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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見她低頭看自己的衣裳,裴諸城的眼眸略掃了一眼,忽然間像是想起什么,眸光微微一凝。

    柳姨娘頓時心中一喜,老爺一定是注意到了!

    喜色還未來得及浮現在臉上,柳姨娘就見裴諸城勃然變色,猛地一拍桌子,指著門口道:“出去!給我滾出去!還有,別再讓我看到你穿這身衣裳,你不配!”說著,順手抓過旁邊的一本書就劈頭劈腦地砸了過來,險些砸到柳姨娘的身上。柳姨娘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退了出來。

    到了外間,柳姨娘心思一轉,將原本端著的補品悄悄地放在了正廳的茶幾上,這才出來。

    原本以為,老爺當初那么寵愛明錦夫人,必然是喜歡她那種素雅靈動的裝扮,今日特意模渀著,想著或許能勾起老爺幾分舊情,說不定真能成就好事。誰知道適得其反,反而讓老爺更加生氣。柳姨娘心里有些懊悔,也有些低落,不過想到肖姨娘的話,又很快振作起來。畢竟,這次來同澤院,本來的算計不是能借此被老爺看上,只要她能進來同澤院,留下那盅補藥就足夠了。

    剛出了同澤院的院門,柳姨娘一抬眼就看到舒雪玉帶著白霜似乎正在往這邊走來,不由得更是暗暗叫好,原本還想著要怎么把這消息傳到舒雪玉耳中,沒想到卻迎面碰上。

    這絕對是老天爺在成全她!

    想著,柳姨娘笑盈盈地走上前去,對著舒雪玉福身道:“婢妾拜見夫人!”

    舒雪玉跟裴諸城爭吵過后,反復思索,終于決定來找裴諸城說明白,她那天來并不是想要找茬,而是想要為鋪子的事情跟他道聲謝。誰知道,才剛走近同澤院,就看到柳姨娘笑意吟吟地從同澤院中出來,甚至見到了她也不閃躲,還大大方方地上前拜見……。目光冷冷地掠過她那一身的裝束,舒雪玉沒有說話。

    柳姨娘依舊淺笑道:“婢妾只是來為老爺送一盅補品,并沒有發生其他事情,還請夫人不要多想?!闭f著,似乎是下意識地整理了下衣裝,微微咬唇,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聽著這話,看著這情形,想不讓人多想都很難。

    舒雪玉冷冷地打量著她,深深地呼吸著,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和怒意沒有發作。從那日她私闖同澤院后,這些天,同澤院的守衛加強了許多,而柳姨娘居然能夠自由出入……。送補品,沒有發生其他事情,不要多想……很好!很好!舒雪玉忽然間目光微移,掠過柳姨娘,落在她身后追出來的裴諸城身上。

    看到舒雪玉,裴諸城也是一愣,隨即冷下臉,“哼”了一聲沒說話。

    舒雪玉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幾次想說話都沒能說出來,最后咬牙道:“老爺果然……果然有溫柔善解人意的等著侍奉老爺!”

    知道她心頭又在轉著什么心思,裴諸城也懶得解釋,冷笑道:“的確,比你溫柔善解人意得多!”

    “……?!笔嫜┯耠p手緊握成拳,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溫潤如水的眼眸凝結成冰,冷冷地盯著裴諸城,隨后又慢慢掃過地淺笑得意的柳姨娘,憤然扭頭便走。白霜似乎想要跟裴諸城解釋些什么,被舒雪玉冷喝一聲,只能又氣又急地一頓足,扭頭去追舒雪玉。

    等到舒雪玉走了,裴諸城眸光也慢慢變冷,淡淡地看著柳姨娘,卻沒有說話。

    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心中發毛,柳姨娘緊張地咽了咽唾液,低聲道:“老爺,婢妾先告退了!”說著,福了福身,逃也似的朝著飛霜院的方向而去,心頭忐忑不安,難道老爺看出來她在跟夫人耍手段了嗎?不,不會,如果看出來了,一定會當場呵斥她,更不會對夫人說那些話,這么說,只是單純的因為夫人生氣而遷怒到她身上了吧?

