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討好的舔了舔李嬌嬌的手，“喵嗚”了一下，李嬌嬌聽在耳朵里，卻是“主人?！?/br>
    “主人，看我，你懷里的白貓，我是小九啊?！?/br>
    李嬌嬌臉上帶著驚訝，戳了戳了白貓的肚皮,引起小九一聲叫喚。

    “主人，貓咪的肚皮不能亂摸！你快住手！”

    “你真的是小九？原來你是只貓啊，怎么以前不出來？”

    “人家剛剛化形啦！”

    腦子里想到那天的黑貓，“那天晚上的黑貓也是交換器助手？”

    “他那么笨，過了幾千年才化形，還是主人好，我不到十年就化形了?！?/br>
    “你們怎么才能化形？”

    小九聽到這個問題，身子悄悄地往后溜著，剛退了兩步，便被李嬌嬌抓了過來，抱在懷里。

    每次干了壞事，李嬌嬌問起來的時候，小九都會沉默，這次更是有了貓身，還往后退著，肯定有貓膩。

    “原來是個弟弟??！小九，我還沒見過太監貓咪呢，不然……”

    “我說我說，我不要當太監貓！”

    小九是千千萬萬的次系統之一，它們將不同的世界聯系在一起，聽命于主系統。

    只有當他們化成貓身了，才能徹徹底底獨立于主系統，而化形的關鍵則是積分。

    獨立于主系統后，宿主也會有很大的益處，比如：不用再拼命賺積分了，交換任何東西都是免費的。

    但是，次系統不能將這些告訴宿主，一旦說漏了，它和宿主都會被主系統泯滅。

    只能自己想辦法將積分偷來，慢慢累積著。

    不同的位面，人的壽命不同，需要累積的積分也不同，所以，黑貓才會累積了幾千年才成功化形。

    “其實，以前是我們和宿主一塊努力的，但是這樣有很大的弊端，有的宿主努力攢夠了積分，后來就沉迷美色，玩物喪志，交換器有段時間特別混亂，主系統差點都被毀了。之后，才讓我們自己積攢積分的，對宿主也多了一份考驗?！?/br>
    李嬌嬌靜默了一下，然后捏著小九的脖子，“我突然暈倒，然后做的那個夢，也是因為主系統？”

    小九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李嬌嬌，“那是對你的考驗，宿主的心性必須堅韌，不然災難就有可能重演。所以主系統將你內心最恐懼的東西放大了很多倍，你要是出不來的話，我和你都會被泯滅的?！?/br>
    “我最后怎么出來的？”

    李嬌嬌記得當時的感受，孤獨寂寞，四周黑暗，可她似乎真的要永遠呆在里面了，最后好像是一個聲音，將她喊醒的。

    “主人，我當時和你呆的地方一樣，四周黑漆漆的，我都快全身透明，然后死去的時候，聽到了婁蕭的聲音，然后我就化形成功了?！?/br>
    頓了下，又道：“應該是婁蕭喚醒了你求生的意識，所以你醒來了?！?/br>
    手一下一下的給小九順著毛，李嬌嬌腦海里閃過她和婁蕭這ta段時間的生活。

    婁蕭的嘴角總是掛著溫柔的笑意，看她的目光總帶著寵溺，吃醋時微微皺起的眉頭，僵著臉但總會將她夾的菜吃掉……

    似乎，婁蕭也沒那么討人厭？

    他還挺孩子氣的，那次，舒鳴淵給了她一包巧克力，沒過多久，他就提了一大袋子，里面全是巧克力，貴的便宜的，各種口味的，應有盡有。

    他的脾氣還很好，睡著的時候，睫毛翹翹的，看上去乖乖的，她給他化了一個巨丑的妝，他從廁所回來，除了臉上滴著水，還問她還要化嗎？

    ……

    好像摒棄以前的看法，婁蕭真的很不錯很不錯，遷就她，寵著她，對她很好很好。

    想著想著，李嬌嬌就笑了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和她已經有了那么多的回憶。

    將床頭的燈打開，李嬌嬌懷里抱著小九，喃喃道：“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了?！?/br>
    另一處病房里，水心柔將杯子扔到地上，看著面前的醫生，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再說一遍！”

    “水女士，你的右腳有可能再也恢復不了了，很有可能會成為……”

    “滾，你滾！”水心柔將枕頭扔到地上，旁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滿臉的憤怒。

    醫生將東西收拾好，慢條斯理的推著小車，走了出去。

    水心柔似是不服輸般，扶著床，想要走路，可腳挨著地，便是鉆心的疼，淚水嘩地就流了出來。

    坐在床邊，水心柔神情癲狂，嘴里喃喃道：“我不要當瘸子，我要成為人上人，我不是瘸子，我不是！”

    “啊啊啊啊??！”最后瘋了一樣，在病房里大喊大叫著。

    張哲走了進來，便看見水心柔趴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門口，臉上的淚慢慢的往下流著。

    心里生了些許憐惜之意，張哲將人抱在懷里，為水心柔擦著眼淚。

    動作輕柔，卻仿佛是透過水心柔，看著另一個人。

    水心柔的睫毛顫了顫，剛擦干凈的眼淚，又再次流了下來。

    張哲吻了吻她的眼睛，柔聲道：“沒事了，我帶你去國外，肯定能把你的腳治好的，好嗎？”

    水心柔怯怯的抬起頭，語氣帶著點驚喜，“真的嗎？”

    “我會騙你嗎？”

    水心柔輕輕的在張哲唇上吻了吻，將頭埋在她的胸口，眼里卻閃過nongnong的恨意。

    要不是張哲沒用，她會沒了這只腳嗎？