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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把她的手放在臂彎里,這一刻墨清城的神情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她似乎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兩個人去的是樓下的餐廳。 二樓的餐廳環境非常好。 他們的座位面朝大海。 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晚霞淹沒下的大海,絕美的震撼著齊寒月的全部神經。 她這才是真正的享受。 應該食物都會變得可口吧。 墨清城把餐牌遞給她。 不要客氣! 這個男人的五官的確精致迷人,透出優雅的成熟質感,一個人的修養是能從他的一言一行中體會得到的。 僅僅是這樣的一個舉動,就透出絕對的尊重。 她也不想客氣,畢竟客氣可不能當飯吃。 為了最好的相處方式,那么少胡思亂想才好。 我不太懂客氣兩個字!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她仔細認真的看著每一頁的菜單,不客氣的把龍蝦,鮑魚,海參都點了個遍,這可不是要血洗墨清城的錢包,是為了自己一包口福。 既然到了海邊不吃點這里的特產,那不是虧待自己。 為了不被人說是暴發戶,或者愛慕虛榮,就好了口福。 她可不干那樣的傻事。 把餐牌推回給他。 早有領教! 墨清城笑語。 剩下的就是男人的事情。 自己喜歡的,她可沒有客氣。 客氣的就交給他吧。 墨清城聽著服務生復述曾經點過得菜品,嘴角抿緊,他已經努力抑制自己的笑意,不想因為笑出聲被齊寒月拿眼睛射刀子。 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還真的毫不掩飾。 真實的讓他幾乎失笑。 真拿他當朋友啊。 藍顏知己? 可惜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毫不掩飾的真性情也不會嚇跑他。 如果他真的會被這樣的小伎倆嚇跑,他就不是墨清城,也不配坐上墨家的這個位子。 伸手隨意的點了幾道都是店里的特色菜,就收回手。 服務生立刻收起菜牌離開。 兩個人沉默不語。 一個認真的看著窗外的海景,一個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服務生送上來精致的白葡萄酒。 菜肴幾乎是一口氣就全都上來。 立刻桌子上潔白的餐布上擺滿了各種形狀的瓷盤,和精致的菜肴。 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走過來,點頭哈腰的似乎想要說什么,墨清城面無表情的擺擺手就把人趕走了。 在這間酒店大堂里的墨清城似乎一下子就產生了距離。 臉上的神情隱晦。 他動手給她面前的酒杯注滿白葡萄酒。 這個配海鮮喝,味道非常好! 她不想讓自己假想這個話里的意思是不是炫耀富人的品位,畢竟兩個人的差距的確太大。 拿起杯子,喝一口。 無論如何,入口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即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品酒。 的確不錯! 沒有掩飾,也不介意。 墨清城莞爾,嚴肅的神情忽然的崩潰,讓齊寒月愣神。 這很可笑? 她懷疑自己說了什么。 夾了一塊龍蝦rou到齊寒月面前的盤子上。 一點也不! 真喜歡看到齊寒月吃的開心,那是毫不掩飾的不客氣的吃法,但是偏偏怎么吃都是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優雅,慢條斯理卻風卷殘云,所到之處盤子里的食物以rou眼看得到的速度在消失,偏偏女孩還優雅的讓你挑不出任何禮儀問題。 他莞爾的原因就是知道,這是她在回敬他的那句明顯被誤解的炫耀。 而且人家回敬的還是赤果果的囂張。 這樣的齊寒月怎么能不讓他喜愛。 她大概不知道男人就是這樣的劣根性,越是難以馴服,越是舍不得放手。 于是畫面出奇的唯美,女人吃的專心致志,興致盎然,男人照顧的處處周到,無微不至。 餐廳的經理和廚師長,還有酒店經理三個人縮在角落里。 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畫風。 墨先生身邊的這位是誰? 誰知道? 不像是女朋友,看年紀很小,但是看著墨先生的樣子,交情不一般! 應該是哪一家的小姐吧? 看不出來,不認識!你們都打起精神來,這幾天,墨先生在這里,一定要不能出一點錯,要不然我不好了!你們也別想好! 三個人都是彼此點頭。 墨清城舉杯。 新年快樂! 窗外忽然煙火在空中綻放開無數的火花。 齊寒月舉起杯子輕輕和墨清城地酒杯碰撞。 她重生來的第一個春節竟然不可思議的是和墨清城度過的。 新年快樂! 身后無數的人歡呼。 兩個人相視一笑,舉杯飲下。 齊寒月站起身,走到窗前,在炫目的煙火下,忽然感到心情愉快。 碧海藍天??! 做人需要的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背后一道男性呼吸逼近。 她回身。 兩個人對視。 謝謝! 客氣!舉手之勞! 墨清城喉結滑動,一杯飲盡。 身后的所有人大聲在煙火中呼喊。 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開始了。 第198章 醉語 夜晚的海風似乎也帶著柔和的咸度。 齊寒月微醺的走在沙灘上,腳下細白的沙子軟軟的留下一串的腳印。 快樂的旋轉一個圈。 身后始終跟著一個男人,手里優雅的拎著一雙涼拖鞋。 眼睛里是滿滿的寵愛。 看著女孩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展翅飛翔。 這一刻是新年最美得禮物。 齊寒月暈暈的倒在沙灘上。 仰望著滿天的閃爍星星。 天空美得像一塊畫布。 墨清城坐到她身邊。 有流星劃過,長長的尾巴帶著一絲神秘。 許個愿吧! 墨清城閉上眼睛。 這個把戲是女孩子最喜歡的!好像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 不過他卻知道,齊寒月不是那些女孩子,恐怕這種把戲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睛。 齊寒月看一眼他。 咯咯大笑。 嬌俏的笑聲和往日不一樣,帶著一點點的嬌氣和憨嗔。 起身,附在他的背上,手臂帶著淡淡的馨香圈住他的肩膀,柔軟的身體靠在他的后背上,一如緬甸的那些日子,親密無間。 軟軟的,柔和的氣息吹拂過他的耳際。 不怕我圖謀不軌? 他沒有回頭,就這么認命的被女人欺壓,但是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地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