼可以和地行仙媲美的精怪。 在道門和巫門一些宗派的敘述中,妖魔鬼怪被分了七層,而天妖,就是最高一層不可名狀的妖魔總稱。傳說中,這一級的妖魔,出現的時候,全身黑霧繚繞,唯獨在妖魔的形體中心,用天眼或者以上級別的慧眼,能看到它們淡煙似的白色存在。 往往傳說中,第二級的妖魔便已經是一般意義上不可能輕易消滅的魔頭了。而天妖,具備的是能和大羅金仙一較高低的實力,只能被更強者封印或收服,已經很難完全把它消滅了,而古洞峽,在韓遠山的說法里,便正是這樣的一個封印之地。 可是方榕,身受其害的方榕,感覺卻不完全是這樣。 到眼下為止,他還是不能分辨出所謂存在于自己體內的這只天妖具體到底是那種的存在,盡管他可以根據自己的感受和經驗,時常感覺到,它在自己體內的不甘和沸騰。 在創造了自己無數惡名的它,很多時候,他覺得它不過是代表了自己內心深處的一些真正欲望,是它的存在,才讓自己完全發揮出了自己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怒和狂暴。這曾令他在一些時候,都認為它只是這世間一種非常有用的能量,而不是什么可怖的天妖。 因為,在許多時候,是它不受自己控制的本能發作,讓方榕在最危機的關頭,找到了處理事物的方向。盡管沿著這方向走下去的結果,往往血腥和殘忍讓回醒過來的自己都感覺到了后悔和惡心。 可是如果光是這樣,那方榕也就不用這么痛苦了。更何況,很多時候,在體驗和感受它存在的同時,方榕還感覺到了另一些不同的東西,那便是已經被煉出的五鬼的能量。 總之,被這些異物或者也可以稱作能量的侵襲下,倍感痛苦和壓力的方榕并沒有太多可能的選擇,有時候,往往只能屈從于它們帶來的沖動中,不能自拔。而黑市拳賽,便是當年的方榕在被它們的沖動激發的不能自己的時候,一個相對理性點的選擇。 可是方榕沒想到,在苦苦掙扎出來以后,時隔多年的自己還會主動再次來到這里陷入。不過這次,心境卻是大大的不同。再沒有任何羈絆的他,頭一次,毫無顧忌的準備開始他全面的新生,哪怕這新生只有短短的兩年。 “如果這真是宿命,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望著天邊的那一輪如血的夕陽,方榕的雙眸燃燒著比殘陽還狂熱的光芒。 沙灘上,隱隱有種狂暴的空氣在流淌! 第三集 第一章 風暴(一) 第三集 第一章 風暴(一) 或許習慣對于人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難改變的事。盡管這些年隨著經濟和社會的變革,無數傳統的生活方式迅速的被人們背離,可還有一些習慣,卻一直被人們不自覺地保留了下來。 起碼,在聊城,就有很多人還是保留了早起早睡的習慣,才不過九點,被籠罩在夜色和雨幕、輕寒里的聊城,就已經基本上陷入了慣有的寂靜。 此時的夜色在緊一陣、疏一陣地細雨侵擾下顯得愈加的迷離,氣溫也在帶著輕寒的夜風撥弄下越發的冷了,可這些比起趙三心中此刻涌起的陣陣寒意和煩躁的郁悶,卻是顯得那么的不值一提。 開著窗,就在迎面不停撲打而來的夜風和雨絲中,送走了四海來人的趙三,已經默默的在漆黑的房間里矗立了好久。 此時,他心中原有的狂暴和仇恨,早已經被種種的猜疑和迷惑所包圍。 原本,在出警局的那一瞬,他已經被憤怒、仇恨以及歉疚折磨了兩天兩夜的心中早已經下了不顧一切和四?;鹌吹臎Q心。盡管他自己也明白,憑自己在聊城的這點實力,要想和號稱本省道上實力第一的四海硬拼,勝算是多么的渺茫。 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下了這個要和四海血拼到底的決心,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覺得心安,才能讓那已經在骨子里狂暴燃燒起來了的血性稍為安順一點。最主要的,是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那死不瞑目的兄弟真正的在九泉之下睡的安寧。 可這血腥的念頭卻被已經苦候了他近兩天的四海來人誠懇的態度和帶來的信息給截住了。 身為一個在道上混了這么久的老江湖,要說趙三對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懷疑,那真的有點侮辱他的智慧和能力,要是他真這么容易被仇恨和血腥沖昏了大腦的話,他也就不可能憑著他在聊城的這么點勢力,攔住像四海和長風這樣的大堂口往外擴充的腳步到至今了。 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和迅猛的變革,這世上千百年來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江湖和幫會勢力也早就已經和昔日的形態有了極大的不同。