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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彥帝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在午門外迎接。 今日師傅放了她一天的假,選拔臨近,鳳清歌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早上自己看書,或是練劍。中午師傅布置課業,由夏安然輔導。晚上 鳳清歌眸光幻滅,晚上檀玖教她練武。許是檀玖是個好師傅,她進步飛快。 啊,快來了,快來了。 有人道。 鳳清歌把視線定格在城門外百官之中。 人影瞳瞳,四目相對。淡然流光溢彩的眸,透過那么多的人,撇了過來。 鳳清歌飛快的移開了眼,太子殿下噢,不,是閑王。 呵呵,他,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馬蹄聲漸近。 一隊精裝的隊伍從樓下經過。 領頭的人身騎棗紅色戰馬,寬肩窄腰,一身銀白的鎧甲加身,英姿颯爽,氣宇軒昂,飛速從樓下經過。 鳳清歌不過是隨意湊熱鬧的掃了一眼,卻發現那人好像也回頭一掃。 鳳清歌被那肅殺的氣息驚的差點松了手中的酒杯,卻也看清了他微微向上的嘴角。 這個十四王爺鳳清歌上輩子并未謀面過,若說有,那也不過是尚在襁褓之中。 對他的事跡,上輩子倒是略知一二。她死前的時候,聽說他一直鎮守邊疆,從未有造反之意。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聽說他突然間反了。不過那時候她也死了,是否成事就不知道了。 砸了一口茶,看來她這輩子重生一次,真的是很多事都跟著變了。 或許,結局也可以變的罷。 街上的女子沸騰了,男子也沸騰了。 高聲大喊的有之,扔手帕的有之,沖上前去被侍衛強行拉走的有之。鳳清歌不明白,這個十四王爺的名頭竟是如此之大。 如此想著,便就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十四王爺的名頭自然是大,那可是當年的翩翩風。流公子,花名在外。 旁邊有人道。 鳳清歌愕然。 往下望去,果然。 哪家的頭牌,那倌的公子,倒是來的不少。 鳳清歌不由的彎了一雙月牙般的眼,這個十四王爺,留戀花叢,卻二十有四從未娶妻,莫不是斷袖罷。 看了一陣,鳳清歌也就回了。 熱鬧什么的,都與她來說有些索然無味。 那邊,卻熱鬧的緊。 臣弟參見皇兄,萬歲萬歲萬萬歲。 臨頭之人跳下馬背,戰袍在風中咧咧作響。細密的雨點落在他的肩頭,又滑落。 快快平身,王弟辛苦了。北彥帝上前親自去扶,哈哈大笑。 臣等恭迎十四王爺回朝。群臣朝賀,聲勢浩大。 倒是一派兄友弟恭,相見的親情戲碼。 這三個是你的侄兒,還不快來見過你們的皇叔?北彥帝指著一旁的北羽辰,北璃夜,北琳軒三人,道。 侄兒見過皇叔。 侄兒見過皇叔。 侄兒見過皇叔。 北羽辰三人躬身道。 噢?皇侄快快請起,皇兄好福氣,三個皇子都這么大了。想本王走的時候,他們也不過才是個七八歲罷了。 雖然是伸手扶住了三人,可是十四王爺打量的目光卻是北羽辰的身上略微回轉。 十四王爺十八歲從軍,算來也有六年了。 哈哈哈,景止婚事,朕和太后可都在發愁呢!好了,景止舟車勞頓,估計是累了,暫且回王府休息,換件衣服,今晚朕專門為你接風洗塵。 十四王爺,名沐,字景止。 是,臣弟謝主隆恩。 景止低頭,笑意在臉上頓現。 一行人往著東門回宮,一行人策馬而行往著南市。 你們先回去,本王有事,等會兒回來。 整齊劃一的聲音,中氣十足道,是。 今日本是萬人空巷,可是此時,沒熱鬧了,也都散了。 整個西市,顯得有些空曠。 鳳清歌撐著傘,想著昨夜北羽辰隨口提了一句,桂花的茶的香氣倒是挺甜的。便記起了他以前最喜歡的莫過于桂花糕了。 鳳清歌苦笑一聲,怎么把他的話,每一句記得如此清楚。卻也知道,這由不得自己,心意如此,她有什么法子。 馭。 突然身后一陣馬的長嘯,正是下過雨,泥土星星點點,紛紛向著衣服飛了過來。 鳳清歌手里的傘一個沒抓穩,就那么飛了。 煙雨之中,鳳清歌氣急敗壞的回頭。 便看到馬上那個一身肅殺之氣的人影,似乎是染了霧氣的眸,透過煙雨蒙蒙定格在鳳清歌的臉上。 只一眼,鳳清歌對這人是當年一等一的風。流公子深信不疑。這等長相,怪不得會有那么多的紅粉知己了。 不由的咋舌,皇室的基因果真是優良,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如此上品。 長年征戰,讓他的身上比常人多了一分殺氣。 依舊是和剛剛所見一樣,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身騎棗紅色戰馬,盔甲還沒脫下,身后亦無人跟隨。 十四王爺景止。 不過,他這來這西市做什么? 你是鳳相的嫡女鳳清歌? 不等鳳清歌開口,頭頂便傳來低沉的男聲。 不知是冷,還是被這聲音給驚的,反正鳳清歌是打了個冷顫。 鳳清歌拜見十四王爺。鳳清歌行了個大禮,道。 這算是承認了。 嗤。 鳳清歌聽到頭頂有笑聲入耳,不覺抬起了頭。 果然,在馬背上的那人嘴角含了一絲笑。 浩然正氣。 鳳清歌腦海里突然蹦出這么四個字。 明明這人上輩子曾經造反,與這四個字根本不搭。 鳳清歌一時愕然,或許都是裝的吧。生與深宮之中,怎么會存在如此通透正氣的人? 駕。 一聲馬兒的長嘯,待鳳清歌抬頭,只看到一個馬屁股拐過了街頭的轉角。 鳳清歌有片刻的回不過神來,這十四王爺和爹爹的交情很深嗎?難道來這西市就只是問她這么一句話? 突而又搖了搖頭,或許是有什么別的事罷。問她,也不過是隨之捎帶罷了。 鳳清歌點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星星點點的泥點點,不由的讓鳳清歌皺起了眉頭。唉,今日也夠倒霉的。 這個十四王爺,也真是個奇怪的人。 不過能時時得到爹爹夸贊的人,想必不會太一般。何況上輩子起兵造反,聽說也夠當時已經坐穩帝位的北璃夜應付的。 那把原本拿在手里的傘,此時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傘上的油布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幾根傘架子支撐著。 鳳清歌嘆了口氣,既然都來了,還是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桂花可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