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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說這朵小白花不是個善茬! 果不其然吧? 瞧瞧吧,這就憋不住,蹦跶出來肖想皇上! 皇上,萬萬不可啊!就在此時,祭天大典結束之后,蕭天昶舉行了登基大典之后,宣讀了另一封圣旨,引得文武百官一臉的震撼。 而首先蹦出來提出異議的不是別人,正是江閣老那老貨。 皇上,這后宮由來已久,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的黃帝時期。您不能無視祖制呀,老臣相信,皇后娘娘賢惠大度,自然也不會贊同皇上此舉 江閣老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無非是什么祖制呀,皇上如今沒有子嗣,本就應該廣納后宮,開枝散葉云云。 皇上,江閣老所言甚是啊!另一名出自江閣老門下的四品官,也是一臉的苦口婆心的勸道。 帝師這會兒除了震驚,就是動容。 說實話,他不否認自己深愛著夏子萱早逝的母親。那是個真正的溫柔似水的女子,賢惠不說,而且在世的時候以他為天。 在她過逝的時候,他著實難過了好幾年。 后來娶了繼室,他也不否認繼室是個會撩人的,比原配有情趣多了。 所以說男子可以對一個女子深情,也可以被別的女子吸引。 如今皇上竟然為了萱丫頭那孩子,下了一道廢除后宮的旨意。這讓帝師心里頭萬般不是滋味,說實話以父親的立場來說,他簡直是非常的欣慰。 自家閨女這么些年自己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故意冷著她,裝作不在意她。 如今她能夠得了皇上的慧眼,成了皇后不說,還能夠有幸得皇上這么一番癡心,帝師覺得哪怕百年之后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笑著向原配亡妻交代了。 月瑩那孩子是廢了,好在萱丫頭是個好的。 作為肱骨之臣,他卻又心知,皇上此舉對初登基極為的不利不說,就是鞏固皇權也是不妥當。 帝師,你身為三朝元老,又是朕之國丈,你對于朕的旨意有何看法?蕭天昶忽而定定地看著帝師,那一眼雖然沒什么情緒起伏,也沒什么波濤洶涌,但是帝師還是感覺到了濃厚的警示。 似乎,皇上在給他一個機會或者說是警告? 皇上。帝師心里頭百轉念頭一轉而過,抿唇,躬身道:微臣只是臣,皇上此旨意屬于皇上后宮之事,也是皇上自己的家務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皇上的事自然由皇上自己做主。 再有,皇上既然下了圣旨,所謂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怪改變。微臣以為,為人臣子,就要忠君之事。君有命,臣不得不從! 語畢,帝師跪下來高呼萬歲道:老臣遵旨! 蕭天昶聞言面色逐漸地緩和不說,唇角勾勒出一抹淺弧。 哼,總算這只老狐貍,有自知之明! 也不枉費他沒有計較這老貨從前的種種,既如此,若是夏家沒有太大的過錯,看在子萱的份上,他也不會過多苛責。 夏家若是有子出息了,他也會多加重用。 此言一出,帝師一派的官員登時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口呼:君有命,晨等遵命! 中立派的見狀,也是緊跟其后,跪下來高呼。 正因為皇上初登基,所謂百廢待興,迫切的需要嘉獎一些重臣,安撫臣心。 相應的,也需要挑出個別刺頭的,倚老賣老的老東西,殺雞儆猴! 很明顯,如今的江閣老,便是那只待宰的雞! 皇上,您不能如此糊涂啊!江閣老高呼著先皇的名字,老淚縱橫地說:自太祖開始,后宮便是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如今皇上公然違反祖制,這可是要受 聒噪!拿下!蕭天昶冷哼一聲,周身的氣勢全開,俾睨天下以及蕭殺的氣息彌漫在周身。 明黃色的龍袍隨風咧咧作響,他就那么睨著江閣老,眼神里的殺意一覽無遺。 皇上息怒此時看到這一幕的江詩雨,登時再也無法淡定下去,忘卻了規矩禮儀,奔跑著沖過去,跪下來說:求皇上開恩,祖父年事已高,并不是故意頂撞與您! 住口!江閣老不悅地瞪了一眼江詩雨,眼神暗示著,讓她趕緊地退下去。 江詩雨卻恍若未聞,因為她偷偷地抬起頭,就看到那張魂牽夢繞的臉龐,哪怕他表情森冷充滿了殺機,卻也無法阻擋她想要靠近她的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皇上,您難道不記得雨兒了嗎?我是雨兒啊,昶哥哥,你可還記得當初惟澤湖畔的江詩雨?江詩雨一邊抬眸,一邊跪著向蕭天昶靠近,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 嗤就在眾人或看熱鬧,或鄙夷,或驚訝的眼神下,夏子萱下了轎攆,扶著竹溪的手款步走過去,她甚至于都不屑給江詩雨一個眼神,冷笑一聲道:本宮還在呢,這哪里來的小妖精,當著毛朝文武的面,就迫不及待在今兒個自薦枕席了? 休得胡言亂語!江閣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就那么囂張地看著夏子萱道:如今這皇后的冊封大典還沒有舉行,你就還不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母,你無權對老臣的嫡孫女置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