隨著時代進入**裸的經濟社會,不管是國外那些赫赫有名的古老社團和幫會,還是近些年在國內重新崛起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幫派,無不把以往只躲在暗處,靠打打殺殺和靠偏門撈取利益的方式改成了現代化的企業模式。 不過雖然模式和方法變了,但依靠暴力和非常手段去獲得最大利益的本質卻絲毫未改,反倒在披著企業獲取利益的合法外衣下,表現出了更狠、更貪婪的趨勢。當然,方式要比以前高明和進步的多。 趙三和四海以及長風的最初矛盾就源于他的堅持和跟不上時代的頑固。 以他的頭腦和在監獄中鍛煉出來的學識,當然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明白了現今社團和幫會壯大和發展所要經歷和必須采取的方式??墒橇硪幻?,根種在內心深處和骨血里的傳統教育的烙印,還有內心深處對當年救他的聊城父老的感激,卻讓他怎么也做不出那樣的選擇和舉動來。 最終,他在經過痛苦的思考和掙扎之后,費盡力氣,幾經血戰,完全統合了聊城的街頭勢力,表現出了一個無愧于一方之霸的強橫實力和精明頭腦。卻在統合之后,做出了一個讓聊城周圍的城市中所有老大瞠目結舌的愚蠢決定,他竟然幾乎完全舍棄了千百年來幫會合社團賴以為生的偏門生意,帶著手下那些人,老老實實的做起了酒樓和娛樂業的生意。 最讓周圍城市中那些老大們不解和欣喜的,卻是他經營的娛樂業,完全舍棄了時下那些掛著娛樂業的牌子,實際上主要靠著**以及其他偏門手段撈錢的方式,就那么簡簡單單的經營著。這些年來,要不是他酒樓的生意實在很紅火,還勉強能養住他手下的那些人手,要是靠他那慘淡維持的娛樂業,聊城的街頭早就亂的一塌糊涂了。 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黑道魁首不斷地把自己社團和幫會的觸角延伸向了聊城這塊不大不小的肥rou。在他們的眼里,趙三沒膽子、也沒腦子,而且是食古不化。 “既然你沒能力撈,那么我來撈不好嗎?”就在這樣的心態下,他們想要占據聊城的心就重了起來。對于趙三這個 “同道中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最多是多分點好處給你,這總行了吧? 畢竟,現今社會,白拿的錢誰不愛???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趙三不但自己不做這些偏門,而且居然也不讓他們插手來做。這許多年里,他們不論是想硬來還是軟求,都毫無二致的受到了趙三最決絕的清理和反對, 就在大多聊城人毫無所覺的暗處,聊城趙三,這個長著一顆“榆木腦袋”,卻也有著驚人實力和血腥手段的名號暗暗傳遍了本省的江湖道。當然,還有他代表的這股子勢力。盡管趙三一直以來的統合都是相對松散的,并沒有成立什么明確的幫派和社團,但在道上,提起聊城趙三和他手下,道上的人們卻都異口同聲的稱他們為“血狼”。 “血狼”這名號即代表了聊城趙三的名號,也代表了他手下的勢力名稱。之所以能得到這樣的名號,當然是和趙三以及他那些手下在無數次與周圍幫派火拼中的表現有關。就算是以道上眾人的光棍和狠辣,他們在火拼中表現出來的那種瘋狂、殘忍以及決絕都讓他們無端的感到心寒。 在他們的感覺中,只有游蕩在北方荒原中的那些日漸零落的獨行獸,那些在傳說中能不眠不休的追蹤著仇家數百公里,血戰到底、不死不休的血狼,才能比較貼切的完整表達出趙三和他手下在火拼廝殺中表現出來的那種恐怖。 當年的聊城因為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再加上聊城人一貫的傳統和保守,當然最根本的就是聊城的經濟在周圍城鎮中實在只能算的上一般,所以在那些自我感覺實力強橫的幫會和堂口折翼聊城之后,聊城也算真正名副其實的平靜了幾年。 這種讓趙三頗感欣慰的平靜終于在聊城官方決定讓聊城經濟有個騰飛,聊城全力往旅游城市發展的過程中給打破了。 隨著對聊城旅游宣傳力度的逐漸增大,各地來聊城旅游、發展的人流逐漸增多,聊城的經濟和形象也漸漸開始在周圍的這些城鎮中變得惹眼起來。千百年默默無聞的古城,一旦被外界越來越多的目光所注視,煥發出來的生機和活力絕對不容小視。 而此刻,本省道上已經占據了霸主地位、模式已經發展成集團的四海盟和緊緊排名在四海之后的長風社,也在另一個層面開始了再次的爭奪。 和本身道上的那些小幫派不同,已經光明正大的在商界、政界有了扎實基礎和地位的四海和長風經過十多年的明爭暗斗之后,深知短時間內都無法撼動對方的根本和實力,特別是在法制相對完善的省城,他們所掌握的各類資源和勢力都讓他們深深明白,在省城分出高下的想法已經變成了笑談。 于是,已經聚集各類人才于一堂的四海和長風,都把目光轉向了一直以來,只是遙控著的周圍城鎮。爭奪那些正在開始煥發出活力的城鎮中的經濟資源,掌握住那里的各種勢力,為遲早將要來到,不可能避免的決戰做好一切準備的念頭幾乎不分先后的讓他們展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