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非他媽話,道上混的出現點情況不還要靠他嗎?放心,老王我們是大了兩年交道的,值得信?!钡栋瘫WC道。 “多謝了?!标懹鹞⑿Φ?。 “客氣,東西呢?我先看看,也好編一些話出來?!边@王律師是刀疤的老律師不錯,但是關系也沒有到那種份上,還是刀疤自己出錢,塞了兩千塊錢才答應跟過來的,不過這是刀疤嚴格交代不許說出去。 陸羽從書包里掏出家里那個茶壺遞了過去,王律師接了過來看了看,不被察覺的眼中微微瞇了瞇:“行,先放在我這里,晚上你們放學以后我來這里找你?!?/br> “那就有勞了?!标懹鹪俅蔚乐x。 “不用客氣?!?/br> “我送你回去?!钡栋痰?。 “不用不用,你們談,我打車走就行,不用管我,順便還要到附近辦點事?!蓖趼蓭熕坪鹾芫o張,不過幾個人因為心思不在這里,并沒有察覺。 王律師走后,幾人也散開,該離開的離開,該回班的回班,這時候,夏雪這個大姐頭從后面拍了拍紅毛的肩膀。 “我靠,嚇我一跳!” 夏雪邊走邊問:“你們這兩天在干什么?神神秘秘?!?/br> “沒事,羽哥安排了些事,靠,我以為是誰,嚇我一跳?!奔t毛說道。 夏雪一撇嘴:“肯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做賊心虛?!奔热患t毛不說,夏雪也不好多問,只不過上樓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陸羽,眼里充滿了迷茫,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學生?比自己還要小的高一學生,為什么這么快讓一幫人圍著他轉? 【21】 宜興壺 晚上晚自習下課,陸羽,紅毛,光頭,刀疤,胖子五個人站在大門口等著王律師,已經過去十幾分鐘,還是不見人,刀疤掏出手機撥了撥號碼,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陸羽問道。 “關機?!?/br> “媽了巴子,這時候關機?”紅毛罵道。 刀疤又往王律師辦公室打過去電話,沒人聽。 “會不會在趕來的路上?”陸羽猜測道。 “老王一向準時,會不會出了什么事?”刀疤皺眉道:“讓老子知道他拿錢不辦事,非做了他,草!” “刀疤哥,你拿錢給他了?”陸羽聽到了刀疤無意說漏嘴的話,慌忙問道。 “???沒多少,只要能把事情辦成?!钡栋绦Φ?。 “謝了?!标懹鹬刂氐狞c了點頭。 維持幾個兄弟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眼前幾人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不過之間的感情也在不斷漸漸加深著,或許是因為陸羽的為人。 可要說為人,網吧老板和那個小青年就要對其恨之入骨了。 “這么等也不是個辦法,我去找找,看路上能不能碰到?!钡栋陶f道。 “不用了,他來了?!标懹鹬钢h處一個中年人笑道。 看到王律師,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不是擔心瓷茶壺,而是擔心陸羽的事情辦不成。 看著王律師懷里抱著一個用報紙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刀疤笑道:“媽了巴子,你這做的還真夠逼真的,行,沒找錯人?!?/br> 王律師咽了咽喉嚨:“宏哥,說句實話,我本來打算要跑路的,不過想想不能對不起你,所以……” “什么意思?”刀疤問道。 “早上拿到這個茶壺我感覺有些奇特,不過沒有說出來?!甭龑蠹垊冮_,說道:“我今天去找了古玩鑒定師,這不是普通的瓷壺,而是宜興壺,是用泥燒成,準確的說,是明正朝正德年間燒制的,具體我說不太清楚,不過……” “媽了巴子,是古董?!”刀疤一把拿過茶壺左看右看,嘴里還喃喃道:“你個老兔子,居然還想要跑路?” “王律師?!标懹鸢茨妥≡俅握痼@和激動的心情問道:“專家給的價格是多少?” 王律師就是害怕刀疤會滿世界找自己,所以才沒敢跑,如果報警就更麻煩了,所以也是經過一天的思想斗爭,還是乖乖回來了。 聽到陸羽問的話,回答道:“專家估價應該在二十萬左右?!?/br> “二十萬!” “草!羽哥,你真是財運來了擋也擋不住??!”胖子興奮的左右搖擺,紅毛和光頭也是笑了起來,這兩天的事情只能說陸羽的確是財運旺盛。 “羽哥啊,抱著這么個寶貝,你們家里還這么窮?