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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他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蘇果果臉上的風霜和疲憊,他就這樣靜靜的守護著她,不讓危險靠近半分。 一夜無波,直到天上的星星一點點的隱去,夜色將明。 這個時間是最令人昏昏欲睡的,也是在冥幽森林里,最危險的。 樹上的玄衣男子目光一凝,他和衛言卿同時謹慎的看向一個方向,從森林的深處緩慢的走出來一個黑豹。 女人,有一只三階的魔獸正在靠近,這可是相當于金丹期的修士,我的神魂力量,今天已經使用了一次,不能再用了,我們要準備好跑路啊! 白狐貍撓了撓蘇果果的衣服,有些焦急的說道。 小白啊小白,人家簽訂的靈獸都可以大殺四方,威風凜凜,可你怎么老是想著跑路呢? 蘇果果得到消息之后立刻睜開眼,也做好了跑路的準備,看到白狐貍立刻竄到她的懷里,居然還有閑心調侃的說道。 女人,你的心可真寬吶! 衛言卿乖乖的待在蘇果果的懷里,嘀咕了一句。說實話,他衛言卿見過不怕死的,可沒有見過這么能作死的。 雖然他們在互相調侃,但這也不過是一秒鐘的功夫,在黑豹子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她之前,蘇果果便運用風靈術靈敏迅速的遠方掠去,紅色的身影在各個大樹之間飛快的穿梭。 快點兒,它要追上來了。 衛言卿在幻瞳沒有覺醒之前,修為就相當于練氣期的第一層,毫無戰斗力,就連元嬰期的神魂力量也不可動用,所以一切只能依靠蘇果果了。 可是蘇果果不過是個煉氣期的修士,金丹期修士殺她如同螻蟻一般,彈指一揮間。 幸好只是只妖獸,它的智力連靈獸都不如,更別提人了。若是蘇果果能夠機靈應變,倒也有可能逃脫。 這衛言卿的心倒也是寬的很! 可偏偏有人就是擔心蘇果果的安危,就在蘇果果手忙腳亂的往遠處逃的時候,樹上的玄衣人動了。(其實你可以先在樹上看一會兒好戲的,在危急時刻救下也不遲呀!) 嗷,嗚 蘇果果聽見背后傳來妖獸的悲鳴聲,不由自主的回頭看。 只見那頭兇戾異常的黑豹居然被一劍穿心,鮮血蔓延在黑色的大地上,一柄泛著金光的劍仿佛在飽飲鮮血愉悅的輕鳴著。 是誰? 這兩個大字同時出現在蘇果果和衛言卿的腦海中,他們都沒有發現周圍附近有人,卻被人給英雄救美了。 蘇果果倒是沒有想太多,而衛言卿倒是有些心驚了,他元嬰期的感知度還在,雖然不能動用什么神魂的力量來進行攻擊,但也不至于有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潛伏都沒發現。 怎么?連你親手送給我的劍,你都不認識了嗎? 一道淡淡的聲響從樹上傳來,緊接著一道玄色的身影飄逸的下來,用手一招天琊劍便如同如燕投懷,乖巧的落在他的手中。 哥哥你怎么來了?我想死你了。 蘇果果又驚又喜地看著離她不過十步之遙的蘇沉。 怪不得這些路上都是有驚無險,原來是有主角的運氣加持! 蘇果果后知后覺的想到。 ☆、哥哥覺得狐貍礙眼了 蘇沉微笑著看自家的meimei向他懷里撲去。他突然眉頭一皺,這個白狐貍怎么這么礙眼呢?心里這樣想著,身子也下意識的往旁邊一偏。 哎呦!摔死我了。 蘇果果帶著她家的白狐貍一起摔倒在地上,衛言卿被蘇果果壓的直翻白眼。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怎么這么重啊! 我還算重?是你自己太小了吧,你要是一個大狐貍,我們怎么會摔倒呢? 蘇果果爬起來之后瞪著白狐貍,他們通過神識默默地掐架。 這件事你都能怪在勞資的頭上,你到底講不講理! 講理?你什么時候看我講過理? 蘇果果故作驚奇的語言讓衛言卿心頭的一口老血差點都吐出來。 好了,小妹,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當樹樁嗎? 蘇沉打岔阻斷了一人一狐的斗嘴,他們同時看向蘇沉。 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要不然哥哥,估計我要葬身豹口了。 蘇果果來到蘇沉的身邊,撒嬌的拉著那玄色的衣袖,討好的搖晃著。 哼,你還敢說,長大了,不聽哥哥管教了是嗎,居然敢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了。 蘇沉本來還帶點笑意的眸子頓時多了幾分厲色,將衣袖從蘇果果的手中抽走,負手而立,不去看這個故意裝成可憐巴巴的紅衣少女,當真是可惡又沒心沒肺的人。 哥哥,我錯了,我只是 蘇果果一看向來溫柔似水,對她包容忍耐的哥哥居然冷若冰霜,冷臉相向,眼睛里立刻蓄上了淚水,心里默默的說道。 我只是不想連累你,不想改變你的稱霸之路! 其實她也委屈的很,自己這半個月來風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要不然她還有練氣巔峰的修為,估計早就被人給害了。 這受了千般險阻,萬般磨練的,才逃離虎口,結果又看到了罪魁禍首。雖然看到了主角大人她很開心,可她同樣也很糟心,好不好?她受了這么大罪,不還是為了不影響蘇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