    但愿如此。

    畢竟,她想要的并非舒雪玉倒臺,而是自己上位,如果在老爺那里留了不好的印象,那麻煩了。

    之前舒雪玉來鬧場,今天柳姨娘又來獻殷勤,裴諸城心中不可謂不惱火,原本是想出來看看守門的護衛都在做什么,居然接二連三地出紕漏,沒想到出門就撞上舒雪玉,被她言語一譏刺,心頭更是惱怒。轉頭想要進去,正好看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護衛,眼眸更是森森然的駭人。

    不知為何拉肚子的護衛急匆匆地從茅房出來,就看到夫人和柳姨娘遠去的身影,心頭暗暗叫苦,知道這中間肯定出了問題。緊張地慢慢抬起頭來,看到裴諸城的表情和眼神,腿一軟跪了下來,哭喪著臉道:“將軍不必說了,屬下自己去領三十軍棍!”

    真是倒霉到家了!

    原本以為自己被封十年,早已經心如死水,不會再被這種事情氣到,但今日看到柳姨娘那模樣,舒雪玉卻仍然覺得心里一陣陣揪得疼,在屋里反覆難安,似乎只要一空閑下來,腦海里就會浮現出柳姨娘那害羞帶怯的模樣,更覺得房間陡然沉悶起來,憋得她心中一團火苗在燒,卻又無處發泄,只能任它越燒越旺。

    如果說,當初她嫁的不是裴諸城,而是別人,是個不曾包容她,不曾寵溺她,不曾讓她心心念念魂縈夢牽的人,就像所有的女子一樣,進門在婆婆跟前立規矩,一年內無論有沒有身孕,都要張羅著為夫婿納妾收通房,然后依然在妾室和庶子庶女之間斗得你死我活…。但因為夫婿的花心絕情,從一開始就沒有抱過希望的話,會不會她現在會更好一些?

    不那么在乎,也許就不會那么痛?

    但只是一轉念,舒雪玉就搖搖頭,自己否定了,嫻雅多聰明多能干的一個人,公婆護著,又有子女傍身,可是又能好到哪里去?何況是她?那絕對不是她所能忍受的!人這一生,無論如何總要有些能夠讓自己銘記終身的記憶,無論什么時候想起來都會覺得不枉此生,才不算白活這輩子!

    這樣的記憶,其實她有的……

    舒雪玉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一會兒是從前的美好甜蜜,一會兒是章蕓出現后的紛亂爭執,一會兒又是明錦出現后的尷尬痛楚……。 紛亂的思緒交錯地出現在心頭,連帶著情緒也跟著忽悲忽喜,郁結在心中,幾乎要爆炸一般,越發憋得胸口悶了起來。

    白霜在旁邊瞧著,知道自家夫人這會兒心緒不好,卻不敢拆穿,小心翼翼地輕拍著她的背,道:“夫人,今兒天氣挺好的,后面花園的花兒也開得早。奴婢陪您到花園里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舒雪玉搖搖頭,但隨即又覺得屋子里實在悶得很,猶豫了下,又點點頭。

    白霜大喜,幫她換了衣裳,一同來到裴府的后花園。初夏晴陽,微熱的陽光照在郁郁菁菁的鸀樹藤蔓上,微微地閃著人的眼睛,各色各樣的時令花朵點綴在枝頭,有翩然怒放的,也有含苞孕蕾的,引來無數彩蝶,繞著花朵翩翩起舞,為這幅花團錦簇的初夏美景更增添了一筆濃重的色彩。

    看著那些美景,舒雪玉覺得心結微微散開,道:“白霜,這些花兒開得真好,摘些花朵回去插瓶吧!”

    “好!”

    見舒雪玉心情似乎好些,白霜欣喜不已,忙吩咐小丫鬟去取花剪和花籃過來,想要舒雪玉放開心結,所以故意拉著她到那些花叢前去,指著一朵鮮艷碩大的疊瓣紅花道:“夫人,您看這朵花開得多好,剪了回去插瓶一定很好看,您說呢?”

