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問道。

    nǎinǎi同樣真摯地點了頭，祝安生看出她是真的不喜歡醫院了。

    “那你就不要生氣了，我和方叔現在再去問問醫生，一切按照醫生的建議去做，你覺得呢？”

    nǎinǎi從來都沒有對祝安生發過火，更不用說面對祝安生現在這幅溫柔撒嬌的樣子了。

    “好吧?！?/br>
    終于，nǎinǎi同意了，祝安生和方重平離開了病房，池澄則留下來繼續陪著nǎinǎi。

    這一次，祝安生和方重平在醫生這里得到了真實的意見。

    “最好的情況自然是老太太愿意留下來，不過我相信老太太這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原因，所以如果老太太一定想要出院的話，那我建議你們還是照辦，畢竟老太太現在只要能開心就比什么都重要?！?/br>
    聽完了醫生的建議，祝安生準備回去幫nǎinǎi辦理出院手續，但方重平停在了原地不肯挪動。

    “方叔？”祝安生走出好幾步才發現方叔沒有跟上來，她疑惑地回了頭。

    方叔低著頭，祝安生似乎在方叔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光亮。

    “其實我都明白?！?/br>
    第一次，祝安生覺得方叔的聲音是那么滄桑，就好像他一瞬間老去了十歲。

    “安生，其實我只是很自私，因為我真的害怕，我害怕我會變成沒有mama的人?！?/br>
    祝安生差點心酸得哭出來，她趕緊跑過去抱住了方重平。

    “方叔，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br>
    祝安生想要安慰方重平，她想要讓他知道自己可以是他的依靠，她想要告訴他自己的一個秘密。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祝安生就把方重平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其實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祝安生就想對方重平說出那兩個字。

    “其實我很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

    方重平的臉上帶著希翼和喜悅，他終于等到了祝安生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刻，然而最終祝安生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完。

    祝安生的腦海里回憶起了爸爸mama的樣子，所以在最后一刻，她猶豫了。

    她狠狠地咬著牙，她的額頭暴起了青筋，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讓自己說出那兩個字，但最后就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嚨那樣，祝安生沉默了。

    “安生，我明白，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br>
    方重平溫柔地撫摸著祝安生的后腦勺，就好像小時候那樣，那時候他還能一只手舉起祝安生。

    每一次他舉起祝安生，祝安生都會樂得下巴直顫。

    “我們把nǎinǎi接回家吧?！?/br>
    祝安生對自己很失望，她能看出方重平背影里的難過，但每一次她想要對方重平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和爸爸mama曾經度過的歡樂時光就會涌上心頭，最后她會想起停尸房里爸爸mama的尸體，所以祝安生始終無法把那兩個字說出來。

    下一次吧，祝安生暗暗下定決心。下一次，她一定會對方重平說出那兩個字。

    ————

    nǎinǎi如愿回到了家，那一天，她讓祝安生幫她翻出了藏在衣柜里的一疊信。

    這些信雖然保存得很好，但信封還是因為歲月而泛黃了。

    “nǎinǎi，這是什么？”祝安生拿著這些信好奇地問道。

    “這些是你爺爺寫給我的情書?！?/br>
    說起爺爺的情書，nǎinǎi似乎還有點害羞。

    “這些都是嗎？”祝安生看了看手中多達上百封的信件驚訝道。

    “以前你爺爺被迫下鄉，但他找到了一個可以給我寄信的辦法，這些就是他那個時候寄給我的?！?/br>
    祝安生恍然大悟，nǎinǎi拆開了那些信，在nǎinǎi的同意下，祝安生看到了爺爺的情書。

    信紙同樣留下了歲月的黃斑，但祝安生還是被爺爺情書吸引了，她就好像能透過這些清峻的筆跡看到一個思念愛人的小伙子，他用自己最真誠的心寫下了這些肺腑之言。

    “你爺爺真的很愛我，對吧?！?/br>
    nǎinǎi等祝安生看完信后主動地問道。

    祝安生看著信仿佛瞧見了當初被迫分離的爺爺和nǎinǎi，在那樣特殊的環境下他們的故事是如此真摯，祝安生感動地紅了眼睛。

    “我也知道他很愛我，所以他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