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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酒悠閑的一遍欣賞著這些新鮮的東西,一邊在心里不斷的與前幾個世界的做對比,卻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已被人看了去,還是她最想見到的人。 如煙,那邊是什么地方?風離淵問,他來到撫州后一直在忙新帝交給他的事情,還沒有時間來熟悉這里的地理情況,所以他現在只是覺得花清酒過去的那個方向讓他有些不舒服,并不知道那邊是什么地方,故而有此一問。 小姐,那邊是撫州最有名的地方之一,撫州最有名的花樓幾乎都在這條街上。如煙看了看回答道,現在不方便叫風離淵的尊稱,只好退而求其次。 如煙就是昨天跟著風離淵的侍女,在來到撫州后沒多久,她就將整個城池的大小街道商鋪記了個邊,所以她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個方向有什么。 竟然是花樓??? 風離淵眼神一暗,昨天還在對他暗送秋波,今天就忍不住要去花樓,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從昨天的枝葉末節中,風離淵已經肯定了花清酒是女兒身,不管她的行為舉止說話方式以及聲音都與男人無甚差別,但是憑借他這么多年的男扮女裝的經驗,結合那句毫無掩飾的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他就能確定,花清酒和他一樣,都是隱瞞了真實性別。 一會去將她帶來見我。風離淵收回目光,剛撩了他就去逛花樓,膽子不小呢。 小姐,帶誰???如煙并不知道風離淵在觀察花清酒,是以無法心領神會。 看到那邊了嗎?風離淵伸手指向前方,看著整經過一間藥鋪門口的花清酒對如煙道:就是藥鋪門口的那個身穿青衣的公子。 小姐,你要見那個登徒子?如煙順著風離淵所指的方向看去,登時怒了。 好你個登徒子,竟然還敢宵想我家公主,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啊。風離淵笑道,沒有否認。 他在想,要是以后如煙知道自己眼中的登徒子和自己一樣是女兒身時,那反應一定很有趣。 小姐,你見他做什么?如煙很是氣憤,那人這么輕浮,不明白有什么好見的。 你不懂,只管去將她帶來就好。風離淵對于如煙的反駁有些不虞,但是也知道她是在維護自己,所以盡管心里不虞,還是沒有說出來。 是,小姐。如煙輕咬粉淳,她伺候風離淵的時間也不短了,風離淵的不虞就算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 現在她雖然答應了,可是在心里又給花清酒重重的劃了一筆,這也導致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花清酒的一個人時總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情況。 此刻已經來到花樓的花清酒,并不知道自己今后會有怎樣的遭遇,要是知道的話,她還是會那樣做的。 花清酒在花樓面前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雖然有了原主的記憶,但是花樓這種地方,她還從來沒有進去過,一時間心中打鼓,既有些興奮,又有些躊躇。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里不都是人待的地方嗎,只不過和她平時所住的地方有些不一樣罷了。 這樣想著,花清酒深吸一口氣,帶著原主慣有的表情,一臉興然的走進去。 剛走進去一股甜膩又濃烈的脂粉味混雜著酒味和食物的味道直入鼻腔,這股詭異的味道瞬間將花清酒的呼吸道填滿,讓花清酒幾乎要窒息了。 即使有原主的記憶在,這種感覺也沒有得到改善。 除了這股味道之外,最不能讓花清酒花樓里的喧鬧聲,比她去過的任何熱鬧的集市的聲音都要混亂,直吵的她頭暈目眩。 花清酒用手中的折扇掩飾行的拍了拍頭,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在陣陣喧鬧聲中,一道明顯能聽出來掐著桑心的嬌媚聲傳來。 哎喲,這不是葉公子嗎,都好久沒來了,要不要我叫幾個姐妹來??? 花mama,我今天是來找柳姑娘的,請問柳姑娘有空嗎?盡管在原主的記憶中,花樓一直都是現在這種情況,但是花清酒還是無法接受。 飄絮有空是有空,只是這個 花mama的未盡之言花清酒豈能不知,這烏煙瘴氣的大廳花清酒也呆夠了,所幸就從隨身攜帶的銀票中取出一份遞給花mama,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ama眼前一亮,一把奪過銀票,小心翼翼的看著,隨口喊道:翠紅。 誒,來了。一位粉衣少女款款而來。 快帶葉公子去見飄絮?;╩ama終于舍得將眼神從銀票上挪開,指向現在一旁的花清酒。 是,mama。翠紅轉身嬌笑著對花清酒說道,葉公子請隨我來。 而花清酒在花mama剛開口的時候就想說不必了,自己知道柳飄絮的房間,但是還沒來的開口翠紅就過來了,只能憋著一口氣跟著翠紅上樓。 還別說,上樓之后雖然還是能聽到樓下的聲音以及那股詭異的味道,但是已經輕了很多,最起碼花清酒現在沒有在樓下時的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葉公子,柳jiejie的房間到了,若是無事,妾就先行一步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柳飄絮的房間外面,翠紅微微俯身道。 多謝翠紅姑娘,請。 待翠紅離開后,花清酒輕輕的敲了敲房門,里面傳來了一道溫婉清麗的聲音,請進。 柳飄絮坐在桌邊沒對著房門,現在花清酒看到的就是一道纖細而美麗的背影。 柳飄絮沒有回身,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杯與桌面想接觸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背對著花清酒淡淡的說道:葉公子,你終于來了,妾身等你很久了。 等我?你是該等我的?;ㄇ寰坡呓?,走到柳飄絮的對面。 是啊,這一天終于來了。柳飄絮笑著,神色淡然,似乎帶有解脫之意。 你有后悔過嗎?花清酒看著眼前不沾風塵味的的柳飄絮,她問道。 她這樣問不是想原諒柳飄絮,因為自己的私欲而殺人泄憤這一點不可原諒,她現在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她想知道,柳飄絮現在真正的想法。 后悔? 柳飄絮的神情突然恍惚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帶著花清酒既熟悉,又陌生的感情。 忽然,柳飄絮眼神一變,她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柳飄絮一生要強,從來沒有后悔過。以前沒有,今后也不會有。 即使你做了錯事? 錯事?柳飄絮又陷入回憶之中,她飄忽的說道:是啊,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我已經受到懲罰了。 柳飄絮這樣說,花清酒只以為她說的懲罰就是失去自己的孩子,也就沒有注意,她卻沒想到,就是因為自己這一世的疏忽,險些惹上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