    “這花開得正盛,剪了插瓶沒幾日好看,還不如剪那些半開半放的,或者含苞未放的,還能多開些日子?!笔嫜┯駬u搖頭,指著一朵將開未開的花苞道,“這朵好,剪這朵?!?/br>
    “瞧夫人你說的?”白霜笑道,“剪了開得正好的回去插著才好看,若是敗了就再來花園剪。不然,您剪一瓶子的花骨朵回去,又有什么好看的?”

    舒雪玉失笑道:“是我想差了,那就剪這朵吧,的確紅艷艷得開得好!”

    白霜正要舀花剪剪斷花枝,忽然一只白皙的手臂橫里插進來,修剪得修長光潔的指甲上染著鮮紅的蔻丹,一掐一扯,雖然將花朵扯了下來,但因為用力過大,震著花朵,嬌嫩的花瓣頓時凋落下來好幾瓣,原本紅艷盛放的花朵,頓時變得寥落凄零起來,再不復方才的美艷芳華。

    被人橫插一杠,白霜惱怒地轉過頭來:“柳姨娘,你這是做什么?”

    柳姨娘好像剛看到白霜和舒雪玉,福身笑道:“呀,夫人原來也在這里,真對不住,剛才只顧著看著花兒好看,想要摘回去插瓶,沒看到夫人,真是對不住?!闭f著道歉的話,臉上卻沒有絲毫道歉的誠意,那個福禮更是草草了事,全無恭敬之意,隨即又嬌笑道,“不過呢,這花兒也就看著好看,似乎開得好,其實內里早頹敗了,不然也不會只這么輕輕一碰就全散了。其實,這人也跟花兒一樣,有的看起來坐居高位,表面光鮮,其實內里早就空了,只要一點點風波,就會萬劫不復!”

    說著,手微微松開,花瓣零落的花枝頓時掉落地上,更是四分五散。

    柳姨娘凝視著舒雪玉,涂抹得鮮紅的唇微微一笑,柔聲道:“夫人,您說婢妾說得對不對?”

    聽到她以花喻人,指桑罵槐地暗藏機鋒嘲弄她,舒雪玉面色鐵青,若是換了從前,只怕早就修理她了,但吃了那么多次虧,總算有了點耐性,忍住沒有發作,道:“不錯,人跟花兒一樣,有的花朵看起來鮮艷美麗,卻是含有劇毒,也許人們會一時被她美麗的外表所騙,但毒終究是毒,總會被人察覺,到時候一把火燒掉,永除后患,那就是她的下場!”

    沒想到舒雪玉雖然動怒,卻只是反唇相譏,柳姨娘微微一怔,但隨即又笑道:“也許吧,不過在此之前,那些開敗了的花兒早就凋零如泥,碾為塵土,在生前也只能眼睜睜地鮮艷美麗的花朵盛放,被人們喜愛贊嘆,她卻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凋零,云壤之別,不過如此?!?/br>
    看起來,這個柳姨娘今天是存心來找茬的!

    舒雪玉心中刺痛,若非她真的與裴諸城……。憑她一個小小的不承寵的姨娘,又有什么膽量敢在她跟前肆意挑釁?越看柳姨娘就越覺得此言,越想其中的內情就越覺得惱怒,強忍著沒發作,但卻絕對不想再看到這個刺眼的人在跟前,冷冷道:“我沒興趣在這里跟你品花,白霜,我們走?!?/br>
    然而,柳姨娘卻搶先一步,攔在她前面,微笑道:“婢妾難得有機會見夫人,咱們又都喜歡花兒,說得投契,何不再多聊一會兒?就算婢妾卑微,不能跟夫人相提并論,但畢竟都是服侍老爺的人,咱們總該和和睦睦的相處,不能讓老爺為難,夫人您說是嗎?”

    她開口閉口老爺,又說什么都是服侍老爺的人,字字句句都在刺舒雪玉的心。

    舒雪玉幾乎已經按耐不住,聲音里泄露出一絲怒氣:“讓開!”

    “夫人,您何必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聽出了舒雪玉的怒氣,柳姨娘就更加不肯放開,糾纏著只等她發作,故意嬌聲嬌氣地道,“夫人,連老爺都沒有這樣嫌棄婢妾,怎么您反而架子端得這么大?”一副委屈無限的模樣,“好吧,如果婢妾有哪里得罪了夫人,婢妾愿意給夫人賠不是,這樣總行了吧?”

