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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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別扭。 沈清計較,他有些尷尬。 可沈清若是司空見慣不在乎,他又有些不得勁,好像沈清真的什么都見過一樣。 但第一個見的,肯定不是他。 陸涇越想越不大舒服,早飯都吃得索然無味。 沈清還以為他是為早上的事情尷尬,吃完飯后,親自送他出杏花巷的時候,便說道:“沒什么尷尬的,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你別當回事?!?/br> 這話一出,陸涇一顆心簡直別扭成麻花。 他擰巴了片刻,皺著眉,望著沈清,實在是忍不住道:“……清清,你怎么……怎么知道這是正常的?你……以前見過?” 沈清一愣。 陸涇似乎自覺說錯話,飛快地改口:“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他‘我’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清終于懂他別扭的點了,抬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哭笑不得,“你這腦袋里都想什么呢?陸涇,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大夫?我什么病癥沒見過?為這種事,以為自己生病了來見大夫的也不少,多大的事兒啊,你還胡思亂想?!?/br> 陸涇呆了一呆,小臉唰的一下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那,“我,我沒有……” “別瞎想?!鄙蚯逋浦白?,“陸涇,跟你說個實話,我頭一次喜歡一個人,這是以前都沒有的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少亂想,沒吃過豬rou我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又不是你,讀書都讀傻了,趕緊去上學館,小心時間來不及了!” 陸涇呆愣中被推出杏花巷,恍恍惚惚,一直沒回過神來。 直到沈清跟他說,今日是江興柔的頭七,她得去看看。 他才回過神來。 但不待他說話,沈清便對他一擺手,瀟灑地走了,剩下陸涇一個被‘炮火’砸蒙了。 他漸漸地回過味來,滿腦子都是沈清那一句:“我頭一次喜歡一個人……” 所以,沈清是喜歡他的? 他是沈清第一個喜歡的人?! 路過的人,很快便看到一個相貌堂堂、貌比潘安的少年,滿臉傻笑地站在大街上,好像瘋了一樣。 不少人都在想,可惜了,長得這么好看,卻是個傻子。 而陸涇就頂著這么一張傻笑的臉,到了曲陽學館,去見屈弘文。 屈弘文看到他那滿臉春光的樣子,心領神會,卻沒拆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文若啊,我知道你家有嬌妻,夫妻恩愛,這是好事,但你也是要參加秋闈的人了,沉穩點,別什么事都掛在臉上,叫人看了笑話?!?/br> 陸涇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傻,尷尬地連連致歉。 屈弘文爽朗地笑:“這有什么對不住的,你們年輕人,喜形于色也正常,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別當真?!?/br> 陸涇滿臉通紅地應了一聲是。 …… 跟陸涇樂得找不到北相比,沈清這邊就顯得冷靜太多。 好像說那些話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神色如常,淡定自若地走進義莊。 江家人和蘇大夫已經齊聚義莊,江興柔的尸骨,也早早地放在了義莊內。 江家在曲陽城內并無宅財,只得在義莊內,為江興柔置辦靈堂。 他們如今沒辦法為江興柔發喪,只好多為頭七準備。 江老夫人和林氏,都過來了。 不管林氏是不是真心實意,她也戴上了白花,守在靈堂上,滿臉垂淚,看上去倒是真心疼江興柔似的。 江大人今天穿了一身素色,取下發冠,看上去蒼老不少。 瞧見沈清過來,江大人便過來打招呼,“沈娘子您來了?” “我過來送江二小姐一程?!鄙蚯逅南乱豢?,連姨娘正端坐在靈堂一側。 她的臉色比頭上的白花還要白上幾分,似乎是真的沒什么力氣,幾乎是癱在椅子里。 沈清小聲地問:“連姨娘怎么也來了?” “到底是興柔的頭七,她也想過來送一送?!苯笕藝@息,連姨娘今日一早,便讓人扶著,到他房門口來哀求。 他哪能拒絕? 沈清看了一眼,蘇大夫就在連姨娘不遠處,想來有所照應,她微微點頭,沒再說什么,到了靈堂上,上了香之后,便走到一側,看著這一幕幕。 靈符內,江興柔看著自己的靈堂、牌位和家人。 有些恍惚。 尤其是看到連姨娘撐著病弱之軀,還要來靈堂上守著的時候,她心里便忍不住發酸,眼眶發疼。 第一百九十一章 并沒有瘋 江興柔死得不光彩,又遠在異鄉,沒什么親眷來吊唁,除卻沈清外,只有杭大人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前來上香。 但杭大人還有公事要處理,也沒有久留。 余氏和欒mama的罪名,昨日便定下來了,殺人罪,且是殺害重臣家眷,罪加一等,乃是死罪。 余氏和欒mama都被判中秋后處斬。 這對江興柔來說,也算是個告慰。 杭大人臨走時,還寬慰了江大人幾句,讓他放寬心。 彼時,蘇大夫悄悄地走到沈清身邊,跟她透露出個消息,“我聽說,昨天夜里,林子行和林家的下人,悄悄地離開了曲陽城,好像連尸骨都不打算替余氏收?!?/br> 沈清神色淡淡地問:“林子行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