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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凰女身為混沌道體,其身和命運都歸為混沌,占卜之術根本算不出來,他還真想試試。 西方,梵音寺。 你當真要還俗? 慈溪大師好不容易等到自家徒兒回來,沒想到居然聽到這么一個消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徒兒,他可是佛門最具慧根的佛修啊,已經歷了九世劫,只差一世,便可功德圓滿,成就無量了。 是,師尊,我心意已決! 天祁褪下自己身上象征著佛子的婆娑袈裟,摘下檀烏骨佛珠。 佛堂中眾僧人皆跪地:求師叔祖三思。 天祁只穿了一身灰色的里衣,看著請他留下的一眾佛門弟子,慈悲一笑。 人在愛欲之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苦樂自當,無有代者,善惡變化,追逐所生,道路不同,會見無期。 天祁赤著腳,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步步生金蓮,每走一步,花開花幻滅,修為便下一個層次,從渡劫,到化神,到元嬰,到金丹,到心動,到筑基,到煉氣,走出佛堂那一刻,便是徹徹底底的凡人了。 慈溪大師氣的渾身發抖,最后只道了句:一場婆娑一場劫,阿彌陀佛。 佛門大殿中,傳來眾僧人齊念:阿彌陀佛! 天祁眉目平和,看著這個他待了千年的地方,久久才釋然一笑,從此,世上再無天祁,卻多了個歐陽祁。 天劍宗,潛龍盛會也到了尾聲! 無數精彩的打斗讓所有門派的大都一飽眼福,尤其是修為在金丹期以下的,更是獲益匪淺。 而此刻排名已出,第十名是道宗的季星度,為金丹初期的修為,骨齡也只有區區50歲,由此可見,這次大會的含金量。 50歲的金丹初期若是在以往,絕對是前三名的人選,而這次大會卻堪堪前十。 第九名是梵音寺的一個小胖子,凈心,此刻圍著他師傅,神情難得慎重。 師傅,到底出現了什么事,為何您如此震驚? 他師傅天一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一身修為已經到了渡劫期,向來八風不動,今天卻如此失態。 天一長嘆了一口氣,凈心,你師叔回來了。 師叔?哪個師叔? 凈心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酒,似乎想起什么,表情突然變了難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位師叔! 這是好事啊,歐陽師叔為體會紅塵,已經整整九百年沒有回來了,師叔回歸,估計我梵音寺又要多一名大乘期大圓滿了。 小胖子頗有些興奮的說道,這個師叔可是傳說中的人,他從小就是聽他的故事長大的。 天一看著自家小徒兒,低低的說:師弟他失敗了,連師傅他老人家都驚動了。 小胖子驚訝的啊了一聲,頓時悶悶不樂起來,一時間,無話。 溪水潺潺,遠處傳來悅耳的鳥鳴,御蒼生,這個野心勃勃,想要拿第一的人卻只得了第二。 此刻正滿眼通紅的質問神情淡漠的謝姍姍。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把木靈借給那個小子? 御蒼生向來高傲,他出身隱世家族,天資不凡,又是家族下一代的繼承人,可謂是修真界的風云人物,以他金丹后期的修為,潛龍榜首本志在必得,可居然敗在僅僅是金丹中期的蘇沉手里,真是不甘心。 然而讓他怒火中燒的是,謝姍姍。 在比賽前,他曾去找過謝姍姍,因為據說謝姍姍在那次迷幻大帝的秘境中得到天地靈物,那可以演化生機的木靈。 他本來想要借來一用,取一縷木之精華,洗去因殺戮過多產生的戾氣,讓自己的修為更加穩固,誰曾料道,她居然拒絕了。 若是謝姍姍她自己用,倒也罷了,可是,他在臺上看的分明,蘇沉身上有著木靈的氣息,這說明什么? 他御家一向與謝家交好,可謝姍姍卻用這件事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扇他們御家一個耳光! 木靈是我的,我想借誰,與你有何干系? 謝姍姍連個眉毛都沒抬,冷冷的說。 御蒼生看著謝姍姍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希望這次家族排位賽時,你們謝家不要求到我們御家! 不勞費心。 謝姍姍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不帶絲毫波動,便轉身離去,端的是從容淡定。 只留下御蒼生一個人站在那里,如同被人拋棄了一般,他眼中的不忿越來越淡,轉而苦澀越來越濃。 她從來都是這樣,隨心所欲,隨性而為。明明小的時候她還叫他蒼生哥哥的,還說長大后要嫁給他,現在,她都忘了嗎? 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呢?是從蘇沉出現吧,御蒼生確定的想著,眼中的狠厲浮現,蘇沉,這般奪妻之恨,我御蒼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劉家好大的威風 一場大會落幕,王恒也可以松了一口氣,這么多門派弟子,要想讓他們滿意,可不是簡單的事,各種人情世故都要往來。還好有少宗主運籌帷幄,要不然他還真應付不來。 王恒心中本來存了些小心思,現在卻徹底打消了,別搞笑了,少宗主不僅修為是天下青年一代的榜首,更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對于各種俗事也是得心應手,處理起來毫不費力,他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