    舒雪玉實在不耐煩跟她蝎蝎螫螫地糾纏,猛地推開她,道:“我說了,給我讓開!”

    柳姨娘等的就是她動手,并沒有閃躲反抗,反而就勢往旁邊一座假山上撞去,只覺得右額鬢角處猛地一下悶疼,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淌下來,然后疼痛便漸漸地清晰尖銳起來。柳姨娘本是嬌養的人,哪里忍得住這種疼,當即便掉下淚來,只哭著喊疼,又委委屈屈地掉下淚來,勉強道:“夫人,婢妾……婢妾真的沒有而已,只是想要多聆聽夫人的教誨而已!您……您怎么如此狠心,要置婢妾于死地?啊,婢妾……婢妾要死了……”

    見狀,周圍的丫鬟們都驚呆了,忙上前去,大呼小叫地張羅著。

    看到假山上的血跡,柳姨娘額頭滴落的血,舒雪玉也嚇了一跳,隨即想到,自己推開她的力道并不大,最多只能把她推開,又怎么可能將她推得撞到在假山上?再聽著她裝腔作勢的呼喊,更覺得厭惡,冷冷道:“裝腔作勢!”

    一拂袖,轉頭就走人了,白霜急忙跟上。

    望著舒雪玉離開的身影,柳姨娘嘴角彎出一抹笑意,夫人果然是個直性子,輕易地就鉆了她的套!

    雖然說老爺跟夫人吵了架,兩邊關系僵硬,但畢竟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哪可能一下子就斷絕?何況,老爺也不是貪花好色的人,這時候想要靠美色迷惑老爺,取夫人而代之,根本就不可能。想要在這個時候上位,就必須要另辟蹊徑,想辦法引起老爺的注意,甚至憐惜,就像現在這樣。

    按照原本的計劃,她故意出入老爺的同澤院,又留下那盅補湯,只要讓這個消息傳入夫人的耳朵,夫人一定會以為她在趁機討好老爺,以夫人對老爺的在乎,必定心中懷綴。這時候,她再找機會出現在夫人面前,不動聲色的挑釁,糾纏,一直到激得本就悶著怒火的夫人忍耐不住動手,然后就像現在,她作勢自己朝著假山撞過去,讓自己傷得更重。

    老爺和夫人本就有心結,只要讓老爺知道,夫人知道她去過同澤院,然后眾目睽睽之下再發生這種事情,老爺一定會覺得夫人心胸狹窄,手段狠毒,因為一時嫉妒而要取她性命,對夫人會更加不滿,對她懷有歉意和憐惜。到時候她只要裝作寬容大度的模樣,既往不咎,甚至為夫人開解,將此事平息,老爺一定會覺得她乖巧懂事,相比手段狠辣的夫人,自然是她更容易讓人生憐。

    到時候,只要她抓住這個機會,讓老爺對她的歉疚和憐惜保持下去,那么,她就是會是下一個章蕓!

    這個法子說來簡單,但是抓住了老爺和夫人的弱點,所以會行之有效。

    肖姨娘果然出得好主意!

    ※※※

    從鎮邊大將到刑部尚書,身份地位,事情冷暖的落差固然難受,但裴諸城還能算能接受。而且成為京官之后,能夠跟女兒們相聚,共享天倫之樂,尤其是歌兒,聰慧乖巧,伶俐體貼,更是讓他心懷大慰。對裴諸城來說,真正難的,是刑部的公務,和京城復雜的人情,能夠遞到他們刑部的案子,都是復雜混亂的,這種復雜和混亂,不止是指案情,更多的是背后千絲萬縷的關系網。

    他習慣于直來直往,對于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情很不感冒,但是卻又不能由著性子來,因此做得十分壓抑。

    外面的事情本就讓他頭昏腦脹,最近家里也是紛亂迭起,歌兒的婚事是他最憂心的,雖然現在訂了傅君盛,但前些日子與傅英杰偶談,說到他給傅君盛謀的御前三等侍衛的位置,遲遲未曾落實,似乎是五殿下從中作梗,又說到五殿下曾經想要請旨立歌兒為側妃,話里話外透漏出些許埋怨。

