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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黨晴是被一陣敲門聲驚起來的,晃了晃還有點昏沉的腦袋,看見窗外刺眼的太陽才知道時間不早了,門外的敲門聲還是在劇烈的持續著,她不得不起身去開門。 黨晴,快開門!黨晴,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可就要踹門了!伴隨著敲門聲還有一道急切的聲音。 來了!黨晴聽出來那是杜建民的聲音,趕忙把門栓取下來,拉開院門。 你著什么急???跟催命似得!看著一臉著急的杜建民黨晴好奇的問道。 你說為什么著急,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俺爹娘還在家等著你一起去給七爺爺燒紙,你倒好!眼看中午了還沒有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指責,黨晴還是心虛不敢反擊,只好陪著不是。 不好意思哈,建民哥,俺昨晚弄的太晚,睡過頭了!不過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去屋里等俺一會,俺去拿了東西就出來。 說完就讓杜建民去了堂屋坐著,自己去了廚房把頭天在供銷社買的糕點、燒酒都拿了出來,又把打好的冥紙也一起裝在竹籃里,想了想沒有忘記什么東西就出了廚房喊上杜建民一起去杜家了。 建民哥,不是說今天俺自己去給爺爺燒紙的嗎?怎么杜爺爺還是讓俺去你家? 解釋一下為什么黨晴叫杜建民哥,杜國安爺爺的事情。按理說黨晴應該叫杜建民叔叔,可是這個家伙嫌棄那樣叫會把自己叫老,家里有幾個小混蛋叫自己叔叔那是改變不了了,可是聽見黨晴叫他叔叔的時候就非得讓她改口叫哥哥,最后還是老七頭說隨他高興,就叫杜建民哥,這才有了這么別扭的稱呼。 俺爹說今天家里不忙,就讓俺叫你去俺家一趟,有事情給你說。 哦,建民哥你知道是啥事情不?黨晴好奇的問道。 早上送信的郵差來了,有你的一封信,估計是這個事情。杜建民也是好奇那封信寫的什么,就直接告訴的黨晴。 信?什么信?你知道誰寄的嗎?黨晴還從來沒有收到過信呢。 俺也不知道,是大哥拿的,直接給俺爹了。杜建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那咱們走快點,別讓杜爺爺等著急了。說完就加快腳步朝著杜家走去。 進了杜家就給眾人打了招呼,把頭天去供銷社買的糖莢子分給杜家的小孩吃。 晴丫頭,你別慣著那些混小子,這糖莢子可不便宜你還是自家留著吃吧。陳氏看著一窩蜂圍著黨晴要吃的孫子們笑呵呵的對黨晴說道。 沒事,陳奶奶,這糖莢子也不貴,難得他們愛吃。昨天去供銷社看到有賣的就買了點。知道陳氏是客氣,也就順勢回道。 那么甜能不愛吃,也就你舍得!行了,都出去玩去,你們爺還有事情給你們晴jiejie說呢!陳氏把孫子都攆出去,實在是看見自己老頭子臉開始變顏色了。 這個年頭甜食可是個稀罕物,陳氏看著自家孫子們因為幾個糖莢子就高興成那樣,也不忍心讓老頭子訓斥,才趕緊護著孫子出去,留下黨晴和杜國安在堂屋說話。 晴丫頭,這是招兵辦那寄過來的信,讓你7月1號去體檢。杜國安把手里已經打開的信封遞給了黨晴。 這個時候的信件雖然還沒有到開封檢查的地步,可是杜國安作為一名曾經當過兵的人來說,現在家里還有一個當兵的,看到信封上那招兵辦的印戳還是知道這封信的重要性,也就沒有先給黨晴看過就直接打開了??吹绞峭ㄖw檢日期才放心下來。 真的嗎?黨晴也猜到差不多是入伍的事情,但是還是有點不確定。 你看你說的是啥話,這還能有假,信上還蓋著招兵辦的戳呢!指了指黨晴打開的信紙上的紅色印記說道。 俺這不是不敢相信嘛!杜爺爺可不準笑話俺!黨晴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了,笑話你啥,感覺把信收起來,準備準備,咱們好去給你爺爺上墳。拿起桌子上的旱煙袋,杜國安一邊裝著煙絲一邊對著黨晴說。 好,那俺去問問陳奶奶看看俺準備的夠不夠。說完就把信封裝進口袋里,又不放心,干脆直接挪到儲物空間里了,畢竟體檢的時候可是要拿著這封信去的,要是丟了可是很麻煩。 陳氏看了看黨晴準備的東西,說了句不差什么了,就讓他們早去早回,大中午的去上墳可不好。 七七和頭七的程序差不多,在老七頭的墳前黨晴又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個遍,最后還高興的把要去體檢的事情也告訴了老七頭,又是一番表態??粗h晴不似作偽的表情,杜國安也很欣慰。 出了墓地回到杜家,在杜家吃過午飯,黨晴就回家去了,想著昨晚上祭煉的隨身藥園,還沒有查看,就翻出玉簡的記載按照方法要把隨身藥園擺出來,可惜試了很久也沒有看到影子,因為昨天她昏過去后沒有看到被木靈空間吸收的場景,也自然是找不到隨身藥園的蹤跡。 這下有點傻眼的黨晴要哭了,不會沒祭煉成功毀了吧?一想到那么個好東西就這么沒了就一陣陣的心痛,可也就是難過了半天就介懷了,怎么說本來就是意外得來的,失去也沒有必要那么難受。 理事這么個理可是一想到還是會不舒服,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黨晴想給自己做幾套衣服,之前自己的衣服都是補丁摞補丁,也不適合出門穿,想想昨天去供銷社那些銷售員的眼神就不舒服。 從木靈空間把自己買的布全部拿了出來,打算給自己做幾件衣服,不能體檢的時候穿著這明顯小了一號的衣服,而且胸前終于開始長rou了,再不穿胸衣那不得讓人笑話死。 一想到體檢要脫干凈了檢查,她就迫切的想做幾件內衣出來。黨晴買的都是棉布,雖然很硬,可是多洗幾次就軟和了,做內衣也沒問題。 這個時候的棉布可不是后世的棉布,都是又硬又厚的,好的布料都在大城市,這鄉鎮上可買不到。 在上一世黨晴就會做衣服,除了林平在部隊上發的衣服,家里人的衣服都要她做,時間久了也就練了出來。何況上一世黨晴就沒有買過一件內衣,她總不好意思去買,所以就只能自己動手。林平看不上她那副模樣,嫌棄她土氣。所以結婚后很少跟她同房,可是黨晴偏偏是個極易受孕的體制,就是那么幾次的同房就讓她次次中標。這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黨晴把做好的三套內衣收了起來,內衣也是那種背心式的非常簡單,只是在胸前縫了一排扣子,沒一個小時黨晴就弄好了。 看著自己買的一塊深藍色的布料,想著給自己做兩身衣服,把布料在自己身上比量了半天,就拿著塊石灰塊在布料上畫了起來,裁出兩套衣服的布料就收手不弄了,想著今天也不一定弄的好,還是慢慢來的好。 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鞋,腳趾頭都快漏出來了。抬頭看著屋外快落山的太陽,就想著第二天把爺爺的那些衣服找出來,把不能穿的衣服全部糊糨子,給自己做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