還好沒有把這東西當做垃圾扔了?!迸肿有Φ?。 原本只是打算用這個茶壺做做戲,冒充古董,再找人冒充胖子父親去家里說要高價買,沒想到守了這么久的茶壺居然真的是古董,陸羽一時間腦子還轉不過來彎。 “那現在怎么辦?”紅毛問道。 “按原計劃辦,茶壺不行我們先留著?!标懹鹫f道。 王律師跟著胖子以及陸羽三人回了家,刀疤為了防止王律師有什么不軌,和紅毛兩人叫了四個弟兄守在陸羽家門附近。 自從陸羽了解到眾人當做自己是真兄弟以后,就不在避諱他們知道自己家庭位置,何況為自己家里著想的人也沒有必要隱瞞什么。 事情很順利,陸羽的父母先是從驚訝到狂喜,最后雙手顫抖的接過陸羽早準備好的銀行卡,整整三十萬塊錢,把王律師以及胖子一直送到了胡同口。 刀疤拿過王律師手里的茶壺,又塞了兩千塊錢道:“謝了?!?/br> 外面的事情暫時平息,陸羽家里則是充滿了歡笑,陸羽父親也只是模糊記得是爺爺留下來的,只不過一直沒有被重視,如果不是爺爺留下的而且也沒有損壞,恐怕早就進了垃圾回收站。 有了錢,陸羽發現自己的生活仍然沒有什么改變,只不過平常的兩塊錢變成了四塊,母親的交代是“家里雖然有點錢,但是不要忘了曾經是窮苦人,多兩塊錢,中午能吃點rou就吃點,也好補補?!?/br> 陸羽對母親和父親的意見是“找個可以做的小生意,不用整天辛辛苦苦去擺攤,你們也該好好歇歇了?!?/br> 茶壺的事情告一段落,現在這件寶貝所在地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唯獨這五個人,不過也不會有誰私自去把它偷出來。 幾日后一中午,五人坐在學校附近一家餐館包間內。 “這一帶基本上都已經被咱們收了下來,就剩下迪廳和酒吧了?!奔t毛說道。 “迪廳暫時不著急,而且我感覺有些奇怪的地方,先不去動,晚上咱們去酒吧看看?!标懹鹫f道。 幾個人匆匆吃過飯,回了學校,這些天,陸羽偶爾在中午會小喝幾口,不過不會像以前一樣,一口氣連吹一瓶,換做鐵打的身體也會出問題。 經過和家里的百般商量,終于答應了陸羽的意見,這些天父母正在附近一家店面談價錢,這里原來是一家超市,陸羽父親用十幾萬包括門店一年的租金在內全部盤了下來,兩夫妻這幾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趁著這個機會,陸羽請求父母讓自己住校,也省的整天往家跑,而且在學校學習條件也比較好,經過軟磨硬泡,終于答應了他的請求。 不過陸羽并沒有真的住在學校,而是和幾個兄弟在學校外面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三室一廳,房租也不貴,一千多塊錢,每個月只是幾個網吧給的錢也足夠交一年房租的了。 與此同時,學校里也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化,一個轉校生來到了這所三流高中,除了一些女生為這位新轉來的男生的帥尖叫和興奮以外,倒沒有過多被陸羽等人注意。 夜晚,幾人在新家里商量了半天,出門朝著那間名叫伊約酒吧走去,不過他們身后卻是跟著一個生面孔,這個生面孔正是剛剛轉學來的新生。 【22】 東子 陸羽為什么要包這么多場子?現在的所謂保護費恐怕整個縣城也只有他這個高中生收的最多了,不過有些勢力的都自己經營生意,自然不怕什么,就好比嘟吧迪廳。那他究竟為什么呢?難道只是因為缺錢,仗著自己有過人的本領?答案是否定的。 這間名叫伊約的酒吧的老板是個二十**的靚麗美人兒,之所以生意好或多或少也和其長相有些關系,陸羽這次沒有叫上多余的人,只是在一起的五個人。 自從茶壺的事情結束后,刀疤整天和這些以前根本看不上眼的高中生混在一起,主要還是因為陸羽的關系,他自知絕對不如。 “生意不錯啊?!迸肿铀奶帓吡藪?,大部分都是些情侶,只有少數漂亮的少女獨自坐在吧臺前喝著悶酒,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在等凱子上鉤,因為這些少女的穿著打扮卻是不太入目,有些太過暴露,借著并不明亮的燈光,胖子看到一個女生趴在吧臺上,低腰褲由于姿勢原因露出了丁褲,就此,眼神再也沒有離開過。 這家酒吧老板是女的陸羽也知道,經過游戲廳的事情以后,他對另外幾家店也做過一些調查,基本情況都了解,五人找了一個靠外圍的桌子坐了下來。 “幾位小帥哥,想喝點什么?”一個啤酒妹打扮的姑娘走了過來熱情的問道。 要說這小小的縣城可真是什么都不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也夜場所等等應有盡有,包括里面的設施都非常齊全。 