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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砸下來,齊國軍臉上終于掛不住,被自己的女兒當面這樣說,還一絲遮掩和余地都不留,讓齊國軍顏面受損。 更是心中最后一絲對齊寒月的溫情也被徹底抹去。 也許他們之間的親情的確是太單薄。 根本經不住所謂的考驗。 更何況齊國軍對齊寒月的親情關注也不過就幾個月,和何衛芬紅筲的幾年比起來,的確不堪一擊。 寒月,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我女兒,我現在還是你的監護人,你還沒到十八歲,這種重大的決定可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必須聽我的,否則你就算去了京都大學,難道你自己掙學費,自己養活自己!你好好想想。 還有紅筲的事情,我可能想的太簡單,這事情是爸錯了,可是學校的選擇一定不會由著你胡來! 齊國軍對著齊寒月冷靜的說道。 的確現在起齊寒月已經長大,不像小時候那么任人擺布。 可惜她還不是完全長大,還不足以和他抗衡。 畢竟還是個孩子。 還需要父母的養育。 齊寒月真的心寒了,世界上可以拿上學的雪飛要挾自己女兒的大概也就是齊國軍一個吧。 也需還有,畢竟齊國軍不算是真正的喪心病狂的父親,比起那些賣兒賣女,或者毒打不聞不問的父親來說,這個父親頂多也就是不作為和好面子,需要時刻樹立他的家長的威嚴。 現在拿經濟危機來要挾自己,呵呵,齊國軍大概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已經不需要在乎金錢。 多虧自己的先見之明。 這一趟云南之行,也許兇險,當時實惠也是足足的。 現在的寒月根本不擔心四年的大學生活。 這就是底氣。 爸,你的意思是我不同意去特種兵大學上學,你就不給我學費是嗎? 齊寒月不會給齊國軍留任何委婉的借口,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誰也不需要偽裝,拿著親情什么的當幌子。 齊國軍抬起頭,臉上是憤懣。 這么逼迫他,這是他女兒? 咄咄逼人! 非要撕開所有的面具,把所有的丑陋攤在陽光下。 對,你不尊重我這個監護人的意見,那么我就沒有必要給你生活費學費。只要你去特種兵大學上學,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否則,你自己想辦法! 齊國軍不想考慮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傷害誰,他已經感覺被寒月傷的透透的。 不就是一所大學。 他又不是要逼她做壞事,還是一心一意為她好。 齊寒月點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我的學費生活費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絕對不會麻煩到您一分錢,戶口本給我吧,我要去派出所辦手續! 既然決然的做了選擇,齊寒月絕對不會后悔。 這個家給齊國軍和何衛芬折騰吧。 這里原本也不是自己的家。 希望齊國軍還保持有一絲軍人的正直,不會在戶口本上刁難自己。 要不然她只能大鬧一場。 可是每次都破釜沉舟的爭取到一點點的利益,還要勞心勞力,費盡心機,這樣的日子太累。 還不如干脆的遠走高飛,從此天涯海角自己過自己的清凈日子。 她不是非要齊國軍的親情,也不是非要找何衛芬和紅筲報仇。 殺人倒是干脆,可是那是要犯法的。 所以,費盡心機的設計陷害,這些不屬于齊寒月的風格,不是玩不起,是陪著這兩母女沒完沒了的這么斗來斗去,簡直拉低自己的智商和格調。 有那個時間,齊寒月干什么不好。 天地如此大,世界如此美好。 齊寒月絕對不要因為何衛芬和紅筲就這樣浪費自己的人生。 齊國軍點點頭。 這是你說的,戶口本我給你,我不會阻擋你的路,你也記住你說的話,有一天你沒錢生活回來問我要錢,我是一分錢也不會給的,到時候別說我這個當爹的心狠! 這里面絕對摻雜了負氣。 是因為齊寒月的反抗讓齊國軍無所適從。 齊寒月點頭。 你放心,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回來問你那一分錢! 斬釘截鐵的表明決心。 齊國軍甩頭打開門走出去,臉色鐵青。 話已經說絕了。 父女兩個算是徹底鬧蹦了。 何衛芬一看到齊國軍的臉色就知道鬧翻了。 只能小心翼翼的問。 老齊,怎么樣? 齊國軍冷冷的瞥了一眼何衛芬。 對于何衛芬的這些沒完沒了的小心機和小動作,他不是看不明白,可是有時候就是那么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何衛芬。 也許真的是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吧。 他就是那個后爸。 何衛芬被齊國軍的眼神嚇了一跳,這個死鬼想干什么,吃人吶。 你該滿意了,寒月以后都不會花家里一分錢,她已經辦好了京都大學的手續,馬上就要去報道,學費生活費都不會用家里一分錢!紅筲的事情你不要想了,不可能,把通知書和戶口本都給她,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我累了,就想消消停停過兩天安心日子。別再給我鬧事情,否則別管我不給你臉。 齊國軍的話更是讓何衛芬驚喜。 可惜臉上不能露出來,要不然齊國軍這次就不是吃人,是殺人了。 不過這次不用出一分錢給那個死丫頭,算是意外之喜吧。 第174章 可樂 紅筲和何子健聽到這話,也是心里一驚。 互相看了一眼。 心里都是暗暗思量。 何子健有些摸不準,這個家里父親不像父親,女兒不像女兒。 可是是不是意味著,因為齊國軍斷了齊寒月的經濟來源,那么自己可是掙工資的人,每個月拿出一些錢來資助齊寒月,天長日久,齊寒月和他之間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這是一個優勢。 但是他猜不透齊國軍就是一時之氣,想要狠狠地整治一下齊寒月,還是說失望過于大,所以放手不管。 這不太可能。 天底下任何一個親生父親都不會跟自己的兒女真的狠心,除非那個兒女無惡不作,已經是不容于天下。 齊寒月現在一個十六歲的學生,能做什么壞事。 所以這些都是只是暫時的,只要假以時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化解。 他在其中要扮演地角色就是取得齊寒月的感激和愛情,然后化解父女兩個的恩怨,最后化干戈為玉帛,圓圓滿滿的一家人。 皆大歡喜! 可是他和紅筲現在要做的事情恐怕就不可能和齊寒月有一個愉快的開始。 這樣值不值得? 何子健有些猶豫。 畢竟一個心甘情愿的齊寒月比起一個聲名狼藉之下被迫的齊寒月,這是兩個概念。 可是時機不等人。 心甘情愿的齊寒月,需要的是長久的時間,而何子健只有一年的時間,時間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