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條錄音是電影的作廢錄音,并沒有出現在院線里,而給我們提供這兩條錄音的人,正是戚導?!?/br> 說完,陳澤笑說:“今天他也來到了節目現場,正如大家所想,本期求助者就是戚導戚州立?!?/br> 戚州立上次出現在大眾面前是一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個氣質藝術,身姿挺拔具有文人風骨的男人。 今天再上臺,臺下的人都發出唏噓聲。 昔日封神的鬼才導演風光無限,今天卻面容憔悴,身形單薄,187的身高更顯得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 依然是從前錄制的小房間,陳澤單獨訪問戚州立。 “收到您的求助信我們很驚訝,請給我們講講您想要解決什么問題?!?/br> 戚州立清了清嗓子,說:“三十年前,我認識了一個會下蠱的女人。我們很相愛,但她說我成日游走在娛樂圈,身旁俊男靚女太多,沒有安全感,所以就給我下了蠱?!?/br> 他氣息不穩,咳嗽兩聲,又說:“那蠱十分惡毒,不僅用來束縛住我,還代表我們要同生共死?!?/br> 陳澤面色也同樣凝重,說:“所以您來是想要我們的選手為您解蠱,這恐怕并不容易,畢竟到目前為止,我只看到了一位隨身攜帶蠱蟲的?!?/br> “哪怕告訴我解蠱的方法,我自己去解除也好,”戚州立嘆氣,“從前我是個慈善家,我自助了無數學生,我是國家納稅大戶??缮蟼€月她查出患有癌癥,活不過一個月了,我不能陪著她一起死!” “別著急,”陳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詫異發現戚州立已經骨瘦嶙峋,想必衣服之下已經是皮包骨頭了。 所以當北蔓綺拿出蠱蟲時,戚州立倒吸一口冷氣。 直直地盯著:“就是這東西,就是它!” 又在看見北蔓綺冷靜地如同將打開水杯一樣,將瓶蓋掀開,刺破自己手指時,更是心臟都要跳出來。 一滴又一滴鮮血被蠱蟲貪婪吞噬,等蠱蟲變成粉紅色時,北蔓綺問:“需要我做什么?” 陳澤告訴她:“您要做的是告訴我們,求助人現在最困擾的事情是什么?!?/br> 北蔓綺朝戚州立伸出手,示意需要觸碰他。 戚州立只覺得渾身戰栗,攥了攥拳頭,硬著頭皮握住北蔓綺的手。 未幾,她開口。 “你本來有大好前途,但現在渺茫很多,最近這段時間完全沒有收入,反而有大筆費用支出?!?/br> 頓了一下,又開口:“最終你會坐吃山空,死于病痛?!?/br> 今天她化了煙熏妝,張揚的眼線上挑,無論垂目還是抬眸,都勾勒出性感和妖嬈。 戚州立突然不再害怕,仿佛被勾了魂一樣,盯著她的臉。 北蔓綺說:“你現在疾病纏身,急于擺脫這種困境?!?/br> 就在戚州立滿眼期待地看向她時,她卻搖搖頭:“但很抱歉,我幫不了你?!?/br> 戚州立問:“為什么?” 北蔓綺:“幫人解除頑疾是件非常耗費精力的問題,這會讓我未來至少一年無法與蠱蟲溝通,比賽就不能參加了?!?/br> 她只說出了自己感應到的一切就離開了。 希望落空,戚州立整個人都頹靡不少。 幸好接下來的幾位選手也有發現他身上的疾病,并表示愿意幫忙驅除。 一時間,錄制現場變成了做法現場。 有人念了個咒語,指腹沾了朱砂印在戚州立眉心,告訴他一切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自稱擁有小精靈護體的富態婦人,燒了一個布娃娃,說:“停止用藥,好好休息?!?/br> 五官俊美,眉眼深邃的男人面色陰沉,告訴他:“我幫不了你?!?/br> 陳澤看了眼名單,詫異地問:“傅宸,您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如果沒能說出您感受到的,可能會被討厭,您確定放棄這場比賽嗎?” 想了想,傅宸籠統回答:“私生活混亂,目中無人,今天重病纏身是咎由自取?!闭f完就轉身離開,完全不在意比賽結果。 一直穿著僧袍的周其撥弄佛珠,雙手合十:“阿彌托福,解鈴還須系鈴人,小僧告辭?!?/br> 唯有一個身穿紫色長袍自稱是修羅轉世的男人,在戚州立臉上繪制了奇怪的符咒,告訴他只要頂著這個符咒七天,就能驅逐病痛。 崇禧一進來就看見這幅景象。 她先是盯著戚州立的臉看了一會兒,隨即拿出一根黑色蠟燭點燃。 當熟悉的香味彌漫在鼻間時,告訴戚州立:“盯著燭火?!?/br> 觀察室里的幾人用一種欣賞的眼光同步開口:“這四個字一出來我雞皮疙瘩就起來了,總感覺她會和上次一樣說出驚天秘密?!?/br> 另一人說:“你是不是對她的濾鏡太高了,看昨天師婉直播了嗎?把昨天的高光畫面說得跟笑話一樣?!?/br> “我看了,她說了之后我就有種走出謎團的感覺,有點不相信一百號的本事了?!?/br> “可師婉是說節目有劇本啊,我們都沒收到劇本吧!” “說不定我們也是play的一環?!?/br> “戚州立該不會配合劇本吧,他有一年沒出來了,現在和一年前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了,當初他一頭長發迷死我了!” …… 戚州立的視線落在跳躍的燭火上,崇禧閉上眼睛回憶剛剛的夢境。 未幾,沉聲開口:“你現在身患重病,免疫力非常低,可以說一陣風吹過來你都會感冒,這大概與你日常服用的藥物有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