陸羽四處觀望著這里的環境,刀疤要了兩打啤酒和一個果盤。 酒吧看樣子應該是屬于演藝類酒吧,中年一個寬大的舞臺,舞臺后面擺放著搖滾三件套,電古,吉他和鍵盤,此時酒吧正放著輕柔的音樂,舞臺上幾個似乎喝醉的年輕男女正抱在一起浪漫的扭動著,不過看步伐并不想是在跳舞。 “羽哥,按照計劃行事?”光頭問道。 陸羽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口一個卡座里幾個人,光頭和紅毛兩人朝著這幾個人走了過去,刀疤之所以沒有跟上去,因為里面有兩個人是熟人,他不好出面。 紅毛和光頭兩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這群陌生人卡座里,最中央的一個二十多歲小伙子頓時有些不解,問道:“哥們兒,干嗎呢?” “你他媽管得著嗎?”紅毛翻了翻白眼罵道。 “草!哥幾個,來兩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媽了巴子,你說誰是狗東西?”紅毛站了起來從桌面上抄起一個啤酒瓶子指著中間小伙子問道。 “滾蛋,別跟老子裝犢子,小屁孩兒!”這人絲毫不把紅毛和光頭放在眼里,其話音剛落,紅毛直接將酒瓶子甩了出去,砸到了這人頭上,頓時酒瓶破碎,鮮血直流。 “r他媽!別讓他們兩個走,打死他們!”捂著頭指著紅毛兩人喊道。 旁邊三個人與紅毛扭打成一團,雖然可能會受點傷,可這是幾個人早就計劃好的,先在這里鬧點事,然后讓刀疤出來擺平。 看樣子老板不在場子里,大了半天,客人躲的躲,看熱鬧的看熱鬧,沒有人勸架。 陸羽看已經差不多了,對著刀疤點了點頭,后者起身走了過去。 “都他媽停,媽了巴子,紅姐的地盤你們也鬧事?”刀疤人還沒到,聲音先響起。 一群人看了看來人,最先掛彩的小伙子站起來:“刀疤哥,連個不長眼的東西,不知道場子我罩的,媽的,跟老子動粗!草!” “東子,你jb不打聽打聽,你算那根毛?在老子面前也敢說罩場子的事?”刀疤隨意的坐了下來,絲毫不把這叫東子的人放在眼里。 “是,是,可是……” “可是個屁!”拉了拉一旁的紅毛坐了下來問道:“知道這是誰嗎?” 東子搖了搖頭:“不知道?!?/br> “你個豬,媽了巴子,這是老子的親弟弟,你想死是不是?老子讓他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你看你那熊樣?”刀疤一拍桌子罵道。 “刀疤哥,宏哥,宏哥!對不住,我不知道,不知道??!”東子慌忙道歉,也顧不得臉上的血。 “你們幾個吵夠了沒有?影響喝酒!”遠處的陸羽灌了一口啤酒朝著這邊喊道。 東子原本就惱火著,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管閑事的,沖著陸羽罵道:“滾蛋小b,等會兒再收拾你,草!” 紅毛,光頭和刀疤三人對視一眼,故作驚訝狀,但沒有說什么,也不再搭理東子,而是朝著陸羽走去,東子以為他們三個要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結果,令他快要哭出來的一幕出現了。 三人走到陸羽身邊,輕輕的彎了彎腰:“羽哥?!?/br> 此時東子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鼻子里流下來的東西也忘了擦,加上臉上的血痕,就這么愣在原地,身邊三人也是不知所措,看看陸羽這邊,又看看自己這邊的東子,最后干脆一溜煙跑的沒影,他們知道刀疤不是好惹的,何況讓刀疤稱“哥”的人,如果再留下來,那是自己作死。 陸羽拿著酒瓶慢慢朝東子走了過去,酒吧里所有人也對眼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默默猜疑著,以前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后來還是酒吧里傳出一個聲音叫喊道:“原來是羽哥??!”聽到有人知道這人的名號,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不過仍然想看看接下來的事情。 陸羽笑道:“你今天糗大了吧?” “羽哥?羽哥,你……” “我什么我,這場子你罩的?”陸羽順勢坐了下來,喝著啤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