    這讓裴諸城有些不滿,五殿下雖有這個意思,但并未請下旨來,歌兒和傅君盛定親名正言順,五殿下蓄意刁難,那是五殿下自己做人不地道,這事情怎么也不該怪到歌兒身上來……如果易地而處,若是宮里刁蠻任性的公主看上了傅君盛,但傅府不滿意,他裴諸城二話不說,當即履行婚約,別說是刁難,就算丟了刑部尚書的位置也沒話說,他心安理得。

    兩人畢竟是生死的交情,若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這交情未免太過薄弱。

    但裴諸城也不能不顧及傅英杰的想法,畢竟傅君盛是他唯一的兒子,作為父親,擔心兒子的前程也無可厚非,尤其,歌兒還是要嫁過去,必須要把關系處理好。所以,這幾天,他也在為傅君盛的差事而努力。

    這些事情交雜在一起,他已經覺得很煩了,偏偏這個時候家里還不消停。

    所以,當沉思中的裴諸城被外面越來越大的爭吵聲打斷時,脾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怒氣沖沖地出來,喝問道:“到底在吵嚷著些什么?你們這些人怎么當差——”話才說到一半,便看到當頭的丫鬟滿手是血,臉上也帶著些血痕,淚流滿面,也吃了一驚,待到看清楚不是靜姝齋的人,才微微放心,深吸一口氣,問道,“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哭著跪過來,磕頭道:“奴婢是飛霜院的大丫鬟彩青,之所以前來冒犯,打攪老爺,實在是出了大事。柳姨娘她……。柳姨娘她被夫人打死了!老爺要為姨娘做主,姨娘……?!闭f著,失聲痛哭起來。

    聽她還沒說話先哭,糾纏不清的模樣,裴諸城沒耐心聽她說,徑自往飛霜院走去。

    飛霜院現在一片忙亂,哭聲此起彼伏。

    裴諸城本來還以為,是柳姨娘跟舒雪玉起了沖突,被打了兩下,丫鬟們大驚小怪,說什么被打死了,但現在看這模樣,竟像是真的出了人命,不由得心里暗吃一驚,又鬧又怒,對石硯道:“去把夫人叫過來!”扭頭,陰沉著臉進了寢房。

    房內一股鮮血彌漫的腥味,裴諸城眉頭皺得更深了,大踏步上前,只見柳姨娘雙目緊閉,躺在繡床上,從頭部開始,身下的被褥浸染著大片大片的鮮血,許多人都被這副模樣驚呆了,勉強有幾個丫鬟顫顫巍巍地站在旁邊,卻也不知所措,肖姨娘雙眸含淚,臉色蒼白,似乎嚇得不輕。

    這情形實在太過詭異,以至于連裴諸城進來,眾人都沒想起來行禮。

    上前探了探柳姨娘的鼻息,裴諸城心下一沉,轉頭看著周圍幾個人,點了肖姨娘的名字,問道:“怎么回事?”

    “婢妾也不是很清楚?!毙ひ棠矬@魂未定地道,“原本婢妾在院子里坐著賞花,忽然聽到飛霜院這邊一陣喧鬧混亂,就想過來看看怎么回事,結果過來就看到柳jiejie額頭一直有鮮血滴下來,面色蒼白的,很是嚇人,丫鬟們都嚇得失聲尖叫,柳jiejie還在呵斥她們,所以才會亂成一團。婢妾也嚇了一跳,勉強上來攙扶著柳jiejie進屋躺下,又叫人去汗大夫,誰知道……。誰知道柳jiejie從額頭流下來的血越來越多,到最后就……”

    說著,舀帕子遮臉,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這話等于什么都沒說。裴諸城終究是刑部尚書,俯身順著血跡找到了傷口,是在右額的鬢發里面,傷口極深,大量的鮮血將周圍的鬢發染得一片濡濕,看來致命傷口就是這里。裴諸城環視著屋內眾人,問道:“柳姨娘頭上的傷怎么來的?”

