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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任懷風不說話了,他看了一眼蕭延禮,有些尷尬。 蕭延禮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問:沈氏跑到嘉林關去了? 蕭四郎點點頭,怕是沈淳有預謀來接的,否則不可能那么快逃出去。 天家什么意思?蕭延禮問。 這些時日他并沒有上朝,蕭四郎主導著一切,自然也成了天家跟前最信任的人,朝廷里的消息自然他最清楚。 太子登基后,召了幾次大臣議事,目前討論出一個稍微可行的辦法,只是需要有人作餌。兵行險招,才能以弱勝強,只要斬殺了沈淳,想來馴服沈家黨羽,以及收復邊關,雖要三年五載,也不是什么難事。 蕭延禮點點頭,是什么計劃? 目前還是雛形,不好說,只是這餌必然有去無回,但又得精于兵術,能迷惑沈淳一些時日,所以人選非常重要二哥,我打算我去。 不行!一直沉默的蕭老太君斷然否決,你可別忘了,析秋還懷著孩子呢,你想你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析秋后半輩子成為寡婦?你忍心嗎? 蕭四郎沉默了,他深愛佟析秋,哪里會忍心?但家國天下,沒有國,哪來的家? 靜默了半晌,蕭四郎道:目前還在討論中,畢竟這個法子也只有一半的把握,還需更加完善才行。至于時機,也得根據情況而定,母親不必過多擔心。 幾人不再談論國事,婦人們也出來了,便在一起隨意地聊了聊天,隨后下人們端來早餐,伺候著吃了,一家人又各自散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蕭延禮去了書房,任懷風也跟著去。 一進門,任懷風就關了門,蕭延禮坐在書案后面,抬眼問他:關門作甚? 任懷風湊了過去,扒在書案邊,對蕭延禮說:二爺,你定然發覺了,我吃個早飯就看了你許多次,越看你越喜歡,哪兒哪兒都喜歡,恨不得把你當寶貝供起來。 蕭延禮微微勾唇,眼角帶著一絲笑意,不明顯,但任懷風看的出來。 任三公子總算不負浪蕩子之名,會些花言巧語了。 任懷風道:這些話,我就同你一人說過,就你一人牽著我心尖兒。 蕭延禮低頭看書,任懷風更挪近些,望著蕭延禮的臉,目不轉睛,嘆道: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呢? 蕭延禮問道:你就這么喜歡我這身皮囊? 任懷風答道:你啥樣我都喜歡,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覺得你無時無刻不在招我的心,我心里撲通撲通直跳,從來沒有過這樣。 完蛋了,我要完了!任懷風仰面向后,倒在地上,望著天花板。 起來,地上涼。蕭延禮看著任懷風四仰八叉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任懷風聽話地爬起來了,拖著下巴望著蕭延禮,蕭延禮不理他。 任懷風看了一會兒,忽然說:蕭延禮,把手給我看看。 干嘛?蕭延禮伸了左手,任懷風抓在手里看了看,我剛在在花廳,看到你手里拿塊點心在吃,我就在想,這人手怎么這么好看呢。后來你回頭一看我,我連心跳都不會了,含在嘴里半塊糕點把自己噎著呢。 出息,多大的人了。蕭延禮往回抽手,任懷風沒干,蕭延禮也就不抽了。 二爺,問你個問題。 你問。蕭延禮單手在磨墨。 嗯任懷風想著如何開口,蕭延禮便靜靜地磨著墨。 半晌任懷風怯怯地開口了:我想問你,你跟你前夫人多久上一次床??? 第26章 第 26 章 蕭延禮大概沒聽清,手上磨墨的動作停下了。 抬眼看著任懷風,任懷風有些不好意思,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那就心一橫。 任懷風接著問:那個我的意思哈,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前跟你媳婦兒,多久嗯一次? 蕭延禮沒說話。 任懷風一張笑臉湊在蕭延禮眼前,笑嘻嘻的,好像也沒別的意思。 可沒對視兩秒鐘,任懷風就慫了,有些撐不住了。 他往回縮了一下,我我當然不是對嫂子的不敬啊,我就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看起來好像永遠都不會動情一樣。 你剛才說什么,嫂子?蕭延禮關注的重點好像不太一樣。 任懷風愣了一下,那我能叫什么? 難不成我還叫jiejie?我應該比她大吧,我今年都二十六了! 蕭延禮說:你們歲數相當。 任懷風默了一會兒,說:我都不知道算你什么人。 沒來由地有些惆悵,任懷風伸進蕭延禮的手指間,與他十指相扣。 從書案一邊略過去,直接往蕭延禮懷里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不重吧? 好像有點。蕭延禮道。 要不你坐我腿上? 蕭延禮冷漠拒絕:用不著。 任懷風嘿嘿一笑,我還是第一次坐別人大腿上。 那多少人坐過你的大腿?蕭延禮淡淡問了一句。 任懷風就愣了,就他個人而言,他是清清白白的。 但如果是原身,后院那么多侍妾擺著呢,兒子女兒加起來都三十多個,無論如何都清白不了。 不知怎么從心底升起一股自卑來,任懷風道:我從今往后,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 他側著臉,去吻蕭延禮。 唇齒相近間,他仿佛聽到了蕭延禮一聲嘆息。 他先是試探性地親吻嘴唇,感覺到兩片溫潤,心里就跟化了一樣。 他能聽到彼此接吻發出的水聲,既覺得羞澀又覺得內心充滿了巨大的滿足。 他探進了舌頭,蕭延禮也沒有拒絕。 彼此廝磨了一會兒,任懷風喘息道:蕭延禮,我想死在你懷里。 蕭延禮也喘息著,到這會兒還想著死? 任懷風別別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想啊,想讓你干死我,你干嗎? 蕭延禮目不轉睛地盯著任懷風,任懷風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蕭延禮。 像是野獸廝殺前靜默的對峙。 任懷風的目光,順著蕭延禮的眼睛,往下,滑過臉頰,嘴唇,唇上還有交換口水的晶瑩印記。 然后是下巴,脖頸,喉結。 他看到蕭延禮的喉結動了動,任懷風低垂著頭,湊過去 嘭!門被人大力推開。 任懷風驚了一下,轉頭看到門口蕭四郎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再看看自己,跨坐在蕭延禮的腿上,摟著蕭延禮的脖子,蕭延禮的手攬著自己的腰。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瞬,隨后蕭四郎猛的背過身,實在抱歉,我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