    有個丫鬟乍著膽子站出來,顫顫巍巍地道:“是……是夫人推的。姨娘說今日天氣好,想要到花園里賞花,誰知道夫人也在那里,不知怎么地,就吵了起來,然后夫人就很生氣地推了一把姨娘,姨娘的頭撞在了假山上,一直流血……。然后夫人就走了,奴婢……奴婢扶著姨娘回來,誰知道……。誰知道……”

    舒雪玉推了柳姨娘?

    裴諸城面色鐵青,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一拳砸在了旁邊的花幾上,將堅實細密的花幾砸出四分五裂的縫隙來,連帶著拳頭上也一片模糊,心中的怒氣熊熊燃起。舒雪玉的性子他很清楚,剛烈暴躁,動手打人并不罕見,之前在同澤院,看到柳姨娘從院子里出來,大概又以為他和柳姨娘有什么茍且,帶著怒氣離開,誰知道在花園里又遇到,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動手推了柳姨娘一把絕不希奇!

    但是,再怎么剛烈易怒,也不該鬧出人命來。

    看柳姨娘右額傷口的情況,這一推肯定用盡了全力,不然不至于要了柳姨娘的命,說是無意的都沒人會信!

    想到這里,裴諸城更加覺得惱怒憤恨,不過是看到柳姨娘從他的院子里出來,就覺得兩人一定做了什么,舒雪玉的疑心病真的是越來越嚴重!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猜疑得過了頭,心中惱怒憤恨,可是…。再怎么樣,也不該存心如此惡毒,就要因為這個要置柳姨娘于死地?

    從前他一直覺得,舒雪玉也就脾氣壞些,心性還是善良的,但事實證明,他再一次看錯了。

    明錦的事情就是前車之鑒,他就不該放她出來!

    就在這時,舒雪玉也來了。她還不知道柳姨娘已死,進門來聞到滿室的血腥味,再看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柳姨娘,以及她身下那大團大團的鮮血,頓時嚇得面容失色,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顫顫抖抖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裴諸城冷冷地看著她:“你在花園里推了柳姨娘一把,頭撞到了假山?”

    “是,我是推了她一把。我想要走,她卻一直攔著我的路,所以我情急之下推了她一把。但是我推她時力道不大,按道理她不應該——”舒雪玉下意識地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看床上僵硬的尸體,再看看裴諸城冰冷的神色,難以置信地道,“你認為,是我害死了她?”突然間激烈地喊道,“不是的,我那一推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不可能害得她死掉?!?/br>
    “沒用多大的力氣?”裴諸城不住點頭,怒喝道,“你來看看她頭上的傷口,沒用多大力氣,她頭上會有那么深的傷口?會因此流血死掉?”又是重重一拳捶在了床上,顯然憤怒已極。

    舒雪玉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不可能,我只是想要推開她,然后離開而已,根本沒有別的心思,所以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但是,我甚至覺得,以我的力道,她都不可能撞到假山上。她根本就是故意撞上去,想要賴在我身上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這樣就死了?”

    “你是說,她用苦rou計,結果自己把自己撞死了?”裴諸城氣得幾乎要笑了,道,“舒雪玉,你不覺得自己說的很荒謬嗎?”

    舒雪玉當時實在是被柳姨娘糾纏得煩了,才一把推開她的,也完全沒想到柳姨娘因此而死。如果柳姨娘撞到假山上真的是她的苦rou計,那應該會有節制,不可能會撞得直接死掉的!難道真的是她無意中推的?舒雪玉思索著,但又覺得不可能,她真的沒有用很大的力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意外,是巧合,還是有人在故意算計她?

    舒雪玉慌亂無措地想著,忽然間接觸到裴諸城冰冷而失望的眸光,心猛地沉了下去。無論這是意外,還是巧合,或者是有人栽贓陷害,但現在,裴諸城顯然認定了她是兇手。也是,剛在同澤院遇到里uiyi娘,不歡而散,然后在花園里眾目睽睽之下,誰都看到她推了柳姨娘一把,讓她的頭撞到了假山上,血流不止,回來柳姨娘就死掉了,又有誰會覺得,她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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